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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在1800年前设计的这个方子,治疗气血两虚,没走两步就容易疲劳 是中老年人防衰老的法宝

 悠哉乐哉 2024-11-05

仲景只用了9个字就把薯蓣丸的主治范围写得一清二楚,几乎把所有中老年人的身体状况全部概括进去了。气虚、血虚、阴阳两虚、所有的不足引起的百种疾病,都属于薯蓣丸的治疗范畴。这是张仲景唯一的一个大方子——补益方,被历代医家视为养生保健的灵丹妙药。

医圣张仲景薯蓣丸:薯蓣三十分,当归、桂枝、麯、干地黄、豆黄卷各十分,甘草二十八分、人参七分、芍药、芎藭、白术、麦门冬、杏仁各六分,柴胡、桔梗、茯苓各五分,阿胶七分,干姜三分,白蔹二分,防风六分,大枣百枚为膏。右二十一味,末之,炼蜜和丸如弹子大,空腹酒服一丸,一百丸为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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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其药方的组成:薯蓣用量最多,且以此为汤名者,取其不寒不热,不燥不滑,脾胃兼宜,故以为君药,专理脾胃;人参、白术、茯苓、干姜、豆黄卷、大枣、甘草、神曲益气调中;当归、川芎、白芍、干地黄、麦冬、阿胶养血滋阴;柴胡、桂枝、防风祛风散邪;杏仁、桔梗、白蔹理气开郁,诸药合用,共奏扶正祛邪之功。

薯蓣丸包含了“治虚劳不足,汗出而闷,脉结悸,行动如常,不出百日,危急者十一日死”的炙甘草汤,以及治疗虚劳病的小建中汤、肾气丸、桂枝汤、八珍汤(四君子汤合四物汤)、甘草干姜汤、芍药甘草汤、小柴胡汤等方。

《伤寒杂病论》说:“虚劳,诸不足,风气百疾,薯蓣丸主之。”

隋代大医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里说:“夫虚劳者,五劳、六极、七伤是也。”

何谓五劳?《内经》说:“五劳所伤,久视伤血(心),久卧伤气(肺),久坐伤肉(脾),久立伤骨(肾),久行伤筋(肝)。”

何谓六极?《诸病源候论》说:“六极者,一曰气极,令人内虚,五脏不足,邪气多,正气少,不欲言。二曰血极,令人无颜色,眉毛堕落,忽忽喜忘。三曰筋极,令人数转筋,十指爪甲皆痛,苦倦不能久立。四曰骨极,令人酸削,齿苦痛,手足烦疼,不可以立,不欲行动。五曰肌极,令人羸瘦无润泽,饮食不生肌肤。六曰精极,令人少气噏噏然内虚,五脏气不足,发毛落,悲伤喜忘。”

从上述资料来看,六极之虚更甚于五劳。

何谓七伤?《诸病源候论》指出:“大饱伤脾;大怒气逆伤肝;强力举重、久坐湿地伤肾;形寒饮冷伤肺;忧愁思虑伤心;风雨寒湿伤形;大恐惧不节伤志。”

显然,其病变部位主要在五脏,兼有形和志,合为七伤。

“诸不足”

这里的“诸”当有三层意思,一是诸脏腑之“诸”,如心、肝、脾、肺、肾、胃、胆、膀胱、大小肠等;二是诸气血阴阳之“诸”,如五脏六腑各有气、血、阴、阳;三是诸内外之“诸”,如内伤有五脏六腑之气血阴阳亏损,外感有非时之寒热侵袭,亦即内伤疾病与外感疾病相互夹杂为病。

这里的“不足”,即正气不足,也就是虚弱,但“不足”的病机应该是稍次于虚弱。

不管是极虚的“虚劳”,还是稍虚的“不足”;不管是在脏、在腑,还是在气、在血、在阴、在阳,或者是其病因在内伤、在外感,都可应用薯蓣丸。

“风气百疾”

所谓“风气”,有的学者认为是风病与气病的合称。比如,古人亦言:“风气,盖是两疾。”

风即是气,气即是风,风气其实应该是一个意思。《内经》告诉我们:风为百病之长。我的理解是,这里的“风气”,即指非时之邪风之气。而“风气百疾”,主要是指与风邪相关的多种病证。

关于“百疾”,应该是指内伤和外感诸疾。其中亦有两层意思:其一是既可以是外感病,又可以是内伤病;其二,既有外感的病机,又有内伤的病机,外感与内伤两种病机相互兼夹而发病。

