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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焦氏始祖焦丙,申港旧忆

 焦留政 2024-09-11 发布于河南

江阴焦氏始祖焦丙,申港旧忆

    江阴焦氏始祖焦丙,后裔众多。台湾焦氏协会会长、家谱谱主修都是江阴焦氏。



申港老街

    家里因为没有西乡的亲戚,所以,从小就没有去过西乡,印象里的西乡好像是撇开夏港,从申港开始的,要么是那浓郁的“你郭我郭”、“嗲佬东西”的口音来区别的?夏港倒是初中去过,一直跑到虞门桥那里祭扫渡江英雄烈士墓,那里的口音就有点西乡味道了,而申港往西直到文革结束以后的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才第一次跨上申港的土地。

    当然记忆里的申港到处都是养猪的,说每年都有许多叫“猪落”的集市,申港最热闹,记得去常州的公共汽车经过申港地界,公路旁边有自行车骑的、板车推的、挑担挑的大大小小的猪,其中活蹦乱跳的小猪最多,奇怪的是,过了申港就没有这样的现象了,所以,那时的我一直感觉西乡路里,比较穷的。

    第一次去就是和父亲坐公共汽车去的,申港下来往南拐,倒是一个像模像样的老街,一点不比东乡的集镇差哪里去,一条街往南,然后分开直奔东西,感觉比许多乡镇要像腔得多了。

    我去申港,当然是去看大名鼎鼎的十字碑的,说难为情的事,那时对季札何许人也根本搞不清楚,以为是一个著名的大书法家呢?所以根本也没有当回事,从街上一路往南,恨不得先想申港街上逛了一会再去看什么十字碑的,只是从父亲的神态里对我的不屑举动流露出了些许不满,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去南街寻找十字碑了。

申港老街

    十字碑在一片比较冷落的高墩墩上,看不出来是一个什么地方,那个十字碑开始我还以为是十字架式的石碑,哪里知道原来是一个墓碑,就近一看“呜呼有吴延陵君子之墓”十个篆体大字,十字碑就是这样十个字的石碑。

    这些弯里曲绕的字还是父亲看明白后告诉我的,说这是大名鼎鼎的孔夫子写的,那个年代对于孔夫子我们都用孔老二这样称呼他,对他也算是熟淘淘的古人了,反正就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坏蛋”吧,所以他的字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事。

    大概因为这是江阴有史以来最早的文字记载了,所以多少有一点敬重,至于坟墓也是大大的土堆而已,没有多少稀奇,父亲他们的文化部门倒是煞有介事地大动干戈,开始了一系列恢复墓葬的工作,大概那时记得的申港仅此而已,就是季子墓都没有引起我多少的兴奋。

十字碑拓片图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调到江阴县中做了历史老师,开始正本正经地学习和了解江阴的地方史,这才发现申港因为季子墓,竟然是江阴最了不起的一个地方。季札这个被誉为江南第一先贤的儒家先祖,是古吴国皇帝的至亲,关键几次让他做皇帝不做,还逃到江阴舜过山南去躲避,死后就葬在了他的封地江阴申港,而且还是被“至圣先师”孔夫子尊崇的一个人,他的事迹经过司马迁的《史记》而广为流传。

孔子在季札墓

    这才感觉当年看十字碑时,是多么的肤浅,而且申港除了季札墓与十字碑外,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中国近现代的图书馆之父缪荃荪,他在中国近现代史上也是赫赫有名。

缪荃荪纪念馆

    此外我还知道了申港最早是楚国春申君黄歇开凿的河道,它的历史比江阴最早的古城还早,当然随着各种历史知识的逐渐汇总,我所知道的申港历史越来越丰富和饱满了,我甚至从古籍仅有的只字片语中,去寻找发现申港更早的历史。

    从伍子胥开利浦河、造大小阖闾城,想到了伍子胥奋斗七年在吴国边境为公子光建城开河,造福边境百姓,后来被分封在申地,称为“申胥”,这申地历史上一直因为伍子胥后来被楚国封杀而不知所踪,而根据江阴历史上的种种记载,我甚至相信,申港就是因为伍子胥分封的申地而出名。

    那条申浦河与利浦河一样,也是伍子胥的杰作,只不过后人把申港加到了春申君身上而已。当然,这样的说法还需要得到考古和历史学家的进一步佐证,我相信,申港是江阴历史上记载最早的地方之一是不争的事实。

开凿申浦

    申港的历史悠久,申港人也是出奇的有江阴人脾气,“要么楼浪楼,要么楼下搬砖头”这样的横死横脾气倒是造就了申港人民性刚烈的江阴精神。

    明朝初年的申港先生焦丙因为急公好义,困难中帮助了落难的朱元璋,结果获得天下后的开国皇帝没有忘记这个恩人,四处寻找,并以金银角三个腰带赐予焦先生,刚烈忠义的焦丙岂是如此之人,舍弃了高官富贵,偷偷离开了虞门桥,逃到了焦店,从此历史上成就了今天的著名古镇焦溪,却给江阴申港留下了千古忠义的美名。

朱元璋封焦丙

    太平天国时期的申港秀才吴英,在大敌当前一路肆意烧杀抢掠的长毛面前,没有表现出书生的丝毫懦弱,率先领西乡十镇民团揭竿而起,与打败了全副武装的清朝悍将雄兵的太平天国展开了生死的阻击。

    他们那个年代不可能懂得什么农民起义的伟大意义,只知道保家护境,护佑一方百姓的平安,在狼狈鼠窜的清朝官兵面前,表现出大无畏的刚烈豪情,视死如归,坚决抵抗,拒不投降,惨死疆场。让我对申港民性多了一份敬仰和尊崇。

申港吴英抗外敌

    我是八十年代后期才开始经常去申港的,那时的申港农业是江阴的典型,九十年代更是江阴名列前茅的经济重镇。就是这里的美食也是一等一的有特色,最有名的当然和过去的“猪落”有关,那神秘兮兮的“鸳鸯菜”,算是申港的第一养生宝贝,好吃另说,似乎吃了它,是比人参鹿茸还要硬气的宝贝,一般客人第一次到申港是必上的一道菜肴。

    真正好吃的还有味道绝好的“扎腻头”,那里面曾经被人瞧不起的豆渣饼、猪血等组成的一碗热孛落落的糊不像糊、汤不像汤的菜,实在是吸引每一个食客,不相信,你申港去试一试。还有九十年代异军突起的申港百叶、申港豆腐,竟然也成为江阴城里头挑的豆制品。

申港扎腻头

    回过头说一句,就是申港的文化也一直是江阴乡镇文化的一面旗帜,长盛不衰。我认识许多申港的领导和朋友,都是一色的豪爽热情,这与申港人敢于争先,民性淳朴善良诚信豪爽分不开的,那时的我,很喜欢申港人的这种特有的民性,连带那浓郁申港口音的独特方言也成为我喜欢的一种语言。

    申港人量局大,大气、爽气,就是请客吃顿饭也是洋洋洒洒,绝无半点小家败气,菜是大汤碗,饭是大海碗,吃完了,声音刮郎郎一句:“下趟申港再来相相!”好一个热情似火的申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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