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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鸡报晓 中医药文化传播志愿者 原《大公鸡报晓》公众号 已全部转移至此 长按二维码，关注大公鸡  黄河岸边低调大医，誓破风湿顽病魔咒！《踏访100位民间中医》（138）河南娄玉钤：医乃仁术，药是良心！中医发展一定要适应时代采访时间：2024年6月14日；采访坐标：郑州市惠济区 编者按：2023年8月，因为受到“中医黑”的破坏和干扰，大公鸡报晓《踏访100位民间中医》的采访报道暂时中断。但这并没有阻止大公鸡在线下的采访行动，相反，我们又遇到了很多很多让人振奋的民间高人、奇人。 事实胜于雄辩，结果大于成见。 即日起，大公鸡将逐步在本号《大公鸡报晓3》恢复发布所有民间中医采访实录，将未发布过的采访报道一一刊发出来，以回报千万粉丝及广大人民群众对大公鸡的厚爱。 前面1——131篇的采访报道，请搜索关注《大公鸡报晓》官网和《大公鸡报晓》微博等。 注：此稿内容已经编纂进书稿《踏访100位民间中医》，即将由出版社出版。 1 大公鸡这次来河南是受老朋友河南卫视的记者同行伦帅省老师邀约，他告诉大公鸡就在黄河边上有个家传好几代的老中医，是专调风湿方面问题的。一听风湿，大公鸡就来了兴趣，踏访100位民间中医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专调风湿的中医，后台的粉丝里，可有不少人向大公鸡打听调理风湿的中医。于是大公鸡果断放下闭关一个月整理的书稿，驱车从上海赶来。 2024年6月14日中午1点多，大公鸡赶到河南风湿病医院时，伦老师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而医院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年“花园口决堤”事件中的花园口，确实是位于黄河边上。 这次，大公鸡的采访对象正是河南风湿病医院的娄玉钤院长。 大公鸡一行人上楼时，娄院长也已经听到了动静，迎到了楼梯口，并热情地与大公鸡握手，几句简单的寒暄后，将大公鸡一行人迎进了院长办公室。 走进娄院长办公室，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台正拼命散发着冷气的空调，而是满屋的医案和书籍，在郑州三十五六度的高温下，依然能抢了空调的风头，可见不是作秀的姿态。 办公室的书柜上、办公桌上，以及门口的桌子上，还有地上的两三个箱子里放着的都是书，目之所及除了书，并没有其他多余的陈设。 办公桌上，大公鸡留心数了一下，放着2摞医案，8摞书籍，1摞大概二三十厘米的高度，应该都是最近时常翻阅的，因为那书虽看着还算整齐，但多少有点随手放回去的味道。 再看这位端坐在办公椅上的娄院长，虽然是一院之长，但他并不算高大健硕，身体反而略显单薄，脸上还带着几分优秀而不自知的实在。
虽然大公鸡和娄院长说随便聊聊，但娄院长还是有点严肃。他说：“我做这个风湿好像搞得很专业，但它的底子基础还是中医，在大中医的基础上然后产生各个专业，妇科呀、儿科呀和风湿病等很多的，但我是专这个，我们家130多年的传统中医，什么都搞，当时就叫全科嘛！”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调理疾病的增多，就发现不少病是不容易调理的。因为中医都是在基层，农村得什么病的都有，什么肿瘤、高血压什么的，但没风湿的多。风湿病在基层很多，所以我们慢慢就在什么病都看的基础上，渐渐偏向了看风湿，因为这个风湿病太疑难了。”
