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高朝先,赣鄱散人,古稀老者,斋号植墨楼,惯以诗词创作为乐,以理论研究为趣。偶遇兴致所赐,间或亦以散文、故事、寓言之类逗乐时光。 对“平水韵”的几点新认识 高朝先 2024.7.28 延伸 阅读 我对于新韵的接触与认知 胡喜成 近读“云帆诗友会”所刊有关诗词用韵之文章,如星汉兄《我参与了〈中华通韵〉研制的全过程》,李建春先生《闲聊“新旧韵之争”有比无好》,高朝先先生《也聊新旧韵之争的“有比无好”》,颇受启发,所获甚丰。《中华通韵》原是属于新韵系统的,为行文方便,下文一般以新韵称谓此一系统。当然,某些地方还是要用《中华通韵》的。自《中华通韵》面世,争议颇大,至今未息。可惜我上次只是观众,未能深入其中参与讨论,以求正于海内外诸君子,甚为遗憾。因此,借此机会,也来谈谈我对于新韵的接触与认知。 前人用韵,诗例用平水韵,词例用词林正韵,曲例用中原音韵,戏曲例用十三辙。各行其是,互不相属。然此是有唐一代以后之事。唐以前,是不在此例的。唐以前之诗,人称之为古体诗,以与唐人之新体诗律诗相区别,唐以前诗,即古体诗较律诗用韵为宽。查韵书,凡韵书中某韵通于韵韵者,大体可作为读唐以前诗之准绳,亦是以通韵而称之的。但我接触新韵,并非指前人此一种通韵,而是秦似先生《现代诗韵》。其前言谓:“除诗歌要求押韵之外,戏曲、曲艺、小演唱、顺口溜以及广大群众创作的民歌,也都需押韵的。”“这本书的编写,就在于为工农兵作者提供一本简明扼要的韵书,便于平时翻检和创作时参考之用,希望对达到上述的目的有一点帮助。”“当前的新诗、歌曲、说唱文学,多是运用十三辙的韵部。京剧的运韵,除了过去有所谓'上口’字(如把“庚青”一律读为“人辰”)外,也与十三辙基本相同。”“本书所分的十三个韵部,同十三辙是完全一致的。在这个基础上,为了区别宽严,以及考虑到历史情况和方言现状,在四个部中一分为二,这样,就成了十三部十七韵。倘要韵严一些,可按十七韵来押;倘要韵宽,按十三部押就可以了。”编者写得很清楚,《现代诗韵》是不用于作古体诗,更不是用来作律诗的。因之,我只是用其来作自由体新诗,秦腔唱段与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秦安小曲唱词。我很好地尊守了作者之初衷,而不是自由发挥,推而广之,而到其它领域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曾参加在郑州召开的首届中华诗词青年诗词研讨会,与在广州――清远召开的第二届中华青年诗词研讨会。在两次诗会上,我撰写的论文《漫谈诗词的继承与创新》《当代诗词创新之我见》先后在大会上宣读交流,并被《中华诗词通讯》《郑州晚报》《八桂诗词》等多家报刊选刊或转载。在《漫谈诗词的继承与创新》中我谓:“关于创新,目前诗词界意见多端,去取不一。这些意见自然是持之有据、言之成理的。我意诗词创新应主要放在题材、意境、语言等方面。因为现代生活的丰富多彩,工业的高度发展,农业科技、农机的应用,知识向空间和时间方面的扩展,海内外交流,都为古代生活所无或未形成主要方面,为古代人想写而不能写。若应用新名词或创造古人未有的新意境,也自然会为诗词带来清新风味。至于诗韵的改革,诗律的再造,自然也因语音的变化须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但这是一项长时期的任务。”在《当代诗词创新之我见》中我谓:“基于以上原因,我个人认为当代青年诗词创新,应主要放在题材、意境、语言、表现手法与技巧等方面。至于认为诗词创新就是改革诗韵,实际上是一种误区,因为一首诗创新程度如何,一两个韵脚并不是主导因素,自由体诗可以不用韵,但真正写得很好的人并不多。”今年夏,丁芒先生逝世,我写诗文悼念之,其中在《心如碧海气如虹――赠丁芒先生联》中引用上《当代诗词创新之我见》中上引一段文字,并加按语曰:“按:此文作于1995年。转瞬之间,已过三纪,山河依旧,而丁芒先生已逝世矣。古人曰:三十年为一世。今昔异世,形势各异,当时所言,未必合于今,但亦可供今人参考也。为存其真,不再改动。惟以此文纪念丁芒先生而已。临风南望,有感今昔,不知所云。”我的创新认识,当时概括成两句话,即“继承是创新的基础,创新是继承的归宿。”这两句话,至今还刊在《中华诗词十五年年鉴》《中华诗词学会三十年论文集》及王国钦兄大著《知时斋说诗》中。 此后,或听人说要改革诗韵,因自己主要是写诗,而不是选诗评诗论诗,遂将此束之高阁,不作置问。间或听说广东中华诗词学会要编《中华新韵府》,甘肃袁第锐先生亦组织人编新韵书,新疆星汉兄制作出新韵表等,亦只是听说,未见其书的。