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帕特里克：我们已经安排了查理·芒格的采访，与Stripe Press推出的《穷查理年鉴》再版同时进行，该书今天发布。Tamara Winter和Stripe Press团队制作了一本价值连城的精美书籍。你应该立即去买一本。上周我们听到查理离世的消息时，我们都感到震惊，但在与他亲近的人商议之后，大家都同意按计划发布这次采访。
回顾他非凡而不妥协的一生，有几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用好奇这个词来形容查理还远远不够。他是一位贪婪地探求真理的人。他幽默、智慧。但对我来说，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是一位伟大的导师。与他一起共进晚餐并从他身上学到东西的人数之多令人震撼。他将自己所学的知识无私地传授给有兴趣的人，从而改变了人们的思想和生活。每个听众都能够在没有查阅资料的情况下背诵出查理·芒格的一些智慧箴言，这证明了他的影响力和影响范围。他在这次采访中说过，如果你不去寻找，你就不会找到。对我来说，也希望对你来说，他的遗产之一就是要去探寻、去学习、去寻找，永不停止。在我将采访权交给约翰·科利森之前，他是本次采访查理·芒格的主持人，我想和大家分享查理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人类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帮助另一个人更多地了解世界。对此我深表赞同。我们需要更多像他这样的人。能够再次从他的采访中学到东西，我感到非常感激。请大家享受这次采访，愿查理安息。约翰·科里森（John Collison）是Stripe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以下简称约翰。多学科思维方式
约翰：我们现在在洛杉矶的查理家里，你在这里已经住了61年。
约翰：所以我们在你的创作之中讨论你的创作，我对此非常兴奋。我在创办Stripe的早期阶段就读过《穷查理宝典》。我记不清确切的时间和地点，但应该是在早期几年。我觉得这本书是对自主思考的颂歌，在我早期的阶段，有很多成见和对事物运作方式的固有智慧，要真正开始质疑其中的一些成见或用自己的方式来看待事物，需要一定的自信。我觉得我从中得到的收获，显然有多学科思维和多个心智模型，对我非常有用。但我觉得其中的一部分是关于，比如对于我来说，Stripe的业务，或者说企业的质量，我觉得你所关注的是一种地图和领域的混淆，在金融界，人们非常关注企业的地图和数字，而你则更加关注这是否是一家优秀的企业，它是否具有长期可持续性。查理：嗯，事情还不止于此。如果你只是想运用电气工程、汽车交通或其他许多领域的知识，传统金融界是相当可靠的。但在经营企业和机构等混乱的世界中，传统的教条观念是愚蠢的。从一开始，我的理论就是要消除所有最常见的愚蠢行为。我意识到，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将比大多数人占据优势。因此，我将愚蠢行为视为应该避免的事物。当涉及财富咨询业务时，在世界上几乎找不到一个地方有这么多高智商的人在做这么多愚蠢的事情。因此，对于能够发展反愚蠢能力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乐土，因为有太多需要避免的愚蠢行为。我很幸运，我的性格和所处的环境迫使我精明地投资自己的钱。即使在我没有太多钱的时候，我也很精明。这就是我取得成功的方式。当这种方法奏效时，我就一直持续不断地采取更多行动。我从不关注学科之间的界限。我很早就意识到我将学习几乎所有学科的重要理念。查理：通过不断运用这些思想，将它们变得熟练。这将使我在我们所称之为——但其他人称之为常识的东西上获得优势。有人说老乔有常识。他们并不是指他有常识，而是指他有非凡的洞察力。那些在处理任何事情时都很明智的人，他们是不寻常的，而不是普通的，大多数人是一团疯狂的偏见。约翰：你学习各个学科的重要理念，是因为你对它们感到好奇，还是因为你认为它们在工作中有实际用途？查理：两者都是。比如，当我接触到帕斯卡的数学和基本概率时，我立刻意识到这门数学有多么重要。我的数学老师完全不知道他所教授的数学在普通人生活中非常重要，但我立即看到了，并完全掌握了它。我一直在使用它，我仍然在使用它。我一生中经常而强烈地运用它。当我进入哈佛商学院学习时，在哈佛商学院的早期，他们最为自豪的是决策树理论。他们在哈佛商学院教授这门理论，讲究庄重和仪式感，并举了许多例子，所有这些研究生。决策树理论，这是哈佛商学院——在那些早期，他们教你的是帕斯卡概率数学在现实生活中的运用。这就是哈佛商学院需要对一群研究生进行高中数学基础的补救，他们并没有错。在那个时代，他们教授决策树理论是正确的，因为其他人没有像应该掌握的那样掌握概率数学。我的高中老师，如果你不关注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你应该掌握。他应该解释招摇撞骗者和赌场如何利用普通人。这门课应该被教授，但在高中没有正确地教授，大学也没有正确地教授。最后，哈佛商学院开始对研究生进行高中数学的教学。你可以说这样做是否正确？但这是因为之前的教育效果太差。约翰：在《穷查理宝典》中，你倡导多学科的方法，并了解各个不同学科的重要理念。其中一个我特别喜欢并记住的是关于稳定生态系统的生物学理论，以及了解实体在生态系统中如何繁荣。特别是...约翰：你并不一定希望成为强盗寡头、垄断主义者或榨取租金的角色。相反，能够在长期内持续和持久发展的企业是那些不从...查理：嗯，有些强盗寡头活得很久。还有很多房地产经营者基本上都是卑鄙的。除非他们做一些卑鄙的事情，否则他们认为他们的生意不可行。他们做一些卑鄙的事情，他们就有了安全的优势。当然，这与我的理念完全相反。我的理念非常简单，就是如果你靠卖对别人有益的东西来谋生，这在平均情况下要比卖对他们有害的东西更安全、更有利可图，比如赌博、毒品、疯狂的宗教，以及其他各种对人们有害的东西。当然，你希望卖对他们有益的东西。令人惊讶的是，有很多人根本不关注这个规则。我认为投资银行中的卑鄙产品以及薪酬顾问愿意出售的卑鄙东西，这种情况在投资银行业中扩散开来。而我决定不做任何这样的事情。我要卖我在买方身份时会购买的东西。我还希望和我钦佩的人一起工作。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学会寻找可靠的人，与其他人打交道时成为他们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你从年轻时就开始这样做，并在一生中始终如一，这将带来巨大的优势。这并不难，保持警惕，接触那些好人，而不是坏人，卖出你作为买方会购买的东西，而不是通过误导他人来销售。这些都是非常简单的理念。但令人惊讶的是，对于那些坚持这些简单理念的人来说，它们运作得非常出色。约翰：只因为一些建议很简单并不意味着它们被普遍遵循...约翰：你提到了你父亲教给你的一课——你从法律转向投资是否部分是由于你之前在法律领域与对手交易的问题，例如逆向选择以及购买大量法律服务的人。查理：人们因为他们值得受到严格监管而陷入麻烦，或者在危险的法规边缘徘徊。这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你仔细查看，几乎找不到比Sackler家族在资本主义中以合法止痛药的名义销售非法药物赚钱更不道德的方式。如果你看看帮助Sackler家族的律师事务所、咨询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其中有很多非常体面的名字。我认为与Sackler这样的客户合作是愚蠢的。你不希望这些人甚至知道你的住址，你不希望与他们有任何联系。然而，很多法律业务都是由那些处于非常不道德边缘的人引起的。如果他们足够成功，很多大型律师事务所将接受这些客户。我不同意这种特定的法律实践模式。我认为你应该对选择的客户非常慎重。查理：对我来说，这让我想到了《穷查理宝典》中的一个重要观点，即地图不是地。一个企业不仅仅是它的利润表和资产负债表。一个企业可能在数字上看起来非常强大，但问题是，管理层是否诚实？产品是否真正对购买者有益？你可能有两个利润表非常相似的企业，但其中一个是更可持续的企业，另一个则不是。
约翰：投资的问题在于大多数企业都会消亡。这就像进化一样。在300年的时间尺度上，几乎所有事物都会消亡。所有伟大的零售商中，90%的企业在过去的100年里都消亡了。还有很多其他领域，柯达消亡了，所有看起来永久存在的大公司都消亡了。
当然，成功的投资要预见到可能摧毁企业的因素。例如，就在我们坐在这里的时候。在过去的100年里，控制大品牌的人相对于其他任何人都能更轻松、更安全地赚更多的钱。
约翰：比如什么品牌？有什么例子吗？
查理：任何一种牙膏，宝洁公司，你可以随便说。但我记得当年伊潘那是一种受欢迎的快速增长的牙膏，但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了。我认为还有一些力量，事实上，现在对于控制大品牌的人来说，情况将变得更加困难，因为像Costco这样的自有品牌以及其他自有品牌的成功，以及像Aldi这样的地方的成功，我只是认为对于大品牌来说，未来的困难将比过去100年更多。
如果你是一个投资者，你应该意识到，即使你还没有看到这一点。除非你对经济历史足够熟悉，记得所有其他看起来可投资、看起来永久存在的东西都消亡了，否则你不会意识到现代大品牌存在消亡的风险。
约翰：因为感觉它们在两个方面受到挤压，对吧？一方面，你有像沃尔玛、Costco或亚马逊这样的大型零售商，而另一方面，你有通过互联网直接面向消费者销售的公司，他们不需要零售分销渠道。所以感觉品牌...
查理：是的。我认为所有的投资本质上都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显然好的想法被推高到如此高的价格，以至于它们变得危险，因为没有一种投资是如此好，你无法通过将价格不断提高来毁掉它，因为它们没有无限价值。
约翰：这引出了一个我一直在想的问题，你和沃伦有一句名言，说你们将投资分为“是”、“否”和“难以理解”，并表示许多高科技可能属于“难以理解”...
