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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宕昌汤瓦里马土司世袭考 黑错·达布老（གཙོ་བོའི་རྟམ་ལོ།） “宕昌马土司”，藏语称其为“太吉笨布”(ཐེ་རྒྱུད་དཔོན་པོ།)，意为“叠山土司”或“岷山土司”。其为元、明、清时期，在宕昌河和白龙江流域的一位大土司。从元至正九年(1349) 始祖马珍至民国二十二年(1933)末代土司马培德，先后承袭二十二代，延续时间达584年之久，也是甘青地区土司中存在时间最长、管辖范围较大而影响深远的土司之一。其辖除宕昌、武都属地外，还有今舟曲县八楞、武坪、三角坪等地。其所辖各藏族部族统称为“唐哇尔”(ཐང་བར།)部落，遂亦称“汤瓦里马土司”。清康熙四十一年编《岷州志》载：“宕昌土司始祖马珍，系洮州卫人，明洪武间以功授世袭土官百户，珍子进良，进良子都宗，都宗子成，成子应龙，应龙子世福，世福子存仁，存仁子辅国、辅国子任远，任远子天骥于康熙二十四年委替宕昌城池地，管中马番人一十六族，把守隘口一十六处”。据《清史稿·列传三百四·土司六》载：“马纪，自云伏波将军后裔。元至正间，因防守哈达川九族，授指挥使职，家岷州卫。马珍，明洪武间，以功授世袭土官百户。清顺治二年，马国栋归附，授原职。马氏世成宕昌城”。又据丁仲明的《岷州土司志·辑录》载：“马珍、纪东子，明洪武时，授世袭土官百户。马进良、珍子，□□□时袭职。马都宗、进良子，□□□□时袭职。马成、都宗子，□□□□□时袭职。马应龙、承子□□□□□时袭职。马世福、应龙子，□□□□时袭职。马存仁、世福子，□□□□时袭职。马国辅、存仁子，□□□□时袭职。马国栋、马辅弟，顺治二年投清，授原职，康熙十三年，以从征吴三桂之乱，给署都司佥书劄付。马任远、国辅子，康熙时武举，，任文县守备。马大骥、任远子，康熙二十四年代理土务。马秀、天骥子，□□□□□年袭职。马应星、绣子□□□□□年袭职。马乾、映子，□□□□□年袭职。马广臣、乾子□□□□□年袭职。马荣、广臣子，□□□□□年袭职。马承烈、荣子□□□□□年袭职。马继贤、承烈子□□□□□年袭职。因谱牒及岷州档案毁失，事迹及承年次无考。”近期笔者翻阅了整个《明实录》，却未找到宕昌马土司的一点信息，而找到了岷州辖下一百多条藏族部落和首领（土官）朝贡的信息。因此，笔者认为在《明实录》中“宕昌马土司”可能未用汉语姓名，而与岷州多纳赵土司一样用的是藏语名。因不知马土司的藏语名，而无从查起。但与马土司管辖部族名近似的查到了几个。如《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九十）载：“成化十五年（1479年）五月○狭西岷州卫汤哈等簇生番簇头呵古安等来朝贡马及盔甲等物赐彩叚绢钞有差”。其中，“汤哈簇”就近似于马土司之“唐哇尔族”(ཐང་བར།)之名。如果是同一个族名，那么，“呵古安”就是明成化年间的宕昌土司马成。张润平的《岷州乡土志》也记载：“汤瓦里：地在宕昌董家里距城东南一百二十里，东至驴辔山临江里界二十里，南至牙坪马土司番界一十五里，西南至何家铺和睦里界二十里，北至棚都牌喃铁界四十里”。其中的“汤瓦里”就是“唐哇尔族”(ཐང་བར།)。
宕昌马土司衙门遗址 另外，还找到近似于马土司管辖“十六族”中“既隆族（དཀྱིལ་ལུང་སྡེ།）和铁力哈族（ཐེ་ལ་ཁ།）的“柒笼簇”和“铁立簇”两族名。如：《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五十九）载：“成化四年（1468年）冬十月○狭西岷州卫剌答等簇番人相中等铁立等簇番人烟班等□□心由等簇番人豁陆等西卜等簇番人尖班等各来朝贡马及明甲赐彩叚钞锭有差”；《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四十三）载：“成化十一年（1475年）秋七月○甲寅岷州卫柒笼等簇簇头番人卜都等憨班等簇簇头番人官巴等罗家等簇簇头番人戎巴僧革等各来朝贡马及氆氇佛像等物赐彩叚钞绢有差”；《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七十六）载：“成化十四年（1478年）三月○岷州土番柒笼等簇簇头迷东等来朝贡马及盔甲赐彩叚钞绢有差”。