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王刘骏,他是宋文帝刘义隆的第三个儿子,他向来是不受宠的,所以根本不允许他留在京师,一直都出镇在外。 按常规情况来说,刘骏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宠儿,皇位根本与他无缘。但是,历史往往就是会有许多偶然和意想不到。 太子刘劭弑杀了宋文帝,他的所作所为引来了许多不满,刘骏趁机起兵,从刘劭的手中夺了皇位,就是南朝宋的孝武帝,刘劭一党也全部被诛杀。 刘骏即位以后,他的生母路淑媛为皇太后,王氏为皇后,这位王皇后是东晋名臣王导的后代,皇后的父亲王偃,是王导的玄孙。 以刘义恭为扬州刺史、南徐州刺史,进位太傅,领大司马一职。以沈庆之为南兗州刺史,镇守盱眙,柳元景为领军将军,并且给袁淑、徐湛之、江湛等人追赠了封号以及谥号。 南平王刘铄,他是有才能的,这样的人也很容易自负,他向来是看不上孝武帝刘骏的。况且,他是刘劭的人,在刘骏起兵时,刘铄被始兴王刘濬挟持而走,在半路遇到了江夏王刘义恭,是出于无奈才投降的,并非他的本意。就这两方面来说,如今已经坐上皇帝宝座的刘骏,是不会放过刘铄的。 孝武帝刘骏派人悄悄的将刘铄毒杀,并且给他定谥号为“穆”,这个谥号也是有讲究的,是依照春秋时期楚国商臣的事例而定。 商臣,就是楚穆王芈商臣,是楚成王的太子,他得知父亲要废去他的太子之位,便发兵包围了王宫,楚成王被逼上吊自杀,商臣自立为王,他死后,谥号就是“穆”。 萧斌已经被诛杀,他的弟弟萧简是南海太守,他担心因为哥哥的事被连罪,所以就先占据广州谋反。宋朝廷下诏,派新南海太守邓琬、始兴太守沈法系率兵讨伐萧简。 萧简就诓骗部下,说是刘劭的部队来攻,众人听信了他的话,便尽力固守广州。 邓琬的部队先到,沈法系到了以后,就建议邓琬,应当四面并进攻城,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城。邓琬一开始不肯,攻打了一天以后,还是不能攻克。 邓琬便同意了沈法系的建议,改为八道俱攻,一天之内就攻破了广州城。萧简被斩杀,平定了广州,沈法系下令将府库封藏,交给邓琬负责,他自己率兵回到建康。 宋文帝刘义隆在位时,仍旧是继续沿用刘裕当政时的制度,刘骏即位以后,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比如说,把郡县官员的任期,从六年改为三年,还有许多制度都进行了修改,对国家有利的少,弊端屡现,也加速了南朝宋政务的衰败。 鉴于刘劭谋逆的事情,为了防止历史重演,孝武帝刘骏下令,将太子宫的官员人数全部减半。(按照旧制,太子宫的中庶子有四人,中舍人四人,庶子四人,舍人十六人,洗马八人。) 江州刺史臧质,自认是一名盖世英雄,太子刘劭作乱时,臧质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认为刘义宣(荆州刺史,南郡王)为人庸碌,容易掌控,就打算推举刘义宣为帝。 臧质是武敬皇后的侄子,武敬皇后就是刘裕的原配妻子臧爱亲,也就是刘义宣的嫡母,臧质的年龄比刘义宣大,名义上来说,臧质是刘义宣的表哥。 在臧质和鲁爽去江陵时,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刘义宣,不过,当时刘义宣已经奉刘骏为主了。 