仲景所谓的“风气百疾”,应该并非单指一般的外感病,而更多的是指与内风和外风有关的多种杂病,如风眩、中风、风痹、历节、惊悸等。之所以会出现这些疾病,源于气血虚损、正气不足,导致致风邪侵袭,自表入里,造成诸多虚损。

薯蓣丸主要用于三类疾病,其一是老年人群,老年人因为五脏六腑的功能低下,容易出现气血阴阳诸不足;其二是肿瘤的后期,因肿瘤邪毒不断侵袭,导致人体正气越来越弱,表现为气血阴阳诸不足,这属于典型的虚劳证,正好可用薯蓣丸;其三是感染病毒之后出现的正气不足。病毒是邪气,尤其是新冠病毒,其邪毒甚重。且正邪不两立,邪胜则正虚,容易造成正气不足。

在仲景看来,薯蓣丸用于治疗虚劳病阴阳俱虚兼表邪不解的病证,具有调和阴阳、补益气血、疏风散邪等功效,为扶正祛邪代表方。

临床应用薯蓣丸有如下几点经验

其一,用于心脏病,比如,心肌缺血、心律不齐、房室传导阻滞、心肌炎等,只要出现了心悸、倦怠、乏力、精神不足等症状,即可应用薯蓣丸。此方中内含灸甘草汤,这也是薯蓣丸能治虚损性心脏病的原因所在;

其二,用于血液病,特别是崩漏、内脏出血、血癌(即白血病)等。血失过多,会消耗阳气,最终造成阴阳气血诸不足,其脉多见虚弱,或软或细或濡。此时即可用薯蓣丸来补益阴阳气血;

其三,用于呼吸系统疾病,如慢性支气管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等后期。由于疾病持久不愈,病人正气极弱,导致各种虚损症状,比如,咳嗽、气喘,兼有乏力、语声低微等,只要符合薯蓣丸的辨治要点,即可应用;

其四,用于肾病,比如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等,病人往往会出现小便不利、精神萎靡、四肢倦怠、脉虚弱等征象,只要以正虚为主,即可应用薯蓣丸;

其五,消化系统疾病,比如慢性胃炎、慢性胃或十二指肠溃疡、慢性肝炎、慢性胰腺炎等,在后期常会出现脘腹疼痛或不适,但喜暖喜按,脉虚弱,即可应用;

其六,内分泌系统疾病,如消瘦、甲减、糖尿病、糖尿病肾病、甲亢等,病人常会出现低热、倦怠乏力、精神疲惫等不适,其脉虚弱,即属于薯蓣丸的适应证;

其七,免疫系统疾病,如红斑狼疮、桥本、干燥综合征、雷诺氏病等,只要符合虚损的病机,即要用到薯蓣丸;

其八,老年人有基础病者,往往有应用薯蓣丸的机会。一方面老年人存在着阴阳气血诸不足的病机;另一方面因为罹患了某种慢性疾病,更会消耗正气,导致正气更虚,更容易出现“虚劳”或“诸不足”的病机。

清代大医魏荔彤说:“虚劳者,因劳而虚,因虚而病也。”所谓虚者,即病久体弱之谓;所谓劳者,即虚损日久之谓。虚劳即是一种正气不足的状态。“虚则补之”,用薯蓣丸。

薯蓣丸的药力非常平和,适合于几乎所有人群。有人问:例假期间/哺乳期可以服用吗?老年人可以服用吗?有基础病者可以服用吗?我的观点是,都可以服用。

后世医家也都颇为重视薯蓣丸,且在临床实践中不断探索薯蓣丸的应用范围。以下列举几位医家对于薯蓣丸的论述,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理解此方,并可更好地应用此方。

其一、王叔和

晋代大医王叔和承袭张仲景治疗虚劳病的思想,其在《脉经》中记载:“寸口脉濡,阳气弱,自汗出,是虚损病。宜服薯蓣丸……补之”。

王叔和指出,虚损病的病机为阳气亏虚,其表现为寸口脉濡。所谓濡脉,就是浮而无力,是津血亡失,阳气虚弱,鼓动无力的状态。

因为阳气虚弱,则固摄失司,导致津液耗散,表现为“自汗出”。

王叔和认为,用薯蓣丸可以扶阳固津,温卫调营。

其二、孙思邈

《千金要方》记载:“薯蓣丸,治头目眩冒、心中烦郁、惊悸、狂癫方”,即可以用薯蓣丸来治疗头目眩晕、烦躁、惊悸、狂癫等病。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疾病呢?隋代大医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中说:“风头眩者,由血气虚,风邪入脑,而引目系故也。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血气与脉并于上系,上属于脑。逢身之虚为风邪所伤,入脑则脑转而目系急,目系急故成眩也。风眩久不瘥,则变为癫疾。”

