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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杂文学会骨干作家走近红旗渠” 采风活动作品选登之（34） 红旗渠的石头 王少华 安阳林州归来，把几张红旗渠照片发给一位喜欢美术的好友看。他告诉我，从我拍摄的照片中，他发现了红旗渠石头原始、质朴、厚重、深沉、沧桑、自然的美感。 果然，红旗渠渠壁照片放大之后，呈现出一种历尽沧桑、欲说无言的特殊美感。 在他的启发下，我开始学习欣赏这些石头照片，渐渐发现林州石头之美。 盯着红旗渠石头照片寻找美感，也许是一件剑走偏锋的事情。从石头上透射出来的美虽然让人说不清楚，却隐隐约约感觉到它那藏在平凡中的雄奇和伟大。 以前有种说法，外国的建筑是石头建筑，中国的建筑是木头建筑。一场战火，木头建筑便化为灰烬。有土地的地方，都盖起了砖瓦房屋，坚固耐用寿命长。 石头建筑是一种特殊建筑。太行山是一个特殊区域，石头比土地多，许多房子都是由石头垒起来的。相邻新乡辉县郭亮村，也有不少石头房子。这些石头房子别具特色，每年都会吸引来不少喜欢美术的人到此写生、绘画、采风。 无论是太行山的石板岩墙壁，还是红旗渠渠岸渠壁，凡是用石头垒砌出来的，都十分耐看，透露出欲说还休的古朴、深沉、厚重的美感，历史的沧桑感和岁月的浸蚀感。  一个个看，那些表面并不齐整的石头，砌在一起却形成了一个平整、完美的一体。一个个石头，单独看起来都是一个特殊个体，甚至是歪瓜裂枣，但组合起来，形成一片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呈现特殊视觉效果的特殊整体。借用这样的灵感，把这样的拼图设计成墙壁或者地板，也会有一种特殊的艺术效果。 在太行大峡谷游览时，看到许多地方都有用石板岩砌成的石墙，或围栏。后来发现，几乎每走一段路，都能够看到这种五彩缤纷的石板岩墙体。 虽然不懂美学，但心里无意识地感觉到它的美，于是，拿出手机啪啪地拍照，记录一下石板岩墙体的美感。仔细品味，它凸显出一种天然的美感、特殊的质感。整齐中有不整齐，不整齐中又有整齐。色泽斑斓、错落有致、拼接组合，浑然一体，甚至胜过刻意而为的人工设计，应了古人那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在红旗渠分水闸，我仔细观察过红旗渠石头砌成的渠壁。从内心深处发出感慨，这些大小不一、平整不一的石头都是从太行山上炸出来的，然后，把石头相对平整的一面朝着渠壁过水一面，再一个个垒整齐，便形成了如今壮观、规整、统一的渠壁效果。看起来仿佛是机械化操作的结果一般，而这一切全是靠人工、靠手工、靠眼力施工而成的。它所呈现出来的美感令人感叹。 没有采石机械设备，也没有电力，大石块通过爆破或者钢钎锤打等方式震开之后，再采取最原始的方式分类整理之后拼接在一起，那个时候，石头之间的衔接依靠石灰、砂浆连接起来，石灰也要自己烧制。 说起石灰，便想起了一首诗。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是明代政治家、文学家于谦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石灰吟》，是赞美石灰的。 庙荒村的这段红旗渠渠壁，能够看得更真切。就站在通往村子的小桥上凭栏望去，或者站在渠的一面，观看另一面的渠壁，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拿一个望远镜就更好了，可以把渠壁上石头衔接细节看得一清二楚，石头的颜色、石质、纹理、厚度等等，看得一目了然，毫发毕现。 无论是红旗渠，还是乡村民居，凡是历史建筑都可能会有太行山的石头，倒不是因为那时候的人们有审美眼光，而是因为就地取材方便而已。 虽然是就地取材，但不是凿出来的石头都能够直接使用，而需要精挑细选、分门别类、因石制宜，以便把每一块石头用在最合适的地方。 无论是红旗渠的石头，还是太行山的石头，还是林州的石头，不仅展示出它们自身的美感，而且散发着深沉厚重、坚韧不拔的人文和历史气息，那种穿透时空的美感，质朴中带着凌厉的美感，残缺中带着坚韧的美感，入木三分。 当看到在石板岩大桥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的对联照片时，学美术的好友评价说：“这个也好，年代感很强。石头上刻出来的条纹儿很有味道。这种黑美体字也是那个时代的印记。” 看了那些红旗渠的石头、民居时，他评点说：“风俗、建筑，都是很有意思的。你看那些石头，大大小小，被他们垒得错落有致，也形成了一种艺术。” 美在眼前却很难发现。一个喜欢美术的朋友，却能够从红旗渠的石头里发现与众不同的美来，而我这个从红旗渠石头丛中走过来的人却浑然不觉！ 红旗渠的石头，既有自然之美，也有人文之美。它不仅垒砌出“新中国的两大奇迹之一”红旗渠，而且孕育出红旗渠精神和红旗渠文化。 红旗渠石头的自然品质之美、被赋予的伟大人格之美，以及红旗渠精神之美，都是光耀千秋、泽被后世的。 石头之风，命微如石，风吹雨打，坚硬如钢，坚韧不拔。红旗渠的石头，足以品味一生。一个个是平凡的，但组合拼接在一起，红旗渠石头构成了伟大和不平凡。 想起一句歌词：“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歌词创作者念想的是哪一块石头不得而知，但在我心里，这块会唱歌的精美石头也许就是红旗渠的石头，太行山的石头，或者是林州的石头吧！ （来源：安阳融媒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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