因为臧质举兵响应刘骏,刘劭被诛,刘义宣和臧质都有很大的功劳,臧质也因此而骄纵起来,行事专行,凡是想要得到的,孝武帝都会答应他。 刘义宣在荆州镇守十年,积累了许多财富,手下的部队也很强大,朝廷的制度,刘义宣也不会一一遵从。 臧质从建康到江州时,足足一千余艘船只,前后绵延百余里,声威浩大。一些政务刑罚和庆赏之类的事,臧质也不会都向孝武帝稟告询问,而孝武帝刚刚登位,初尝到权柄的滋味,臧质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孝武帝的猜忌与担心。 孝武帝刘骏行为放纵,他是刘义宣的侄子,刘义宣的女儿都是他的堂姐妹,他也不管这些,将刘义宣的女儿们一一召幸,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刘义宣心中愤恨极了。 臧质便趁机写了密信给刘义宣:自古以来,那些有着大功劳的大臣,有哪一个是可以保全自身的呢?可以命徐遗宝和鲁爽率西北精兵屯兵江山,臧质自己率九江楼船为前驱,轻松就可以占据半壁江山。(徐遗宝是兗州刺史,在建康北;鲁爽是南豫州刺史,在建康西。而且鲁爽向来都是推举刘义宣的,徐遗宝原本就是刘义宣府中的参军,这俩人都属于亲信,起兵的话,还是比较可靠的。) 刘义宣自己都督着荆州、雍州、梁州、益州、湘州、交州、广州、宁州这八个州的军事,有了这种资本,就算是白起、韩信再生,也难解建康之危了啊。况且,新帝失德,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沈庆之和柳元景也都是故人,他们自然也不会替皇上尽心尽力。 刘义宣的心腹谘议参军蔡超、司马竺超民等人,他们也想倚仗着刘义宣,成就自己的事业,于是,他们都劝刘义宣和臧质共同举事。 臧质和刘义宣之间还是姻亲,臧质的女儿是刘义宣的儿媳妇,这样的关系,让刘义宣更加放心,便答应了臧质的劝说。 臧质的儿子臧敦,他当时是黄门侍郎,孝武帝派臧敦去刘义宣那里办事,经过寻阳时,臧质又让儿子进一步劝说刘义宣,于是,刘义宣拿定了主意要起事。 豫州刺史鲁爽非常勇猛,他和刘义宣关系向来比较好,刘义宣就派了密使通知鲁爽和兗州刺史徐遗宝,约定好在秋天举兵。 使者到了寿阳时,鲁爽正好喝醉了,他错误的理解了刘义宣的意思,当天就开始举兵。 鲁爽的弟弟鲁瑜当时在建康城,听说这事以后,立即逃出了城。鲁爽令部下都戴着黄标作为标识,登坛,自号建平元年。鲁爽怀疑长史韦处穆、中兵参军杨元驹、治中庾腾不肯与自己同谋,便先下手杀了他们。 同时,徐遗宝也率部兵向彭城,刘义宣听说鲁爽已经举兵,慌忙举兵,因为时间紧促,搞的很是狼狈。 鲁瑜的弟弟鲁弘,他是臧质府中的僚属,鲁瑜逃走了,孝武帝便命令臧质收押鲁弘,臧质扣押了孝武帝派来的使者,随即举兵叛乱。 据《宋本纪》记载,公元454年二月庚午日,鲁爽、臧质、南郡王刘义宣、徐遗宝举兵谋反。 自古以来,谋反都要有名目,最常见、使用的最多的名义就是“清君侧”,这回也同样如此。刘义宣和臧质都上表朝廷,说皇帝被左右奸臣进谗言,要清除君主身边的奸佞之人。 刘义宣进封鲁爽为征北将军,鲁爽把准备好的君主车驾和服饰送到江陵。 刘义宣借助荆州、江州、兗州、豫州的部队势力,威震远近。孝武帝这时候即位还不到一年,这个位置还没坐稳,很担心自己斗不过刘义宣,就打算让出皇位,竟陵王刘诞不肯,极力的劝阻了他。 