查理：对我们来说，是的。
约翰：当然，没错。
查理：嗯，我们是苹果公司最大的股东。所以我们还没有完全失败。
约翰：不，我明白。我认为你在苹果持有的5%股份，据我了解，对你来说表现得相当不错。但你不能因为考虑到布法罗晚报而不去思考科技。报纸是非常棒的通行费公路业务，直到互联网出现，然后这个行业的经济形势就完全变了样。
查理：基本上，报纸业的财富，除了少数例外，全部消失了。他们曾经是不可战胜的垄断，金矿，让他们的所有者安全地致富了200年，几乎全部消失了。
约翰：所以我的问题是，当技术的全面变革真的要动摇某个行业时，你如何思考企业的质量？
查理：你必须认识到技术变革确实会导致一些新的企业兴旺发达，而其他看似不可动摇的企业会失败。这是你必须理解的现实之一。
约翰：所以你其实是个科技投资者，因为你思考了科技对好市多或者对...
查理：是的，只是...拿制药业来说吧。美国的制药业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制药业都要好。第二名甚至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所以我们在科学、技术等方面取得了世界上整个历史上的伟大成就。与此同时，制药业在分销方面存在着相当多的欺诈行为。每个人都欺骗政府...
约翰：是PBM。
查理：对。那只是这个系统。总体而言，我们没有投资制药业，因为我们没有优势。我对生物学、医学和化学的了解不足以让我在猜测哪种新的制药尝试可能成功方面具备任何优势，而其他了解这些知识的人，虽然他们并非拥有完美的知识，但他们的知识比我的要好得多。当我在为像养家糊口这样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而努力时，我为什么要与那些在这个领域比我擅长得多的人竞争呢？所以当然，我们不会去碰它。
我认为在实际生活中，要想成功，你必须做两件事情。一是要有一定的自信。二是要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你必须知道自己能力的边界。如果你知道自己能力的边界，你就是一个更安全的思考者和投资者，而如果你不知道，就不是。我经常遇到那些IQ达到160的人，他们以为自己的IQ是200，这样的人会害了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力的边界，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沃伦和我，我们基本上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而我们不擅长猜测哪种新的制药品。所以我们甚至不去关注它。毕竟，世界上有很多机会，如果我们因为缺乏处理某种投资的能力而放弃它，让其他人去处理，那也没关系。我们不需要无限的机会。
约翰：为什么你们从未投资亚马逊？它在运营方式上与好市多非常相似，通过规模经济将价格降低反馈给消费者，长期复利效应。
查理：实际上，我们创办了一两个企业，还收购了一些小企业并使之壮大。所以我们做过一些看起来像风险投资的事情，其中一些非常成功。但总的来说，我们通过发现已经运作良好的企业并投资其中赚了更多钱，而不是从零开始创办新企业。NetJets就是一个有趣的企业。我们亏损或者持平了10到12年。现在它只是一个金矿般的企业。我们看起来像风险投资家。我想在那个案例中我们确实是。
约翰：NetJets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企业？
查理：'好'是一个轻描淡写的词。那不是一个充分的形容词。
约翰：所以我观察到，你们迷恋的很多非常成功的企业似乎特别擅长资本高效运作。NetJets和可口可乐在表面上看起来可能不像是类似的企业。当你考虑可口可乐时，他们是品牌，他们做广告，他们制造糖浆，但是资本密集型的装瓶工作是由与他们合作的合作伙伴承担的。同样，NetJets开创了不拥有飞机的模式，而是将所有权和折旧费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查理：你说得完全正确。当然，拥有一个能够赚取巨额利润而不需要任何资本的企业要比你必须投入大量资本才能赚钱的企业更好。当然，这是真的。自然而然，每个人都倾向于一个能够产生巨额利润而不需要任何资本或者对投入的资本获得巨大回报的企业。
约翰：你是否专门寻找擅长吸引其他合作伙伴投资资本的企业？比如Domino's比萨...
查理：我们没有一个固定的成功模式。企业的现实情况各不相同，我们关心的只有它们的运作方式。总体而言，它们的运作非常出色。当然，每个人都喜欢那种不需要任何资本就能赚很多钱的企业。好市多不需要经营资本。
约翰：为什么？
查理：因为周转率非常高，他们在需要向供应商付款之前已经把库存卖出去了。
约翰：他们在付款之前已经处理了库存。
查理：有人为他们提供库存的资金。如果我们愿意，我们可以租用所有的物业。但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尽可能拥有自己的物业。但基本上，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几乎不需要任何资本来经营好市多。当然，我们比普通企业更喜欢这样的企业，可惜这样的企业并不多。
约翰：你是否同意这在商业界很容易被误解，人们痴迷于利润百分比，但企业的资本效率是其利润百分比和库存周转率的结果，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促进资本效率？
查理：嗯，我认为现代商学院中的每个人都能理解这一点。但他们学到的是错误的文化。他们学到的是，例如，如果你只在90天内支付供应商，30天内卖出货物，那么你就可以得到所有这些——有人为你提供经营资金。所以他们滥用供应商，这些供应商都是一些小供应商，因为他们可以这么做。我认为这些模式既不安全也不好。我认为这是一种对小供应商的愚蠢待遇。所以我不相信对待小供应商的残酷行为。
那些持错误信仰的人会说我们想要降低资本投入。我们只需支付一群我们希望他们信任、喜爱并为我们服务良好的小人物。但他们却以非常不当的方式对待他们。这样的做法极其愚蠢，不明智。
约翰：那么你喜欢哪些企业在不挤压小供应商的情况下推动资本效率的例子？
查理：嗯，Costco就是一个例子。
约翰：通过快速周转库存吗？
查理：是的，他们通过减少库存单位数量以及更高的效率来实现这一点。
约翰：你是董事会成员，对吧？
查理：是的。我算是其中比较年长的成员。但Costco，它有一种令人惊叹的文化。整个该地方的文化非常微妙，它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取得胜利。通过让少量的库存单位以极快的速度流动起来是明智的选择。建立会员制度也是正确的选择。
Costco不想要三类人。他们不想要偷窃商品的人。他们不想要使用坏支票的人，也不想要那些在店铺里不花很多钱却占据他们该死的停车场的人。所以他们采用了会员制度，只接受某种类型的会员，结果现在他们只有那些每次购物都大量购买的人。
Costco一直是世界上失窃率最低的公司。这也是内部的小技巧。因此，Costco的净盗窃率始终低于千分之二。这是闻所未闻的。
查理：你不能只是为了买一瓶碘就去Costco，随便进去。你必须是会员，而且你必须支付足够的费用，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不会为了买一瓶碘或其他东西额外支付100美元。我们把那些只买几件商品的小买家挡在外面。Sol Price曾经说过：“企业在选择不做的业务时应该小心。”当然，这句话直接出自蒙格尔的书。你要弄清楚你想避免什么。他们想避免失窃损失、挪用资金、坏支票以及在停车场上滞留却不大购买商品。而他们的系统一下子就实现了所有这些效果。约翰：就像你在书中的第一次演讲一样，从不想要的业务开始，逆向思考。约翰：还有其他的例子吗？在不挤压供应商的情况下推动资本效率的企业。查理：还有很多其他的例子。几乎所有的航空航天企业都学会了在资本上取得非常高的回报。查理：他们专注于擅长某个领域，并善于与政府作为付费客户进行合作。查理：这太残酷了。他们找到了一些在国防部规定下具有小垄断地位的东西，然后将价格提高10倍。他们因此而出名。我认为这是不道德的。查理：我知道他们有不错的回报率。很多企业在火爆并实现大规模销量时都能获得良好的投资回报。听着，麦当劳的资本回报率也很高。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约翰：你在书中提出的一个问题是，当一个行业只有很少的几家公司，比如说两三家，很难预测哪些公司能够获得良好的利润，哪些不能。航空公司自赖特兄弟时代以来一直亏损，而谷类食品制造商则非常持久地盈利。如果你现在看着一个行业，知道该行业将由两到三家公司组成，你如何预测这些公司是否会赚钱？查理：我认为不能百分之百准确地进行这些预测。但可以确定的是，回顾过去，那些拥有品牌利润的企业，比如咖啡和燕麦片等，获得了非常高的利润，而航空公司基本上没有为股东创造任何利润。查理：但每个人都有大量的资本设备，如果不使用它们，显然会亏损很多。因此，每个人几乎都被个体情况的逻辑逼迫着参与到非常具有破坏性的竞争中。有很多行业是非常难以永久盈利的。如果你想进入餐饮业这样的行业，大多数人都会失败，只有少数餐馆能够持续经营下去，让业主们维持生计。竞争太激烈了。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会失败。就像一个岛上有太多鹿而没有捕食者，很快就会有太多鹿。所以所有的鹿都因数量太多而受苦。约翰：但是，再次回到这个问题，如果我想要了解，一个企业是像航空公司还是像谷类食品公司。这是否与持续的资本支出有关，航空公司基本上需要大量的持续性资本支出，就像伯克希尔最初的纺织厂一样？查理：航空公司就像一个人建了一座大酒店，它就那样坐在那里，他从入住中获得一些增量利润。如果有人入住和员工工作，那比让它空着要好。这几乎迫使了非理性、激烈的竞争。而在谷类食品行业，情况并非如此。约翰：NSF（Norfolk Southern）是你们进行的最大的收购之一。我从外部的感觉是，它甚至比你们预期的还要成功。这准确吗？还是你预料到它会这么成功？查理：铁路公司是一个糟糕的投资。在它们刚刚成立的时候，有一些人通过榨取政府、贿赂立法者和进行各种可怕的活动来偷走了所有的钱。