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频出现的一个词:情绪价值,我发现情绪的输出完全受输入影响,也可简单理解为情绪的传染,相信每个人都愿意与快乐为伴,哪怕只是回忆也能给生活带来美好。不知是否因为年纪渐长,对于童年的回忆不知不觉多了起来,并在转眼忘事的当下越发地清晰。我想应该是时候完整地做一些记录,以免给未来留下遗憾,刚好也借此机会让快乐传染,给大家提供一些情绪价值,为平淡的生活添点姿彩。那么,就从整理已写的寥寥几篇开始,慢慢走进我贫穷却又“富有”的快乐童年~曾经读到过一篇文章,说主人公将死时遇到死神,可以满足他延生的愿望。但他每延生一分钟,世界上就会消失一个物品。我心里一惊,好像我家电视也已从我的脑海中消失,我甚至记不清上一次看电视大概是什么时间。大家是否因为有了手机而忘了电视,虽然它现在又大又好看。6岁那年,我们村的“首富”从山西做蛋糕赚了钱,买了村里的第一台电视。全村轰动,男女老少奔走相告,争抢着跑来看这新奇玩意儿。 只见它约莫十四寸大小,上面竖着两根长长的天线,右边上下两个旋钮,下面三个孔;左边是像玻璃一样的显示器,只要一接电,那个显示器就会出来图像。如果图像不清楚,有雪花点,这时拨弄一下天线,调整一下位置,画面也许会马上清晰起来,引得现场一片欢呼雀跃。每到晚上大伙们早早地准备好晚饭,各家的孩子心急火燎地扒拉一碗,拎上小板凳就往“首富”家门口跑,这时“首富”家门口已聚集了一众人头,个子小的要么死命往前挤,要么骑到爸爸脖子上,眼睛却始终不离开那玻璃显示器,生怕错过一丁点儿的精彩。第一次看电视的情景终身难忘!那天我们到的有些晚,等找到位置坐下,电视已经开始。虽然只是黑白,但看到画面跳动,活的一样,我们一个个都格外地兴奋。只是当时的我还不识字(我们那时不上幼儿园,够到7岁上一年学前班再升小学)。听着几个大点的孩子用我们老家方言嚷着什么“海带粉丝”,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纳闷,这放的海带粉丝,怎么从头到尾也没有看到海带或是粉丝呢?具体剧情已记不太清,只知是关于一个和尚的故事。“海带粉丝”放完后,接着放的这部电影,相信同龄的我们都会在记忆深处给它留有一席之地。没错!它就是“小兵张嘎”!嘎子哥可真神气!头巾一扎,皮带一束,手枪一别,那股小八路的劲就由内而外透出来,加之他还有勇有谋,眼睛一转,点子就来,打得坏蛋屁滚尿流,简直就是当时我们心目中最厉害的英雄!我们一边瞪着眼睛看,一边摒气凝声,生怕影响嘎子哥打鬼子。那种感觉,至今想来,恍如昨日。转眼第二天中午,邻居气冲冲地跑到我家,满脸灰黑,气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虽然她的样子很凶,但我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笑得出来?”邻居气呼呼地说,却是一副马上要被气笑的表情。我妈听到她的声音,赶忙从灶洞下跑出来。一看她满脸的灰,也是没忍住,“噗嗤”一声正准备笑喷,又觉不妥,赶紧用手堵上,强忍着给吞回肚子里。 “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家又闯祸了?”我妈的语气里明显漏了刚才没隐住的笑意。“你问你家宝贝丫头呢,她干的好事!我今天烧饭,烟一点没冒出去,全回到我家香屋里了。问了我家兔崽子,他说你家今天早上翻墙上瓦把我家烟囱给堵了!”我看到我妈背过身,后背微微地抖颤了几下,一看就是在极力控制笑意。等她终于缓过来,转头便“愤怒”地对我凶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不要皮,你非不听!看我不打你!”说着,我妈就开始一边左顾右盼找棍子,一边一本正经“八卦”问:“你说你怎么想起要去堵人家烟囱的?”多年后,我才明白,我妈打我是假,想知道答案是真!“我昨天看电视上嘎子哥去堵人家烟囱,所以也想试试,是小五子自己说他家屋顶好爬的。”我哪里肯坐以待毙,一边回答,一边早已闪到院门外,随时准备“逃跑”。“哎,算了,算了,丫头看电视学来的,也不是她故意的。别打了,别打了!”说着将我妈刚拿到手的扫帚给夺了下来,转过头对我说:“下次可不能学电视里,瞎淘了啊!”“来、来、来,你是怎么爬上人家屋顶的啊,拿什么堵人家烟囱的?”我妈换了脸似的,表情完全没了刚才的凶神恶煞。我知我妈已经不生我气,马上语气轻松,眉飞色舞地跟她讲起我是怎样从两面墙的中间,一只脚蹬住一边,两只手各撑一面,下巴夹住一把“瓤草”(老家对经堆积发酵而变软的草的统称),跟青蛙一样一点一点往上蹭。最后攀上屋檐,再挂金钩,两脚同时蹬对面墙,接着一脚够住对面屋顶,担在两屋顶中间形成“人形天桥”,再慢慢将脚挪到五子家屋顶上,成功上瓦后将“瓤草”窝成一团塞进他家烟囱里的“英勇事迹”。“那你怎么下来的?”我妈的语气里明显夹杂了几分后怕。 “五子家屋后那棵榆上滑下来的,我聪明吧!”我竟有些得得意忘形,完全没觉察到我妈脸色的变化。“就你聪明是吧?爬了屋顶再爬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让你别爬树别爬树,你咋就不听?忘了上次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的事了?看我不打你!”每一个曾经淘气上天的小孩,成年后都有故事一箩筐。酸甜苦辣,都是美好!关于淘气,关于童年,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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