大公鸡说：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我们是外行，风湿和类风湿是不是两个概念？ 娄院长解释说：风湿是一个大的概念，是一类疾病的总称，按现代的科学技术分，就可以把它分为将近200种了，类风湿是风湿病里边的一种，100多种疾病中间的一种。 你看，我们医院叫河南风湿病医院，它看的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类病，举个例子，就像某一个省的肿瘤医院，肿瘤有良性的、恶性的、交界性的，各个系统器官都有肿瘤。这个风湿病也是这，它是一类疾病的总称，包括类风湿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骨关节炎、痛风、皮肌炎等等100多种症状反应，统称风湿。 大公鸡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根本不像粉丝总跟大公鸡强调的自己不是风湿，是类风湿，以至于大公鸡一度以为这是两码事！ 2 大公鸡接着问：那咱们调理的办法是药方还是？ 娄院长说：我们的调理是一个中医为主的调理，中医它有这个药方，还有很多综合调理，包括针灸。 在我们医院很特殊，好多医院是一个大夫考上职业医了，就马上给出方权，这是国家给出的政策，考上职业医了道理上都可以给，但我们医院又加了一层，你必须得同时会针灸。对于针灸，我们每年都好几次培训，我要求我们的所有医生都得会扎针，光会开方是半个中医，得会针灸，这个时候我再给你出方权。 大夫得会医、会针灸，不会针灸，我们认为不是一个完整的中医，我们这医院呀，除了药方、针灸，还有各种外治方法，熏啊洗啊涂啊等，还有各种理疗，是综合调理。 毕竟风湿除了是个全身的疾病以外，它这个四肢暴露部分的疼痛，还是比较明显的，如果光靠吃药以后，通过全身循环到某个部位，药力还是小了，如果同时再局部调理，针灸呀外敷呀熏洗呀，内治外治结合起来，它肯定提高疗效，综合调理比较好。 综合调理，我们也叫杂合以治。杂合以治，是《黄帝内经》里的一个词，里边写道“圣人杂合以治”，现在好多人不会杂合以治了，光会开个方。那个时候，圣人杂合，杂是杂乱的杂，合是合到一块的合，以是所以的以。杂合以治，目前用现代的话来说，叫综合调理，多种调理方法，综合到一块，那时候叫杂合以治。
《黄帝内经》里的话不是随便说的，说圣人杂合以治，那就是说你把杂合以治玩好了以后，你就相当于圣人一样。你不是圣人，你就不会用杂合以治，或者是杂合以治用不好。杂合以治的方法不是说，所有调理方法都用到一块，杂乱无章，而是在中医思维的指导下，然后所有的综合调理或者是杂合调理加到一块，外人看到杂，但是内层的，由思维来统领，指导的这个杂合以治，它一定是杂而不乱的，这就是我理解的《黄帝内经》中杂合以治的意思。 风湿病，它是一个全身性的疾病，有时候会内脏损伤什么的，但是四肢关节的症状还是比较突出，这个时候除了内服方法，我们中国几千年的那些好多种杂合以治的方法，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给它形成一个综合调理的方案，内治外治结合到一块，药效一定能提高，而且副作用小。 3 提到副作用，就免不了想到激素，于是大公鸡问：现在一般医院是不是都用激素调理？ 楼院长一脸认真地说：我们刚才说的是以中医为主的调理。提到激素，就又说到了西医的问题。激素治疗，它不是中医，是西医治疗。西医治疗呢，它有一套规范的治疗方法，激素是西医一系列药物中很重要的一种，它可以起到一个速效的作用。但是呢，有时候很多病靠它一治到底，想彻底治好，是往往达不到的。有人说它偏于治标，这句话有一定道理，而且用久了以后还会起一定副作用。
大公鸡又道：我想问一下，站在消费者角度，激素治疗有没有治好过的？ “这个肯定有吧！”娄院长很是中肯地说，“刚刚说了，风湿病是一大类疾病的统称，用现代科学技术分就可以分成100多种。有些疾病真的离不了激素，比如说红斑狼疮，来的时候几乎都得用激素，或小量或大量用点激素，它是作为一个基础治疗。” 娄院长随后接着说：“不过，有些风湿病，它用激素，比如类风湿吧，你用激素，短期内止痛效果很好，但是你光用激素，光用止疼，你永远停不了药，而且久了以后，对骨质破坏更严重，还会导致继发性高血压、继发性糖尿病、骨质疏松等，其他副作用就出来了。最初的类风湿性关节炎还没治好，副作用出来了，所以这类型疾病吧，你单靠激素治不了，但是有些疾病，比如红斑狼疮，包括有些血管炎，目前还真离不了激素。” 