但总体而言，大多数铁路公司都是糟糕的投资者，就像航空公司长时间以来一样。最终，在与工会的多年斗争和合并之后，我们终于剩下了几个大型铁路系统。现在只剩下两个大型横贯大陆的系统，而我们拥有其中之一。当然，相比之前存在着100家不同的铁路公司时，这是一个竞争更少的市场。但早期的铁路公司在竞争激烈时，是投资的糟糕选择，就像长时间以来的航空公司一样。约翰：但再次说起来，航空公司是一个糟糕的行业，不是一个好的投资。约翰：是的，早期的铁路公司是如此。而今天的铁路业仍然需要大量的持续性资本支出。查理：是的，但它们如此主导。一旦你有了一个可以在轨道上堆放得太高的集装箱的铁路，这是全国范围内最高效的资产转移方式之一。比起卡车运输，它要高效得多。因此，他们拥有一个意外发生的系统。没有人预料到你可以通过将集装箱一个接一个地堆放来使铁路的容量翻倍。所以最终它们变得非常高效。现在它们如此高效，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高效。当然，它们做得很好。约翰：好的。所以在效率、运输成本和能源消耗方面，没有任何东西能与铁路竞争。对于航空公司来说，可能会有三家航空公司在某个航线上竞争，而铁路可能独占某个航线。你是否曾经有过投资其他形式的交通、基础设施、港口和航运的诱惑？查理：我们考虑过类似的事情，但我记不起来了——我们曾经在一座桥上投资了大量资金。查理：一座字面上的收费桥，然后我们决定我们不想看起来像一个该死的垄断者。而且，我们只是卖掉了那个投资，转而投资一些看起来不那么垄断的项目。约翰：或者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垄断。投资变得更难了吗？查理：当然，变得更难了，难得多。现在变得如此之难，以至于大多数从事财富管理的人几乎没有机会超过像标准普尔500指数这样的未经管理的指数。查理：变得更难了，首先，有更多的财富投资于证券。因此，我们需要管理大量的资金。当然，买入需要很长时间，卖出也需要很长时间，成本更高。所以，管理一大笔资金以获得高回报比管理一小笔资金要难得多。而且，更多的人进入了这个行业。因此，竞争变得非常激烈。然后，我们有这些狂热期，当事物火热时，行为几乎变得疯狂。几乎像是一种妄想症。当然，这是更难的。在我的一生中，一个人只需购买最好的普通股票，然后坐等，每年可以获得大约10%的年回报率，不计通胀可能是8%。这并不是一个人可以从投资中期望的标准回报。那是一个非常不寻常的时期，在一个非常不寻常的地方。我并不预计未来100年的平均结果会有那么好。查理：让我们称之为通胀后的8%。大萧条让每个人都感到绝望，他们受到了彻底的蔑视，然后经济体系有了很大的改善。投资环境和经济状况的结合使得情况非常好。如果你回到1900年左右，看看英国的富人是怎么做的，他们购买的是2.5%的国债，没有通胀。2.5%的回报被认为是满足的，如果你想保持安全，对此你会感到满意。在1880年左右，英国的富人中没有人认为有任何安全的方式可以获得8%的回报。所以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时期。现在每个从事投资管理的人都教导着每个人，通过与我们打交道，你将获得通胀后的8%回报率，因为在过去的100年里就是这样运作的。但仅仅因为过去100年运作良好，并不意味着在未来100年也会如此。约翰：所以这是一个经济增长显著的时期。我认为可能还有美国股市的表现优于其他...查理：是的，美国的一切，国家繁荣，许多好事情同时发生，导致了非常好的结果。但未来并不总是会这样运作。约翰：好的。假设我们有一个25岁的投资者，他正考虑在未来50年内进行投资。如果你从《智慧查理的年鉴》中吸取教训，避免那些可以避免的相对简单的错误，考虑投资作为基础业务以及业务的质量和可持续性，采用打卡式投资方法，只进行少量投资，而不是试图顺应市场的时间。你认为这种方法在未来50年内仍然是成功的秘诀吗？查理：是的，但这需要相当的自律和相当的技能。而大多数人会缺乏自律和技能。查理：嗯，他们会过于受到当时其他人的影响。他们会对不合适的激励做出过度反应。换句话说，他们会购买一些愚蠢的东西。他们会为了获取费用而买入，从中抽取利润，并会做很多错误的事情。并不是注定每个人都有一种自动获得税后8%回报的方法。查理：这是一项巨大的成就，8%的实际回报。顺便说一下，普通客户或普通股票经纪人可能只能赚取2%之类的回报，而不是8%。因此，普通股票经纪人对人类来说绝对是一个威胁，这并不意味着地球上没有一些诚实、优秀的股票经纪人，因为确实有一些。但有很多人会根据激励机制做出回应，而这种回应对于信任他们的投资者来说将无法获得良好的回报。查理：在有加密货币之前，我从未购买过黄金。所以我不喜欢黄金。但我不像讨厌加密货币那样讨厌黄金作为一种投资。我认为加密货币本应该被驱逐出市场，被视为非法。约翰：虽然可能冒着被赶出场的风险，但我想试着为加密货币辩护。您持有的观点是——我认为您会说，投资于一个有生产力的企业。这不是一个相当以美国为中心的观点吗？我们在这里拥有伟大的货币。我们对财产权利非常尊重。如果您在土耳其，那里的财产权利没有那么强，货币今年通胀了80％，那么转移财富的能力...查理：嗯，如果我住在土耳其，我可能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如果我在土耳其，我会购买黄金，但我绝对不会购买加密货币。查理：不会。我认为购买一种无实际价值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好的投资，尽管很难创造更多的无实际价值。约翰：但黄金在功能上难道不也是对无实际价值的投资吗？查理：它类似，只是黄金作为一种货币已经存在很久...查理：考虑到我们的历史和对货币以及由实物支撑的货币的需求，黄金足够难以开采等等。黄金是一种完全合理的货币。黄金作为一种货币的使用演变对人类文明来说非常有益。我并不觉得黄金是邪恶的。黄金有助于文明的发展。但我认为加密货币是一种卑鄙的活动。而且我认为总体上，推动加密货币的人都是卑鄙的或者是幻想的。我不知道哪个更糟，是卑鄙还是幻想。但我认为它们都相当糟糕。约翰：有些人可以同时具备这两者。加密货币中存在大量骗局，这绝对不容置疑。但我们是在讨论金和加密货币之间的程度问题吗？它们都是被社会公认的价值储存方式，其交易价格都高于...查理：这样说吧。如果我们没有黄金，我们可能会发明类似加密货币的替代品。但是一旦我们拥有了黄金和现在已经长期确立的法定货币，我们就不需要再引入加密货币了。约翰：但是加密货币不是更方便吗？如果您可以仅通过软件进行交易，您就不需要实际去获取一些实物黄金，进行交易、熔炼等等。在威权政权中，夺取加密货币比夺取黄金要困难得多。查理：您不必费心去处理任何实物库存或任何具有内在价值的东西。您可以非常高效地建立一个处理它的系统。我不想正式参与虚无和疯狂。我希望将其定为非法。所有国家都有反伪造法律。我认为这些反伪造法律应该被用来完全禁止加密货币。查理：嗯，如果我是一个国家，我不希望出现一种新的货币。约翰：但它实际上不是一种新的货币，它是一种新的财富储存方式。查理：您可以称之为财富储存方式，我称之为幻觉储存方式。我认为参与幻觉并不是一件好事，即使它变得相当普遍。第二种广泛使用的交换媒介。它非常适合毒贩、骗子和各种类型的犯罪分子。想象得出的任何犯罪分子。在勒索和绑架方面非常有效。为什么我们要有一种极好的促进犯罪的新交换媒介呢？为什么我们不说这就像伪造货币一样？你们进入了政府的业务，你们试图创造一种法定货币，而你们不能这样做。我觉得...约翰：好吧，关于加密货币，我们同意保持分歧。但是...查理：你不必同意。如果你喜欢加密货币，我可以接受。我不喜欢它，但我可以接受。约翰：我们正面临经济衰退、潜在的滞胀。您对那些思考如何应对的人有什么建议...查理：对于所有困难，我有一套通用的建议，就是坚持下去并应对。这是任何人能做的事情，坚持下去并应对。在某种程度上，您必须聪明。尽可能聪明地应对是一种应对方式。但这是我的建议。我必须说，这对我来说效果不错。对于任何其他人来说，如果使用我的方法，它也会非常有效。约翰：伯克希尔在'08年赚了很多钱，这些机会可能没有存在。一些银行交易，比如优先股交易。在这些断点低位，投资者应该以不同的方式行动吗？查理：我们获得了一些其他人无法获得的机会，因为我们受到了一小部分人的赞赏，如果我们帮助他们，他们也能受益。但那并不是我们超越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主要方式。与我们在这些交易中赚到的钱相比，我们在其他地方赚到的钱要多得多。我们偶尔会有其他人没有的机会。我不认为很容易获得我们获得的那种机会，而且我们自己也没有得到那么多。约翰：但在成为优先交易对手方面，也许有一个教训。伯克希尔以拥有大量现金、极具信誉和快速处理而闻名。查理：那些是好的信誉。谁不想成为一个伟大、值得信赖、易于交往并且始终有大量可用资金的机会呢？当然，人们会喜欢这样的机会。查理：老年人总是倾向于认为新一代正在走向毁灭。古罗马人说过：“哦，时光啊，哦，风俗啊。”这可以追溯到我们最早的文明。老人们说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时，它要完蛋了。实际上，总体而言，并没有完蛋。但是我不喜欢我的一生中美国政治的变化方式。我不喜欢民主。它实际上是如何演变成由初选和两党主导，其中每个党派最极端的成员拥有很大的影响力，从而控制着候选人等等。我认为我们现在的提名方式存在严重缺陷。或许在现在之前，它可能运作得相当不错。在城市里有那些老旧的、腐败的老板们时，它运作得更好，现在的初选系统就没有那么好了。我希望那些老旧的、腐败的老板们能够回来，取代现在的初选。他们想控制赞助权力，所以他们实际上提名了一些相当出色的人，比如泰迪·罗斯福。而在这些现代初选系统中，最糟糕的人往往获胜。查理：这造就了一个不同类型的世界。嗯，我不认为如果每个人都有六个孩子，人类会更聪明。我认为那只会让全球的人口过于拥挤，尤其是从70亿人口开始。所以我认为人口增长缓慢一些是好事。但是我认为，相较于21或22岁就结婚并生很多孩子的人，那些在35岁以下相对自我中心然后再结婚的人，我觉得这样做不好。不，我认为那些在21或22岁结婚并迅速成长的人比那些有各种不同选择的人更幸运，后者推迟婚姻到较晚的年龄，只生一个或两个孩子。对于那些拥有这些新选择的人来说，我并不确定这对他们是好事，但对于人口来说是好事。查理：帮助他人是非常有益的，每个人对自己的孩子都感到很好。承担很多责任并且胜任良好，我认为这有助于人们。如果你看看那些热爱生育的人，比如摩门教，他们仍然拥有大家庭。