我再次接触到的新韵书,是诗友、《詩詞月刊》主編秋枫女史主编之《中华实用诗韵》。其时秋枫任吉林《长白山诗词》主编,尚主编《中华词律辞典》,两典皆是大部头著作。蒙其青目,千里惠赐,至今两典尚在珍存。时时翻之,惠我良多。我谓秋枫两典,一以继统,一以开新。《中华实用诗韵》乃秋枫组织许多当时一流学者集体编写,每字之下有许多词实用辞汇,如“主”之一字,有“主义”、“人主”等,用于作诗参考,很是方便。我第三次接触之新韵书,乃当时《中华诗词》副主编赵京战兄主编之《诗词韵律合编》,其中有诗范、词谱、曲谱,有平水韵、词林正韵、中原音韵、新韵。凡诸种韵文所需之韵部,应有尽有。我用平水韵写诗,用词林正韵填词,用中原音韵填曲,用新韵写自由体新诗,写秦腔唱段与秦安小曲唱词,甚为方便。一书在手,诸书可以搁置。其后,其“新韵”部分,便成为《中华新韵(十四部)》,由中华书局出版。二书蒙其赠送,至今在箧。此外,则不知有何种新韵书。可谓孤陋寡闻,长见笑于大方之家。今读高朝先先生之文,乃知“在《中华通韵》之前,已经有了《中华新韵(十四韵)》,十四韵之前还有1965年上海版的《诗韵新编》,有1975年广西版的《现代诗韵》,有湖北版的《诗词通韵》,有盖国良版的《中华韵典》,其中还包括2002年星汉先生主编的《中华今韵》......”真是洋洋大观,令人如行山阴道上,目不暇接。不过说实在在的,手边四部新韵书,一部新华书店购买,三部诗友惠赐,我是不怎么用于作诗词曲的。其中赋介于诗文之间,可用韵可不用韵,而楹联只作一韵,是可以不分什么新旧的,心中也就没有什么新韵旧韵的差别。而大量应用新韵书,则是写自由体新诗、秦腔唱段与秦安小曲唱词。不知道我这样运用新韵书,赵京战兄与秋枫女史会不会责怪我,我不知道。也许他们会说:“得其所哉!得其所哉!”也未可知。 今读星汉兄大文方知:“制定《中华通韵》定韵的依据是《汉语拼音方案》,我国宪法规定:'国家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2000年10月由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八次会义通过,自2000年1月1日起施行。其中赫然写着'国家推广普通话’'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以《汉语拼音方案》作为拼写和注音工具。’”而《中华通韵》是2019年11月1日,由国家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于2019年3月审定通过,由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施行的。《中华通韵》发布“前言”谓:是“适用于我国大、中、小学教育和诗歌、戏曲等韵文题材的创作。”发表之初,即引极大争论,民间网络平台几乎集体抵制之。以至于有人言写古体诗用“平水韵”还是用《中华通韵》,一万年都还会有争论的话题。 由秦似教授之《现代诗韵》到秋枫女史之《中华实用诗韵》,再到赵京战兄之《中华新韵(十四韵)》,都只是一种个人研究成果,写古体诗尤其是律诗可以遵守,亦可以不遵守,个人有选择之自由。只是到了《中华通韵》,才由中华诗词学会研究制定,由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施行的。《中华通韵》发布“前言”谓:是“适用于我国大、中、小学教育和诗歌、戏曲等韵文题材的创作”的。其中诗歌,自然是包括了古体诗与自由体新诗的。于是就大力推广通韵至古体诗创作尤其是律诗之创作,并且要推行至“我国大、中、小学教育和诗歌、戏曲等韵文题材的创作。”以行政命令之形式,强行推行一种新韵,亦可谓用力甚勤的了。然而,平水韵虽始制定于金代,却是上承中国古代音韵传统,而总结唐人与宋人诗词用韵规律而形成的。诗韵可以改,以李杜王白为代表的唐诗与苏辛周姜为代表的宋词却不能更改。读者目之所触,耳之所闻,口之所吟,皆是《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选》中之名篇佳作,而不是什么以新韵写出来的白话古体诗。况且,大中小学教材之中,有大量唐诗宋词元曲名篇,这些名篇的叶韵都是不合于通韵的。若说李杜王白与苏辛周姜不会叶韵,则中国无诗歌可言耳。果真要大力推行新韵,则教材中不宜有古人之作,直以今人用通韵创作之白话古体诗选入教材可矣。可使通韵制定者坐镇教育部,完成这一使命。再则,既用新韵,便宜用新声,既通行普通话,便宜以普通话四声作诗,而不宜套用平上去入四声,不对,应是平上去三声作诗。既用旧律,又用新韵,直如穿泳装而唱京剧,令人耳目一新。虽然,其与京剧相去不知其几千里也。