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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上铺“碎心石”的传说 文/刘罗华 在赣东北边际，有一座山，丹霞地貌，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山中保留着富有传奇的“东岩与西岩”，山侧筑有至高无上的“菩提湖”，山前万家灯火，山脚横山港溪流不息。 接近山的巅峰之处，平空长出一座巨大的心形大石，由于时间的缘故，石头表面已是植被葱茏。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石头中间竟然是空的，空心面积达到两层小屋般大小，据说在岁月长河里，石头仍在不断碎化，冥冥之中就好比一颗受伤的肉心，慢慢心碎、心碎，最终空空如也。
当地人对这方奇特的石头有不同的称呼，有人称作“碎心石”、有人直呼“空心石”、也有的人喊它“痛心石”。不管怎样命名看来都与“心”相关，其实这里有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直在民间流传至今。 相传在北宋年间，福建沿海地区生活着一支庞大的林氏家族。那时候生活在海边的渔民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出海捕捞成了家庭唯一的经济来源。 说到出海，这可是一件性命愖犹的行当，渔民口中有这么一句话“行船走马三分命，能否归家全靠天”，于是后来在海上出现了妈祖的神奇传说。 妈祖真名林默，传说中她是掌管海上航运的女神，她有一个妹妹叫林契，林家人将“默契”两字用在女儿身上，其本意是指望孩子长大能与天地相合，众生相和。 林氏两姐妹从小聪慧睿智，明辩事理。有一天，林契望着海边的母亲，非常心酸，特别是母亲的那种眼神，充满着恐慌和祈祷。姐妹俩心里明白，这种“望夫归来”的迫切愿望是沿海妇女共同的悲催。 林契不愿意过沿海的生活，离开沿海走进内陆是林契的最大心事。后来，整个福建开始战乱，姐姐林默又为了救当地渔夫葬身大海。此刻，林契决定跟随族人离开家乡，朝着内陆方向择地定居。 从现在的版图看，上饶广丰是闽浙赣三省交界之地。这块地方山青水秀，这里生活步骤清晰，这里的女人眼神没有那种望夫归来的极恐神态。 林氏族人把眼神盯在广丰廿四都，随即把心也安了下来，也就从此刻开始，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正式拉开了序幕。 一位纯朴善良，聪明正直，且抱有远大理想的沿海阿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落脚。不久，便结识了一位阿哥，两人情投意合，相知相惜。 阿哥是当地人，出身贫寒，长得槐梧强壮，为人诚信，办事可靠，被当地一家镖局雇用，每当有重要的财物需要护送，镖局便让阿哥带队出马。 阿哥在镖局的大当家眼里是一名合格的镖师，同时也是生死场上的一名冒险者。 林契深知镖师们为了生存，也要冒着生命危险，但对比渔夫出海，似乎又轻微了好多。 广丰北上去浙江，南下往福建，这周边几百里茶马古道多半深山老林，镖车运行在这样的途径，自然环境对护镖人来说至关重要，风霜雨雪，大山大川，毒草毒水，野兽毒虫，瘟疫疾病，随时随地都能置护镖人于死地。最令人胆寒的是一旦遇上“撕镖党”，那得费尽心机，万一通融无效，那只能是刀光剑影，横尸遍野的场面时有发生。 阿哥每一次走镖之前，都会找到心爱的阿妹，将去向和时间如实告诉她。 阿哥出镖的时候，阿妹会早早赶着羊群上山，选择在那个心形石上，目送着阿哥的镖队一路远去，直到尘土散尽。阿哥护镖归来的那一天，林妹也同样会早早守候在心形石上，睁大双眼，扯上歌喉，期等着那瞬间归来的蹄尘飞扬。 最初的心形石中间是实的，阿哥阿妹最喜欢在这个地方互诉衷肠，要是累了便双双平躺在石头上看日出日落。 有一次，阿妹对阿哥说：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在这里静静地等你，等到我的心碎了为止。 阿哥听后，莞尔一笑，捏了捏阿妹的粉脸，指着远方灿烂的夕阳轻轻说：傻瓜，夕阳那么美，等我们老了的时候，我还想着和你相依相偎，共享美好的夕阳红呢！ 又到了阿哥带队护镖的时候，这次的镖件很贵重，当家的吩咐镖师们要用心盯着，宁愿舍命也要把镖件安全送达。临别之际，阿哥带阿妹来到了他们经常约会的石头上，将一枚沉甸甸的银垫挂上了心爱人的脖子，并坦露了海誓山盟。 终于等到护镖队归来，这一次，阿妹却没有见到她日思夜想的阿哥，从镖师们口中得知，阿哥在护镖途中结识到一位大财主，财主见阿哥为人实诚，便重金聘用了阿哥留家护院，并有意将手下的称心丫鬟许配给他。镖师们最后还劝说阿妹，让她忘掉阿哥，另找新欢。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阿妹不相信阿哥会这么无情，轻易地就背叛了自己。于是，她依旧一次次的站在心形石上迎接镖车的归来，期待阿哥能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一晃几年过去了，她一次次的期待却一次次的失望。镖师们见阿妹日渐憔悴，纷纷劝她放弃等待，另嫁他人。阿妹却说，再让我等他几年吧!于是，又过去了几年，始终没等着阿哥露面。 某一天傍晚，阿妹得知镖师们又要护镖远行，便急匆匆赶到了镖局，她悲泣着恳求大当家，让镖师们带她去见阿哥一面，可这事遭到了大当家的拒绝。 第二天早晨，当镖车浩浩荡荡行驶到村口的时候，打老远便发现一女子跪在了路的中间，当镖师们来到女子跟前，发现正是阿妹，那粗糙的石子路面已是斑斑血迹。镖师们见状实在于心不忍，便把多年前的真相告诉了阿妹。 原来，阿哥那次护镖任务极其重要，由于内部有人告密，在途经深山之区，遭到了大批劫匪的合力围攻，为了不让镖物受损，阿哥只身横刀断后，与劫匪们血战半天，最终寡不敌众，倒在了血泊之中。镖物算是安全了，可阿哥再也没有起来。 听完了镖师们的叙述，阿妹没有哭，她摇摇晃晃来到她和阿哥常约会的那个心形石上，静静地端坐着，心开始一滴一滴往外冒血，瞬间听到“哗”的一声，心形石的中间脱下了大块石浆。 昏暗的月色里，周围一片宁静，只有山下小河不时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聪慧美丽的阿妹，极力凝望着山下那尊属于姐姐的“妈祖庙”，耳边响起了家乡人的那一句俗语“行船走马三分命”。此刻，阿妹内心悲悲切切，把对阿哥的一片深情，倾注在优美的旋律之中。柔婉的歌声，深厚的情谊，随着小河的流水，飘向阿哥所在的地方： 《掏空心来爱着你》 八闽轻风，赣鄱归途， 我与阿哥爱彻骨。 梦堆积成港，魂消散为湖， “三岩”的情感岂能书？ 阿哥呀、阿哥呀…… 你摘的野百合是那么纯朴， 你采的回魂草是那么特殊， 这里是我们一生一世挪不开的窝。 相思共日月，爱恨凭缘度， 相知相念谁于主？ 一生痴等悲自书。 草叶带劲，尽爱力搏， 我与阿哥爱彻骨。 情流露成河，爱升华为露， 闽赣的交结成佳著。 阿哥呀，阿哥呀…… 你编的悄悄话是那么幸福， 你拟的大计划是那么进步， 这里有我们一生一世描不完的图。 相思共日月，爱恨凭缘度， 红尘炼心谁与诉？ 碎心痴恋天欲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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