如果你通过衡量人类的幸福程度，通过计算微笑的时间与皱眉的时间的比例，摩门教徒的幸福感要远远高于普通人口。所以早婚和多子女以及对宗教的信仰，在技术神学方面可能难以置信。但对于个人幸福而言，这对于摩门教徒来说非常好。我对于为了更幸福而相信我不相信的东西不感兴趣。在这方面我有些古怪。我毫不怀疑，摩门教徒的平均幸福感要超过我们其他人。约翰：但人们变得不太信仰宗教，生育孩子的数量也在减少。查理：我已经习惯了事情不完美的情况。所以为什么我要期望我的社会总是向上发展呢？尽管它长期以来一直是这样。我相信你只需适应社会的发展，并尽力做到最好。这是每个人能做的，也是我要做的。约翰：我们应该对制度僵化和其崛起感到多么担忧？您刚刚谈到您一直在开发圣巴巴拉大学的一块滨水地产，但现在无法像40年前那样进行开发。当您在美国各个领域进行观察时，感觉制度变得更加僵硬化，做事变得更加困难。查理：我已经习惯了事情不完美的情况。所以为什么我要期望我的社会总是向上发展呢？尽管它长期以来一直是这样。我相信你只需适应社会的发展，并尽力做到最好。这是每个人能做的，也是我要做的。约翰：我们应该对制度僵化和其崛起感到多么担忧？您刚刚谈到您一直在开发圣巴巴拉大学的一块滨水地产，但现在无法像40年前那样进行开发。当您在美国各个领域进行观察时，感觉制度变得更加僵硬，做事变得更加困难。查理：当然。在我们的政治体系中，这些州和城市中拥有政治权力的人不希望有太多新的发展。他们有法律权力来禁止它，并且他们确实这样做了，这导致年轻人寻找良好住房的机会比我年轻时常见的要少得多。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令人伤感的，但这可能确实使现有社区的状况稍微好一些。他们已经有足够多的交通了，不再希望有更多。他们只是希望让获得新的建筑许可证变得非常困难。你可以理解城市认为不接受增长更好。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不完全清楚城市在这样做的时候是否错了，对他们自身利益来说，许多城市不希望增长。因此，他们利用法律权力来阻止增长。这对年轻人的发展造成了困难。我认为现在的年轻人将发现要得到我那一代人几乎自动获得的东西要困难得多。以适度的成本，我们可以在一个良好的学区购买房屋，并在文明方面获得增长。而且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普遍可得的。而现在在大城市里，我认为要获得一个新房子将会非常困难...查理：一个新房子。这是令人伤感的，但老去和死亡也是令人伤感的。也许文明中有一些悲哀。他们必须适应它，就像人类一样。这不是自动的。你的生活中的一切都会比你的父辈或祖父辈更好。世界可能会发展成在某些方面稍微变差的世界。查理：我认为我们面临着一个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政治问题。我们有一些疯狂的独裁者即将引发核战争。我们有很多需要担心的事情。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现在也不是。约翰：这有点像《智慧的代价》中您避免错误的框架的社会版本，社会需要像个人一样避免重大错误，避免核战争。查理：我们幸运的是迄今为止做到了这一点。但是如果足够多的疯子拥有足够多的氢弹，最终会有足够的仇恨，总有一天会发生某种形式的原子战争。你几乎可以肯定。所以你可以说我们这一代人，这是相当不太可能的，但我认为它变得越来越可能而不是越来越少。约翰：我很想问问您对建筑的兴趣。所以再说一遍，您61年前设计了这座房子。最近，您还设计了许多其他项目，比如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的一些建筑，您不仅捐赠了资金，还设计了这些建筑。您认为为什么建筑师总是弄错呢？查理：他们并没有完全弄错。所以我认为建筑是艺术中的女王。换句话说，我更喜欢它而不是绘画、雕塑等等。我不知道，也许音乐也应该成为艺术的女王。但无论如何，我认为它非常重要，所以我认为在艺术中几乎没有什么比建筑更重要的了。但就像我认为金融管理经常犯很多常见的错误一样，我认为建筑师也会犯很多常见的错误。其中太多的人想要创造出与传统形式不同的东西，只是因为他们对传统形式感到厌倦。所以他们竞相将其变得艺术化和疯狂。你会看到一些像麻省理工学院的宿舍，人们进去后会晕船，因为所有的墙壁都是倾斜的，非常愚蠢。麻省理工学院拥有一个建筑学院。想象一下，在一个如此愚蠢的地方建立一个建筑学院，他们建造了一个让每个人都晕船的宿舍。这在麻省理工学院真的发生过。所以我认为建筑学院有很多愚蠢的事情要后悔。建筑不必像其中一些愚蠢的人一样愚蠢。约翰：好的，那么建筑错误的第一点是建筑师想要创意或留下自己的印记。查理：所以你必须理解客户的业务和客户的真实需求，这对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是自然而然的。我想要确定客户的真实需求，并以聪明的方式满足它。我没有自己疯狂的、艺术上的偏好，只是想在三维空间中看到它。当然，如果有人付钱让我来创造它，我可以更好地为我的客户服务。如果你更好地理解他们的业务，你就能更好地为他们的人民服务。建筑师们的专业领域不够多元化。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实际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业是足够多元化的。约翰：您能给出一个您在一些建筑设计中比建筑师更加多学科的例子吗？查理：如果你看看密歇根大学的研究生宿舍楼，他们有一个非常好的地点，但只剩下一个停车场。他们没有其他地方可用了。他们在宿舍楼用尽了所有土地。他们有第二个校区，但在主校区，他们已经用尽了所有地方，只剩下一个小停车场。我意识到，如果他们动用征地权，将该停车场的面积扩大一倍，他们就可以在那个地方建造一个大的方形建筑，容纳许多研究生。但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而不在一些卧室中造成窗户不足的问题。我也知道，卧室中的窗户不足并不重要，因为我在安娜堡周围看到，安娜堡的私人建筑商已经建造了没有窗户且依赖人工照明的公寓房间。我走进了一间完全相同的卧室，一间有真正窗户，一间只有一面空白墙壁的卧室，结果只租金低10%。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大问题。我寻找证据，并一旦意识到，我可以在这座建筑中做很多奇妙的事情，只要我克服了认为每个卧室都必须有窗户的偏见。这只是最基本的常识。我研究了安娜堡的证据，我对几何学有足够的理解。而且，我很清楚每艘船都面临同样的问题。每艘船都会自动面临窗户不足的问题。每艘游轮都是如此。是的，他们每周支付2万美元来乘坐船等等。如果他们不需要一点点光线，他们可以走出船舱，进入其中一个公共区域。当然，这就是我在宿舍里安排他们这样做的方式。所以我是按照海洋建筑的正确先例进行设计的。但告诉我有一个建筑师从海洋建筑学中学到了什么。我认为你可以去全国任何一所建筑学院，你都不会找到任何人在研究海洋建筑学。他们认为这与他们所做的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它与他们所做的事情有很多关系。如果你不去寻找，你就不会找到。约翰：我觉得另一个理解客户需求的例子是为宿舍的学生提供单人间，而大多数人设计的是...查理：哦，那个...谈论疯狂。我送了很多孩子上研究生教育，并没有一个孩子喜欢和其他无关的人睡在同一间房间里。查理：或者18岁或16岁。当然，他们更喜欢有自己的房间。我只是计算了给他们额外一间房间的增量成本与价值之间的对比，发现其他人一直都是错误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在过去两三年里建造的全新住房，他们把三个没有关联的陌生人塞进一个小房间里睡觉。没有人喜欢这样。这是疯狂的。而我设计的这些东西正在逐渐通过委员会的成本审核。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私人睡眠区。查理：原因是防火规定，他们担心消防队员需要通过窗户爬上梯子，然后爬进窗户救出因烟雾昏迷的人。因此，他们要求每个睡眠区域都有窗户，这样消防队员才能爬上梯子查看情况。这个规定有两个问题。第一，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没有人能找到一起消防队员通过梯子查看情况并发现有人躺在床上昏迷的案例。第二，现代建筑都配备了自动洒水系统，所以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这就是防火规定发生变化的原因。但人们习惯了以某种方式做事。当然，他们会继续按照他们一直以来的方式做事。梅奥诊所在文化方面是地球上最好的地方之一。他们一直使用医生们熟悉的程序进行髋关节置换手术，因为对患者更好的新程序对医生来说很难学习。所以他们继续以旧的方式进行。建筑师也是如此。他们做他们习惯做的事情。约翰：对于一个25或30岁的人来说，这个教训是说世界上有很多放在人行道上的20美元吗？世界上有很多低效率的地方需要改进，人们不应该假设世界运转得高效吗？查理：当然，总是有很多可以改进的事情，总是有很多人通过做一些新事物取得成功。这就是现代文明的乐趣之一。想象一下，美国的一个邮局职员可以乘坐超音速喷气式飞机去夏威夷度两周的假，过得很愉快。在你成长的那个世界里，一个邮局职员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可以通过在互联网上按按钮等方式学习一个全新的职业，所以自我教育的可能性是相当巨大的。所以各种各样的事情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当然，这给一些人带来了新的机会，也给一些人带来了绝对的经济破坏。想象一下，柯达公司聘请了所有的博士化学家，完全主导了胶片的化学处理等领域，拥有全世界最可靠的商标。当我年轻的时候，在非洲旅行，你总是看到两样东西：可口可乐和柯达。这是非洲各个地方，包括最贫穷的村庄，到处都有的品牌。当然，柯达破产了，因为有人发明了一种新的拍照和冲洗照片的方式。这使得他们整个业务过时了，柯达股东们损失惨重。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你不能责怪管理层，说：“柯达难道没有发明自己的毁灭吗？”