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故事也就各异。文乡枞阳有热心读者小航,辽宁葫芦岛人,关注文乡既久,亦尝试投稿,文以朴拙,守意虔诚,文乡每有采用。自言曾患精神疾病,以坚强意志力配合医治,终胜病魔,重获健康。万千个媒体,小航选择信赖文乡枞阳平台,是机缘使然,也是品质信任。文乡平台虽势单力微,却愿为奋进者助一臂之力,今特为小航习作开辟一块园地,恳望大家勉励扶持,以便使小航努力达到自己的梦想;也期望所有如小航一样逆境中的自强者如己所愿,梦想成真。 冬虽将浓荫抹去,但真正的寒气未到,所以我盼望的第一场雪看来还要向后推迟。等待往往是急迫中的枯燥和乏味,就像古时新郎揭开新娘盖头前一刻的感觉,谈不上美妙,也说不上不好,仿佛是单方向的奇怪意愿。今天,天空又阴沉起脸,空气中凝聚着大量的水汽,但我能感觉到今天依旧不寒冷,看来我又要失望了!我写过雪,于是便用记忆体验往年初雪的感受。家乡的初雪是羞涩而清冽的,落在面孔留下丝丝的清凉。它没有数九寒天里雪的浓烈和奔放,却像羊群的头羊那样具有号召力。就这样想着,我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机里的天气预报,主持人预测近期气温回升。语调听上去“极不友好”。我打了个唉声,闭上眼睛用力调动大脑,回忆起去年我与初雪的一幕——那天我家买秋白菜,太阳扭头走了,细小的雪粒从天而降。母亲感叹事不随人愿,我却不以为然,看着飘雪心头一喜。秋菜抱回家后,我选择留在室外,仰起脸,看着蜡一样白的雪。北风一吹,雪起了醉意,晃悠悠地扭起身子,轻轻地落下,躺在斑斑驳驳的大地上,却突然消失不见。地表温度把它融成了水,看上去就像大地在出汗。我瞥了一眼枝头,哈哈!枝头也没办法留住它呀!雪仅仅是摸了一下大树的肩头,就滑了下来,像个坐滑梯的孩子。见天色已晚,我恋恋不舍地回了家。晚饭罢了,我掀开窗帘,见雪没有停歇。此时,地面像铺盖着一块巨大的白布。雪薄而晶莹,仰卧在大地母亲的怀中。母亲走过来说了一句:“年年下雪,有什么可看的?”雪似乎听到了母亲的话语,不大会儿停了。地上的雪仅有很薄的一层。脱离天空的雪花似乎在大地找到了家,用微微的寒风裹紧了衣领,安静地坐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想起什么来啦?看你又在发呆了!”母亲弱弱的声音把我从记忆里拽了回来。“我在想雪,也在等雪,等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回应着。是啊!初雪,你何时来啊?我等着你,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