既然不讲和,就要开战了,孝武帝刘骏以领军将军柳元景为抚军将军,以左卫将军王玄谟为豫州刺史,替代鲁爽,命柳元景统领王玄谟等将领讨伐刘义宣。 孝武帝又以安北司马夏侯祖欢为兗州刺史,替代徐遗宝;以徐州刺史萧思话为江州刺史,替代臧质。以柳元景为雍州刺史,替代朱修之;以太子左卫率庞秀之为徐州刺史,替代萧思话。 刘义宣传檄文到各个州郡,加进位号,开始正式发兵。雍州刺史朱修之假装答应起兵,却悄悄的派了使者到建康城,向孝武帝投诚了。益州刺史刘秀之斩了刘义宣的使者,派中兵参军韦崧率兵袭击了江陵。 刘义宣率兵十万从江津出发,战船绵延数百里,以儿子刘慆为辅国将军,和左司马竺超民留守江陵,传檄文给朱修之,让他率兵作为援继,朱修之不肯。 刘义宣知道朱修之不肯跟从自己,就以鲁秀为雍州刺史,带人去攻打朱修之。鲁秀非常善战,王玄谟很是害怕他,听说鲁秀去攻打朱修之了,心中特别高兴,没有了鲁秀,臧质就不难对付了。 冀州刺史垣护之的妻子,是徐遗宝的姐姐,因为这层关系,徐遗宝也邀请了姐夫垣护之一同起兵,垣护之不肯。 徐遗宝派兵攻打了在彭城的徐州长史明胤,结果没能成功,明胤和夏侯祖欢、垣护之率兵攻打了徐遗宝,徐遗宝丢下部众,放火烧了城池,去投奔了鲁爽。 刘义宣的部队到了寻阳时,以臧质为前锋部队,鲁爽也引兵直趣历阳城,和臧质的部队水陆并进。 殿中将军沈灵赐在南陵攻破了臧质的前部,还擒获了军主徐庆安等人。臧质的部队到了梁山,在两岸布阵,和朝廷的部队相拒。 孝武帝派左军将军薛安都、龙骧将军宗越等人戍守历阳城,和鲁爽的前锋部队杨胡兴交战,杨胡兴兵败被斩,这让鲁爽无法再继续进兵,只好留在大岘,派鲁瑜屯守小岘。(小岘在合肥东面,大岘又在小岘东面。) 孝武帝又派了镇军将军沈庆之渡江,督统各将领讨伐鲁爽,鲁爽的部队缺少军粮,只能引兵稍稍后退,他自己留下断后。 沈庆之派薛安都率轻骑追击,在小岘追上了鲁爽。鲁爽这时候还喝醉了,薛安都上马大呼,直冲出去将鲁爽刺倒,被范双斩下首级。鲁爽死了,他的部众全线溃败,鲁瑜也被部下斩杀,寿阳随之被攻克,徐遗宝逃奔到东海,被杀。 刘义宣的部队到了鹊头,沈庆之派人把鲁爽的人头送给他,并且写信给他,让他罢兵。鲁爽出身将门,他的祖父鲁宗之,父亲鲁轨,都是名将,鲁爽骁勇善战,号称“万人敌”,刘义宣和臧质听说鲁爽已死,心中大为惊惧。 柳元景屯军在採石,因为臧质的部队势大,王玄谟便要求朝廷给他增兵,孝武帝派柳元景进屯姑孰。 太傅刘义恭写信给兄弟刘义宣,说臧质这个人轻薄无德行,如果让他得逞,恐怕非池中之物,难以驾驭。刘义宣也开始疑惑起来。 公元454年五月,刘义宣到了芜湖,臧质献计:柳元景屯守南州作为梁山的援继,如果派人攻取南州,梁山之路断绝,王玄谟则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再率兵直趣石头城,这是上策。 当时沈庆之、薛安都等人都在江西,柳元景和王玄谟与刘义宣相持,如果真的依照臧质的计划实施,建康城真的难保住了。 刘义宣本来要采纳臧质的这个建议,结果,刘谌之对刘义宣说,臧质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怕心怀二心,不如全力攻打梁山,然后长驱直抵京城,这才是万全之策。 刘义宣听了刘谌之的话,没有按照臧质的计划行事。 梁山的西垒是由胡子反等人守卫,刚好刮起了西南大风,臧质派尹周之攻打西垒,想着西南风急,东垒的守兵难以逆风救援,胡子反那会刚去找王玄谟谈事,听说臧质来攻,立即赶了回来。 