郭功甫在苏东坡前朗诵其自作诗,问东坡其诗可至几分,东坡曰:“十分”。功甫大喜,东坡徐言之曰:“诗三分,诵七分耳。”今人凡言以语言朗誦而言诗者,皆功甫之流亚也。妙龄少女,口齿伶俐,无论朗诵与歌唱,皆足以使人动容,赢得掌声,元不分什么韵文不韵文耳。自由体新诗中有一种理论认为,诗歌有内在韵律,原不在什么押韵不押韵的。由此,戴望舒在写了《雨巷》之后,在一片喝彩声中又去写不押韵之新诗。由此观之,通韵制定者何其多劳也。 凡学术问题,最不宜以法以令说事。“推广普通话”并不是强制执行普通话。普通话推行久矣,并不始于今日。北京为明清帝都,而官员则东西南北中皆有之,因之,必须有一种大家能说并且大家皆能听懂之语言,当时称之为官话,此则普通话之前身也。而汉语拼音,只是一种注音字母而已。大量书籍不注音,注音者只是儿童读物。以普通话为正音,但方言大量存在。而且,普通话说得标准者,只有播音员。若以法论事,则十四亿人中估计有十三亿人不合于法,国家领导人以湖南、四川方言讲话,合于法么?真不敢想。既推行简化字,但繁体字大量存在,或有人称之为正体,书法家照写繁体字不误。若要不写不看繁体字,则出版社不宜印繁体字书籍字帖,新华书店不宜出售,个人书架中不宜存放。看自己书房,大量为繁体字书籍,这合于法么?还真的想不明白。想到此,我想通韵制定者亦必读过繁体字书籍,甚至是无标点之线装书,亦未可知。不然,还能称之为著名教授、专家、诗人的么?然而,这合于法么? 我原以为新韵系统——包括《中华通韵》在内,是戏曲韵。今读高朝先先生之文,才知道“《中华通韵》要取消入声”,而“仅就取消入声而言,至少是抛弃了南曲,抛弃了南曲等于抛弃了元曲的半壁河山……”作者是“撰写出版了《南散曲概论》一书”的,可见其对南曲有深入研究,说法应当是可靠的。因之,我的看法应当修正为新韵是适用于现代戏曲、曲艺的,元曲自成系统,在其范围之外。中国古代哲学以天地人为三才,而三才各有所属。玉皇管天,阎王管地,天地之间才为人管范围。有村干部曰:“我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至于其管的效果如何,此事难知。今有所谓医疗枕、医疗腰带之类者,推行者谓其可治百病。其实,可治百病者其实什么病也不治,此理易明。以此类推,《中华通韵》亦是如此。读李建春先生文,知“'新旧韵之争’中的'新’与'旧’是诗歌文学史上永衡的辩论话题”。然而,其所举之例若杜少陵《戏为六绝句》,元遗山《论诗三十首》,却不能成为新旧韵之争的理由。如此论诗,恐古人不之许也。清人赵瓯北《论诗(五首)》云:“李杜诗篇万古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数百年过去了,赵瓯北诗虽多新意,却不能与李杜比肩。至于李建春先生引诗友言:“第一首《中华通韵》写的轻松有趣,后一首'平水韵’写(的)稳健古朴。”我相信,一般情况如此。但不用中华通韵,依然能写得轻松有趣。《聊斋志异·凤阳士人》中丽人唱曲曰:“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嗑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滼滼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丽人自言此为市井之曲,但为流俗所喜,姑效颦耳。好在《中华通韵》的颁布只是增加了一种新韵种,而没有取代旧诗韵的雄心。平水韵、词林正韵、中原音韵依然是当代诗词曲创作的主流,自《中华诗词》以下诸种刊物,网络平台,与各种诗词大赛,用通韵是需要标注的。如此观之,诸神基本归位,诗词曲韵各司其职。至于《中华通韵》,则穿插于其中而已。至于我自己,我依然是用新韵系统来写自由体新诗,戏曲唱段,山歌道情,汤头歌诀的,而不会用于诗词曲创作。 在此基础上,我同意李建春先生“对于使用'平水韵’或《中华通韵》,要尊重个人选择。国家作出的'双轨并行’方针极为明智。”虽然,以通韵所作诗词,有如李易安评秦少游之词,是“专主情致,而少故实。譬如贫家美女,虽极妍丽丰逸,而终乏富贵态。”然而,正基于此,其或可以催化出一种新诗体,为中国诗歌苑增加一种新的品种,亦未可知。自然,新韵系统是基于民间艺人写戏曲所用十三辙而加减变化的,原并非歌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更非盘古之开天辟地,是并非新出,而是古已有之的。 也聊新旧韵之争的“有比无好” 高朝先 近日正在写一篇《对“平水韵”的几点新认识》的文章,昨天(2024年7月28日)伏案时,见云帆诗友会网络媒体,发布了当代诗词大家、新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星汉先生《我参与了〈中华通韵〉研制的全过程》文章,恰好在我的写作思维之中,便用手机在网络留言区即兴写了一段与星汉先生不同看法的话。