值得庆幸的是笔者却在《清实录》中找到土司马天骥、马绣、马映星、马乾等的一部分信息。遂以《清实录》中找到的信息和《明实录》中的其它相关信息，对马土司的世袭做进一步的补充。 宕昌马土司的始祖为马珍（？-1372）。据《清史稿·列传三百四·土司六》“马纪，自云伏波将军后裔。元至正间，因防守哈达川九族（今将台乡、车拉乡、新城子藏族乡、好梯乡等所属藏族九个部族），授指挥使职，家岷州卫。马珍，明洪武间，以功授世袭土官百户”。《宕昌县志》记载：“明洪武年间，马纪长子马珍和党只官卜（宕昌麻竜里赵土司）以功授世袭土官百户”。《马氏世谱纪略》中说：洪武四年(1371)正月，马珍被调赴京，领授吕字七八号诰命：奉天承运，皇帝圣旨：“朕以威武定天下，凡慕义来归者，皆授之以官。眷兹土番之要，尔马珍世袭其职，当我师西征，即能来附，朕用嘉之。今擢尔武职，令子孙世世承袭，加尔昭信校尉，官领木家七族百户事。准此钦遵任事”。“洪武五年（1372年）阵亡，无子，胞弟虎蛮袭替”。据岷县《二郎山铜钟铭文》记：“洪武十一年秋八月，钦奉天子制开拓岷州卫……洮州军民千户所武德将军正千户：虎朵尔只藏卜；昭信校尉百户：付答答、□哈石癿、赵哈石癿、马疋足、赵谷奴元宜、赵速南朵只；忠翊校尉都管：付契奴办、马党只藏卜、杜答答、赵党只官卜(宕昌麻竜里赵土司始祖)……十八族军民千户所武略将军副千户：包旺；昭信校尉百户：马珍（宕昌马土司始祖）、包木明肖、包辇占肖、包阿速、包答蛮、郎扎即、包扎秀、赏占密”。其中，马珍为昭信校尉百户。其中“马党只藏卜”是否是“马纪”有待考证。 第二代宕昌马土司为马虎蛮（？-1396）。洪武六年（1373年）承袭昭信校尉百户。据《马氏历仕世职顶辈宗图》载：“马虎蛮，系珍胞弟。因剿抚常临，岳藏等族有功，复升授世袭指挥使职。至洪武二十九年（1396年）阵亡，生子曰进良”。据说，马虎蛮因功升授其祖父马纪在元代之职指挥使。据《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三十六）载：“洪武二十八年春正月○丙午平羗将军右军都督寗正讨平阶文叛寇张者等复命正以兵从秦樉征洮州等处”。又载：“平羗将军总狭西四川兵讨阶文千户张者之乱平之，二十八年正月率兵从秦王往洮州打鱼沟等处克平番寇三月还京至是以疾卒”。马虎蛮很有可能在平羗将军平定“阶文千户张者之乱”中殉职。 第三代宕昌马土司为马进良。虎蛮子，洪武三十年(1397年)承袭指挥使职。永乐十五(1417)年十一月首次平定常哈族。《马氏世谱纪略》载：洪熙元(1425)年八月“岳藏堡等族番贼猖厥，大为民患，(马进)良带亲丁部属千人进剿，贼首率党迎战，良驰马开弓射之，应弦而倒，余贼丧胆，叩首降服”。 第四代宕昌马土司为马都宗（？-1463）。进良子，承袭指挥使职。天顺七年(1463年)，力节等番贼乘机肆恶，(马)都宗誓众日：“贼势甚炽，喊声彻野，我等不尽力一战，番势愈猖，乃更休迭战，贼始奔畏”。但土司马都宗身中流矢，到家而亡。《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载：“天顺七年（1463年）十一月○镇守陕西少监黄沁等奏岷州管内熟番纠聚生番屡焚毁寨堡杀掠军民财畜乞调兵应援 上命巡抚右副都御史马昂督守备岷州署都指挥佥事韩春等率军抚捕之”。据《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二）载：“天顺八年（1464年）夏四月○番贼入陕西岷州劫掠人财攻烧寨隘杀伤官军无筭日益猖獗”。
