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梁祝》悲,未见余杭《花妖》泪 好久都不听歌的我,最近被《花妖》整得五迷神道的。很喜欢那种风格,入心的味儿,婉约得如一江春水打着旋儿沁入心田。初闻刀郎《花妖》一曲,惊为天籁。那柔婉妩媚的曲调,那细腻华丽的旋律,加上刀郎那略带悲凉沧桑的嗓音,凄美的歌词风格。说到曲调入耳的舒服感,那是简直了。第一次在视频上听闻,不由呆立,凝神谛听。因为只是片段,听不过瘾,赶紧在网上搜全曲。手机是现代的妖,擅长读心术。这一搜不要紧,每日里一打开就是《花妖》的各种推出。于是,日常里,左也《花妖》,右也《花妖》。于是,时光里,便浸润了无限的缱绻,无限的柔情,无限的悲凉。在朋友圈里还转发了两次视频,说是听得耳朵舒服,说是怎么也听不够。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已经深觉荡人回肠了,一曲《梁祝》已经是经久不衰的经典之作了,而《花妖》一出,便被央视点评,竟说是意境已超《梁祝》。歌词背后的爱情故事也比梁祝更为凄惨幽怨。梁祝终有化蝶双飞,而花妖却是千年都错过了轮回。说到爱而不得,古诗有“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也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但,毕竟这都是今生今世的故事。而《花妖》讲的是生生世世的时空错乱,是几千年的奔赴只为你,却都是相差千年的永不相逢。是千古不休的望眼欲穿,换来永世的期待与无奈。歌的开头就是断肠的相思与深情的表白,写了花妖的愿望、期待、誓言——歌里的她再也不要轮回了,她已经再也难以相信轮回了。只因她在一次次转世间追逐得非常疲惫,已无力面对流沙一样的缘了。我就停在这里吧,就停在这让时空错乱的罗盘上,做“年轮上流浪的眼泪”吧,只求你在轮回中经过时,当风吹散眼泪,你能闻到我的胭脂味,我也就满足了。我已经永远无法与你面对面地诉说,那么,请让我把当初的诺言刻在钱塘江畔吧,只愿你能在下一次轮回路过时,能看到我的表白。那“一江水冷月光”啊,那都是我对你绵绵不绝的永恒思念。我思念的泪水化作了“满城的汪洋”。在约定的那棵大树下,我一直在等你,等了一世又一世,任“尘凡儿缠我谤我笑我”,任青丝变成白发,我都不在乎,我就是要这样痴痴地只为等着你。即使就像纸鸢追逐落日一样永不可及,就像凌晨的风灯回望深夜那样无奈。他日,若是你轮回路过,你会看到那车辙边的流沙吗?那就是我在等你,哪怕被你的车辙碾压,能跟你走一段,我也满足了。若是在秋夜凄冷的雨里,有一只疲倦的小鸟不知道躲雨,任浑身淋透却一直在痴情地深望你,那就是我。哪怕我是一朵花,愿生生世世长在你的花墙下,虽然枯黄了也不忍凋落,化作一个花妖,永远守护在你身旁。南宋时,一位贫穷的读书人住在钱塘东,而女子作为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住在临安北,他们当时同属于杭州市。两人彼此钟情,私定终身。谁知女子的父母因为门第之见,加以阻拦,见他们仍然矢志不渝,女子的家人一不做二不休便将男子乱棒打死。“君去时褐衣红”。“褐衣”指的是褐色的麻衣,是粗布短衣,古代穷人的服饰。看到他褐衣都被鲜血染红,女子心如刀绞亦悲愤殉情。“腰上黄”是富家女子的服饰,也是引用了“霸王茶姬”的故事。虞姬为项羽自刎,腰上缠着黄带。他们的痴情竟然把阎王感动了,一定是许他们不喝孟婆汤,许他们以来生来世。阎王很人性化,但是小鬼却不解风情,玩忽职守,他心不在焉地拨动罗盘,虽然把他们投生的地点转对了,都是杭州,却把时间弄错了。于是,阴差,阳错。本来一一对情人约好了投胎到杭州在那棵大树下相约,谁知只因为鬼差这一大意,他们再也不能相遇。虽然都是杭州,却不是一个朝代的杭州。女子投到了南宋,男子却投到了西汉,在时空里相差千年。等女子辗转投到隋朝(杭城),男子却又生在夏朝(余杭),时间相差两千年。故事动人,悲凉。忍不住搜来解读一番。只是最后他们投胎的时代,转来转去的,把我也转晕了。在天涯的两端里,他们就是彼此追寻的白月光。永远在心上,不在身旁。唉,那个负责转罗盘的小鬼,可能就是习惯了随手一转吧,这随手一转,便造就了人世间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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