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童心、童趣与童真 ——关于鲁石先生“儿歌”作品的漫想 作者:张述 “你要认识我,你就读我的书。”这话实在,也透着一股子土地般的热情与真诚,直击我的心底,给予我仿若老友一样的亲切。于是,我翻开洁白的书页,在一行行朴实清丽的文字里游弋、徜徉,在一个人的心境里流连忘返,浮想联翩。与周庆红先生虽然同是高唐人,但是还从未有过谋面的机缘,年龄上也隔着近四分之一个世纪的距离。但对“鲁石”的名号,我还是早有耳闻。都说文如其人,这“鲁石”二字让我习惯性地想到“朴拙、坚韧”等词汇,早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大概形象。正是甲辰年的中秋时节,缘于张志忠先生撰写的《周庆红——诗坛上的朝圣者、殉道者、苦行者、攀登者》一文并慷慨赠书,于是有幸拜读鲁石先生的近著《我的诗人梦》。时光散漫,秋风渐凉,空气里飘荡着大平原上玉米成熟的芳香,在小城给予我的这张安静的书桌旁,一杯佳茗与一本新书的搭配,最是应景和惬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读过“儿歌”了。虽然小时候祖母口中轻吟“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言犹在耳,但是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兵荒马乱的成长让我不知什么时候就抛弃了短暂的童年。如今已经是马上就要迈进“知天命”门槛的年纪了,孰料在鲁石先生的文字里还能够久久沉浸,并就此走进了一个人的内心,也遇见了被遗忘在童年的自己。在鲁石先生的这本书里,第一辑就是“儿歌”,总共收录46篇作品,从创作时间上来看,发轫于20世纪70年代初,到今天已经跨越了半个多世纪的岁月。但是,在鲁石先生的笔锋里,这种时代的印记却不是很清晰。除了本辑开头为数不多的几篇作品,例如《红小兵热爱毛主席》《上学路上》《长大要当解放军》等少数篇目之外,绝大部分的儿歌里面则找不到明显的时代特征。取而代之的,是无处不在的浓郁童心、童趣和童真。文学作品最能承载滚滚的时代洪流,天然地带有一个时代的鲜明特征,这甚至可以说是文学创作的使命之一。但是,“儿歌”仿佛是一个例外。究其根源,应该是因为人类的童心童趣与生俱来,并伴随着恒定的基因代代相传。当我们去观察古今中外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婴孩的眼神,就会发现无一例外、似曾相识的清澈、懵懂、好奇和真诚。这一特性表现在“儿歌”作品上,就是一脉相承的童心、童趣和童真。因此,我们也就可以理解“儿歌”的“普世性”,理解为什么在“儿歌”面前,人们可以那么轻易地怦然心动——是它们,唤醒了我们沉睡的遗传因子,让我们重新回到那个“风儿轻,月儿明,树叶儿遮窗棂”的美好境界!“画南瓜,画个南瓜比鼓大。南瓜里面生娃娃,一个娃娃一张嘴。嘴里含着小牙牙,一个牙牙一个窝,种到地里长出芽。芽生叶,叶开花,花开花落结南瓜。”(《画南瓜》)“尖嘴鸡,扁嘴鸭,白鹅头上长疙瘩。鸡喔喔,鸭呱呱,白鹅唱歌嘎嘎嘎。”(《鸡鸭鹅》)“小麻雀,两只脚,不会走路只会跳。老奶奶,三只脚,只会走路不会跑。小牛犊,四只脚,蹦蹦跳跳哞哞叫。”(《小麻雀》)“小老鼠,尾巴长,长大了,做新娘。嫁个新郎尖尖嘴,吱吱哟哟入洞房。”(《小老鼠》)无需枚举鲁石先生更多的作品。任何一篇都洋溢着的美好童心、童趣和童真,都足以让我们不知不觉地进入一种“咿咿呀呀”的节奏,把阅读变成一场韵律十足地温柔吟唱,并再次搅荡起那些尘封在岁月底片上的纯真记忆。文学作品无一不是作者内心世界的映射。繁华与喧嚣如影相随的时代洪流里,一个人有时候很难不戴着面具生活。然而,当一个作家捉笔在手,面对一张洁白的稿纸或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的黑色狭长光标的时候,孩子般的真诚就会成为作品的最大魅力和力量来源。鲁石先生的“儿歌”就是如此,他用朴实无华的方块字构筑起一个“童话城堡”,带领我们一步一步地走回童年,再次回到那个天高云淡的地方,找回蒙尘已久的童真。每个人都曾经是降临人间的天使,只是在经历了生活的风雨洗礼之后,我们的眼神都被磨砺得不再那么纯净。而有些人,比如鲁石先生,栉风沐雨,风雨兼程,备受岁月的苦痛折磨,却依然选择珍爱生活、相信未来,并将那颗无限美好的童心转化成汩汩滔滔的文字,在洁白的书页上定格恒久不变的童心、童趣和童真。“一岁送人,四岁养母丧生,九岁上学,十七岁小学毕业,养父病逝……”,那些美化苦难的人是可耻的。除非亲历,谁能想象那些“蚌病成珠、朽木生花”的苦痛挣扎?然而在这本书里,没有鸡零狗碎、喋喋不休的怨愤和抵拒,我们洞察到的是一位诗人沉稳如秋水的心境,以及他怀瑾握瑜勇毅前行的士者风范!张述,本名张树岭。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聊城市作家协会会员,高唐县作家协会常务理事,聊城大学校园文艺与文化研究会特约研究员,聊城大学文学院《九歌.四季刊》特约评刊员。相关链接: 周庆红——诗坛上的朝圣者、殉道者、苦行者、攀登者
淡味茶原创文艺微刊第2166期 原创作品44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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