第五代宕昌马土司为马成。都宗子，天顺七年（1463年），亦袭父指挥使职。《马氏世谱纪略》中说：天顺七年(1463)马成承袭土司后“二十年来，地方安靖，番，汉无事”。后来，“因力节等族番贼为患，连战数日，中风归家，后以防边不谨，谪降百户职”。因此，马成因失职由指挥使降为正百户。《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六十二）载：“成化五年（1469年）春正月○岷州番四散出没焚毁营寨杀虏军民边民被扰指挥佥事刘瑄都指挥韩春按察副使李玘巡守地方抚捕失职罪”；《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三）载：“成化八年（1472年）夏四月奏岷州卫百户徐贵刘玺怠于巡哨番贼入寨虏杀人畜请治其罪”；《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二十七）载：“成化十年（1474年）夏四月○巡抚狭西左副都御史马文升等奏岷州番贼入境劫掠人畜分巡千户包景御之被害。……八月癸未朔巡抚狭西左副都御史马文升奏岷州斩获番贼六十余人贼复来攻围城堡命镇守等官抚定诸番相机剿捕”；《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七十六）载：“成化十四年（1478年）三月狭西岷州擒斩番贼功加镇守太监刘祥米岁二十四石升巡抚右都御史余子俊右佥都御史秦纮按察使吴玘副使左钰俸各一级都督佥事白玘为都督同知余如兵部议拟升赏有差”。就在这些年，岷州各地番族的叛乱中，宕昌土司马成因处事不力可能被获罪降职。 第六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应龙。明正德五年(1510)年，承袭其父正百户职后，因先后参与平定打焦沟(今舟曲大峪沟)，阶州(今武都县)黄鹿坝，文县洋淌寨等地番族起事，因功升授武略将军(从五品)。据《家谱》记，嘉靖二十八(1549)年七月，六忍(今鹿仁)，常哈(当为铁力哈，今临江乡铁谷里)族扰乱地方，土司马应龙“差通事抚调贼首失木肖等四十余名出族，各赏银牌一面，谕以五法利害，各番畏惧，咸愿投降，受其统辖”。时，其官职为从五品的武略将军正百户。据说，土司马应龙与岷州进士刘世纶，举人刘世经兄弟交往密切，为“通家”特请刘世纶为其撰修家谱。《明实录世宗帝实录》（大卷三百十六）载：“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十月○巡按陕西御史张坪以阶文等处屡为番寇焚劫劾奏立功守备李臣阶州守御千户樊世宝等失事宜治诏革李臣任世宝等下御史逮问”。《家谱》中所说，马应龙“因功升授武略将军”，可能与这次平定阶文番寇有关。 第七代宕昌马土司为马世福。于嘉靖三十一(1552)年，承袭从五品的武毅将军及正百户后，多次平息境内各族所谓“为乱”。据记载，嘉靖四十四(1565)年，着札(当为今簸箕乡申札)为患，土司马世福领兵平定“降顺”。《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四十一）载：“万历三年（1575年）八月○先是逆番千哈劄哈咱细日雾四族展抢杀阶文等处而阶州山峒谷栗子庄夏后头等族番实与交通至是督总石茂华与副使刘伯燮议以抚赏诱之而分兵密剿以捷闻”；《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六十四）载：“万历五年（1577年）七月○丙午以狭西阶州斩获番级功赏兵备副使赵焞银十两千百户官崔继光卢济仓各升署职一级。”又于万历十九(1591)年，平定凉恭(良恭，今南阳)草川(今兴化乡境)一带过境乱匪后洮岷兵备道即命马世福兼管草川一带地方，病故后，于万历二十五(1597)年加授武毅将军（从五品）。 第八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存仁。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承袭武毅将军及正百户后，当年八月，奉勘合招番中马，“每年招中茶马十五匹，开元，宝泉寺招中茶马一十五匹，以报国恩”。万历二十五(1597)年“又蒙委防守凉(良)恭地方”。其病故“赠授明威将军”（正四品）。