今天(2024年7月29日),同媒体又发布了中华诗词学会诗教部副主任李建春先生《闲聊“新旧韵之争”有比无好》的文章,显然有针对我“留言”的迫不及待。我不介意李建春先生在文章中自我介绍“与星汉先生几次同行采风,很聊得来”的友好关系,只视其站在“通韵”立场的“闲聊”;也不介意李建春先生“闲聊”中所说“心浮气躁”所指对象是谁,因为我对《中华通韵》取消“入声”而称“通韵”的不同看法由来已久,过程中还撰写出版了《南散曲概论》一书。我反对取消入声有根有据是心稳气正的,写留言时沒有丝毫的一时冲动,但看得出李先生所言“'新韵注定传不下去’的传言,既可当笑话听,亦可作镜子照”的话,绝对不会是另指他人。虽然我只是一个沒有学历,一辈子沒离开农村的乡野村夫,但我愿意给诗词界再留一段“笑话”,并作一面镜子照照李先生的“闲聊”。不当之处还望二位大家赐教。 第一,什么是“艺术相通”?李建春先生在“闲聊”中说:“我的认知世界里,始终遵循着艺术是相通的这一通理。”为了说明这一“通理”,李先生还例举了几位作者分别用“通韵”和“平水韵”创作的几首诗例作证。可是李先生忘了,你举的这几首诗例都是律诗,旧体诗不只有律绝,你用“通韵”和“平水韵”分别作一首规范的散曲试试,尤其南散曲,看看是什么味道!“艺术相通”这句话是沒错的,但要看放在什么地方,“通”的是什么。作为艺术,不只是旧体诗,包括新诗,乃至包括小说、散文、戏剧、电影,还有书法、绘画和电视剧等,在形象思维创作手法方面,它们都是相通的,也就是说,形象思维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创作共性,沒有形象就沒有艺术;但是,任何艺术又各有它们的艺术特征,特征就是个性,个性是一艺术区别于他艺术的不同本质属性,没有个性也沒有艺术。比如格律诗相对于非格律诗,格律就是格律诗的艺术个性,不讲格律的格律诗不能称格律诗,以至还有同为格律体的近体、词、散曲,散曲中的南散曲和北散曲,它们又有各自不同的格律规范,等等,这些都是艺术个性,请问这样的艺术个性能“相通”吗?我们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却不能说“诗就是画”,“画就是诗”。世间万物都有共性与个性之分,男人与女人有人性共性的相通,却又有不同性别的个性不相通,女人与女人结婚就生不了孩子;棉花与水稻都是植物,有植物共性的相通,却又有生长条件和栽培技术的不同而不相通。包括天地相通、人畜相通等等,它们都有不相通的一面。今天说诗词声韵,声韵是诗词艺术特征和运行规律的反应,不同体裁形式的诗歌有着不同的艺术特征和运行规律,其中包括有用不同声韵的区别,如当今的口头禅“诗用'平水韵’、词用《词林正韵》、曲用《中原音韵》”等,如果都用“通韵”一概“通”之,或者将天下一切艺术都一概“通”之,那还有什么艺术,有什么多彩多姿。人们的文化需求,不是普天下只有一种艺术,都是同一种花,还有什么百花齐放?所以说,艺术共性是相通的,艺术个性永远都不会相通,诗词艺术不是越单一越好,用“艺术相通”来界定新旧韵之争,实际是不要艺术。 第二,何为“抑新扬旧”和“抑旧扬新”?李建春先生在“闲聊”中说:“国家作出的'双轨并行’方针极为明智。”别看这句话很简单,要害是在准备“打板子”之前用惊堂木吓唬人。谁都知道,“双轨并行”是中华诗词学会在本世纪初那场“声韵改革”争议不休中的无奈之举,是记忆犹新的事。明明知道“双轨并行”是永远沒有共同终点的,李建春先生却说成是“国家方针”,“方针”还加个“明智”,“明智”还加个“极为”,够吓人的,与昨天星汉先生在文章中搬出《宪法》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并说“既然是我们的'法’,全国诗友如何对待'法’,心里明镜儿似的”,是出于同一种吓唬人的目的。在惊堂木响过之后,李建春先生果然甩出了两大板子:“那种持'抑新扬旧’,或持'抑旧扬新’的心态,均不可取。”谁“抑新扬旧”了?谁“抑旧扬新”了?要对谁“绳之以法”了?不用吓唬人,笔者不但知道什么叫法,还知道《中华通韵》是冠之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权威头衔的,然而谁不知道,围绕《中华通韵》的一系列工作,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搞的,是因为《中华新韵》(十四韵)不够权威,所以才请来了“国家方针”。