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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是最深的爱 | 海灵格

 星辰大海亚 2024-09-10 发布于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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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 | 海灵格

当你只注意一个人的行为,你没有看见他;

当你关注一个人行为背后的意图,你开始看见他;

当你关心一个人意图背后的需要和感受时,你看见他了。

透过你的心看见另一颗心,

这是一个生命看见另一个生命,

也是生命与生命相遇了,爱就发生了,

爱就会开始在心间流动,喜悅而动人!

这就是因为吸引而幸福!

当你只关注自己的行为时,你没有看见自己;

当你关注自己行为背后的意图时,你就开始看自己了;

当你关心自己意图背后的需要和感受时,你才真的看见自己了。

透过内心看见了自己的心灵真相,

这是你的生命与心相遇了,

爱自己就发生了,

爱开始在自己身上流动,

你整个人就开始变得和谐而平静!

这就是真爱的发生。

看见是最深的爱。

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爱人不是你的爱人,

朋友不是你的朋友.....

当你能心怀敬畏地看见他们的独特性,

当你能心怀慈悲地看见他们的真实本质,

当你能心怀柔情地看见自己的圆满具足,

真爱就发生了。

石头 | 特朗斯特罗姆

我听见我们扔出的石头

跌落,玻璃般透明地穿越岁月。山谷里

瞬息迷惘的举动

叫喊着从树梢

飞往树梢,在

比现在更为稀薄的空气里

静哑,如燕子从山顶

飞向山顶,直到它们

沿着生存边界

抵达极限的高原,那里我们

所有作为

玻璃般透明地跌向

仅只是我们

自身的深底。

迷途的女人 | 翟永明

你是

一个迷途的女人

生来就如此 生来就

合体 相称 无依无靠

厌倦了生活你是

一个迷途的女人于你无损

人们一动不动而你

四处漂零

做你想做的事

在夜里梦游

发出一种受苦的声音你是

一个迷途的女人

豆蔻年华 男人们为此覆没

而你 总不相信

一些谎言将使你痛哭

哭得足够伤心

迷人的冬天你婚姻失败

像个完成者去找老朋友

或者大同小异 你是

一个迷途的女人

于你无损

犹如给我花 我就香

给我夏天 我就明亮

谜语 |博尔赫斯
此刻吟唱着诗篇的我
明天将是那神秘的,是死者,
居住在一个魔法与荒漠的
星球上,没有以往,没有以后,没有时辰。
神秘主义者如是说。我相信
我不配进入地狱或天堂,
但我不作预言。我们的历史
像普洛透斯的形体一样变幻无常。
是什么漂泊不定的迷宫,是什么
光辉的盲目之白,将成为我的命运,
当这场冒险的结局
交付给我奇特的死亡的体验?
我要畅饮它清澈的遗忘,
永远存在;但决不曾经存在。





绯红 | 欧亨尼娅·桑切斯·涅托

我梦见一只豹子

睡在我床底

我无法解释它为什么存在

因为没有习惯,我忘了喂它

它越来越虚弱,逐渐死去……

夜里,为了活下来

它很快会发起攻击。

一只潜伏的豹子窥探着我的家

夜晚来临,倾斜身子

门半开着……

撕裂的身体将夜晚涂成绯红

龚若晴 译

那沉重 | 策兰

那沉重,你丢给我的:
它使石头不爱理我,并且裂开,

当我用沉吟的手指
伸进它被深海梳过的头发。

只是使你
朝我倾斜罢了,你抛来的东西。
就说是铅吧。
说到铅,月亮就照着我们。

快给我的马刷一刷毛。
刷刷我的马,

既然手已在这里掰开了面包。

骑上它到桌子这儿来饮马。

(孟明译)

梵·高的脸 | 扎加耶夫斯基

正午,融化的人流,

巴黎。一个亭子上,一则草写的给新毕业生的告示

意在出生登记的敲诈

紧邻着狐皮和新产博若莱红葡萄酒广告。

在它们中间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一个正直之人的

脸,焦虑

一目了然。

我们四散,我们路过,我们游在

那副极度痛苦表情的刀片下。

而你注视着我们,富有的人,

比生者更生动,更

镇定。 

李以亮译

婚 姻 | R.S.托马斯

我们相遇在

鸟语的

阵雨中。

五十年过去了,
在这个受时间
奴役的世界上

那只是爱的瞬间。

她曾经年轻;

我吻她,闭着我的

眼睛,睁开时

她已满脸皱纹。

“来吧”,死神说!