显然,出现风头眩的根本病因在于“逢身之虚为风邪所伤”。分析孙思邈临床应用薯蓣丸的经验,以上所主治的疾病的病因病机有两个方面,一个是虚,为气血亏虚、正气不足;另一个是实,为气机郁滞,邪风引动,上扰头目清窍。虚其下且实于上。

对于这种虚实夹杂的情况,特别是上焦及头部出现各种实证的情况,即可用薯蓣丸来治疗。既可补下虚,又可治上实。

其三、王焘

《外台秘要》云:“大薯蓣丸,疗男子五劳七伤,晨夜气喘急,内冷身重,骨节烦疼,腰背强痛引腹内,羸瘦不得饮食,妇人绝孕、疝、瘕诸病。服此药令人肥白,补虚益气方”。

王焘认为,薯蓣丸可以治疗五劳七伤、妇人不孕、疝瘕诸病。这类疾病的病因病机当为虚劳日久,阴阳两虚,兼有寒凝、血瘀。

一方面,阳气不能温煦周身则“内冷”、“骨节烦疼”;营血不能濡养则“身重”、“腰背强痛”、“腹痛”;寒凝、瘀血阻滞胞宫则妇人不孕,形成疝瘕。

更重要的,王焘认为,此药可以增肥。今时不少体瘦的人想增肥,我也愿意推荐薯蓣丸。因为薯蓣丸可以补益气血阴阳,能让人精气神更足。

从临床来看,薯蓣丸所对应的人群多是一种以消瘦、疲劳、食欲不振为临床特征的虚性体质。

其四、王怀隐

《太平圣惠方》记载,薯蓣丸“治诸虚百损,五劳七伤,肢体沉重,骨节酸疼,心中烦悸,唇口干燥,面体少色,情思不乐,咳嗽喘乏,伤血动气,夜多异梦,盗汗失精,腰背强痛,脐腹弦急,嗜惊多忘,饮食减少,肌肉瘦瘁。又治风虚,头目眩晕,心神不宁,及病后气不复损。久服补诸不足,愈风气百疾”。

我的观点是,王怀隐所谈的这些症状,正好可以看作是仲景“虚劳诸不足,风气百疾”病候的具体描述。这些描述非常形象,比如头部症状是“头目眩晕”;形体是“肌肉瘦瘁”;精神症状是“心中烦悸、情思不乐、心神不宁”;全身表现为“肢体沉重,骨节酸疼”。

其五、陈师文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载有“大山芋丸”,其药物组成与仲景的薯蓣丸完全相同,其主治“诸虚百损,五劳七伤,肢体沉重,骨节酸疼,心中烦悸,唇口干燥,面体少华,情思不乐,咳嗽喘乏,伤血动气,夜多异梦,盗汗失精,腰背强痛,脐腹弦急,嗜卧少气,喜惊多忘,饮食减少,肌肉瘦瘁。又治风虚头目眩晕,心神不宁,及病后气不复常,渐成劳损。久服补诸不足,愈风气百疾。”

此段论述与《太平圣惠方》的文字多有相同之处,特别是前半部分,几乎完全相同。但后半部分则有所不同。

《太平圣惠方》与《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对于薯蓣丸的主治症状叙述地非常细致详细,体现了虚劳病的四个层面:一是虚邪贼风、表邪不解;二是营卫不和、气虚血弱;三是精气不藏、亡血失精;四是阴阳俱虚、三焦同病。

我的观点是,此二书所记载的薯蓣丸主治症状可对照来看,更有益于我们掌握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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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张锐

《鸡峰普济方》谈到,薯蓣丸主治“积劳损,或因大病后不复,常苦四肢沉滞,骨肉酸疼,吸少气,行步喘惙,心中虚悸,口燥咽干,渐致瘦削,痰唾稠粘,饮食减少,梦寐失精,神思不乐。”

张锐对本病的临床表现的描述非常细致,比如“吸少气,行步喘惙”,刻画出“心悸气短”的病状;“饮食减少,神思不乐”刻画出“不思饮食”的病状,且更形象地勾勒出病人动态表现。并认为薯蓣丸所治疾病是“积劳损,或因大病后不复”,临床表现为“四肢沉滞”、“口燥咽干”、“痰唾稠粘”、“梦寐失精”等。这些症状也是今时临床比较多见的。

