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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村庄面朝东南，背倚西北。跨入刚刚 偏东越过几里田地是海拔不高的连绵山林，在旭日刚刚高出山的高度，山是最唯美的。偏南是岱冲村，岱冲村东南方向是大窑河，河里的鱼类被人承包，河里的水有机会流往长江，流往四海。 偏西边的山名叫方公山茅草山，方公山南邻岱冲境北接茅草山，山上当年被多栽的国外松已乔木姿势，山脚下竹林茂密。茅草山树种繁多，山上树树争高迫使茅草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偏北面的山名叫呼龙头，山顶上的数块大石头形状威威各异，如果生在五A景区，肯定能各取个奇石名字，会引无数游客相依拍照。两山相携相倚，山腰下起一条涧溪长年流淌，水净如矿泉水，时长未雨会滴水闻磬。在小溪的两旁各列三层以前试点的大寨地，从外面看现被丛生林木覆盖去原有的形迹。 山脚下右边有老塘借这条溪储水，塘的四周是邻居门的菜地，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感觉很明显。在往下隔不到一里路的左边是邻队的新塘，也借这条溪储水。我队这里的田地名曰老塘冲，邻队这里的田地名曰新塘冲，但因田里的土质为沙土，如果天久旱靠这条溪是保不住收成的。 老塘冲留下不少我和父亲的记忆。 说一件具体的吧，记不清是十二三岁的哪一年，父亲是队长，偷偷的给队里每人口分了二平方左右的地方，因为萝卜高产且成熟期短，户户都种了萝卜。在萝卜苗长有三寸的时候被大队干部发现是私有，让父亲作出解释，父亲的沉默让大队干部们火冒三丈，发疯似的拿锄头全部给毁了。后来听说因村会计珠算是父亲教的，才没有开批斗大会。 还有一件我还是忍不住也说一下，逢礼拜天放假的时候，我十四五岁就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动工，一天三分半工。这天参加改田挑土工作，我看前面排队还有四个人，我就立起装土的粪箕小坐上面，被生产队的王委员看见说我滑头。队里唯一的党员，因扫四旧时很积极入的党。我回怼他时被父亲听到。父亲拿起根扁担追我，边追边气呼呼的说：“不得了你，委员说话你都敢回嘴……。” 立在村口远处看。村庄好似父辈们坐在同一张巨椅上，使我流连忘返于此的每一次归来。 走在坚硬的土地上，不由自主的把以前和现在对比，土地的柔软性去哪里了？确定失去基肥是它永远的伤心，当心起它多少年后才能生机勃勃。 看院里井台四周绕满青藤，不由自主有了以前和现在的对比，以前农村没有自来水吃的都是井水，怎么喝花钱矿泉水的后生门身子没有吃免费井水的健壮。 看檐角下生锈的锄头，不由自主有了以前和现在的对比，化肥农药除草剂的重用，稻田里的泥鳅黄鳝，池沟里的小鱼小虾生逢绝境了。 老人留守于村庄，门前屋后蒿草摇曳满是孤寂的景象，不闻几声鸡鸣的清晨。偶尔二声犬吠也显得那么无精打采。 老人看电视能看多少个台，权项亦了剩无几，子女给买台电视给交了有线年租费。子女给买手机给交了月租费，你最想看的节目保准让你还得花钱。想视频多看一下孙子辈流量不够提醒你买流量。 农村老人是不是国家也个个让上个老年大学，教一些理财转账方面的知识，虽然没有城里老人一万左右月退休金玩的过瘾。但可以随心所欲花掉国家每月給自己的一百多元养老金。 至于农村老人生病上医院的时候，几个人不是医生对其说：“怎么拖这久才来看，”可能过后连医生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没话找话。 农村孩子被迫到城里读书是不争的事实，但不会出现大城市每家父母都给孩子开小灶的现象，新添贷款的一座山更阻止了他们小灶，也有条件好的学城里人，今天学画，明天学琴，什么都能放弃，孩子是个天才的希望不能放弃。 什么事都替孩子安排好，是不是变相扶持了子女的啃老。家长或许会得不偿失。 书本和教学同城里有共鸣处，老师让父母给孩子改作业,会使父母如经历被洗脑的过程。 请答题 小朋友们请看窗外，你们看到了什么？ 小朋友说：“看到了绿树，看到了蓝天白云。” 家长说：“看到了禾苗，看到了山和水。” 老师说:“错！正确答案是：看到了春天。” 我忽然有了一道题并模拟给出答案： 小朋友们请看，一片村庄里，你们看到了什么？ 小朋友说：“看到干部家比较醒目，看到了理想和未来。” 父母说：“看到了我的播种，看到我的了收获。” 老师说：“错！正确答案是：看到了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看到了发展。” 每次回来都想走一段父辈们给国家交公粮时走过的路。这样可以又回到我的少年，那少年跟着父母担着两小半袋稻谷，希望以此减轻一些父母的负重前行。 每一次出门。每一次到达的地方，总是无暇顾及风景。 但我不是一个游民。我的中国籍农户口，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具有历史传统的奉献精神。 但奉献过后未免生些遗憾，奉献千份的勤劳，却未换来一份自我。 我是个被儒家训服了的性子，免不去吃了亏还生出谦恭的笑。也怯这笑何如长期施过化肥的土地。 2024.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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