挑选她作

舞伴,跳上

最后一曲,而她

一生中

以鸟儿般的优雅

完成所有的事情,

现在,她张开自己的喙,

一声叹息

飘落,不比

一片羽毛更重。





永远不来的公交车 | 小池昌代

早晨,我等公交车
杜鹃花正在绽放
都营公交车老也不来
三个人、四个人,等车的人在越来越多
五月的公交车老也不来
人们都把脖子伸往一个方向
四个人、五个人、八点二十分
可算来了
从大桥对面,一片绿色
渐渐膨胀开来,变成公交车驶来
放松一下因等待而睁累的眼睛
五个人,六个人,来到车站
六个人,七个人,低头上车
上了车我才注意到
等待的事情总会来到,这事儿真是奇妙
等待不来的东西却是我的工作
没赶上车的女人
还一个人在车站等着吧
等着公交车从大桥对面缓缓爬升
那是一种类似希望的东西
──车会来的
沾着泥土的裙子被风吹起
观望间阳光忽明忽暗
城市灰蒙蒙的烟囱
今天早上也伸向天空
我们在那里被拆散
温驯地
被运往,充满希望的下一站

田原、刘沐旸 译




我爱你 | 路易斯 · 塞尔努达

我爱你。

我曾用风对你说,像沙滩上的小动物在嬉戏或者像风暴的器官满腔怒火;

我曾用太阳对你说,它在一切纯贞的事物上微笑,将青春的躯体染成金色;

我曾用云彩对你说,它们是逃亡的忧伤,支撑着天空的忧郁的前额;

我曾用花草对你说,轻盈透明的生灵身披着突然绽开的鲜红;

我曾用水对你说,光辉的生命守护着影子的背景;

我曾用恐惧对你说,我曾用欢乐对你说,用厌烦,用可怕的语言对你说。

但是这样还不够:在生命的彼岸,我愿用死亡对你说;

在爱情的彼岸,我愿用忘却对你说。

赵振江 译






欢乐又有何用 | 安娜·布兰迪亚娜

学会不再欢乐,

学会不再用微笑和安慰

杀戮。

你的一缕笑声

会击落树枝上的鸟儿。

那些鸟儿啊,惟有一次不幸

才能维持它们的生命。

每一次欢乐都会让某人负伤。

在你们的世界里,欢乐又有何用?

夜里我梦见整个部队都在咯咯大笑,

而我们像周围的稻穗似的纷纷倒下。

走向一个人类,就像走向海 | 里尔克

他还是孩子时就已离家出走。

他的手早早从游戏中抬起。

他的父母说得如此多,

他就像一句幽暗的话离开了他们。

他变成了流浪者。他的意义曾是:

到达那个每天的被声音盖过,

从非常宠爱他的寂寞里走出,

走向一个人类,就像走向海······

没有人爱任何别的人 | 佩索阿

没有人爱任何别的人,他爱

在别人的身上寻找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如果别人不爱你不要烦恼。他们感觉

你是谁,而你是一个陌生人。

做你所是的人,即使从未爱过。

在你的自我里是安全的,你只经受

少数的悲痛。

韦白译

歌 | 约翰·阿什贝利

歌向我们诉说我们古老的生活方式,
诉说从前的生活。花的芳香,
事物如何在结束时结束,
如何在一声叹息中再次开始。后来
某种运动被颠倒,而急迫的面具
加速驶向一个完全没有料到的终结
像钟表失去了控制。很久以前
这种姿势意味着,在失望的拒绝中
弯曲,像丛林的树叶
在短暂、遏制的甜蜜中
放弃终结的全部单纯?日子
交出了满天的空虚
它质朴砖头的脸。或早或晚,
汽车将悔恨,整个事情将被推翻。
同时我们坐着,几乎不敢说话,
不敢呼吸,仿佛这种结局会使我们丧命。
某一天,过去的要求
将使它进步,一个长大的过去,
像一本新历史书一样美
有着未切开的书页,无人见过的插图,
许多终止与开始的目的将变得清晰:
不需要在夜晚生长的古老的事态
返回,变成一座房子,路的分叉口
把我们带入更深的睡眠。一份沉默的爱。

