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明:想写出好诗应该注意的四个问题 一,学古人在神似不在形似 学古人在神似不在形似。有些自命为艺术家的人,披着长发,贪杯好色,狂放不羁,整些肮脏的笔墨到处蹭吃蹭喝。这就像是你学济公,拖着破鞋,摇着破扇,浑身虱子,满口胡话,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烂醉如泥。济公真人不露相的一套全学会了,但是济公助人为乐的心肠,变幻莫测的神通,你一样也不会。济公是个活佛,你就只是个活宝或者活见鬼啦。 二,写诗要给谁看 某大教授对新词语入旧体诗很不认可。他读了我的“小楼停泊烟云里,零距离听春雨声”之类的诗句很不以为然。说“零距离”不能入诗,因为“他们不会同意”。我诧异地问这个“他们”是谁?他说是写当代文学史的学者们。听他言外之意当然也包括他在内。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写诗是先写给“他们”看的。除了宣传出版部门在为我们把政治关,还有这批“他们”在为我们把艺术关。如果这两拨子人通不过,谁都是在白写。“他们”两夫当关,万夫莫开哩!我特记录下来,在这里给所有写诗的人提个醒。 三,写诗要不要门派 自称唐代某大诗人几十代孙者,创作几百首咏花诗,皆平庸无奇。见有标榜自己是宋代某大诗人后裔者,千篇一律书写赤壁怀古词,而后落款“己醜年苏某书”。前贤未能把这些后代们的档次拉上去,这些子孙却在丢祖宗的脸面。在某次笔会上有人介绍画家,说这是齐白石的徒弟的徒弟,那是吴昌硕亲戚的亲戚。介绍诗人说,这是张老先生的弟子的弟子,那是王老先生的徒弟的徒弟。我不知道齐白石吴昌硕张老先生王老先生等老人家们当年参加聚会时,是否也非得先要介绍他们的师傅和父亲,甚至抬出自己的祖宗。这总有点像“我爸是李刚”之类一样可笑。古人云:“他人之门面,不足以为自己之牌坊也。”当代人为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四,写诗要规矩 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有人说对,有人说不完全对。其中有个规律,可能写诗人还没有注意。这就是:格律诗词中逢单松一把,逢双紧一把。这类似一张一弛之道,一呼一吸之规律。一三五七句不押韵(首句可押可不押),二四六八句必须押韵。一三五七句除第二四两字固定和尾字是仄声外,其余均不固定,甚至成大拗之句,如“仄平仄仄仄仄仄”,这是松一把,或叫放一把;但二四六八句必须要救,如“平仄仄平平仄平”,这是紧一把,或叫收一把。如果把七律前四句视为单,后四句视为双,也是前松后紧,却很少有前紧后松、前收后放的现象。例如崔颢的黄鹤楼诗,这是崔颢的首创,不愿太受格律束缚的李白见了大为点赞,平时很少写七律,却仿效崔诗写了鹦鹉洲和凤凰台两首七律。 本文节选自《杨逸明诗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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