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三秦文学】牧云：【如果一定要开口】（外三首）

本期编辑：秦岭人家

如果一定要开口（外四首）

文/牧云

如果一定要开口

如果一定要开口

我只谈论诗歌、花朵和风

拒绝抱怨暑热暴汗和蚂蚁一样的人群

像一艘远海抛锚的帆船

诗歌伸出慈悲的触手

将我从咸涩的海水中拯救

如果一定要开口

我只谈论酷暑中阳光的灿烂、热烈

只赞美夏夜里荷花的高洁

还有星河的灿烂以及月华如水

我拒绝谈论红色预警、打焉发卷的玉米

以及江河即将断流

淌过了雪山冰峰

淌过了岁月的长河

记忆只搁浅在欢乐时刻

我有选择地保存着那些缤纷的喜悦

自动摈弃那些夜雨、寒冷、萧瑟以及灰色

唯望像一棵顽强的小草

在沙漠中亮起一抹翠绿

唯愿像一粒种子

在贫瘠的山梁上缓缓立足

生命是一列没有回程的列车

没有时间去浪费、抱怨和数落

如果一定要开口

我只谈论诗歌 花朵和风

让奢华 高贵 典雅成为生命的主色

清晨

必须要记住 今天晨起时的鸟鸣

必须要抓住 满河堤流淌的风

在五月的清晨

合欢花开满了枝桠

玉米挺拔笔立

还有一转眼 遇见你时甜甜的笑容

在微微摇晃的晨光里

张开双臂 拥抱五月  满怀

父亲

当我可以用冷峻的目光打量你时

当我可以用客观的心态品评你时

父亲 你已脚步踉跄眼神躲闪

笑容刻意讨好 你怕麻烦任何一个子女

但生活已不允许你笔直坚挺

父亲 我要原谅你  未给我快乐幸福的童年

饥饿、破烂、灰暗 是时代大背景下的无人幸免

父亲 我要原谅你不敢与人争辩而打骂我的疼痛

软弱 胆怯 渴求安宁

是每一个从男孩变成父亲的挣扎纠结

父亲 我要原谅你在成长道路上

只给我了些微的指引

我曾在黑夜 黎明 痛苦的泥淖中跋涉艰难

如今面对蹉跎华年而悔叹

你也曾在暗夜中摸索悲叹

父亲 面对你的白发巍巍

面对你的笑容空落

只有把安慰的语言放轻些再放轻些

只有把笑容再温和真挚一些

你已拼尽全力呵护了那些坚硬的岁月

让我们六姐妹像小草一样安全

你已努力地攀爬 给予了我们那么多期盼

让苦难的日子长出花瓣

父亲 你是中华儿女中勇敢的一员

也曾绿遍大地山川

我想把生活过得精致一些

路边的花老了 草老了  春天也衰老了

风拂过一片树林

在一片花白的茅草上轻轻喘息

我想扯一片白云作衣裳

以云的凹凸柔美我的腰肢

我想掬一捧清凉的雨水

洗涤脸上风尘 还原本的明媚洁净

我想在暑热的阳光里奔跑成青春少女

我想撒一片无忧的笑声

成为娇嫩草叶尖上的露滴

我想云做衣裳花为容颜

我想把生活过精致一些

让你看不到我衰老的容颜

一个接一个白天黑夜过去

始终怀揣着梦想 生发着希望

让金丝银发变成优雅时尚

让丰腴丰满变成雍容华贵

永葆 青春洋溢自在欢喜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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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牧云：本名周永凤  陕西省石泉县人，文学爱好者，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短篇小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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