既然是“国家方针”,既然是“我们的'法’”,你星汉先生还是规范起草人之一,经历了编制全过程,比谁都心有明镜,你是不是应该不折不扣地起带头作用,可你又为什么自称是“两面派”,既用《中华通韵》,又用“平水韵”呢?“平水韵”是古代人的私人著作,是不受当今法律保护的,你不怕挨板子吗? 笔者还知道,在《中华通韵》之前,已经有了《中华新韵》(十四韵),“十四韵”之前还有1965年上海版的《诗韵新编》,有1975年广西版的《现代诗韵》,有湖北版的《诗词通韵》,有盖国良版的《中华韵典》,其中还包括2002年星汉先生主编的《中华今韵》,够多的了,是不是因为再编新韵不知叫什么名称好,所以就来个“中华通韵”之谓。《中华通韵》要取消入声,如果老老实实也叫“新韵”倒也沒什么,反正新韵那么多,再多一个、两个也没关系。但问题在,既然称“通韵”,就应该既通今,也通古,既通诗,也通文,尤其作为起草单位的中华诗词学会,我们面对的任务是中华传统诗词的全面复兴,应如《中华通韵》发布《前言》所说,是“适用于我国大、中、小学校教育和诗歌、戏曲等韵文题材的创作。”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所指呢?不说其他,仅就取消入声而言,至少是抛弃了南曲,抛弃了南曲等于抛弃了元曲的半璧河山,仅凭这一点,如此的“通韵”怎么能让人诚服,又怎么能称“通韵”? 李建春先生的新旧韵之争,提出的所谓“持'抑新扬旧’,或持'抑旧扬新’的心态,均不可取”话题,不敢涉及上面所说的问题本质,却例举了许多古今例子,如:谢灵运与陶渊明之名,谢灵运与陈师道之比,黄庭坚与王安石之诫,以及元好问之问,兰亭序之伪,“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和“林黛玉款”、“薛宝钗款”等等,以至还搬出了与诗韵风马牛不相及的什么《易经》、《中庸》和中西医之争,更有与诗韵不着边际的现代京剧与芭蕾舞剧的土洋之评,等等,一幅文学大师摆谱架势,好像我们这些人真是山沟里的放牛娃,是不是还应该说说孔明与刘备的“隆中对”、孔乙己回香豆的“回”字怎么写呢!今天我们说的是新旧韵之争,笔者昨天在网络上的留言,也只是说《中华通韵》不“通”南曲,核心点是不能丢掉汉字“平上去入”四声,可李先生都扯到哪里去了呢?你说的这些与“抑新扬旧”和“抑旧扬新”又有什么关联呢?对于李先生的诸多举例,不用一一细说,仅就“谢灵运与陶渊明之名”说,那时候还沒有汉字“四声”之说,扯这些有什么用?至于对古人艺术的这评价,那看法,无非就一个体裁形式与艺术风格的同异问题,与新旧韵何干?有如有人问我,是李白的诗好,还是杜甫的诗好?我的回答是反问:是鱼好吃,还是肉好吃?不过,笔者在此倒要问,无论这古人,那古人,以近体和词曲声韵为例,除了“平上去入”四声外,他们的作品中还出现过什么样的“规范”声韵?当代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又该传些什么?历史以来,包括当代,是谁在“抑新扬旧”或“抑旧扬新”?所谓“抑新扬旧”或“抑旧扬新”心态,是你李先生一个人凭空臆想出来的话题吧。作为广大诗词爱好者,最多只是你说你的“通韵”,我写我的旧体,都有事实摆在那里,不信可以翻翻《中华诗词》杂志,每期新旧韵作品各占比例多少?如果放眼全国各地基层期刊,新韵作品更是寥寥无几吧。说明什么问题?唯一说明的是,语音变化不是声韵改革的根本所在,核心的是汉字正音在当代有沒有传承,是艺术的本质与规律能不能破坏。我们的结论是,凡属带规律性的东西,任何人为的力量都是不可改变的,其中也包括专家权威和法律,打板子也沒用。 第三,是谁在“走极端”?李建春先生在“闲聊”中说:“在'新韵’与'旧韵’的认知上,不可走极端,或非左即右,要学会吸纳与包容”,而且说“新韵注定传不下去”的传言,“既可当笑话听,亦可作镜子照”。好一幅居高临下的大老爷形象。好吧,这里笔者就拿一面镜子给你照照。多年来华夏大地不是传遍了“南曲消亡论”吗?可最近(2024年7月11日),內蒙古乌兰察布市提出的“火山杯”全国散曲大赛,就有南散曲的征稿内容,而且指明南曲谱依《九宫正始》(至于该征稿启事中也有依《无争斋南曲格律》的內容,那也是当代人的著作,笔者不想涉及更多话题);多年来一些人不是那样的讨厌入声吗?可这里的《九宫正始》曲谱,表现的正是汉字“平上去入”四声体系;许多人不是说北方语音沒有入声吗?可这次散曲大赛偏偏就出现在祖国北疆的內蒙古。这里顺便说说《九宫正始》,《九宫正始》全称《南曲九宫正始》,为明末清初钮少雅、徐于室合编。《南曲九宫正始》传承了自唐传《骷髅格》、元传《九宫谱》、《十三调谱》,是历明至清的南曲全谱集大成者。该曲谱在今天的內蒙古地区得到了传承,这样的事实是“笑话”吗?