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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尊敬的女性——蒋佐梅

 我家住在瘦狗岭 2024-09-12 发布于广东

全面抗战开启一年后,享有 “东方第一军事家” 美誉的蒋百里将军突然离世。因他辞世时年仅 56 岁,且生前正全力筹划各类抗日事宜,无数国人不禁怀疑:他的死是否为日本人蓄意谋害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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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首领冯玉祥将军对 “谋杀说” 颇为认同,他进一步揣测道:毒害蒋百里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他的日本妻子蒋佐梅。他还透露,蒋佐梅曾对蒋百里讲过一句话:“你爱你的祖国,亦如我爱我的祖国一样。”

一时之间,舆论哗然,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自然是蒋佐梅。

当得知自己被视为 “凶手” 时,蒋佐梅正沉浸在丧夫的巨大悲痛之中。当时,她一方面要照顾与蒋百里所生的几个孩子,另一方面还要操持蒋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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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怀疑,蒋佐梅深感无奈,她很想公开表明自己的立场,但又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在那段日子里,蒋佐梅除了痛苦与无奈之外,几乎感受不到其他任何情绪。昔日丈夫为她种下的梅园早已在战乱中损毁,而她在日本的家也已回不去。对她而言,未来一片灰暗。

在得知自己被认定为 “杀夫凶手” 的第二天清晨,蒋佐梅对女儿们说道:“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中国人,如今中国和日本正在交战,我们要一同帮助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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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后,蒋佐梅带着身上所有贵重物品和孩子们来到街上。三女儿蒋英感到有些奇怪,问道:“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干嘛?” 蒋佐梅并未作答,只是带着她们来到抗日募捐处,将所有物品悉数捐出。

蒋英看到,那些物品中,有一条妈妈平日里最喜欢的项链,项链上还镶嵌着一颗绿色宝石。这条项链,妈妈平时连让自己摸一下都不允许,如今却……

不久之后,蒋佐梅以护士的身份奔赴前线,为中国前线的医务事业贡献力量。几乎没人知道她是日本人,因为她从不讲日语,每次呼喊抗日口号时,她比任何人都要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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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佐梅这样做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毒害蒋百里吗?答案是否定的。晚年回忆往事时,她坦言:自己那样做,并非想用抗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想接替丈夫完成抗日使命。

蒋佐梅还补充道:“早在决定嫁给他(蒋百里)之时,我就选择了中国。”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抗日,是她作为中国人不可推卸的使命。

蒋佐梅曾经为了和蒋百里在一起,与父母发生了激烈冲突。在亲情与爱情的巨大冲突中,她最终选择了爱情。正是那个选择,注定了后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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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当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抛下所有时,通常很难有好的结局。蒋佐梅偏偏不信,她敢于用一切去赌,是因为她相信蒋百里对自己的爱,更相信他的为人。

初见蒋百里时,蒋佐梅就认定他是个好人。

1913 年 6 月,蒋佐梅与蒋百里初次相遇。那时,她还不叫蒋佐梅,而叫佐藤屋登,是一名日本籍护士,而他则是一名等待救治的病人。她见到他时被吓坏了:他的军装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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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是如何受伤的?蒋佐梅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个病人看起来很奇怪,非常不配合治疗。

在与日本医生共同救治蒋百里的过程中,蒋佐梅发现这个男人听得懂她和日本医生的对话。她还察觉到医生非常紧张,生怕救治不了这个病患。后来,她得知了其中的内情:她的这位医生搭档接到了大总统袁世凯的命令,命令内容是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蒋百里)死”。

万幸的是,那颗射入蒋百里胸膛的子弹打偏了,并没击中要害,他甚至不需要进行大手术。但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变得极为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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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向日本医生下令:即便蒋百里已经脱离危险,也必须留下一人照顾他。因为日本医生有要事在身,他命令蒋佐梅留下。临行前,他特别嘱托道:“这个病人你要格外留意,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蒋佐梅接下任务后,每天为蒋百里把脉、测量体温、递送饮食。她发现这个病人很奇怪,对她很有礼貌,却总是不愿意说话。“他明明会日文,却不愿意说话。” 蒋佐梅心想。

