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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兴读到她 ——读燕子飞的《妇人近况》 程青 初闻“燕子飞”应该是在年初的“花香茶谷新年诗会”上，有幸结识了蕲春的诗人吴磊，他问我是哪里人，得知是黄石的，便问是否认识“燕子飞”？我茫然地摇头。吴磊大哥惊异道，“你居然不认识她，她是很有名的诗人。”得知大名叫“胡燕芳”，我便在记忆里使劲搜索这个名字，作为文学爱好者，几十年来，我一直关注日报的副刊，她的文章，我应该是读过的，模糊的印象里，应该是一个很认真的人，描写很讲求实际。再闻“燕子飞”是在黄石文学的公众号里，今年三月，黄石文学便陆续推出了《燕子飞的胡言乱语》系列，里面都是些短章妙句，以条目的形式发出来，每篇30句，居然陆续发了21篇，从三月一直持续到4月中旬。那段时间，我每日都读，很多佳句深入我心，不断在我内心回响，竟忍不住想要抄录一些。正好，一位学生送了我一本新近流行的小本子——封面是巧克力，且有浓郁巧克力味，我就拿来作为《燕子飞的胡言乱语》的专门摘抄本。小本子放在随身的包里，那些美妙的句子，就可以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下，这种心灵碰撞的感觉特别奇妙。我爱摘抄，我抄过许多的名言佳句。只是没有想到，我居然有机会认识作者，而大名鼎鼎的燕子飞老师听说我是她的粉丝，居然会这样认真对待我这普通的小粉丝，不仅郑重地送了一本她新近出的诗集——《妇人近况》，还在扉页题字“程青妹妹雅正并惠存，你和我共鸣，如花与花共鸣，溪与溪共鸣”。一挥而就的诗句让我回味良久。拿到诗集，我仔细品味。首先，这集子的名字真是特别，大俗又大雅，实在又别致。集子里就有一篇同名小诗《妇人近况》，这首诗很写实，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位妇人的生活是这样的，像普通的你我一样，为了糊口忙个不停，但是又不一样，她能从冗繁的家务中抽出时间读书写诗，成为著名诗人，有别于千千万万只会埋头苦干的“妻子”和“母亲”。她怎么做到的？因为“她心里有熊熊燃烧的火焰，谁也压不住，她自己也不行”。是了，你瞧，诗里就有答案。我的心里也有文学的小火苗在燃烧，在读这本诗集的时候，我是在不断思考，不断批注的。读《喜欢一个人像喜欢一棵树》，我在旁边批注：喜欢的那个人最好像一棵树，给我阴凉，任我随时想去就去，永远站在那里等候，随时准备给我慰藉。读《剧情》，我想起，我也曾和她一样凝望那些车窗上的雨珠作些无谓的猜想：这些满是故事的雨珠恰如我们的人生，曲折多变。读《没有一棵草是孤单的》，我想起张二棍的《草民》，“一丛丛抱着，用一生的时间，顺从着刀子。”可是燕子飞老师的“草民”个个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绝不会“雷同”，就这一点上，我觉得是远胜于二棍老师的。读《差那么一点，我就来到了你的城市》，作为年近天命的中年妇人，谁的生活没有一些遗憾呢？可这些遗憾怎么会只是个人主观上的遗憾呢？燕子飞老师说的“差一个停留，差一个眼神，差一个黄昏……”是把“差一点缘份”说得那么具体又生动，最后落脚到“差今生今世，你陪我慢慢变老的每一天”是那样动人心魂、感人肺腑，让人身心一震。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有些错过就是一生，很多宏大的故事，转折点往往都从那“一点一点”的小细节开始。读《明媚或者忧伤》，我的脑海里莫名响起《匆匆那年》的冗长前奏。我曾在这歌声里，坐着只有我一个乘客的小巴，穿越泰国普吉岛漫长的海岸线，阳光灿烂，水光潋滟，海滩上人潮汹涌，小巴里冷气很足，可是我却在那明媚奢华里感觉到莫名的忧伤，正如音乐里大提琴往复的鸣唱，一波又一波。读《针尖》，我在那欲言又止的句子里，联想到的却是“针尖对麦芒”，家庭生活中，谁都有可能成为针尖，谁都可能被针扎。可是，当我看到燕子飞老师说，“她用大半辈子的时间磨一根铁杵，功夫不够，针尖粗得根本刺不破这生活”，竟然理解地会心一笑——善良的人，永远也磨不尖一根针。读《妇人近况》这本诗集，真地非常快乐，因为那些小诗，让我的心不断地有共鸣，原来“一见如故”，确实是因为“似曾相识”。这些小诗，更不断地给我新的观点，新的视角，仿佛在和一位智者聊天，有一种洞明世事的快乐。而且，从这本书里，结合生活中的她，我确实看到了一位非常真实的妇人，她所写的都是真实的生活，真实的情感，真实的想法，真是非常勇敢！琼枝老师跟我说，燕子飞老师像大侠，有侠者风范。确实如此，当我身处话题中心的时候，她会立刻出手，机智的三两句话，就能帮助我突出重围。我也在她的诗《在我的眼睛与你的脚步之间》读到了大侠的味道——我手持的利剑都是纸做的，你不用以利剑相抵。假如燕子飞老师会一点武术，她一定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虽然她的朋友圈里现在发布最多的是养花的生活短文，但是我也看到过好几次她对各类不良现象的批评，令我打心底里感到佩服，我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她对这片热土深深的爱。越是爱这土地，越是希望她变得更好，怎样变得更好？便是修缮——去除坏的，改正不对的。现在有太多人只会表扬，粉饰美好，歌功颂德了，这固然是可以做的事，但是只发出一种声音是不对的。好高兴认识燕子飞老师，读到她的诗集《妇人近况》，真是喜欢她真实的写作，真诚的为人，还有真挚地批评，太棒啦！
程青，黄石市语文学科带头人，市作协会员，老虎头小学语文教师。在文学里过上了别样的人生，充实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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