不,这是真真切切的最眼前的“镜子”,一些极力反对入声和以取消入声手段偷偷砍掉南曲的人,是不是可以在这里照照,是不是可以从中知道什么叫“知古达今”,什么叫“求正容变”!放眼全国南戏和南散曲的存在,我们真无法理解一些人为什么总要说“南曲早已消亡”,为什么要说当代“元曲纯指北散曲”?分明是要把本属民族化的元曲,阉割成狭隘的北方区域文化?试问是谁在走极端? 有人走极端死活不承认当代南曲,《中华通韵》取消“入声”恰好是“南曲消亡论”的帮凶。笔者昨天在网络留言上说了“《中华通韵》是绝对'通’不下去的”的话,并且说明了自己的理由,那就是:《中华通韵》否定了自有汉字以来“平上去入”读音基本事实和特征,割断了数千年华夏文脉;同时指岀,艺术是艺术,普通话是普通话,国家推行普通话,是为了区域交流和政令畅通,从来沒有强调一切艺术一定要改用普通话,当代戏曲,尤其地方戏曲和曲艺等,至今都在使用它们各自的传统艺术语言,还有近年各地为留住乡愁,留住乡音,都在编制各地的方言土语,这些都说明取消“平上去入”四声是错误的,所以我说所谓“声韵改革”是诗词界的独作多情,《中华通韵》在中国诗发展长河中是“通”不下去的。如果硬要说《中华通韵》能夠取代传承“平上去入”四声的“旧韵”,这里我还想重复一件事。记得几年前有报载文章,说的是清华大学教授王步高先生坚持用繁体汉字授课的事。有人说,汉字简化这么多年了,繁体汉字也该取消了。可是王教授说,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国人,如果连常用汉字的繁体都不认识,连中国历史上浩如烟海的元典著作都不能阅读,何谈传承中华文化,连“臺灣”两个字都不认识的中国人,又何以面对天下,何以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声韵学应该比繁体字更为要紧的吧,王教授用繁体汉字教学正是从校园诗词课开始的,面对王教授的主张,我们的毎一位诗人又该作何感想? 回到文章主题的话题,笔者说《中华通韵》是绝对“通”不下去,却沒有说“平水韵”不能改,不能取消。笔者强调的是“平水韵”传承的是自《切韵》、《唐韵》、《广韵》一直传承下来的汉字“平上去入”正音,这是历史事实,也叫传统文化,在“文化自信”面前,我们能含糊吗?汉字“平上去入”四声的传承,是数千年华夏文化的一条文脉,是中华文明的脊梁,汉字入声是华夏文化骨子里的声音,至今大半个中国还保留有入声,我们沒有资格改变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文明,看重汉字“平上去入”四声,就是看重我们的“文化自信”,今天看重“平水韵”,更是因为至今还沒有产生能够取代“平水韵”体系的“新韵书”。对此我在许多文章中都说过,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像清代戈载编《词林正韵》那样,将“平水韵”中不适应现代语音部分作个调整,也像戈载那样,重新取个好听的名字,这不就是“守正容变”吗?我们的一些权威人士为什么不愿意去做呢? 有比无好,真正的好在哪里? 2024.7.29 闲聊“新旧韵之争”有比无好 李建春 从两首诗聊起。 一是《六月望夜济宁登太白楼邀太白》,诗曰:“屡屡阳关入复出,天山来往已相熟。眼前许我登云路,梦里随君探桂窟。谈笑诗仙休放浪,追陪月姊见清淑。今宵能饮银河水,归去人间诗不俗。”二是《参观开化金星村》,诗云:“金溪堤畔走,入眼起咨嗟。村外新公路,家中小轿车。门宽秋色涌,墙矮野花遮。为使镜头富,行行日已斜。”两首诗,前者用新韵《中华通韵》写怀古,梦随诗仙李白遨游于天宫,唯美浪漫;后者用旧韵“平水韵”写当代,一幅新时代农村美丽画面,令人神往。前者乃“新韵弹古曲”,后者谓“旧瓶装新酒”。而两首风格迥异且“用韵”不同的作品,出自一人之手,他就是新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星汉先生。 我与星汉先生几次同行采风,很聊得来。我曾调侃其“用韵”上的“两面派”。星汉先生不语,只是微微一笑。上述两首诗可以得出一条结论:无论新韵旧韵,作品写好是硬道理。昨天(7月28日)我在《云帆》微信平台看到星汉先生所写《我参与〈中华通韵〉研制的全过程》一文,今天又在微信里交流了一番,因而,我蹭星汉先生话题热度,对“新旧韵之争”谈点粗浅认识。 我的认知世界里,始终遵循着艺术是相通的这一通理。许多艺术门类都能印证了“单极”发展的缺陷。中华优秀文化精髓《易经》中揭示的“太极”原理,阴阳、刚柔、虚实等等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作为解答一些认识问题,是最好的钥匙。