每天,蒋百里都会向她要一粒安眠药,蒋佐梅对此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在身体未康复之前,多数病患都依赖安眠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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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天,当她无意中揭开蒋百里的枕头时,她终于明白了:他一粒药也没吃,他是把药存起来放在枕头下,他准备自杀。

看到蒋百里的秘密的那一刻,蒋佐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中国将军所受的精神创伤,比肉体创伤严重得多。

谁能保证一个想要自杀的人的生命安全呢?在那一瞬间,蒋佐梅感受到了自己肩上担子的沉重。心病还需心药医,按照她的经验,只有让他打开心结,才能根治他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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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蒋百里秘密的当天,蒋佐梅开始搜集关于他的资料。只要能找到的有关他的资料,她全部搜集到了。

“他竟然是自杀,而且是为了学生而自杀。” 了解了蒋百里自杀的缘由后,蒋佐梅喃喃自语。她搜集到的资料显示:他自杀的真正原因,是他替学生向北京陆军部请求拨款未果,继而对军界、政界感到失望。

蒋佐梅有些不明白:自杀就能让军界、政界妥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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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佐梅的资料没有告诉她的是:作为陆军大学代理校长的蒋百里,曾耗费极大心力培养军事人才。他将自己在日本士官学校所学的先进军事理念和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陆军大学的学生。在他的努力下,陆军大学焕发出勃勃生机与活力,他坚信:这些人将成为救国救民的中坚力量。可因为经费问题,他的很多政策无法实施,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政府请求拨款,却一次次遭到拒绝。

蒋佐梅受过良好的教育,且有着浓厚的家国情怀,她能理解蒋百里的心情,也因此更加敬佩他的为人。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当蒋百里再次向蒋佐梅索要安眠药时,她直截了当地说:“自杀是最轻松的逃避方式…… 但你的生命不只属于你自己,你还属于你的国家。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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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佐梅是在用激将法激他,她确信,激将法在此时对蒋百里而言,比安慰法更有效。听到这话后,蒋百里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良久之后,他有些怀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蒋佐梅并不正眼看他,只是一边拿着本子快速地记录着什么,一边说:“我们日本有个'忍字诀’,我们一直认为'忍是大勇者之所为’,在我们看来,自杀不是勇敢而是逃避人生责任。”

说完后,蒋佐梅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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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佐梅的话看似不经意,却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蒋百里的心。自杀后被抢救的这段时间里,他在巨大的痛苦中也进行了反思,她说的那些话,几乎和自己心里的独白一模一样。她竟如此懂自己,他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从那时起,蒋佐梅突然就进入了蒋百里的脑海。他躺在病床上时,吃餐点时,看书时,她的话和她的人,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蒋佐梅再来为他把脉、测量体温时,他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他开始偷偷观察她,她有美丽的眉眼、白净的脸庞和殷红的嘴唇,她的声音很柔美,身体看起来很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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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将注意力放在这个美丽的女子身上,他的心就越发柔软。他喜欢上了她,喜欢她的认真、坚定和较真。

爱情是治疗一切的良药,有了心爱之人后的蒋百里仿佛像换了一个人,他再也不想自杀了,甚至当着她的面将安眠药扔掉。

死过一次的蒋百里彻底重生了,他被爱情之火点燃,眼里又有了光。他开始和蒋佐梅讨论他的救国理念,有时还和她聊军事。蒋佐梅经常一边忙碌一边倾听,偶尔还会插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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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让蒋百里慢慢打开了心结,也因为倾诉,他开始依赖蒋佐梅。他觉得:如果每天不和她说上几个小时,那一天就白过了。

蒋百里 31 岁了,他的老家有一个原配妻子,名叫查品珍。由于和她没有半点感情基础,一开始他就排斥这段婚姻,后来甚至干脆离家出走。此后,查品珍一直在老家照顾他的父母。