第九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国辅（？-1626）。承袭正四品明威将军正百户。据说，其“幼英敏，善属文，多才智”；“赏罚明信，不吝施予”，“讲礼义化民，劝农课桑”。天启六年(1626)，土司马国辅病故。土司供奉的两座主寺，其一为宕昌城内高庙山下始建于唐代的“钦化禅院”，又称“大寺”；其二为今簸箕乡寺上村开元“宝泉寺”。 第十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国安。天启六年(1626年)，因国辅无子，胞弟马国安承袭长兄国辅正百户无加授品级待遇。据记载，“胞弟马国安因长兄病故无子，二兄嗜佛出家，屡请袭职固辞，呈洮岷兵备副使，为地方紧要，给文承袭，管理番族”。 第十一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国栋。崇祯五年(1632)年，承袭正百户加授都司佥书。据说，在边境安静，上下无事时，“日与游要达士畅饮怡情，百姓部卒，劝课农桑”。清顺治二年(1645年)，马国栋归附，授原职。马氏世居宕昌城。同年，土司马国栋平定蒋登雷部叛军。清顺治九年(1652年)，“磴子坝(今兴化乡境)数处居民原款母版，屡呈洮岷兵备副使道，乃获所诸，因奉委牌，兼收晦江(今南阳杨集)，汤瓦(在今宕昌)二里百姓并五寨居民”。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马国栋发动组织6OO多民众捐助，历时三秋，修通马础子坝接壤的礼县间井里草坝五行山崖道路，方便居民，立《礼县间井里草坝修路碑记》。清康熙初年，马国栋，马任远父子率部参与平定吴三桂部叛军在宕昌周边地区的作战，并向朝延捐献军粮2000石，饲草5000束，康熙帝赐给亲笔所书“功高卜式”匾额一块。据载：“康照十四年（1675年），吴逆三桂寇陇南，犯洮岷。靖逆侯张勇檄洮州副将吴天玉驻岷剿之。又以……宕昌土司马国栋，皆助饷协剿”。事平，马国栋因征剿捐助之功，兵部署授以“都司佥书”札付。马国栋在康熙年间因年迈患病，请求其长孙马天骥袭替土司之职。 第十二代宕昌马土司为马任远。曾任文县守备。约在清康熙初年，马任远捐马八匹及对其赞扬“其贤其功，竞求可量也”。“登贤书”，为武举人，“攻孙，吴之书，缵伏波之业”。据说，马任远在文县守备任内“英明仁厚，恩威兼济，属吏不敢欺，军士秋毫无犯”的突出政绩。其明确宣示：“吾守此土，民即赤子，忍令困扰乎!”在文县时“百姓叩头感泣，归输环集，乡绅父老，制锦颂德”。马任远“后历仕我朝，授职三十余年”。 第十三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天驷。任远子，据说，马天驷为岷州儒学增广生员，与其兄土司天骥皆“翩翩出众之类也”；马天骥、马天驷约在康熙二十四 (1685)年至康熙四十二(1703)年“分守陕西西宁南川等处地方城守营都司佥书”。 第十四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天骥（？-1726）。马任远子。据载，康熙二十四年 1685年，将马仁远之子马天骥“委替居宕昌城，在城南（从岷县向南）一百二里，管中马番人一十六族，东至硙子坝与礼县交界八十里，南至西固交界六十里，西至柏杨林与赵廷贤交界四十里，北至麻隆（སྨད་ལུང་།）闾井与头目赵之英，后君遴交界九十里”。据卓尼版《丹珠尔目录》记载，清圣祖康熙四十年（1701年）卓尼土司玛哨贡保 (时16岁，杨汝松)“娶名门望族汤瓦马大爷之女曼香妮为妻”。按时间推算这位马大爷应该是马天骥。 康熙四十八(1709)年土司马天骥参与镇压八楞(今属舟曲县)番民起事。