副将刘季之率水军拼死交战,同时向王玄谟求救,王玄谟不肯,大司马参军崔勋之再三劝他,王玄谟才让崔勋之和垣询之去救援。 这时候,梁山城已被攻陷,崔勋之和垣询之全部战死,胡子反率兵逃回到东岸,臧质又派了庞法起率兵直趣南浦,打算从后面偷袭王玄谟的部队,被垣护之的水军攻破。(南浦就是大信港,俗称扁担河,现在的安徽芜湖境内,这条河一头挑起长江,一头挑起青弋江。) 朱修之截断马鞍山道,据险自守,鲁秀派兵攻打,不但没能攻破,还屡次被朱修之打败,只好退兵回到江陵,朱修之引兵悄悄的跟在后面。有人劝朱修之加速追击,朱修之说鲁秀是骁勇将领,不可以穷追猛打。 王玄谟派垣护之向柳元景告急:西城失守,只有东城一万余人,敌人人数太多,现在打算退还姑孰。柳元景不同意退兵,垣护之就要求支援。 柳元景只留下些许士兵自守,派出精兵去支援王玄谟,并且准备了许多旗帜。梁山城远远望见,像是有几万人,以为是建康城的救兵来了,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臧质请求率兵攻打东城,颜乐之对刘义宣说:如果臧质攻破了东城,那么大功都归他所有了,应当派人和他同进。 于是,刘义宣派了刘谌之和臧质一同进兵,刘义宣到了梁山以后,驻兵西岸,臧质和刘谌之进攻东城。 王玄谟督领部队交战,薛安都率领突骑先攻陷了东南面,刘谌之被斩杀,刘季之和宗越又攻陷了西北面,臧质的部队大败。 垣护之放火烧了江中的战船,火焰直烧到西岸的营地,朝廷的各路部队趁机出兵,刘义宣的部队全线溃散。 刘义宣独自逃走,臧质本来还想找他商量对策,刘义宣走了以后,臧质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也逃走了,他的部众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 臧质回到寻阳,放火烧了府邸,用车载着妓妾向西逃走,一直到了西阳,然后去武昌郡投奔妹夫羊冲,谁知道,羊冲已经被郡丞胡庇之杀了,臧质无地可去,只好逃去南湖。 追兵来了以后,他用藏在水里,用荷叶盖住头,被军主郑俱儿看到,放箭将他射伤,众人一哄而上,乱刀砍死,首级被传送到建康城,他的子孙全部被诛,党羽任荟之、刘怀之、杜仲儒也全部被诛。 刘义宣逃去了江夏,听说韦崧的部队在巴陵,就又回去了江陵,这时候,只有十余人跟在他身旁了,而且是徒步前行,脚痛无法走路,就租了百姓的小车子代步,一路上靠要饭度日,真是惨到不能再惨了。 到了江陵郊外时,派人通知了竺超民,竺超民也派了士兵出城迎接刘义宣。 当时荆州还有一万多带甲士兵,翟灵宝建议刘义宣,让他好好的抚慰将领,毕竟打了败仗,也要给众人一个说法。 翟灵宝是这样教刘义宣的:臧质误会了原本的计划,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现在要好好的休整部队,再作打算,昔日汉高祖屡战屡败,最后还是成就了大业……,总之就是鼓舞众人的话。 没想到,刘义宣记错了这番话,说成了“项羽千败”,众人听了都捂着嘴偷笑。 鲁秀和竺超民等人也想着要休整部队再找机会出兵,刘义宣这个人实在昏聩,这次战败已经让他慌乱不已,他的心腹觉得这个人靠不住,也开始有了其他的想法。 鲁秀从襄阳败退以后,听说大部队已经战败,就继续往北逃走,刘义宣无法独立,进城以后躲进内舍再也不出来了,最后就打算跟着鲁秀离开,就带着儿子刘慆,五名爱妾,穿着男人的服饰,化妆成男人的模样,一同逃亡。 