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一群鸽子
在湍急的河水上拍动翅膀
之一
其实太阳照在
涂山边的淮河上
就像桑乾河
平均流速7.4立方米
仅仅有什么东西流淌不止
你从淮河边石榴树
摘下了一枚玉籽石榴
你无法让王道人
洗刷干净他的发髻
或者遥远的远方
太阳照在桑乾河上
之二
当我和女人
莫名其妙走进山中
她比喻关于一个疯子
爬到山顶我们都会否定
山顶适合一个人悲伤
类似既没有我也没有你
浩荡的月光很容易
裹挟我们熟络以后陌生
黑暗一模一样黑暗
就连她们的招式
孤独九剑排名第六
之三
烟囱坍塌的日日夜夜
她怎么也复原不了
一些日子的先后顺序
或者草台班子
颠三倒四才是本质
其它的香樟乌桕桃树
拼尽全力茁壮成长
末了在深夜抛锚
譬如远眺汽轮机背影
孙猴子的筋斗云
十万八七里
站在筋斗云端
控制室的电话响了
一只手伸出筋斗云外
你也无法判断
此刻锅炉的功率
已经有多少吨煤炭
进入莎翁戏剧后半部
生存还是毁灭
我记得天空蔚蓝荒诞
她关心烟囱坍塌的瓦砾
瓦砾寂静地躺入瓶瓶罐罐
之四
午餐整整一盒辣皮肉丝
米饭好像在很远的漠北丰收
仿佛白昼用颤抖的目光
逡巡了万达金街几乎
朝南的餐馆厨娘她围着
花布衣裳抑或花布衣裳沾染
了一些烧饼夹里脊的灵魂
小龙虾还要挣扎两三个时辰
我在三两个餐馆之间拥有
储值卡包括一些戒断不掉的
深情前一个纪念日送了
她一支口红无论厚涂薄涂
TOM总是肤浅模仿我的谦卑
有时候磨蹭着送出礼物
甚至油乎乎斑白胡须
亟待剃须刀毁掉另外他们
所有人脸颊的笑靥貌美如花
就是告诫我暗黑世界
的魔法永远落在衰败之后
诸如半个月亮唤醒了羊羊羊
那不可能属于惊魂一部分
我们互勉必须活着仰望她们活着
在我们的世界里仰望她们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