这很难做到。我的意思是，对于人类来说，当你拥有一个像柯达这样大的企业时，每个人都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他们就像那些年纪大的外科医生，不愿意学习一种更难学会的新技术。人们不愿意学习新东西。学习起来真的很难。每个人都更愿意利用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取得成功。约翰：你在书中强调的一个建议是避免对化学物质上瘾，这听起来可能有些轻率。你举了一些你从小就认识的人的例子...查理：哦天哪。当然。在我成长的圈子里，没有人甚至吸大麻，但每个人都喝酒，当然。我可以说大约5%的我成长中接触到的人上瘾于酒精，成为酒鬼。我认为其中一半人喝酒喝到自己死去，另一半戒掉了酒精，变得戒酒。但这是很多人，5%。他们并不是可怕的人或者软弱的人之类的。约翰：你在书中花了很多时间谈论对双方都是共赢的企业，以及这对于它们的长期发展的重要性。查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它不仅在为所有人创造充裕方面更有效，而且在道德上更好。当然，双方都希望双方都能获胜，这比明显地利用他人更具道德性。这是正确的生活方式，也是正确的经商方式。查理：各种各样的人。如果你是一个嘉年华操作者，你试图在赌博游戏中欺骗人们。他们整天都在这样做。如果你在卖毒品，那是另一种欺骗的方式。你一生都想要建立在共赢的基础上，因为那样建立起来更好。就像资本主义一样，它具有这种倍增的效应，而我们有这么多的资本主义。这就是为什么文明能够如此良好运转的原因，因为它是基于共赢的。但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在寻找欺骗他人的方法。当我在军队时，我们有一个人和我们在一起，大家都叫他诚实的约翰。当然，他们这样称呼他是因为他完全是个骗子。如果不是不名誉和不诚实的，他就不认为它是可行的。他不会考虑任何不糊涂和不邪恶的提议。他一直在试图骗人赚钱。但是如果你有一笔自愿的交易，在共赢的基础上双方都满意，那将会更好。这是完美的。在这样的系统下，资本主义造就了繁荣的文明。当然，这才是正确的方式。查理：一切都是共赢的。以 Dairy Queen 为例。我们有所有这些小摊点，特别是在北方，夏天才开业，因为冬天冰淇淋销量不高。所有的家长都会来买便宜的热狗和冰淇淋等，人们会经营一个小摊点，在夏天赚到不少钱，这是共赢的。顾客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经营店铺的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伯克希尔的股东们也得到了他们喜欢的资本回报。这都是共赢的。当然，我宁愿以这种方式经商。谁不愿意这样做，而是试图销售——想想那些卖毒品的人，奥斯康定事件。这简直令人恶心，完全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赚钱方式。查理：我认为你也不希望出现大规模的狂热。我对格雷特福德乐队的受欢迎程度感到非常不安，因为观众中的每个人都以吸毒作为一种方式。在那里，音乐正在导致文明的衰败。约翰：所以你不会投资于毒品、烟草或格雷特福德乐队？查理：是的，没错。我不会这么做。当我以100美元的价格卖给你一个网球拍时，一方得到了他们宁愿拥有的网球拍，而不是100美元去狂欢。另一方也喜欢他得到的东西。这是共赢的。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美妙之处。它使得共赢交易变得非常容易，几乎是自动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而像伯尼·桑德斯和伊丽莎白·沃伦这样的人，我在某些方面认为他们相当有才华，但他们就是不明白。约翰：他们没有理解的根本问题是很多共赢的企业是净积极的，对双方都是共赢的，他们...查理：在资本主义的交易中，这是自动的，除非一方犯了一个大错误。大多数人在处理自己的钱时都相当擅长不反复犯错。查理：不，不是完全自动的，但很多好事情是自动发生的。约翰：你是否担心这个政治光谱上的派别不真正相信资本主义的崛起？查理：当然，看看俄罗斯人民所经历的苦难。他们不喜欢他们旧的制度，有一群农奴为一群地主服务等等，还有腐败等等，所以他们转向了更糟糕的东西。他们反抗了一种糟糕的制度，结果换来了一种实际上更糟糕的制度。很难创造出比俄罗斯农奴制度更糟糕的新政府形式，但俄罗斯做到了。不仅如此，他们为此感到自豪。你永远不应该为你的缺陷感到自豪。查理：我们没有消除所有判断错误，甚至没有消除所有道德错误。所以在人类事务中，没有人能够接近完美。这不完全是一个缺陷。在早期对我们起作用的很多事情，现在我们不能再做了，因为世界更加竞争激烈。已经摘取了所有低 hanging fruit（易得之物），我们无法从没有果实的枯枝上摘取果实。所以我们必须转向其他事物。当然，那更加困难。很多人都面临这个问题，他们以新的方式转向新的系统。约翰：我一直很喜欢这句话，资本主义是我们照顾那些我们不认识的人的方式。查理：这确实是它的奇妙之处。我喜欢社会保障网，但我和其他人不同。如果我管理政府、现代文明，我会非常慷慨地奖励那些无法伪造的事物，比如盲人或非盲人之类的。我会给一个非常盲的人终身养老金，而且会随通货膨胀而增加。如果你的生活足够艰难，我们有能力这样做，你和你的管理者可以想办法如何使用这笔钱。所以我会非常慷慨。我会让任何人从小学到大学都能接受教育，由政府提供，但这将是按功绩分配的。你必须能够胜任工作，否则就不符合这项福利的资格。所以我不会让人们假装在某个半吊子的机构学习东西，然后把账单寄给政府。但是像加州理工学院或麻省理工学院这样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并完成学业，如果我是政府，我会支付他们从大学到研究生阶段的全部费用，就像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地那样。同样，医疗方面的一切几乎都是自动的，我也会支付。但我会支付弗洛伊德式的分析吗？不会。那些可以被操纵的东西是疯狂的，我不会支付。我也不会让人们因为腰痛获得奖励，即使他们真的有腰痛。这很容易伪造。我不会支付。这只会导致太多的作弊行为，作弊会影响最终结果等等。我会说我们不能这样做。这并不是说我们不同情你的腰痛和你的生活调整不完美。但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你说“我腰痛”或“我的生活调整不完美”就给你终身报酬。这就是我组织政府的方式。没有人和我思考的方式一样。我感到孤独。我会非常慷慨，但对于患有腰痛或心理问题的人，我会非常严格。本书的诞生与遗产
约翰：《穷查理宝典》是如何诞生的？
查理：我四处演讲，因为——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有点钦佩本·格雷厄姆，他投资钱财的方式，但他也努力成为一名教育家，所以我做了一些演讲。这是一种公民责任。我也很喜欢这样做。就是这样发生的。
但我从不会发行。彼得·考夫曼来找我，要求允许他翻阅我的文件，我说只要我永远不用做任何事情，你可以进我的办公室。我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担心。所以彼得翻阅了我的办公室，并创作了《穷查理宝典》。从非常实质的意义上说，这是他的创作，而不是我的。
约翰：它的遗产是什么？
查理：发生的事情是它传播到了全世界，我在印度和中国比在自己的国家更受欢迎。我也不介意。我觉得很奇怪，中国和印度的这些高智商书呆子们喜欢我，而在我的国家，人们认为我是个自负的老家伙。
约翰：为什么特别是印度和中国？
查理：我没有刻意去做。它只是发生了。
约翰：但你为什么认为它在这些国家产生了共鸣？
查理：这有点像孔子。年迈的男性，有财富，有丰富经验的分享，这听起来很像孔子。至于印度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在印度和中国，人们真的喜欢它。美国也有人喜欢，但我和彼得一起去过维迪卡(Vedika)的地方，我看到的是一片中国和印度的面孔。我们去谷歌或其他地方，我看到的就是这两个在高科技领域非常成功的群体。
约翰：是否还与奋斗和取得进步的文化重要性有关？
查理：他们也喜欢这一点。你找不到比印度和中国人更渴望取得进步的人群。
约翰： 那么，这本书是关于这方面的指南吗？
查理：是的。这是一本关于取得成功的指南。而且，这是一个对于说话的人而言行之有效的指南。这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约翰：是的。这有点像“慢慢致富”的心态吗？
查理：是的，这有点荒谬。在我所知道的世界范围内，没有其他一个大型企业像伯克希尔那样取得了如此成功。这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事情。
约翰：如果你能瞬间改变伯克希尔的公司形式，你会这样做吗？
查理：不，我喜欢现在的状态。
约翰：如果它作为一个合伙企业或私人公司会更好，或者...
查理：嗯，它本来可以发展成为私人企业，有些私人企业赚了很多钱后就一直保持私有，但我认为华伦和我都真的很享受公众生活，比如年度股东大会和《穷查理宝典》之类的活动。巴菲特也做了很多研讨会演讲等等。
我认为我们都真的很喜欢我们所做的这种教育性的演示。我们实际上很享受这一切，并且我们确实认为这是有益的。就我而言，我们在教育方面所做的事情也是双赢的。如果人们听我们说的话，他们会因此受益，至少会更加成功。
约翰：科克工业公司也许是伯克希尔最接近的商业类比，因为它是一个非常大的多元化企业集团？
查理：我对科克工业公司除了他们取得了巨大成功这一点外，一无所知。但我不想像他们那样积极参与政治。我就是不那么喜欢。但科克工业公司确实非常成功，你对此完全正确。
约翰：关于这本书，你最近收到了一位读者的留言。“嗨，查理。我不指望你记得，但2018年我和一群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的学生在你办公室见过你，然后在你家吃过晚餐。我每年至少读一遍《穷查理宝典》，刚刚完成了2022年的阅读。我想感谢你的热情和世界智慧。”你经常收到这样的留言吗？而且...