大公鸡注意到，娄院长并没有主观地评判激素的好坏，而是客观地说：你主要还得分病种，直接说所有风湿都得用激素，这个概念就有点浅。风湿100多种，哪一种风湿，怎么治，用什么方法治比较好？比如说，有些患有综合征，干燥综合症是风湿病，口干眼干呀或者是外分泌腺都受到影响以后，你西医治疗就没有什么很好的方法，那用激素，就没多大用。西医用的都是有替代的，口干吧经常给你喝点水，眼干了经常给你点点眼药，它就替代，这都是临时的替代，但这种疾病，用中医调理就非常好。 中医调理全面的一个方子，既解决了口干眼干，也可以解决关节疼痛，这类疾病在我们这里还是以中医为主打。不过，像红斑狼疮，尤其是急性危险的病，不用激素，它会死人的，所以我们觉得还得分病种。风湿病是一大类疾病，这100多种疾病，你必须得分是哪种，然后中医有它的优势病种，西医有它的优势病种，有些是中西医结合起来效果最好。 4 虽然娄院长讲得很客观，但大公鸡还是问了一个比较犀利的问题：“就是说你们这边，有时候也会采用激素治疗，是这样吗？” 娄院长这样解释道：我们是调理风湿病的医院，但我们医院的性质是一个中医性质的医院，就要以中医手段为主来调理，所以我们现在接触的病种都是在中医调理方面有优势的风湿病。 如果是中医调理没有优势的病种，那就借助西医为主治疗，我们基本可以推荐给其他一些医院，因为风湿近200种疾病，作为我们一个医院来说，并不需要全部都做。毕竟是我们是中医为主的，我们就治以中医优势为主的病种，但是红斑狼疮我们也看，就是它经过几年以激素为主的治疗，已经很稳定了。
“很多人说你得终身用激素，但病人问我能不能试试减减，这样的病人还真不少呢！来了以后，经过我们的一个结合中药调理，确实有一部分病人可以彻底减完激素，或者是原来吃两片，现在吃半片。' 采访到这里，娄院长举例说：“有一个狼疮病人，他已经是内脏损伤了，狼疮脑、狼疮肺、狼疮心、狼疮肝，内脏损伤很厉害了，就需要上呼吸机，上什么心电图机等等，这个时候就千万不要以中医为主，因为等药熬好了，人都没命了，你得赶快用激素冲击了。” 中西医各有其不同的优势病种，这是一个概念，就同样一个病，它也有不同的阶段，就红斑狼疮在急性期，确实得以西医为主，但慢性期、恢复期或者说减激素的时候，这个时候找中医确实更好，所以说不要一概而论。 因为中西各有自己的优势病种，还各有优势阶段和优势方面，这就是我们怎么更好地解决病人的问题，我们利用现代人类所有的治病方法，把病人的问题解决的最好，那就是好医生。毕竟每个人的知识面是有限的，每个医院的技术也是有它不同的优势，这样的话，病人往不同的医院，治不同的病种，病人慢慢慢慢，自然而然就分化了。
娄院长还表示，即便是优势病种，在调理过程中，也可以自然变成另一种相关的疾病，这是疾病的规律，谁都没法预测。在遇到类似的情况时，就该赶快采取措施，一个是我们的调理方案要及时调整，另外我们要评估一下，我们单用中医能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不能，就会推荐病人去一个综合性的医院，因为它的激素冲击呀之类的比较健全。 娄院长还说不可能包纳天下，这句话，本来就是个错误的，任何过头的话都是错误的，比如说中国的武术，你18般武艺样样精通，就显得太现实，有一两样拿手的得了！ 他说，西医治疗一些急危的风湿病，那个阶段它是更好的，但是过了那个阶段以后，中医可能还是有优势的，包括撤西药，但这并不是说谁优谁劣。 为此，娄院长还专门提及了上医、中医和下医的问题。他说：治急病治重病的都是好医生吗？当然他这医生不赖。如果这个病还没有很重，我们提前进行干预，不让它往重里转化，这就不是好医生了吗？这就是中医的治未病。还有更高明的，就让你跟平常一样的健康，不让你得病，这不是更好的医生吗？ 大公鸡发现，娄院长一再强调中医和西医都有它各自的优势病种、优势阶段、优势方面，“不要以你的优势来比别人的劣势，也不要以别人的优势来比你的劣势，没必要这样。因为其实目标是一样的，都是治疗病人嘛，把病人治好，这才是主要目的！” 5 采访到这里，大公鸡不由对陪同采访的河南卫视记者伦帅省老师说：“娄院长是一个非常客观理性的医生。” 娄院长笑道：“如果在病人的生命面前，过于强调自己的门户之见，我觉得首先就失去了医生的最高品质，还是要以病人的利益最大化为主，这是我们建院以来，或者没建院以前，100多年的家训一直在强调这件事。” 他说，过去没有西医的时候，中医之间有时候也有门户之见，但是我们的祖先，100多年前就特别反对这些。比如，有些看瘟病的，有些看骨科的，而看瘟病的就看不起骨科的，这都是不对的，这是长处，谁能解决病人的问题都是好医生。