当然它更符合《中庸》思想中的“执中”观点。故此,在“新韵”与“旧韵”的认知上,不可走极端,或非左即右,要学会吸纳与包容。 现代京剧《白毛女》《沙家滨》《智取威虎山》是“古为今用”的典范;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大红灯笼高高挂》是“洋为中用”的典型。马克思是德国人,马克思理论成为指引中国人民前进的灯塔。佛教来自印度,一千多年来,佛教对中国的哲学思想、宗教信仰、文化艺术等有着深远影响。因此,作为人类的共同文明成果,民族的是世界的,世界的是人类共有的。“借鸡下蛋”“借船出海”“借花献佛”之“三借”不失为传承与借鉴的概括。但要学会兼收并蓄,随机应变。“用韵”亦然,无论那种,只是手段、途径,关键在应事而变,合理取舍,找到适合自己的创作途径。我个人体会,作诗如同书法,“选韵”如同“选帖”,选适合自己的,不怕别人“指手画脚”;“选韵”亦如适龄男子“择偶”,如有主见,又有明确的审美追求,选“林黛玉”这款,选“薛宝钗”那款,只要心仪均可。若无主见,则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前提是父母眼光好,媒妁心眼正。因此,在用“用韵”上,无须刻意苟同。更无必要“对骂”,开诚布公的辩论是值得提倡的。 前不久,一位诗友写了两首七律,第一首用《中华通韵》,第二首用“平水韵”,他没有标注。一位写《中华通韵》的诗友说,后一首出律了;另一位写“平水韵”的诗友说,前一首简单了。两位诗友争执的不可开交。在一旁的另外一位诗友则显得安静,自言自语地说,第一首《中华通韵》写的轻松有趣;后一首“平水韵”写稳健古朴。三位诗友可谓诗词文化生态认知上的“缩影”,基本上代表了三个不同层面的认知倾向。由此联想到“盲人摸象”,不是盲人无知,而是他所处角度、位置受限。又如登山看景,山脚下、半山腰与山巅,不在一个层次上,眼界肯定有差异。现在,有人把诗大致分为“专业体”和“老干体”两类。这引申我想到“芭蕾舞”与“广场舞”两种不同的美感。一个叫“雅”,在剧场里体验着殿堂高贵的高雅之美;一个名“俗”,在广场感受着自由轻松的通俗之美。用哲学观点对两者比较,在整体间空中“雅”与“俗”共同构建了审美“太极”的两仪。也许,舞台上的“著名演员”未必有广场上的“中国大妈”更潇洒;剧场里的看客未必有广场上的观众更愉悦。美的享受,每个层面都是独特的。尤其所谓写“专业体”的,不要简单地取笑“老干体”。李清照曾批评过苏东坡“不协音律”,论其词“俗”。然而“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却催生了词苑豪放派的诞生。一派婉约,一派豪放,共同构筑了宋词之美的两极。 “新旧韵之争”中的“新”与“旧”是诗歌文学史上永恒的辩论话题。在唐代杜甫也“争辩”过。杜甫《戏为六绝句》主旨观点就是围绕“新”与“旧”展开。提出的核心审美思想就是“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元代以发“情为何物”千古之问的元好问,《论诗三十首》直接拿南北朝“山水诗派”鼻祖谢灵运与北宋文学家“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作比较,颇耐人寻味。诗曰:”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传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前两句以“池塘春草”四字,生动地再现谢灵运诗美的境界,尤其赞美他的五言诗,千秋万代永存新意。后两句则尖锐批评陈师道只知“泥古守旧”,闭门觅句。诗人借用黄庭坚、王安石的诗句风趣地说:传我的话,告知陈正字(秘书省正字),他太可怜了,闭门苦吟,不仅弥补不了他的贫乏,还白白浪费精力。 事实上,关于谢灵运与陶渊明之诗名,其接受历程,颉颃当中还存易位,尤其宋代正是变之关捩。陶诗更宜宋型文化之孳茂,谢灵运在宋代降至次要位置成了必然。宋人“抑谢扬陶”均发端于“自然”维度之解读:谢灵运修睦“才性”与“辞巧”,陶渊明融通“平淡”与“辞达”,追求“自然”致谢落陶起,这是宋代“世情变文”规律的昭显。然而,经典终归经典,时至今日,两位先生仍然是屹立于中华诗歌高峰上一座耀眼的“双子塔”。 清代诗人赵翼《论诗(五首)》云:“李杜诗篇万古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他在讲中华民族名人学士不计其数,江山永固,一代新人替旧人。多么地豪迈。