查理：非常多。真的非常多。以至于我实际上无法处理。我不想把时间花在回答陌生人的留言上。很多人对这本书真的非常感激，这是令人惊讶的。这本意外的书让很多人感激不尽，现在这本书卖得比它刚出版时还要快。没有一本书——我不认为圣经的销量超过它。它一直在销售。
约翰：这就像约翰·列侬说他比耶稣更有名一样？要小心。你和沃伦已经合作了几十年。我和帕特里克合作了十年，我们计划再合作几十年。你对我们在建立一种有建设性的合作伙伴关系方面有什么建议？
查理：你们有一个好的生活伴侣真是幸运。是的，我相信你们也非常有才华，但与一个好的伴侣一起做事比一个人独自做事要幸运得多。当然这更好。当然这是一种福气。我们与一个非常奇妙的人群有关联。几乎有点不公平。我们与沃伦一起整天接触的人都是高素质的人。整天与高素质的人在一起当然是一种享受。而且也是有才华的人。
关于巴菲特、证券交易委员会、股票回购等
约翰：当你说你和沃伦在一起很有趣时，除了成果之外，这种关系是怎样的？是熬夜看有趣的YouTube视频吗？还是...
查理：不，不，不。我们快乐的是做事情、实践和理解。我们都喜欢学习新东西，最好是一些有用的新东西。我们都喜欢完成一定的目标，而且事情有一定的难度，但你仍然能够做到，当然是一种快乐。
约翰：你和沃伦会争论什么？有哪些一直在争论的话题...
查理：我们不争论。有一些事情我愿意做，但沃伦不愿意做。当然，我会做出调整。
约翰：比如什么？
查理：嗯，如果他不想做，我们就不做。这很简单，只是时间预算的问题。现在他会做一些他喜欢的事情，尽管这些事情不一定是他时间的最佳利用，我也会这样做，但我们会做很多我们喜欢的事情，与优秀的人一起合作，取得成就。而且我们都相信，如果你取得了非凡的成功，你应该在某种程度上分享。你应该通过捐赠给他人来分享你的一些成功，事实上。
你捐钱、捐时间、给予建议等等。几乎所有的世界宗教——基督教要求如此，犹太教也要求如此。所以我们喜欢我们目前所做的教育、慈善和经营企业的结合。现在，我们不希望任何一个方面变得比现在更大。我不寻求太多的新机会。我的生活现在已经很充实了。
约翰：但你和沃伦肯定有意见不合的地方，或者说你们曾经有过意见不合的地方。
查理：我们没有意见不合。
约翰：嗯，你们一定有。
查理：我给他打电话说了一些事情，他说：“查理，我不想考虑新的项目，任何小事。”所以他在规划他的时间。沃伦不想做任何小事，他想做大的项目。他在这方面很有纪律性。当然，如果有些小事他喜欢做，他肯定会去做。但他不想寻找新的小型商机。他不想让我们两个浪费时间去考虑这些小事。
约翰：再说一次，这只是一个意见不合的例子。还有其他的吗？
查理：嗯，那不算是意见不合。当然，在他92岁的年纪，他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方式度过时间。93岁，他现在是92岁。但我们一直过得很愉快。当然，在世俗意义上取得不错的成就，这是一种享受。从伯克希尔一无所有开始，爬升起来，当然是一种快乐。
约翰：为什么你们最终合并了？你们之前各自经营着Wesco、Blue Chip和伯克希尔，然后在某个时刻，你们合并了努力。
查理：实际上，我们并不介意事情搞得这么混乱。但由于很多金融运营商有点狡猾和不诚实，如果我们所有的不同实体都相互购买股票，看起来有点像捣乱或者什么的。所以我们把它们都合并在一起，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我们在操纵市场。
约翰：这样就没有人会提出利益冲突的指责了。
查理：有很多人手底下有很多不同的公司，他们会进行操纵，不当行为。
约翰：你对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有什么看法？
查理：有了SEC，我们就好多了。在各种形式的财富管理中，通过金融欺诈获利的趋势是非常巨大的。所以当然需要一些机构来遏制和控制这种行为。我很高兴我们有SEC。如果没有它，那将是疯狂的。顺便说一下，它是罗斯福的一部分，我认为它的主要问题在于不够强硬。
约翰：对什么要求更严格？
查理：对不当行为的规制。如果我是SEC的负责人并且有权力这样做，我不会允许人们发布一份记录，说：“这是我在过去20年里的表现，我从2美元开始，涨到2亿美元。”因为这会误导人们。当然，我们会创办共同基金，创建一些小型基金来制造虚假的辉煌记录。我会禁止那种行为。
我会强制要求每个大型金融经理按照每一美元每年报告他的投资记录，而不是按照历史记录来报告，这样可以消除不当行为。这样做非常简单，而且会彻底改变整个行业。
你有听过多少人说过，所有财富管理机构都必须按照每一美元每年的结果报告他们的业绩，这在数学上更容易实现？这将完全改变每个人推销服务的方式，以促进真实、卓越和许多其他方面。
约翰：这有点让我想起了注册临床试验的要求。你听说过这个运动吗？如果他们不发布那些没有效果的试验结果，只发布产生结果的试验结果，那么会导致发表的结果偏向于不可复制的结果。所以需要提前注册你打算进行的临床试验。这让我想起了那个。
查理：我不是药理学和临床试验方面的专家，但我赞成这种做法。我刚才提出的建议是如此简单，如此明显地需要进行光明披露，以至于它应该是自动的。然而，谁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 —— 为什么现在98岁的小查理·芒格认为SEC或政府应该要求所有投资专业人士按每一美元每年的结果报告业绩，而不是按历史记录？没有人提出过。但对我来说，这显然是应该要求的。
约翰：当你说每一美元每年时，你指的是按美元加权的结果，对吗？
查理：是的。每一美元每年的回报是多少？当然，这是一个非常不同的数字。我知道有一个对冲基金的案例，基金经理赚了很多钱，但按每一美元每年来算，净回报是零。因为当他获得大量资金时，他犯了很多愚蠢的错误。
他在这种情况下赚了很多钱，并不重要。然而，看起来他的业绩很好。但事实上，它是可怕的。为什么不要求这样做呢？为什么伯尼·桑德斯和伊丽莎白·沃伦不支持这个公平的要求呢？这是个低成本的事情。他们不喜欢资本主义中的不当行为。这个问题可以很容易地解决。相反，他们想要改变整个系统，让它更像俄罗斯的系统。这太疯狂了。
约翰：有些人关注的事情非常奇怪。比如当前对回购股份的抵制非常奇怪。
查理：那真是太糟糕了。我反对这个，因为我既不喜欢左翼的唤醒，也不喜欢右翼的疯狂。我是一个对政治正统观念不偏不倚的仇恨者。
约翰：对回购股份的抵制似乎非常误导人且危险。回购股份是我们将资金从不那么有生产力的公司返回给更有生产力的企业的方式，所以我们实际上是在鼓励机构的僵化和停滞，大公司只能变得更大并在内部再投资。这似乎非常糟糕。
查理：他们会以不同的机会成本来理解这个问题。如果你的股票价格只有它的价值的一半，在外部世界中，你必须支付价格，而公司由你不太喜欢的其他人管理，而且以价值或更高的价格出售，当然你会希望有回购的能力。当你的股东购买自己的股票比做其他事情更有利时，当然你应该这样做。
公司的经理应该是股东的良好受托人。如果你有多余的现金，而你自己的股票价格低于其价值，当然你应该回购自己的股票。这是正确的行为方式。所以我反对那些认为回购应该被非法化的疯子们。其他人只是为了推高股价才进行回购，以便将其用作货币或其他目的。当然，这是不名誉的。我们从不这样做。我们只在股价过低时才进行回购。
评价Stripe、NetJets、中国前景和GE
约翰：如果帕特里克和我来向你介绍Stripe，你想了解这个业务的什么情况？你会有什么担忧？
查理：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考虑到伯克希尔·哈撒韦（Berkshire Hathaway）通过其他支付系统（包括美国运通）赚了多少钱。我们认识到在支付领域占据主导地位的力量非常有效。当然，现代支付领域中能够支持互联网相关业务的一切都非常有用。所以你们进入这个领域做出了贡献，并且变得非常有用。
我支持所有不断改进的支付系统。所以我认为你们是通过光明正大的方式赚钱的，而且赚了很多钱，这很好。我钦佩你们所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呢？我认为你们所做的一切对美国运通来说都有一定的威胁，但美国运通实际上有一种类似爱马仕（Hermes）的地位，所以Stripe不一定会让它垮掉。
约翰：在评估Stripe这样的企业时，你会想要自己解答哪些问题？
查理：它是否有可能永远成为一个赚钱的机器？这是一个更复杂的问题。很难知道世界会如何发展。如果柯达（Kodak）突然过时了，也许Stripe的命运也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在建筑师软件领域占据主导地位的公司曾经非常繁荣，但其他公司在这个领域崛起，它的地位不再像过去那样占主导地位。所以并不是软件领域的一切都能获胜。风险资本家们往往认为软件领域的一切都会获胜。我对此不敢苟同。
约翰：伯克希尔的一个显著特点似乎就是投资的持续时间，很难挑出伯克希尔投资组合中你认为50年后不好的公司。
查理：情况甚至更糟，因为那些明显的错误投资包括了太多珠宝店。我们在资本回报率上面临着较低的回报等问题。它看起来和航空公司一样糟糕。当然，最近珠宝店一直赚钱，我们已经关闭了大约75家店铺，还有更多要关闭。情况不再那么糟糕。
我们即使想要失败，也很难失败。就像沃伦买了一支棒球队来帮助他的城市，因为有人让他这么做，而这个该死的东西立刻就开始赚钱了。我对我们的一些投资也是这样的感觉。我们不应该得到太多的赞誉，我们只是碰巧走进了它们。
约翰：为什么NetJets取得了如此好的成绩？
查理：它在自己的领域比任何其他公司都更出色。在NetJets，整个文化是安全第一，客户服务第二。在这之后，我们才开始担心拥有NetJets的资本家们。当然，这种文化的狂热足够多。我们为那些能够买得起任何东西的人提供了非常优秀的产品。我们的产品比全国任何其他公司都更好，而且现在规模很大。这是一个大生意。多年来，我们从未造成过乘客的死亡。
约翰：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
查理：现在你知道了，我们为此感到骄傲。我们不说这话是因为我们害怕它可能会改变。我们在对上帝说的时候变得过于大胆...