提到自己的家学，娄院长说，梳理我们家做医生的这个历史已经130多年了。我们家原来都是考功名的，当官的多，就是因为那代人，有病了以后，结果遇到了一些医生不太好，没把他治好，很痛苦，甚至有些医生医德也不太好。这个时候觉得我们这么大一个有名望的家族，免不了谁有这病那病的，必须有医生。 130多年前，我们家里开始培养自己的医生，当时家里边很有办法，也非常富有，请了很多的名医。我们家的第一代医生叫娄宗海，当时学医的时候遍访名医的，所以说就没有多少门户之见，当时光老师就拜了6个，就是谁能看好病，谁的医德好医术好，就跟学谁。 大公鸡不由感慨：“怪不得您对西医那么包容接纳，原来都来自传统！” 翻开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资料，我们了解到第一代中医娄宗海是创立者，第二代一个医术传承人、两个药术传承人，而娄院长的父亲娄多峰是第三代传承人，他则是第四代。 娄院长虽然出生在中医世家，但令人诧异的是他在学校学的却是西医。据悉，娄院长是一九七几年刚恢复高考时的第一届考生。“当时啥也不懂，他就想着能给病人看病就行，根本没想过到底要学中医还是西医，报志愿时，也没跟父亲商量，结果录取通知下来时，傻眼了。” “因为当时河南医学院排到了第一位，而河南中医学院排第二，他当时的分数偏高，就被第一志愿河南医学院先录取了。回家后，他就跟父亲说自己没学中医，学西医了，结果父亲乐呵呵地说西医也好呀，我是中医你是西医，咱两将来中西结合多好呀！”可能就是父亲这种对中西医包容的态度，才让娄院长在面对中西医问题时，总能时刻保持清醒，摒弃门户之见，客观公正地择优而选，始终把病人放在第一位，以疗效为前提。 6 娄院长说：“我们跟别人不太一样，因为不是死守配方，每一代都有发展。” 这时，娄院长便真正谈到了他的父亲娄多峰，他说：调理疑难病要去风湿有一味药物——马钱子。马钱子马钱子，马前吃了马后死，特毒，但是这个药用好了，能治顽症和顽固的疼痛。我们祖上130年前就用这味药，调理一些顽疼顽症，但我父亲在继承祖上的一些东西以后，他就没有完全照搬，而是认为还需要发展。 “我父亲在解放前就行医了，他17岁行医，国民政府都发有行医执照，解放后，河南成立中医药大学的时候，就从当地基层调了一大批当地非常有名望的医生当老师，我父亲就是那一批，第一批从基层调过来当大学教授的。”
“我们家本身就没有门户之见，刚才说的马钱子，我父亲在应用过程中发现，如果炮制不好，会影响安全性和疗效，毒性会大，疗效会降低，还有用法用量，如果用法和用量不对，也会影响安全性和疗效。他就想我能不能找到一个最佳的炮制方法，最佳的一个用法用量，让所有人用它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都得到保证。” “于是，我父亲就在家传的基础上，自己开始试药，他不是在病人身上试，而是自己吃，用不同的炮制方法炮制以后，他自己尝，从小量，慢慢吃，一直吃到中毒。最后找到了一个最佳炮制法，最佳的服用方法和用量范围。” 这样就超越了我们祖上一百多年来运用马钱子的经验，而且他把这个运用马钱子的经验都发表文章写到了书上，也教给了他的学生，我只是举了一个例子。我认为中医学科除了传承，一定要有发展，就是因为我们中医传承得好，在传承的基础上加上发展，中医才能走到今天。 大公鸡赞同道：“不能抱残守缺。” “如果就死守一个方，那是一个传承，也只是传承了，并没有发展，但不是说传承不好，我一直认为传承是为了解决临床问题，并不是说中医的所有东西都好，传承一定要传承那些能解决临床问题的，一些方、剂、理论等，这是传承的目的。