原本,蒋百里对婚恋没有任何期待,可蒋佐梅的出现,并用几句话击中他的内心后,他对爱情燃起了希望。他开始憧憬爱情,但从没谈过恋爱的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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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后,蒋百里着急了:时间不等人,如果自己不早点表白,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次,周围没有其他医护人员时,蒋百里突然在她给自己递药时说道:

“你打消了我自杀的念头,我是因为你才没有再次自杀。如果你离开我,不在我身边,万一我又有了自杀的念头和悲观的想法怎么办?所以我希望你能长久地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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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说完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蒋佐梅。她慌乱地躲开他的眼神,然后借故走开了。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后,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蒋佐梅没有给蒋百里任何回应,她匆匆去了天津任职。可仅仅几个月后,蒋百里竟辗转来到了她工作的日本医院。这次,他以修养的名义入住医院。

再次见到蒋百里时,蒋佐梅并未感到任何欣喜,她虽然敬佩他的为人,但并未做好与他成为恋人的准备。让她惊讶的是,这次他竟然直接向她求婚了。为了求婚,他还找到了最初给他治疗、并让她留下来照顾他的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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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在感情上有点小任性,他对主治医生说:是你把她留下来的,现在我爱上她了,你可得负责到底。主治医生很无奈,摆摆手说:“我是主治医生没错,可我管不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好吧,我试试……”

主治医生接受委托为蒋百里求婚时显得有些紧张,他干咳了几声后对蒋佐梅说:“蒋先生固执地爱上了你,他让我跟你求亲,这样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做,希望你不要拒绝。”

蒋佐梅没有答话,但她的脸上泛起了明显的红晕。这些天里,蒋百里每天都在她身边说情话,一开始她很厌烦,后来竟有些期待他这么做了。“好女怕缠男”,她是女人,她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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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蒋佐梅并不敢轻易答应他的求婚。两人来自不同的国家不说,他的战略目标还是日本,这样一来,他们的结合势必会比普通情侣面临更多挫折。她在调查蒋百里时已经知道,他在老家还有一个原配妻子。

这些摆在眼前的问题,让蒋佐梅眉头紧锁。经过冷静思考后,她最终拒绝了蒋百里的求婚,理由是:“你爱你的祖国,我也爱我的祖国。我从未想过会和你在一起。”

为了彻底断绝与蒋百里的联系,蒋佐梅离开了医院,并火速回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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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并未被眼前的挫败打倒,相反,他从她那句拒绝的话里听到了希望,他大声对主治医生说:“她是因为顾虑两国的关系才拒绝我的,她并非不爱我!” 主治医生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说:“祝你好运。”

蒋百里把主治医生那句 “祝你好运”,看成了对他的鼓励。他马不停蹄地写了求爱信寄往日本,在信里,他的告白依旧无比炽热。可无论他的告白多么炽热,她也始终没有给他回过一封信。写了近百封信后,他终于忍不住在信里说道:

“我是为你活下来的,如今你要不嫁给我,我还是要死,我死也是为了你。你要是不给我回信,再不理我,我要找到日本去,我死到你们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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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向来说到做到,这点蒋佐梅再清楚不过了。他决心 “用命追她一次”,他真的做好了 “她不理他,他就死到她家” 的打算。他确定:将自己救过来的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收到这封信后,蒋佐梅失眠了无数个夜晚,这个 23 岁的姑娘被这个男人彻底打动了。蒋百里的痴情让她破了防,她在第四天夜里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写了回信。

第二天,她告诉父母:她要离开日本,嫁给这个给自己写了近百封信的中国将军。她说:“他结过婚也好,他是中国国籍也好,反正,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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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决定让父母惊诧不已,他们激动地试图阻止她,为了打消女儿的疯狂念头,他们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甚至要挟女儿 “执意如此,就断绝往来”。但蒋佐梅非常固执。她把蒋百里给自己写的近百封求爱信交到父母手中,他们读完后,既惶恐又感动。

思量再三后,他们终于不再执意反对,但也并不支持这段婚姻。他们料定:女儿跟着他去了中国,一定会受很多委屈。父亲抹了一把泪后说:

“你去吧,嫁到中国去吧,受了委屈就回来,我留一份产业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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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行李离开时,蒋佐梅很想抱抱父母和亲人,但最终她没有这么做,她怕自己一旦抱住他们,就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1914 年冬日的一天,蒋佐梅乘坐的轮船缓缓驶入天津塘沽口,蒋百里已经在此等候她多时。就在那天,他们在天津饭店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从那天起,她以 “蒋佐梅” 为名。佐,取自她原本的名字;梅,取自蒋百里生平最爱的梅花。

婚后的日子,两人恩爱有加,经济上的拮据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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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日本女子和中国传统女子一样:以男人为天,蒋佐梅每天把家里的大小事务安排得妥妥当当,她还在家里种花、养鱼、做缝纫。

婚后第三年,蒋百里辅佐老同学蔡锷忙于讨袁大计,四处奔走,跟着他辗转奔波的蒋佐梅吃了不少苦头,但她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作为将军夫人,蒋佐梅是称职的,无论面对何种困窘,她都从不退缩。蒋百里坐牢时,她不仅写信安慰他,还为了让他宽心,带着孩子们在旁边租了房子,陪他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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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爱情从来都是相互的。她全力支持他,他也竭尽所能地为她着想。为了让妻子少受生育之苦,他竟主动提出让妻子做绝育。

蒋百里的行为让很多人不解,他们纷纷说:“你们只有五个女儿,为何不拼个男孩,你母亲可是一直盼着你们生个小子啊!” 他却摆摆手说:“夫人最重要,那些都是其次。”

蒋百里的这个决定深深感动了蒋佐梅,从那以后,她更加用心地培养女儿们。和蒋百里在一起多年后,她深受丈夫影响,对母国日本的态度也一天天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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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 年,九一八事变爆发,蒋百里激愤不已,蒋佐梅也跟着痛斥日本军国主义者的行径。她坚定地站在中国这边,确信日本的行为是非正义的。

从那时起,预见到两国即将开战的蒋佐梅决定:不再说一句日语,也不教孩子们说日语,坚持只说中文。她还告诫孩子们:任何时候都要站在中国这边,因为日本是侵略国。

随着中国局势越来越严峻,蒋百里越来越忙,他忙着考察各国军事,忙着写作与国防有关的论著,忙着给高级将领讲解军事理论。无论丈夫走到哪里,蒋佐梅都会坚定地带着孩子们跟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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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蒋百里相伴的二十多年时光里,她犹如 “梅” 一般,默默承受了很多。蒋百里离世后,由于她的日本国籍,她承受了比普通女子更多的误解和寂寞。可她从没有为此进行自我辩驳,只是默默地坚持抗日,默默地将孩子们培育成才。

她始终如梅花般在风雪中傲然挺立,坚强不屈。抗战结束后,蒋佐梅带着孩子们回归了正常生活。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除了早逝的大女儿蒋昭,其他四个孩子都成才了。

蒋佐梅与蒋百里的二女儿蒋雍,后来以优异成绩考入香港中文大学。抗战爆发后,她与母亲一样,加入了抗战救护队,为后方医疗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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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儿蒋英曾在德国学习英语,后来她嫁给了科学家钱学森,两人共同谱写了一段传奇的爱情佳话。

四女儿蒋华毕业后,曾筹办欧洲中山学校,为华侨教育作出重大贡献。在钱学森回国的过程中,她发挥了重要的穿针引线作用。后来,她与二姐蒋雍一同定居在美国。

五女儿蒋和在五个子女中最像蒋百里,她的性格也和父亲一样刚正勇敢。正因如此性格,一直留在北京的她曾历经不少磨难。她和父母一样深爱中国,并始终关注着国家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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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全都成才,是蒋佐梅晚年最大的慰藉。晚年的她一直与女儿生活在一起,在女儿的悉心关怀下,过着安稳的日子。1978 年,她以 88 岁高龄与世长辞。

蒋佐梅去世后的第六年,女儿蒋英护送母亲的骨灰来到杭州,将其与父亲合葬于凤凰山下南山墓。蒋佐梅曾叮嘱女儿,墓碑上一定要刻上 “蒋佐梅” 三个字,因为这个名字,完完全全是一个中国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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