其七、朱橚

《普济方》记述,薯蓣丸“治诸虚百损,五劳七伤,肢体沉重,骨节酸疼,心中烦悸,唇口干燥,面体少色,情思不乐,咳嗽喘乏,伤血动气,夜多异梦,盗汗失精,腰背强痛,脐腰弦急,嗜卧少起,喜惊多忘,饮食减少,骨肉瘦悴。又治风虚,头目眩晕,心神不宁,及病后气不复常,渐成劳损。”

书中提及薯蓣丸适应人群的体貌特征是:“面体少色、肌肉瘦悴”,而且还提及薯蓣丸的主治病症,与《太平圣惠方》、《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基本相同,比如“咳嗽喘乏、伤血动气、盗汗失精、背强痛、脐腰弦急、饮食减少”等等。

其八、刘昉

《幼幼新书》记载:“养生必用,治风劳气冷百疾,薯蓣丸。并治风眩、背拘倦、胸满短气,羸瘦,饮食少,小儿泄利多汗发热方。”

刘昉补充了薯蓣丸的治疗范围,认为能治风眩、背拘倦、小儿泄利、多汗发热、胸满短气、羸瘦、饮食少,并认儿科“养生必用”薯蓣丸。

其九、赵献可

《医贯》称:“又有乍聋者。经曰:不知调和七损八益之道,早衰之节也。其年未五十,体重,耳目不聪明矣。其症耳聋、面颊黑者,为精脱神惫,用安肾丸、八味丸、苁蓉丸、薯蓣丸,选而用之。”

赵献可认为,本方可治疗“乍聋”,即突发性耳聋,这个非常有临床指导价值。体型首次提及“体重”,即感觉身体沉重。并认为其年未五十,表现为“耳聋、面颊黑”是精脱神惫的表现,可用薯蓣丸。

其十、陈念祖

《金匮要略浅注》记载,薯蓣丸治“或偶有发热,偶有盗汗,偶有咳嗽等证。妇人经产之后,尤易招风。”

陈念祖首次提及薯蓣丸可用于“妇人经产之后,尤易招风”。而且认为“治者不可着意补虚,又不可着意去风。若补散兼用,亦驳杂而滋弊。”

十一、沈明宗

《金匮要略编注》云:“虚劳病若伤后天中气,则营卫不充于五脏,脏腑无赖,精血渐衰,则脏腑各自为病,显证百出也。”

十二、吴谦

《医宗金鉴》记载:“风中于内之气分,则病百疾,主之以薯蓣丸,散诸风邪,补诸不足。”

这里“风气百疾”指风邪引起的多种病症。我的观点是,薯蓣丸主治的病症为既是外风,也是内风。

《医宗金鉴》还强调:“虚劳诸不足者,谓五劳、诸虚、百损也。此条以风气百疾立论……”。

十三、魏荔彤

《金匮要略方论本义》认为:“薯蓣丸阴阳平补,阳虚居多。盖人之元气在肺,元阳在肾,既剥削则难于遽复矣,全赖后天之谷气资益其生,是营卫非脾胃不能通宣,而气血非饮食无由平复也。仲景故为虚劳诸不足而带风气百疾立此方……。勿以其迂缓而舍之,王道无近功,欲速则不达,圣人言之详矣”。

魏荔彤提出本方治阳虚居多。人之肺肾之阳来于后天脾胃的补养,且补不宜过速,宜慢养。

十四、关于医案

《医学纲目》中记载,喉喑用“薯蓣丸使心气壮,然后以川芎、细辛,又去湿气,所以能语也”

《环溪草堂医案》中记载,妇人产后不孕,“又感寒邪,入于肺为咳嗽,痰中带血,此谓上实下虚,血随气逆。用薯蓣丸加减减八珍加川贝、杏仁、桂枝、枇杷叶。再诊进薯蓣丸法,补气血,生津液,彻风邪,咳嗽已减”。

这两则医案提示我们,其一,薯蓣丸的治疗疾病谱应该有喉喑;其二,薯蓣丸能治不孕,有壮心气、补气血、生津液及彻风邪的作用。

综上所述,以上历代医家反复描述的这些症状应该是薯蓣丸最常见的主治症状,不妨反复琢磨,细加思考,以便能更高效地应用于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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