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一些疾病的改变，国家政策的改变，不发展真不行。传承是为了临床应用，发展是为了更好的临床应用；传承是为了解决临床问题，那么发展是为了更好地解决临床问题。我认为它们的关系应该是这样一种关系。”娄院长说。 有人说，中医药要创新，我不爱用创新，我爱用发展这个词，因为创新，就是和原来不一样的，它都叫创新。有些人为作新诗强说愁，那种是为了申请一个课题，拿个什么奖，是为了创新而创新，并没有促进临床疗效，它是一种标新立异，但发展就不一样了，那一定是一种疗效的提高，所以我一直觉得创新创新不如发展两字。 中医的今后，一定离不了两个词一个是传承，一个是发展。我们传承一定要传承精华，而不是糟粕。中医里有糟粕，各个领域都有糟粕，我们传承一定要传承精华，这个精华就是能解决临床问题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传承下来，发展一定是更好地解决临床问题。目前解决不太好的问题，为了更好解决临床问题，我去创新，我去发展。 7 娄院长乐呵呵地谈着与父亲的过往，还时不时流露出儒慕之情，敬仰之意，丝毫不抱怨学医的辛苦，也不怨恨父亲让年幼的他遍尝药的苦楚。 “当你当了大夫之后，开出来的方子，你就不一样了，那感觉就是心里有一个种子在里边，它就不一样，所以就有这么一句话——药是良心”。 “好多人理解的'药是良心’，是我不卖假药，卖货真价实的药。把这句话理解成这一步，也没错，这话里包含这一层，当然还有刚才说的用药。你开治病的药，开没有毒的药，开不太苦的药，后来我父亲又加了，开那些不太贵的药，开野生的药。” “药是良心”会有不同的发展，不同的诠释，因为随着现在这个时代变化，“药是良心”这句话也在不断地发展，也在不断有着自己的新意。不发展不行，它要与时俱进，但这根本是更好地解决临床问题。
大公鸡拍手赞同：“这话说得太好了，采访以来，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药是良心”。 娄院长笑着道：“医乃仁术，药是良心”，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100多年传过来的，“医乃仁术，药是良心”，我们进门那个大石头上就写了。 他还说，父亲从小就是这样教他的，而且不单是教他这句话，在日常生活中父亲也是这样践行的。 大公鸡点头应和：“传统中医都是好中医传下来的。” 娄院长又道：所以我觉得中医呀，医术要传，它还是一种精神一种品质，所以一定要传的。 8 娄院长谈起父亲时，言语间总是充满了自豪和感激之情，他感激父亲的悉心教导，感谢他的言传身教，父亲很多优秀的品质和优良的传统，都深深影响着他，而他也将这一切在自己的言行中，教给了年轻一代。 他说：“医乃仁术，药是良心”，我们都是潜移默化的，到现在，我带的一些学生，我们医院的一些年轻大夫都是，包括我们进的药材，我都带着我们医院的两个专家，一个一个过关，每一个都要尝尝闻闻，不符合我们的标准，我们是不进这药的。 对于药材的选择，娄院长也自有一套他的标准，并不是有检验报告的药，都照单全收，他说：你要按它的检验报告，哪个都合格，我们还要按照传统的方法，闻闻尝尝，抓一抓分量，用这种传统的鉴定方法再分辨。按照你的合格，按照我的传统方法也合格，两个都合格了，我再要，否则我不要。 为什么得用两种方法检验呢？娄院长也有自己的考量，为了让大公鸡等人更好的理解，还特意举了两个例子。 他说：虽然现代科学化验一种药材的成分特准确，但是很多符合检验标准的药物都出现了问题。比如人参，化验认为人参里边的主要成分是人参皂苷，对人参是否优质的检验标准，就是有没有这个成分，这个成分含得够不够。然而，人参的叶子里含有的这个人参皂苷成分比那个根里的含量还要多还要好，然后，就有厂家这么去生产了，卖给大家，你一检验他很合格，你以为是好东西，其实不然，都是用叶子碾压的，没“人参”那个功效。 