据《马氏历仕世职顶辈宗图》记述：“康熙四十八年（1710），因剿抚杀贼桥(今宕昌沙湾)黑番有功，陕西总督殷泰题请，颁发指挥使印信”。颁给正百户印，品记为正四品明威将军。也据《清实录康熙朝实录》（卷之二百四十二）载：“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秋七月○兵部议覆四川陕西总督殷泰疏言西固堡民安忠因峰崖山生番夺牛不与被杀。该汛守备韩国元守御所千总洪章高仲元等、领兵往缉凶犯深入番地亦俱被杀其后洮岷营副将张弘印及土司马天骥等统领官兵攻破峰崖山剿杀生番七十余人其余三十四族生番、俱已招抚查生番杀夺之事、例应详报上司、勒献凶犯、明正国法。”这也是《清实录》第一次记载宕昌马土司。清雍正四年（1726年）马天骥卒。 第十五代宕昌马土司为马绣。天骥子，清雍正四年（1726年）承袭土百户职。《皇清职贡图》亦记载为“岷州土百户马绣”。《清实录雍正朝实录》（卷之四十）载：“雍正四年（1726年）。丙午。春正月。○甘肃巡抚石文焯题。岷州卫土司马天骥故。请以其子马绣承袭。下部知之”。 第十六代宕昌马土司为马映星。马绣子，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承袭父职。据《清实录乾隆朝实录》（卷之五百七十七）载：“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戊寅。十二月。○甘肃岷州土百户马绣、青海琼布纳克鲁族百户隆珠旺扎等故。以其子映星、纳旺四朗等、各袭职”。清嘉庆五年(1800)年，十六任土司马映星率家丁番民在脚力铺与白莲教起义军交战，“长子马乾带伤，次子马震，堂弟马映碧同时阵亡，并阵亡家丁五人”。马映星、马乾 第十七代宕昌马土司为马乾（？-1835）。于嘉庆十九(1814)年袭职。据《马氏历仕世职顶辈宗图》载：“马乾，字六一，号晓园，嘉庆十九(1814)年三月初六日承袭。嘉庆二十四(1819)年五月内，蒙总督长龄题奏，赴京祝嘏.八月十二日在热河狮子园接驾，十三日引见一次，蒙恩赏蓝顶，朝珠，蟒袍，襦褂，照四品赏银四十两，并袍，褂，靴，袜，品级大垫以及大小荷色，秋帽，纬缨等物。又蒙站班三次，听戏看烟火二次，赏刻食等物，召见一次.十六日蒙天恩赏顶带花翎，加正四品，又蒙赏金丝大缎及各色缎匹并各物等。十九日叩谢，又蒙赏大缎并各物.二十日自京起身回家”。又据说：“少业儒，通书史，入泮”。据说，马乾“为人廉恭如土，明察能断，自任事以后，爱民如子，理家有条，治民有法，恩威兼济，番汉戴之如父母”。也据《清实录嘉庆朝实录》（卷之三百五十三）载：“嘉庆二十四年(1819)。己卯。春正月。○谕军机大臣等、长龄奏庄浪土司鲁纪勋、岷州土百户马乾、恳请来京祝嘏。朕本年六旬正寿。该土司等既情殷祝嘏。著准其前来。照上届土司朝觐之例。给予驿廪。惟不必令该土司到京”。道光十五(1835)年十一月，马乾卒，其子马广臣，马世臣，马荃臣为马乾立墓碑为“敕封明威将军先考府君马公之墓”。
第十八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广臣（？-1846）。马乾之子。道光十五(1835)年承袭父职。据说，马广臣对武坪等族起事番民惩处为首者，了解协从良民的百姓的冤情，“好言抚诊归附，恩赏之”。宽厚仁爱产生重要效果，不仅辖境内军民佩戴，而且“他乡民蔗，乐为归附”。道光二十六(1846)年四月二十三日，土司马广臣病故。 第十九代宕昌马土司为马荣。广臣子马荣。咸丰(1851—1861)年间宕昌土司马荣与卓尼土司杨作霖联姻，马荣之子马承烈娶杨作霖之女为妻，杨作霖将所属三角坪，武坪(均在今舟曲境)作为嫁妆陪赠给马土司。 第二十代宕昌马土司为马承烈（？-1905）。宕昌“开元宝泉寺”，始建于唐开元年间，明清时代，归入藏传佛教系统，该寺规模较大，是宕昌附近最重要的一座寺院，寺毁于1958年.寺址今平为耕地，残碑及柱石尚存，碑石风化，字迹全无.寺内住持俗姓郭，是清末由土司马承烈从八楞寺请来的高僧，故当地后来也称该寺为西固寺。光绪三十一(1905)年马承烈去世。