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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女友》:寻找爱情的余温

 远见好读 2024-08-01 发布于新疆

改编自川村元气原著小说,由山田智和导演执导的《四月女友》,剧情描述精神科医师藤代俊(佐藤健饰)收到过去的恋人伊予田春(森七菜饰)寄来的信,那封来自被称为「天空之镜」的玻利维亚乌尤尼盐沼的信,记载着10 年前的那段初恋。在那之后,春也从布拉格、冰岛等世界各地寄信过来。另一方面,藤代与现在的恋人坂本弥生(长泽雅美饰)正准备结婚,弥生却突然消失了身影。春为何要寄信?弥生究竟去哪了?两个谜团终于将连成一线⋯⋯

《四月女友》更像是推理电影

《四月女友》与其说是爱情片,不如说是爱情推理片,影片一方面追索着过往俊和小春的恋情何以无能继续,一面试图理清弥生不告而别的原因。在沉缓的节奏中,透过插叙、倒叙,带着些微哀伤调性的配乐,慢慢拼凑出两段恋情的样貌。在过往俊和小春的回忆里,导演不仅呈现出初恋时的怦然心动,更让两人提早面对恋爱不是单纯两人互相喜欢就好这样的课题,小春父亲的不愿放手,让小春无法在父亲和恋人间抉择,两人出国四处拍照的梦也随之远扬。

初恋戛然而止后,俊偶遇了现在的恋人弥生,原本两人的相处,一如所有恋情刚萌芽时那么美好浪漫,但弥生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春远处稍来的信,让她在生日前夕选择出走,在看似斩断这段恋情的同时,其实她是去远方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关于俊和弥生是怎么从最初的热恋到如今的分房睡,心也渐行渐远,观毕《四月女友》,其实我并没有得到一个清楚的轮廓,仅能从两人一开始互动时似乎带着点距离,有些生疏的对谈中隐约感觉出两人不再热恋如昨,虽然这可用所有的感情都会趋于平淡,两人互动会越来越像家人这样的话语来描述,但即便是如家人般相处,弥生为何依然会感受到窒息想逃?

一如太贺所饰的酒吧老板对俊所说:

「她会想逃是因为无性生活吗?还是你劈腿?」

关于前者,《四月女友》没有解答,但关于劈腿一说,俊说「我没有劈腿,我自始至终都爱着她。」这一段对话其实具体而微描述出有时爱情的消逝或是对生活热情的消逝,不全然是谁负了谁?哪个地方出了问题?或许对问题的产生浑然不知,或对问题产生的视而不见,都是问题。电影中俊回家后经过弥生的房间不闻不问,径自把自己房门关上,映照出弥生若有所失的脸。这一个镜头把两人的关系做了最好的注脚,曾经的恋人,最后只是同住一屋的室友。

然而这些我们从《四月女友》剧情推敲出的弥生出走原因,俊内心曾真正想过吗?身为精神科医师的他对病人说;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他秉承父母的心愿当了医生,但那是他真正的志向吗?太贺说他只想躲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内心深处瞧不起别人,而弥生的妹妹说,其实你也没有认真找吧,你内心应该希望我姐姐不要回来。听闻这些话语的迷惘、错愕,似乎也无法让俊看清自己,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和弥生究竟为何离开? 《四月女友》最后用了个离奇的方式,来圆这份爱情的缘。

《四月女友》最终的编排稍显可惜

对于导演最终的编排,虽然知道忠于原著的必要,但多少觉得可惜了些。因为在电影前半段,电影呈现出跟一般纯爱电影不一样的质地,他不想只洒糖粉去润饰爱情的苦涩,他呈现出爱情各种复杂的面相,带我们思索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甚至要怎样才不会让爱情走到尽头。但电影后面要收尾时,导演用了个惯常且不难猜的手法,藉由弥生亲炙小春之死,让俊和弥生重燃爱情之生,对我而言,这样的和解未臻圆融,且有便宜行事之感。

虽有瑕疵,仍是一部诚意满满之作

诚然三位主演的演技为影片增加感人的条件,尤其是森七菜一双灵动的眼睛,更堪称本片的灵魂,牵动剧情的发展但回到故事本身,关于故事可以挖深的部分,或是人物塑造能更饱满的细节,显然力有未逮。

纵然稍有瑕疵,《四月女友》仍是诚意满满的作品,无论在摄影、配乐、剪接和表演上,都有一定的水准,依然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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