约翰：我可以想象杂志广告。NetJets-“还没有人死亡”。
你对中国非常看好。为什么？
查理：首先，他们的经济增长速度比我们的快。这在我们考虑到此刻可能并不一定成立，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的经济增长远远超过了我们的。第二，我们可以以比在美国得到的更低价格获得更好、更强大的公司。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承担购买一个与我们不同的特殊政府体制的政治风险。
只要我们能得到足够的便宜货，我愿意承担这些风险，当然，我们永远不会把所有的钱都投资在中国，天晓得。但我们当然愿意投资部分资金。这是完全合理的。当然，我们是通过陆李进行投资，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资金经理。我们把这些4个因素结合在一起，当然，只选择那些有意义的。
约翰：你是通过那本书还是通过其他途径认识陆李的？
查理：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陆李来拜访，因为他是天安门广场的英雄。我的一个朋友的妻子非常左翼，很喜欢他，因为他参与了天安门广场事件。当然，我对陆李的革命生涯不感兴趣，我只对他适应现代资本主义感兴趣。
所以他来见我。我家离他当时所在的房子只有100码。我们谈了3个小时。在3个小时的结束时，我做了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我说，如果你停止目前的工作，只在亚洲投资，我愿意给你一些孟格的资金来管理。他答应了，就这样。我们用了3个小时找到彼此，从见面到财务承诺只用了3个小时。
约翰：汤姆·沃尔夫写了一篇关于鲍勃·诺伊斯的短篇小说。我是他的书的忠实粉丝，但他关于鲍勃·诺伊斯的短篇小说非常精彩。你可以阅读这个短篇小说，它实际上是关于格林内尔（Grinnell，爱荷华州）和中西部文化对硅谷的影响。
查理：当然，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功。成功很有意思，但我认为英特尔的失败同样有趣。英特尔在现代芯片制造的起步阶段就站在了地板上。绝对是零点。他们一直在成长，成长，等等。最终他们完全失去了领导地位，现在只是与那些大公司相比微不足道的小公司。
约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查理：首先，其中一部分是不可避免的。在竞争中，总会有人失败。这部分展示了即使你成功，也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意外发生，但部分原因是他们过于关注不断报喜不报忧。他们没有跳跃得足够高，只是停留在顶部。
如果你处在一个像那样的新发展边缘，你必须始终全力以赴，并且始终处于领先地位。伯克希尔（Berkshire）公司，我们不必像大多数地方那样发明新事物。他们从事发明新事物的业务，你必须是完全狂热的。
事实上，中国的人比英特尔的人更加狂热。在中国，你有一个控制着那个地方的老家伙，他是一个狂热者，而英特尔有一群官僚，他们只关心自己的高管报酬、市盈率和华尔街的认可。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他们很有权力。通过利用他们的权力来提高收益，他们看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表现不错。
但他们本应该利用自己的权力确保他们的芯片始终领先于其他公司。他们必须成为一个完全可靠的供应商，而他们并不是如此。他们让很多客户失望，如果你想建立起一个信任的系统，就不能让客户失望。这才是其中有趣的部分，而不是诺伊斯的故事。英特尔的失败才是那个故事中的伟大部分。
约翰：所以你说的是对报告的盈利执着，而不是对企业基本质量的关注。这本书出版于2005年。在过去的17年中，考虑到GE的表现，你是否修改了对杰克·韦尔奇的看法？
查理：当然，我修改了，咚咚咚。当然我个人认识他，他是一个自信的指挥家之子，拥有工程热力学博士学位。他极度竞争，他想赢。他是一名运动员，几乎是个零差点高尔夫球手。
但他着迷于取得领先地位，并利用激励制度迫使其他人变得像运动队一样，他说：“每个人都必须更加狂热。”他希望在欺骗买家、推动员工和操纵方面表现出狂热，并认为提高盈利是他的职责，他在他们的方式上做出了越来越多的妥协……
约翰：这不是双赢的局面。
查理：有一段时间是双赢的局面。
约翰：谁知道呢…
查理：短期内是行得通的，但长期来看却毁了这个国家。当然，如果他活得足够久，他的声誉也会被毁掉。在他去世后，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失败，而且…
约翰：我的意思是，比如对供应商的压榨，这不是双赢的情况吧？
查理：不是。我称之为我赢。双赢是一种制度，而我赢是另一种。杰克·韦尔奇采取了我赢的制度。
约翰：在金融危机之后，以这种视角阅读这本书非常有趣。同样有趣的是，在金融危机前的几年里，你对衍生品发表了批评。
查理：那些对衍生品的批评非常具有操纵性，他们在账目上标注了“两个人进行了一笔大交易，他们都在账户中录入了大额利润，账户上的利润双方都减去了。”这是同一笔交易，一个报告了利润，另一个也报告了利润。它们不能同时都是对的——如果变得过于简单和容易操纵，并渗入了文化中，股票经纪人、大型银行、下订单的人都带他们去了拉斯维加斯，给他们买了一堆筹码，可兑换的筹码，并交给他们。
有可卡因，有妓女。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文化，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被容忍。你对一群证券交易员有什么期望？每个人都知道他的交易员是这样行事的，但是允许所有这些东西渗入是一个错误。然后银行家们进行交易——高盛与马来西亚的那笔交易，主权财富基金……
约翰：就是1MDB（一个马来西亚发展有限公司）丑闻，是的。
查理：绝对是。那个家伙，危险信号，显然应该出于道德和审慎的原因避开他，但他们被轻松赚钱冲昏了头脑。
约翰：你的反对意见似乎可以总结为人们应该更加意识到财务代理问题。这样公平吗？
查理：你几乎无法想象一个比财富管理更充满财务代理的领域了。当然，财富管理者会照顾自己。这包括基金会经理。基金会经理基本上是——他想要每年拿到40万美元，而教授只拿11万美元。
他有一种方法来实现目标：选择能够从顶部获得3%的资金管理者，以及各种形式的私募股权。这是他证明自己价值的唯一方式。这是一个财务代理问题。当然，你会想要在私募股权上投入大量资金。当然，私募股权会采取各种可怕的手段来试图从顶部获取3个百分点。想象一下，你从别人的资金中获得了3个百分点的利润。
约翰：这是一个不错的商业模式。
查理：只有当你有一种神奇的赚钱方式时才能这样做。顺便说一下，你们领域的那些人，吉姆·西蒙斯，吉姆·西蒙斯是一位世界级的数学家。他做的就是利用他的计算机来识别具有深层人类心理背景的交易模式。
其中一个模式非常简单。他拿到计算机数据后发现，市场整体上存在着4种不同的模式：双赢、双输、赢输和输赢。如果它只是随机的，那么这四种模式将是平等的。令人惊讶的是，他筛选了数据，发现双赢比赢输或输赢更普遍。而双输则更为常见。
所以他们只需要使用计算机程序进行这些适度规模的交易，或者根据他的标准来说，相对于市场来说规模适中的交易。基于这个基础，这个业务风起云涌，金钱源源不断地涌出。
约翰：那些税务手段。
查理：数十亿美元涌入了结算系统。这是如此简单和基础的方法。作为一种赚钱的社会效用几乎为零，所以如果我做了那个，我想我会为自己如此聪明感到高兴，但我也会对没有为社会做出任何交换而获得巨额收益感到有些羞愧。但幸运的是，我不是一个足够懂计算机科学的人，甚至不会考虑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喜欢短期交易。我不想在交易台上按键。
约翰：你认为为什么 Sequoia 做得这么好？
查理：Sequoia 在这个领域早早地入局了，而且它是一个狂热的精英主义组织。所以他们都非常努力地工作。他们比其他人更早、更成功地发展壮大，并像一些芯片制造商一样，每一代芯片都有所突破。最终，他们有了档案。我们有一个例子。
在我们的公寓楼里，我们使用一些小的计算机程序来调整租金或其他一些事情，然后有个小家伙负责，我让他去查，Sequoia 已经对这个家伙有了档案。所以每个有点小计算机程序的混蛋，他们都有一支年轻的团队，找到每一个小人物，建立大档案等等。
所以他们比其他人更早、更好地看到机会。而且他们有声誉。所以通常成功的人，他们愿意选择 Sequoia，而不是其他一些次要的公司。这种组合是无法战胜的。但最近，他们是否正确选择了大型 Robinhood，不，他们在那方面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不应该去...
约翰：是道德上还是...
查理：在道德和职业上都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真的很愚蠢。但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我们必须参与到每一个热门的新事物中。他们开始像投资银行家一样思考，但对于Sequoia来说，与Robinhood有关的参与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而且...
约翰：你对Robinhood的反对是因为它鼓励短期交易和交易期权吗？
查理：是的，他们撒谎之类的。
约翰：他们吗？
查理：天哪。
约翰：他们撒谎的是什么？
查理：任何能行的。他们试图推销，嘿，这是一个新的自由联谊会，或者这是-整个事情都是谎言。
约翰：你不喜欢它的运动性质。
查理：哦不，不喜欢。他们试图制造大规模的恐慌。我不喜欢勾引人们然后欺骗他们，基本上就是这样。还有比特币。你在Sequoia取得了成功，你与像苹果这样的公司有关，那你为什么要选择Robinhood呢，你知道它是一种该死的加密货币吗？这完全疯了。你不想做所有对你来说合法的生意。你想排除所有种类的事情，因为它们在你看来太低级。这表明你聪明地从事这些事情。它会变得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
但另一方面，如果你看看-在生活中，我定位得很好。但除了一些小例外，相对于投资，我有什么呢？我有Costco的股票，伯克希尔的股票，Li Lu的中国基金和阿维的公寓。所以基本上在经历了60年或者什么的时间后，我有四个投资-顺便说一下，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分散了。没有人会教你这是足够的分散。
而他们是完全错误的。简单的事实是，找到四个优秀的事物比找到四十个要容易得多。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要找到几乎肯定能成功的东西，因为你在寻找你后院的金矿。当它成功的时候，那容易吗？你在你后院能找到多少金矿？你不应该期望有太多明显可识别的机会。
这将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你一生中只有几次机会的话，那你就很幸运了。然后你必须同时具备非常耐心和非常积极的特质。你必须耐心地等待、观察、调查、猎取，偶尔才能出击。你一生中能有四次真正大获成功的机会，那就是非常成功的一生。而其他人则认为-就像电视上那个家伙，他每次都是每个公司的专家。那是疯狂的。他只是擅长说一些
约翰：在道德上还是...