其子马培德幼小，岷州州府行文承烈堂侄马继贤任土司。张润平的《岷州乡土志》记载：“宕昌正百户土司马承烈，系宋马既之裔。明洪武时，马桢以功授世袭土官百户，历八世，至辅国。弟国栋於本朝康熙十三年承袭，历八世；至马承烈，管中马番人一十六族，把守隘口一十六处。” 第二十一代宕昌马土司为马继贤。因马承烈子马培德幼小，其堂侄马继贤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左右，继任土司。民国五(1916)年北京北洋政府批准甘肃省政府呈文，马承烈妻马呈瑞任宕昌土司。清末陈如声《岷州续志采访录》所述“现南路宕昌土司马继贤管土民十六族，……此三土司所辖，虽号土民，久与汉民无异，银粮及命盗重案，悉归州官征收，审判，土司不过理其寻常词讼而已”。 第二十二代宕昌马土司为马培德。民国十五(1926)年马承烈子马培德接替其母任最后一任土司。民国二十二(1933)年改土归流后，马培德任西津乡长，宕昌区长，甘肃省参议员。马培德则是兼通书，画的知识分子。 总之，宕昌马土司成为明、清时期的一方大土司，传承二十二代，历时近六百年，最终与大部分部族一起没入汉族之中。虽有宕昌马土司家族“自云伏波将军后裔”之说，但是从《明实录》找不到一个马土司的汉语名来看，这些土司最初可能用的是藏语名。而清中后期撰写的《家谱》中出现“伏波将军后裔”。是因自明朝中后期以来，马土司家族后裔开始接受儒家文化，到清朝初年，土司家族的一切风俗与汉人无异。从清康熙四十一年所编《岷州志》仍未提起与“东汉伏波将军马援”有关的只字片语，只说“马珍，系洮州卫人”。当时的《岷州志》参考的也是《马氏家谱》。因此，“伏波将军后裔”的说法是后来撰写《家谱》的文人墨客们推测的可能性大。直到清朝末年时，马土司管辖除舟曲和宕昌的官鹅等一带外，其他土番都完全被汉化。正如清末陈如声《岷州续志采访录》所述：“现南路宕昌土司马继贤管土民十六族，东路麻龙土司赵士林管土民三族，北路攒都沟土司后溎管土民二百九十名。此三土司所辖，虽号土民，久与汉民无异，银粮及命盗重案，悉归州官征收，审判，土司不过理其寻常词讼而已”。 参考资料： [1]丁仲明.岷州土司志·辑录.百度文库。 [2]（明）胡广等纂修.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三十六[DB/OL].汉程国学. [3]（明）胡广等纂修.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五十九[DB/OL].汉程国学. [4]（明）胡广等纂修.明宪宗纯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九十[DB/OL].汉程国学. [5]（明）胡广等纂修.明实录世宗帝实录·卷之二十[DB/OL].读书网|dushu.com. [6]（明）胡广等纂修.明实录世宗帝实录·大卷三百十六[DB/OL].读书网|dushu.com. [7]（明）胡广等纂修.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四十一[DB/OL].汉程国学. [8] 清代历朝官员.清实录康熙朝实录·卷之二百四十二[DB/OL].汉程国学. [9] 清代历朝官员.清实录雍正朝实录·卷之四十[DB/OL].汉程国学. [10] 清代历朝官员.清实录乾隆朝实录·卷之五百七十七[DB/OL].读书网|dushu.com. [11]清代历朝官员.清实录嘉庆朝实录·卷之三百五十三[DB/OL].读书网|dushu.com. [12]陈启生.宕昌马土司家谱研究[J].甘肃民族研究2006年第1期 [13]杨勇.传承与变迁：宕昌马土司历史源流研究.藏高原论坛2019年01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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