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出绝无贬低李杜的意思,但讲出了人才辈出的规律。 追溯中国文化艺术发展史,辩论从来没有中断。近在眼前的“兰亭论辩”,成为二十世纪最为重要的文化事件之一。1965年就“兰亭序”的真伪,高二适先生本着“论学为重,得失为轻”的指导思想,与位高权重的郭沫若先生展开学术争鸣。毛主席有胸怀,致信郭沫若“笔墨官司有比无好”。我真诚期待当下诗坛有更多论辩,并出现更多的“高二适”“王二适”“陈二适”。实践证明:“百家争鸣”与“百花齐放”自春秋战国兴起,已成为中华民族繁荣文学艺术的定海神针。 旁观中西医之争,难分优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互相联系,互为补充。“新旧韵之争”有比无好。而有关“新韵注定传不下去”的传言,既可当笑话听,亦可作镜子照。如果心浮气躁,无论新韵旧韵都传不下去。至于作品传下去的话题,核心要旨是作品要接受历史的检阅,如金子的芳容要在长年累月的大浪淘沙后生辉。不过这件事都要交给后人来完成。但可以肯定地说,当代诗词作品在中国诗歌历史长卷上绝不会“缺位”,更不会“断代”。 总之,对于使用“平水韵”或《中华通韵》,要尊重个人选择。国家作出的“双轨并行”方针极为明智。那种持“抑新扬旧”,或持“抑旧扬新”的心态,均不可取。 甲辰中伏第五日(7月29日)于京问梅亭 缶皮 李建春 星汉 云帆诗友会版权所有,转载请联系编辑。 参看往期精彩: 今日推荐: 云帆诗友会·投稿须知 ☟ 1)格律诗、词、散曲、对联,一次投稿不超过20首/副(诗:平水韵,词:词林正韵,曲,中原音韵,新韵和通韵需注明,但新旧韵不能混韵);辞赋、作品评论、诗歌理论,一次投稿不超过5篇。文责自负,拒绝一稿多投。投稿后32天内未刊发,可改投他处。 2 )投稿格式:投稿注明“云帆诗友会个人专辑投稿”字样,稿件以邮箱粘贴+Word文档发送。五号宋体,居左排列。 3)书画作品:6到12幅供选用,要求图片清晰,剪裁完整。 4)附文请附120字以内个人简介,生活照片1-3张。(照片以原图格式发送) 5)收稿邮箱(任选其一): A、caochuyang_@126.com B、673126620@qq.com ㈠云帆微信群投稿 投稿请注明“投稿”字样 ❶绝句、律诗:标题一行,作者署名另起一行,正文另起一行,居左排列,不空格,二句一行。示范如下: 投稿: 春归 何其三 泉水响叮咚,声如寺庙钟。 春风能识路,先绿野山冲。 ❷古风、歌行:标题一行,作者署名另起一行,正文另起一行,居左排列,不空格,连排。示范:略; ❸词:标题一行,作者署名另起一行,正文另起一行,居左排列,不空格,按阕分行。示范如下: 投稿: 卜算子·丙申元夜与老公 崔杏花 有幸住江南,爱上江南月。此夜花灯共月明,有梦千千阕。 君住我心间,映我心如雪。只计春风不计年,执手同凉热。 ❹曲:标题一行,作者署名另起一行,正文另起一行,居左排列,不空格,连排。示范如下: 投稿: 【中吕·山坡羊】 秋日叹残荷 南广勋 秋风萧瑟,残红飘落,藕肥子满残荷破。日如梭,月如梭,眼睁眼闭浮云过。料是来年花更多,红,还似火;人,不是我。 ㈡私窗向管理员投稿 ⒈投稿格式如上; ⒉管理员个人微信号:ccy549719711 ㈢诗,平水韵;词,词林正韵;曲,中原音韵。新韵和通韵需注明。同一首作品不能新旧韵混用。文责自负。谢绝一稿多投。 打开如下链接,赏读高朝先先生更多作品: 【云帆视点】高朝先:切莫轻言南散曲——兼评“南散曲不定型说” 今日推荐: 云帆团队 顾问(以接受邀请时间先后为序) 熊东遨 熊盛元 杨逸明 李树喜 钟振振 周啸天 星汉 张海鸥 周燕婷 江岚 抱朴书生 方伟 丁欣 段维 林峰(中国香港)胡迎建 魏新河 陈仁德 邓世广 刘能英 南广勋 马建勋 周达 杨子怡 王玉明 凌泽欣 陈思明 吴硕贤 刘合 张慧频 黄友富 法律顾问 李清安 策划(排名不分先后) 南国风笛 韦树定 曾艳梅 罗琦 何其三 邢涛涛 外联(排名不分先后) 非也 静如 左启顺 袁晓宏 孙文 曹江宁 编审(以年齿为序) 安全东 崔德煌 半隐庐 抱朴书生 宋善岭 萧雨涵 横道子 郎晓梅 崔杏花 唐颢宇 美编 柳迪(英国)牛应萍 收稿 木兮 雷彦 可观 王小艳 王怀宇 媒体总监 吴戌 执行主编 星星知我心 云帆诗友·个人专辑集结号(不断添加中)☟ ![]() 高朝先:对“平水韵”的几点新认识 刊头题字:魏新河;刊头动图:邓莉璇(马来西亚) 收稿:静思居;美编:星星知我心 本专辑由云帆诗友会独家呈献,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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