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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姑坨探幽（中）
沿着上山的石径拾路而上，大山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陡，越来越幽。虽然这里看不到壮士刺秦的易水，然而，风涛萧萧，我却仍然能感觉到这漫天的狂风所带给我的有关壮士的某种联系。遥想当年，壮士荆轲在寒风萧萧的易水河畔与友人击筑而歌的情景，面对生死未知的刺秦大任，那是多么壮烈的一幅画面，为了使命，不惜以死相许。这情怀不光寒冷的易水懂得，而沉默的大山亦会相知。 数百年之后初唐诗人骆宾王曾有一首《于易水送人》诗：“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历史何曾相似，骆宾王的诗借壮士之叹，感慨自己生不逢时、沉沦寂寞之情，亦如奔涌的易水河一样，寒水悠悠，孤独不尽。易水，易水，几乎成为悲壮之士的象征地。
这种在北京西的野三坡石壁上看到的光棍草，竟然在蚕姑坨亦找寻到它的身影。这种风姿优美、具有超强生命力的草，却被冠以这么一种孤单的名字。我突然想到，不知道那个勤快的尼姑蚕姑娘究竟是如何打发她的后半生的，黄帝日夜操劳国事，会有闲心在这幽深的大山里陪女人一辈子么？答案一定是否定的，那么清幽和孤寂就成了蚕姑娘生活的主题，就如这光棍草，孤单而又不得不独自盎然，以在险绝的环境里培养自己坚强的生命力。 蚕姑坨还产美石，山下的农家很多人从山中捡来类似吸水石一样的石头，这很吸引来自城市的人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石家庄户外群，一个保定同学群，虽有不同，却有共同。因此说，人是群聚动物，非以蚕姑独处的方式为荣。蚕姑独处，却也无法拒绝黄帝的求爱，这是她的幸福，同时也是她的不幸。因为人各有志，蚕姑是因为看破了红尘才独处的，而黄帝的爱，却又使她重新沾染了尘世的烦恼，这也是她无法拒绝的矛盾。 世间事总是这么矛盾重重，既选择了独处，为何又不能拒绝黄帝的爱？既接受了黄帝的爱，就要经受得住尘世的烦恼，你总要在这种矛盾中寻找出一份平衡。
最喜欢深山中这些疏密有序枝条横斜的树枝，扎根深山，姿态轻盈，于默默处无以言表。不与花争姿态，不和草争依附，不和树争地位，于空闲处横飞，尽情沐浴光芒。虽树细叶小，却簇拥和谐，为整个大山带来了茂盛与丰荣，清幽染翠，尽展山间春色。 桑树，杏树，核桃，枣树……种种知名不知名的草木覆盖着深山，茂密的植被，给蚕姑驼的原始风貌平添了几多生机。
行至半山腰处，一座厚朴的山峰横在眼前。再往前多走几步，这个奇巧的天然石洞就出现在眼前，石洞畅开，犹如一道天门，洞门状如手掌，又名曰南天门。传说蚕姑圣母修练成仙后，曾一掌破峰成“门”，由此洞门飞天而去。春、秋两季，鸟雀们总要相约在此驻足鸣唱，仿佛是在呼唤蚕姑圣母的到来。 （待续） 2014年5月29日。 作者：李凤岐
◆李凤岐：蚕姑坨探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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