城内发生了扰乱,刘义宣吓得掉下马来,只好步行,竺超民把他们送到城外,自己回到城内守卫。 刘义宣找不到鲁秀,左右侍从也顾不得他了,纷纷离他而去,刘义宣在城外徘徊大半天,实在没办法,在半夜时又回到了江陵城外的南郡空舍等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他派人去城内通知竺超民,这时的竺超民已经决意投靠朝廷,他派人去城外接了刘义宣,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官府那里。 刘义宣在监狱里,出口责怪是臧质害了他。鲁秀的部众也四处溃散,他只好回到江陵城下,城上的守兵放箭射他,鲁秀跳河而死。 当年东晋朝廷南迁时,以扬州为京畿重地,朝廷需要的粮食布帛都是由扬州提供;以荆州和江州为重要守镇,精锐部队都在这两个地方,也会派大将驻守在此。 所以说,扬州、荆州和江州的人口数量,占到江南的一半,这几个地方的势力过于强大,孝武帝心中尤为忌惮,就打算分割而治。 分扬州浙东五郡置东扬州,治会稽(浙江五郡:会稽郡、东阳郡、永嘉郡、临海郡、新安郡);分荆州、湘州、江州、豫州八郡置郢州,治江夏(荆州的江夏郡、竟陵郡、随郡、武陵郡、天门郡;湘州的巴陵郡;江州的武昌郡;豫州的西阳郡)。 又撤掉了南蛮校尉府营,将营地迁到建康。(当年晋武帝司马炎在襄阳设立了护南校尉,《水经注》上记载,南蛮校尉府在方城,从油口以东,营地相连,都是南蛮校尉府的屯兵。) 刘义恭提出来,把郢州府设在巴陵,尚书令何尚之建议:夏口在荆州和江州的中间,正对着沔口,连接着雍州和梁州,是水路重地。自三国时期,夏口就是吴国的重要守地,根基稳固,守江最重要的自然是船只,夏口有现成的城池,又有大港口可以供船只停靠,在夏口设立府州是最合适的了。 孝武帝采纳了何尚之的建议,因为这种种变动,荆州和扬州的财力空虚,何尚之请求恢复这两个地方的辖地,孝武帝不肯。 孝武帝不想宗室的势力过于强大,权柄由大臣掌控,这让他非常不放心,太傅刘义恭也明白他的想法,就先开口提出来,要求撤出录尚书事,孝武帝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孝武帝命令王公、八座写信给荆州刺史朱修之,令刘义宣自裁,书信还没到达时,朱修之已经到了江陵,杀掉了刘义宣,连同他的16个儿子。 同党竺超民、从事中郎蔡超、谘议参军颜乐之等人也要一并诛杀,竺超民的兄弟也应诛杀。何尚之替竺超民他们兄弟求情,因为他们不是反复无常,贪图利益的小人,而且还保全了江陵城,守住了府库。孝武帝便赦免了竺超民兄弟。 40岁的刘义宣兵败被杀,从起兵到被诛杀,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 孝武帝刘骏原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他从小不受宠,一旦登上高位,这中间的落差,让他深深体会到权力的好处。宗室的强盛让他常常心神不宁,前太子的兵变也让他多了一层防范,刘义宣这次的兵变,也让他更加的疑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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