查理：在道德和职业上都是一个大错误。真的很愚蠢。但是因为这样做得到了很多回报，他们觉得我们必须参与每一个热门的新事物。他们开始像投资银行家一样思考，但是Sequoia与Robinhood有关的决定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而且...
约翰：你对Robinhood的反对是因为它鼓励短期交易和交易期权吗？
查理：是的，他们撒谎之类的。
约翰：他们撒谎吗？
查理：天哪。
约翰：他们撒谎的内容是什么？
查理：任何有用的东西。他们试图推销，嘿，这是一个新的自由联谊会，或者是-整个东西都是谎言。
约翰：你不喜欢它的运动性质。
查理：哦不，不喜欢。他们试图制造大规模的恐慌。我不喜欢引诱人们然后欺骗他们，基本上就是这样。还有比特币。你在Sequoia取得了成功，你与像苹果这样的公司有关，那你为什么要选择Robinhood，你知道它是一种该死的加密货币吗？完全疯了。你不想做对你来说合法的所有生意。你想排除所有种类的事情，因为它们在你看来太低级。这表明你聪明地参与这些事情。它会变得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
但另一方面，如果你看看-我在生活中定位得很好。除了一些小例外，相对于投资，我拥有什么？我拥有Costco的股票，Berkshire的股票，Li Lu的中国基金和阿维的公寓。所以基本上在经历了60年或者什么的时间后，我只有四个投资-顺便说一句，我觉得我的投资已经足够分散。没有人会教你这样的分散是足够的。
他们完全错了。事实是，找到四个优秀的事物比找到四十个容易得多。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要找到几乎肯定会成功的东西，因为你在寻找在你后院找到金矿的可能性。当它成功时，那容易吗？你在你后院能找到多少金矿？你不应该期望有太多明显可辨别的机会。
这将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你一生中只有几次成功的机会，那你就算幸运了。而且你必须同时具备非常耐心和非常积极的品质。你必须耐心地坐着等待、观察、调查、寻找机会，偶尔扑击一次。你一生中可能只有四次真正大获成功的机会，那就是非常成功的一生。而其他人则认为——就像电视上那个家伙，他是每个公司每一次的专家。那太疯狂了。他只是擅长说一些似乎有道理的话。那不是成为一个专业投资者。
约翰：难道你不觉得这种说法正在改变吗？我觉得人们开始理解集中投资那些真正有效的头寸的好处了。
查理：这个星期我和Fidelity的一大群人一起吃了晚饭，他们管理着数万亿的资金，只从中抽取了一小部分。他们有一个很棒的业务，但他们面临一个道德问题，他们根本没有可能超过指数投资者在普通股投资上的表现。
也许他们偶尔会有一个比平均水平稍微好一点的分析师进入他们的体系。基本上，他们强迫每个人都成为一个秘密的指数投资者，因为没有人希望成为失败方面的异常值，因为那可能会毁掉你的投资管理业务。但我会认为整个该死的投资管理系统都是腐败的。
他们对待经纪人比对待委托人更好，他们对自己撒谎，也对其他人撒谎。这就是我们的系统。每个人都希望快速获得大量的容易钱财。这需要一个似乎有道理的叙述和一个大的V字形曲线。现在这才是受人钦佩的。我认为现代风险投资就是伪装成投资银行的东西。只是一种稍微不同形式的投资银行，道德观念相同，对于快速积累财富有相同的迷恋。投资银行没有错，只要做得当，风险投资也是如此。
约翰：伯克希尔的文化秘密就是反官僚主义的倾向吗？你能总结一下吗……
查理：伯克希尔在文化上是非常极端的。我们深知官僚主义往往会在内部形成自己的动力，以至于每个人都保护着其他人，没有人改变任何事情，不惹麻烦。结果很多官僚机构做出了一些非常愚蠢的决策，我们努力避免这种情况。
但我们主要是通过不让任何人待在一起来实现的。如果他们不在场，他们就不可能变得官僚。总部没有人。所以我们避免了官僚主义。我们只是不希望其他人这样做。在这方面没有其他人和我们一样极端。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还有一件事是，我们喜欢非常值得信赖的人。我宁愿和一个我信任的人简短通话，也不愿和我不信任的人的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准备的40页合同打交道。所以我们喜欢与值得信赖的人打交道，可以依靠他们的口头承诺。
如果你去看梅奥诊室，你会发现那里是我所说的一种无缝的理所当然的信任网。外科医生信任麻醉师，麻醉师信任外科医生，护士们互相信任。根本没有官僚主义。他们没有时间搞官僚主义。
尽快完成手术对患者有利。因此，这种理所当然的信任网可以进行非常复杂的手术。我们喜欢一个尽可能像梅奥诊室一样运作的业务系统，这就需要拥有非常优秀的人员，他们彼此之间有足够的经验来互相信任。
约翰：这种信任是伯克希尔内部人员之间的信任，还是伯克希尔内部人员和管理者之间的信任？
查理：都是。我们希望伯克希尔内部的所有人相互信任，我们也希望客户信任我们。我们全力支持信任。信任是地球上最伟大的经济力量之一。
约翰：在现金方面，您与管理者在将多少现金上交给总部以及将多少现金重新投资于业务方面，意见分歧有多频繁？
查理：当然，我们的一些子公司会储存现金，如果我们允许他们这样做。我们并不残酷。
在早期的类似泰利丹公司这样的企业集团中，他们只是强制将所有现金送到总部。如果你想要新的现金，你必须要求把它送回来。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业务中的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宁愿把现金送回来。如果可以送回来，我们真的希望它被送回来。
约翰：那是沃伦的一个技能吗，保持那些管理者……
查理：他不会——他不残酷。
约翰：但他会从他们那里榨取出来。
查理：当他们不需要时，现金会以某种方式回到总部，没有任何大的内部摩擦。
约翰：听起来好像确实有些榨取的行为。
查理：你可以称之为任何你想称呼的方式。你说得对，很多现金流向了总部。有趣的是伯克希尔积累了多少现金。这是一大笔现金。
约翰：相当于苹果公司规模的5%？
查理：记住，当时什么都没有，而且自我们开始以来，我们几乎没有发行净股份。所以我们拥有的大部分东西几乎是从无中创造出来的。
约翰：2000年，一个著名的发行股份的例子是收购了通用再保险公司。那是因为你们认为那时是市场顶部吗？
查理：的确，当时我们的股票估值比现在高。当然，我们对通用再保险公司的估值也高于它真实的价值。所以……
约翰：但最终一切都好了。
查理：我们做得足够好了。糟糕的一次是我们用伯克希尔的股份换取了德克斯特鞋业，而中国的竞争对手在我们购买的每一天，墨水还没干就摧毁了我们的业务。两年后，我们意识到我们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只是在一年中表现下降了2个百分点而已。所以从伯克希尔的历史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约翰：最终你们还是过得不错。
查理：不，但是那是一个很大的负面因素，但并不是很大。正如在伯克希尔的历史上预期的那样，1年中2个百分点的损失并不算太糟糕。
约翰：这是不是一个“我说什么你们听着，我做什么你们别学”的例子，你和沃伦会说不要试图来市场定时，但那确实是一次非常有效的市场定时？
查理：当然，当事情一落千丈时，我们更愿意大量购买积累的现金。当事情变得疯狂时，我们越来越难找到合适的投资对象。但是我喜欢伯克希尔的行为方式。我喜欢它的业务发展。我喜欢我们与之打交道的人。这是我生活中非常令人满意的一部分。我感到很荣幸能够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当你仔细想想，《穷查理宝典》非常像那个创造了现代新加坡的人。他总是说找出有效的方法，然后去做。找出有效的方法，然后去做。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无情地、更加聪明地做到了这一点。他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家建设者，包括伯里克利斯和历史上的其他人。
这非常像《穷查理宝典》。找出有效的方法并去做。找出无效的方法并避免。他只是不停地这样做。他从事左翼劳工律师工作开始。起初，他是一个左翼劳工律师，最终通过找出有效的方法并去做，找出无效的方法并避免，创造了现代新加坡。
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做。所以在我看来，最像《穷查理宝典》的政治家就是李光耀。我并不奇怪他比任何其他国家建设者都做得更好。他所做的就是这些。这很简单。
约翰：李光耀的一则生活中，“找出有效的方法并去做”这个理念的很好例子是关于选择英语作为新加坡的国家语言，而不是中文……
查理：当然。他在像这样的决策上做出了无数正确的选择。并不是每个政治领导人都会告诉人民改变他们的语言。但当逻辑要求这样做时，他只是找出这对新加坡来说更好的方式，然后去做了。当然这是令人钦佩的。而且当然它奏效了。每个人都应该学习李光耀的做法。在我家里，我有两个人物的半身像。一个是本杰明·富兰克林，另一个是李光耀。就只有这两个。
约翰：我可以猜到本杰明·富兰克林，但想不到李光耀。
约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束方式。找出有效的方法并去做。避免大错误。采用多学科的方法。非常感谢您的分享，我们非常高兴能与您在这个项目上合作。这对我来说是一本非常有意义的书，我很高兴能让更多人阅读它。
查理：我很高兴能够这样做。
来源：投资自习室
来源：https://www./episodes/76168278/munger-a-conversation-with-charlie-munger-john-collison?tab=transcriptPS：文本主要采用机器翻译，存在的问题和不足，请各位见谅与指正！极少部分敏感内容做了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