同样，我们也得参考现代科学技术的检测，比如现在的天麻，有些用红薯干，晒了蒸了之后，可像天麻了，闻闻尝尝也差不多，真的差不多，它们欺骗了我们的味觉和视觉，但你化验一下，它就是红薯干，没含天麻成分，所以说西医的现代科技检测手段，也不是没一点用处。 娄院长总结道：如果单从成分来定药物的真假，有些药物会出问题，而如果单从传统视角尝尝闻闻来看，它也会出问题，那既然有两种方法手段，我们就两种方法手段同时使用，两个都合格了，这个药物才是优质的。 “不要依赖任何一个，这就叫发展，与时俱进。” 我认为人类的一些知识，只要对我们的健康有好处，我们都要借用，但不要偏某一个。毕竟中西医，它都是为了人类的健康，就怕有门户之见，就怕我这好了，你那不好了。病人才不说这，病人就说你给我看好病了就算，我管你其他。我们得病的时候，自己成病人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我管你中医西医的，你给我看好就算了，所以我们当医生的最好不要有门户之见，站在病人的角度，病人咋想的，我们就咋做，这不就是以病人为中心吗？ 不管中医西医，时代在发展，只要对人类的健康有好处，我们都支持，站在病人的角度，不忘初心。 9 采访中，大公鸡和娄院长也不免谈到了医德问题，娄院长说：我们家里面还有一句话，想学医必须是“德性好，悟性高”。 他说：我们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每一代男丁都可多了，有很多人想学医，但上辈人会看这个孩子适不适合学医。你适合学医了，我让你学医，不适合学医，你意愿也不让你学。标准就“德性好，悟性高”。 三岁看老嘛，品质怎么样都可以看得出来。德性不好的，你就是悟性高，你学了医后，你这个心是歪的，你就不一定能成为好医生，而且你也不会很好地为病人服务；还有德性好，悟性不高也不行，不然你费多大劲也学不会举一反三，你都悟不透，所以说，你也成为不了一个好医生，说不定你就看坏病了。 德性好，悟性高，这样的人才能当医生。 大公鸡说：“这么高的要求得过滤掉多少人，符合的能有几个？” 果不其然，娄院长说，我父亲这一辈，兄弟七八个，就两个学医的。我们说德性好，是你的这个品德能不能达到别人把生命托付给你，是可以生命相托的那种品德。悟性高，它指的不是分高，不是读死书。中医这东西怎么能读死书？必须要悟性很高，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分高的人悟性不一定高。 娄院长说：现在大学生，一年毕业好多，每个省都有医药学院，每年毕业生那么多，但真正成才的不太多，10个毕业生里，将来成为好医生的一半不到。不过，按照我们家的标准“德性好，悟性高”，培养一个成一个。
采访中，从娄院长的言行举止中，大公鸡深刻感受到娄院长是一个非常理智、非常清醒的人，他不仅对自己的技术有明确的认知，对别人的技术也能给予中肯的评价，不偏不倚，很是实在。 娄院长说：我们调理的病种，最多的是优势病种。类风湿关节炎、强制性脊柱炎、骨性关节炎、痛风，这四大类是我们的优势病种，包括一切类风湿相关的关节炎疾病，这些只是代表性疾病。 10 在采访中，我们不难感受到他的专业。 大公鸡问道：“从你这边这么长的从业经验来看，离开你这个医院，按照你的了解，你觉得民间还有没有技术更高的人存在了？你觉得你是不是已经达到了风湿病调理的这个中医的天花板了，或者说你已经知道天花板在哪了？” 娄院长连连摆手：“这个真没比较过，这样说吧，咱们医院，你第一次来，是不是觉得咱们医院很偏远？咱们医院所调理的病种，都是目前在其他医院过滤了好几遍的，因为所有的病人，他都是就近看病，就近看好了就看好了，看不好再往远处打听，所以说来到我们医院的病人，几乎都是过滤过好几遍的，中医大家、西医大家、三甲医院的权威大家，整整过滤好几遍了，但是咱不能说人家看不好，就等于人家没有看好的，可以说他们遇到的80%的病人都被他们看好了，看好了人家就不再来咱这了。看不好的只是少数的病人，也就是20%左右，他们来到咱们医院。” “来到咱们医院以后，咱们按照自己的一套理论，这套理论基于我们原来传承100多年的，又有这么多年发展来的这个东西，按照我们这一行的方法来调理，以中医为主的调理，还能达到80%。” 