词语哦,宽广的夜 | 卡罗尔·安·达菲

在这宽阔的夜晚另一边,某处,

距离,隔开你我。我在想着你。

这房间在转动,缓慢地躲开月亮。

这令人欢愉的。或者,是否该将这一行划掉

说:这悲伤的?以众多的时态之一,我唱着

一首难以成调的欲望之歌,而你无法听见。

啦、啦啦、啦。明白么?我闭上眼睛,

想象我必须穿越怎样的黑暗山峦

才能触及你。因我爱着你,而这是

此刻的感觉,或者此刻在词语中的感觉。

得一望二  译

地形学 | 莎朗·奥兹

我们飞越国度

到达床,铺开身体

美妙地躺在一起,就两张铺开的地图

面对面,东方对着西方,我的

旧金山对着你的纽约,你的

火烧岛对着我的索诺玛,我的

新奥尔良深陷在你的德克萨斯,你的爱荷达

闪耀在我的五大湖,我的堪萨斯

对着你的堪萨斯燃烧,你的堪萨斯

对着我的堪萨斯燃烧,你的东部

标准时间嵌入我的

太平洋时间,我的山地时间

打败了你的中部时间,你的

太阳从右边迅速升起,我的

太阳从左边迅速升起,你的

月亮从左边迅速升起,我的

月亮从右边迅速升起,直到

天空中所有四个星体

在我们的上方燃烧,把我们密封在一起,

我们所有的城市成双成对,

所有的州联合在一起,一个

国家,不可分割,完全自由而公正。

牛遁之 译

蓝花楹 | 玛丽亚·杜·萨梅罗·巴罗佐

我并未创造任何事物,无论是鸟还是云。

在一首诗的轮廓中,天空正显现,

而我空荡的手指正在吟唱

拥抱河流、声音,

以及那个静默的世界。

纸张正等待着

那些像金色谷粒般收获的行行诗句,

我的笔捕捉着你的眼睛、大海、

太阳,

那些温柔的声音以及它们的消逝。

在你的面容中,我读到了光明、

暗影,和你那迷雾般的世界。

在里斯本,蓝花楹花朵

使天空充满五月轻柔的香气。

在阳光中,感知着星云,

你的沉默在夜的殿堂中跳动,

在海洋中扬起风帆和秘密,

定格在记忆的紫罗兰色。

(姜国会博士 译;Tr. Dr. Jiang Guohui

总是正确的人是什么样子 | 扎加耶夫斯基

总是正确的人是什么样子

他系哪种领带

他是否以完整的句子讲话

他穿十分磨损的衣服吗

他来自血的大海还是

遗忘的大海他的衣服仍然

留有很重的盐味的痕迹吗

他来自什么时代

他的脸是否焦黄

他在梦里哭泣吗他梦到什么

总是在这同一间房里

墙壁的心脏被取出他是否

和自己说话他住在一个老人

租借的身体里吗为这间小室

他付出了多少不安他是一个流放者吗

来自哪个城市是好奇心

驱使他吗这是否值得

谁能回答他的外套上

那个污点是什么谁站在他的身后

你是否能告诉他任何事情都是

相对的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它

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怎样

你是否能认出他

当他在脑袋的重量下驼着背

走过街道


(李以亮 译)

一首黄诗 | 罗伯特·克里雷

穿三点式的那个女孩,我的

妻子,那位女士——她坐

在岩石上,蹲

在一块锯齿状障碍物后。

鱿鱼,排水沟——

渔夫的女儿。

夜晚,沙滩上

有沉闷的动静,

退潮时,她轻轻地

回到

岩石上,

平淡而起伏。

(得一忘二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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