这时，陪同采访的河南卫视记者伦帅省告诉大公鸡：“娄院长的这套理论并不保守，都写到了讲义里边去了。现在国内有一本教材叫《中医风湿病学》，这就是由娄院长主编的，而且全国好几十个院校都在使用。这个教材里就有娄院长家族100多年来留下的经验，父亲娄多峰提出的'虚邪淤’”。 确实，大公鸡发现，对于自家的医术，娄院长并没有像很多中医世家一样，秘不外传，而是出书立传，公开教学，让更多人了解中医调理风湿病的方法手段。在河南中医药大学里还专门开设了一门“中医风湿病”的选修课，并且由娄院长亲自带队。这对于一个民营的二甲医院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但这也变相证实了他们在风湿病领域达到了一定程度。
对于外界还有没有这么方面的高手，娄院长也并没有避而不谈，而是很认真地告诉大公鸡，真的有。 他说，湖北洪湖这个中医，他用雷公藤调理，很有经验，比我们强，真的比我们强。我们用雷公藤害怕，他用雷公藤非常自信，你说这咋比，这个我们不会，但是他来和我们交流，他说娄老的“虚邪淤”他们不好弄，这个学不透，另外娄老用马钱子的方法，他们也不敢用。 另外，娄院长还告诉大公鸡说：云南有地方，他们用乌头附子来调理风湿病，我们也有用附子、乌头治风湿病，但我们用的话，好像就是《药典》里面的药量，他们用了都是超标的药量，我不敢用。 娄院长敞亮地说着自己的会与不会，能与不能，甚至对某些疾病的无能无力，也坦诚相告。 11 面对大公鸡提及治愈率时，娄院长依旧秉持严谨的态度说，你还得分是哪种病，有些病是真不能治，真是只能缓解，不管中医西医都没有办法。比如，骨性关节炎，就是一种退变，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骨关节老化了，你哪有返老还童药啊，没有啊，你只能说减轻目前的症状，同时让它发展慢一点。 “要是用一些综合调理方法干预它，还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它的意义是什么呢？一个减轻痛苦，适当提高一下生活的质量；另外一个意义是可以踩刹车，让它的速度变慢。” 娄院长又具体解释道：现在随着年龄增长，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你不干预它，让自然发展，可能十年以后，就很可能出问题了，或者该换关节了，但如果我干预了以后，采取综合调理干预了，让30年的时候关节还能用，这就是踩刹车，调理的意义。“有一个病人六十岁了，问这病能治了不？我就告诉他，你这病肯定治不好了，但第一我能让你目前的痛苦减轻，提高生活质量，第二我能踩刹车。不用干预的话，10年到你七十岁的时候，你就卧床不起了，但是让我现在干预以后，让你再等三十年，你九十岁的时候还能生活自理。病人听完就认同道，你说得对了！” 娄院长一再强调：要实事求是，目前我们的科技水平，就是如此，不要说过头话。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是两个不同，两个价值，一个是减轻痛苦，提高目前的生活质量，另一个就是让疾病变慢了。 12 采访到这里，大公鸡不由再次点赞。 但娄院长并没流露出丝毫满足得意，而是谦虚地道：我们尽力嘛，我们医院的文化，我们医院的口号就是攻克顽病。攻克顽病，这句话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是我们医院一建院就有的核心文化。很多地方都提顽病，顽病就是很多地方看不好的，别人过滤几遍看不好了，叫顽病，我们想办法攻克它，这是一个目标，不算是口号，我们都是在行动。 攻克顽病，目标很明确，就是要解决疑难风湿病问题。这是我们一个研究方向，同时攻克顽病也是一种精神品质，就是对疑难风湿病不放弃，一直都不放弃，
“攻克顽病”一直是我们医院的核心文化，我们也希望我们下一代还能解决更大的问题，都是有可能的，努力吧！娄院长爽朗地笑着：“反正我这一生也就在这个路上，都会一直走下去，有事干！” 别看娄院长一副充满书卷气的模样，但为人很是爽朗随和。在采访期间，总能时不时听到他的笑声，那是对中医由衷的热爱，是谈及自己喜欢的事物时，发自内心的喜悦，是与志趣相投的人侃侃而谈的畅快，他说：我也不说要为中医做点什么，也不要说什么给西医做点什么，而是给病人做点什么。不要说我中医怎么着，你西医怎么着，不要那样。 13 娄院长看着大公鸡说：“你很厉害，样子很平和，但问的问题很深刻。” 大公鸡倒是觉得，其实是娄院长对中医上的认识和见解很深刻，让大公鸡受益良多，由衷地想要为他鼓掌称赞，想要探讨更多。 大公鸡《踏访100位民间中医》四年来，见识到了很多人对中医的误解，但今天娄院长讲得内容很客观，是很多年轻人都能接受的概念。没有那种吹大牛，大包大揽的那种感觉，这就是改善生活状态，改善生活，这已经了不起了，作为科学进程，严谨地来说，这程度西医是做不到的。 娄院长说：人类进步也是一步一步走来的，关键是你一直在发展。真理就是在病人身上，疗效的安全上，病人好就好！ 采访接近尾声时，娄院长送了大公鸡一本书《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研究》，而且特别向大公鸡推荐了两篇影响最大的文章，《浅谈中西医差异的根源及相关不同点》和《浅探中医的“气”》。 大公鸡大略看了几页，发现娄院长的文章很有深度，这得懂科学也得懂医学，而且得懂西医，不然单纯的中医是说不清楚的。
“西医呢，它是注意形态的，注意物化的东西，不管人物再大再小，到分子到原子，它能直接感受到，也能借助一些仪器设备感受到，这些东西都是物化的东西、直观的东西，用传统的语言来说，它就是形而下的东西。形而下，这是西医的主方向；而中医的主方向，它是一个偏于形而上的东西。形而上的东西需要脑子加工才行，形而下的东西，直接看到的是啥他就是啥，不需要脑子加工，直接进入脑子眼睛的就是，这行为特别容易接受，瞬间接受，瞬间认同。” “中医偏于形而上，看到的东西都必须经过脑子加工，这个过程需要悟性，因此它就慢、就难，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物化的东西越来越多，你让年轻人，他又没有这种中国传统文化的底蕴，你让他一下去学中医，真的是难为他了，这个时候还真不能怨这些年轻人，怨我们这些导师根本没把问题看透，你光怀疑年轻人，你作为伯乐，你作为老师，你就没看透这个事。”
“真要把它看透了，除了数理化，你学校打一些国学基础，读点《道德经》之类的，让他有传统文化的种子在心里。想学中医的，就读《黄帝内经》，你把《黄帝内经》读懂了，其他医书你就没有不懂的，《黄帝内经》你若不懂，其他书，你都是一知半解的，根就在这。” 中医今后可以学西医的，去看看比较微观的形而下，因为中医原来没有进入微观世界，现在我们能不能借助西医，进入微观世界看一看呢？ 大公鸡不由再次和伦记者赞叹道：“娄院长学识渊博，从理论实践上每个方面的高度都非常高了。” 娄院长笑说：“这也许就是我们坐在黄河边上，离市区比较远，能静下来，有时间悟道。”
离开时，娄院长一直送大公鸡下了楼，看着我们开着车缓缓驶出，在快到医院门口时，大公鸡扭头就看到了娄院长说过的那块大石头，上面刻着—— “医乃仁术，药是良心”。 而如今，医界还有几个人知道这句话，几个人在践行？ 正如大公鸡反复说的那句话：“只有在民间中医身上，我还能看到中华民族传说中的优秀品德——古道热肠。”
——编者按—— 因'中医黑’的破坏，导致我们最近发布的采访报道，都无法给出民间中医老师们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因为一旦标注出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会被'中医黑’当作医疗广告而恶意投诉。 需要联系方式的朋友，可以点击下面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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