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流传的中华文明,自远古的篝火微光,至千秋的笔墨飘香,历经风雨沧桑,依然熠熠生辉。数千年的文明积淀,如同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在时间的长河中缓缓流淌。中华文明,以其深邃的连续性、独特的创新性、坚定的统一性、博大的包容性、持久的和平性,铸就了中华民族独特的文化符号,成为当代中华文化的坚实基石,亦是中国文化创新的不竭源泉。 大型纪录片《何以中国》立足“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和“考古中国”的重大研究成果,系统追溯了中华文明的根基、发源、形成与早期发展。 纪录片分《秦汉》、《摇篮》、《星斗》、《古国》、《择中》、《殷商》、《家国》、《天下》8集,从迈向一体化的秦汉王朝讲起,进而溯源至旧、新石器时代之交,见证中华大地的先民走向农业定居,组成家庭和社会,建立早期信仰与文化审美。开始五湖四海间的交流,形成区域古国和早期文明,开启夏商周的王朝时代,直至秦汉建立统一多民族国家的伟大历程,交出了一份宏大、深邃又生动的时代文化答卷。 从辽东至陇西,自长城至南海,数百年间干戈不止,纷争不休。秦始皇陵兵马俑那每一张都迥异的面目,是曾披坚执锐的赳赳雄狮,也是曾被生离死别磋磨的血肉躯体。他们以及六国故地那更多未曾留名的战士,艰险岁月里为己即是为家,为国亦是为家。与家人间的牵挂,就是暗夜里明亮的光。石碑地建筑群可能就是秦汉时的'碣石宫'。曲尺形宫墙之内,建筑高低错落,疏密相间,依稀可见昔时廊道鳗回,院落镶嵌的格局。洪波高涌,碣石为阙,此为秦之国门。临碣石而东望,日升月落,天旋海沸,终至陆地之极,身后是万里河山。这是秦始皇东巡时,臣属们镌刻在琅琊台石碑上的文辞,残石饱经沧桑,铭文也大多漫浊不清,但内容依然震撼人心。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但天下并不太平,北方边境地平线上争端频仍,匈奴的铁蹄声一旦响起,劫掠与杀戮就会到来。昔日的南越宫苑虽毁,周遭的繁华却2000年未息,其遗址便沉睡在广州的闹市之下。曾经流水蜿蜒的石渠;曾经天光云影的蕃池,至今还回放着历史每一次的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从赤古城到悬泉置是1273公里,从悬泉置到长安城是1372公里,这位离家50年的大汉公主已在遥远的西域看过了将近2万轮的日升月落,古稀之年的她终于踏上了归途。 岁月轮转,烽火已熄,古道上音尘渺绝,戍卒的书信埋在黄沙下,王侯的宫苑隐在高楼间,而那些城邑、道路、边关、堰渠曾见证着秦汉时期每一个鲜活的人,如何在这片山河湖海间努力经营着自己的一生,慢慢垒就矗立历史长河中的巍巍王朝。看我们的文明在摇篮里的孩提模样,被她稚嫩的笑容打动,看她在辽阔的山川大地上蓬勃成长,在5000多年前形成一个可以称作中国的共同体,长成为真正的文明;看她经历龙山时代500年激荡整合,将共同体凝聚为政体,为夏商王朝的诞生欢欣鼓舞;看她究天人之际,由尊帝到尚德,由编户至齐民,完成政体、社会乃至华夏文明的整合。 我们自秦汉溯源,探寻何以中国,贯通五千年文明血脉。我们经秦汉传续,虽历五千年而不老,中国依旧如旭日朝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我们的中国正从远古混沌中渐渐清晰。6,500万年前青藏高原隆起,黄土高原、云贵高原、内蒙古高原,抬升形成了中国三级阶梯式的基本地理格局。自此,大江东去,日月西沉,疾风地北,烟雨江南,是我们所熟悉的中国。今天每一种出现在我们餐桌上的食物,都曾见证了远古先民们的饥寒与艰辛,他们播下稻种、粟种,从此不再被动等待自然的赐予,而是主动参与到万物生长的进程中。中华文明以农为本的基因早已渗透在我们的思维和血液里。人与海进退之间,相伴相生。千年之后海平面趋于稳定,陆地重新露出,淡水溪河再次流淌于平原之上,成为人类宜居的家园。一叶竹筏在落日余晖中,摇进了青山绿水环抱的村庄。河姆渡同样的地理坐标,经历海岸线变化下的古环境演变,已然沧海桑田。成排的干栏式木屋错落于菱荷丛生的河湖溪塘间,低洼的平地上稻穗金黄,芦荻作雪飞,小桥流水,饭稻羹渔,颇有几分后世的江南模样。我们所以为的历史往往与权力、战争和王朝更替相关,其实真正支撑人类数千年文明与温暖绵延的,是那些昼出夜伏,炊烟袅袅的日常生活。远古先民在漫长的采集渔猎和农业活动中,观察季节变化与万物生长,体验寒暑交替和昼夜节律,产生了对太阳的敬畏与向往。当他们把这种情感寄托在如鸟一般能通天达地的动物身上,神灵崇拜就应运而生。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驱散了山间的溟漾晨雾,沅水在湘西的千丘万壑间蜿蜒穿行。远古的匠人以深红色的着色剂,用软笔在白陶簋形器的外底部绘出一个太阳纹的图像,如从远古幽冥中穿云破雾而来,瞬间光芒万丈。百万年来无边的夜空曾令我们的先祖们畏惧,猛兽、寒冷、黑暗,总是一再侵袭的饥饿,随时突然降临的死亡使每一个夜晚都曾如此艰难和漫长。直到第一双拾取火种的手开始让光亮在寒夜驻守;第一双制作工具的手开始让万物可被改造利用;第一双撒下谷种的手开始为来年种下希望。为了生存我们的祖先一次次走向远方,平原、山地或是丘陵、海岸,他们披荆斩棘,筚路蓝缕,聚族而居,生生不息。从此这片苍茫大地上夜空深邃,群星闪耀,不再惧怕黑夜的人终于能抬头仰望星河。 长江、黄河自雪域发源,宕落高原蜿蜒于群山与莽原之间,向东汇入大海,古老的中国文明在大江大河之间生长。然而北有荒漠雪山、西伯利亚荒原和蒙古高原横亘;门上有青藏高原、横断山脉阻隔;东、南皆是茫茫大海。在青年工匠的笔下行云流水地绽开一朵朵花,经过火的淬炼,黄底黑彩的陶器便能再现5,500年前那个夏日人们所见过的绚丽,闻过的香气,陶上怒放的野蔷薇将不再步入花开花谢的轮回,而将永世盛开。在古汉语中'花''华'同音,'华'的本意为'花'。金文中的'华'字就是花朵加上花蒂的样子,因此考古学家苏秉琦将庙底沟彩陶中常见的纹样喻为'华山玫瑰',而把创造庙底沟之花的人群称为最初的'华人'。美丽的花卉纹似乎可以解读为华夏之'华'的最初由来。当屏息静气,仿佛已坍塌的房屋,逆转时光再度矗立,还能听见某个首领或慷慨或舒缓的陈辞,还能听见聚在这里的人们,那热闹的喧哗。青年望向不远处的圆形祭坛,红山女巫已经站立在祭坛中央。祭坛由三个同心圆石圈构成,每一圈的边缘都竖立着多棱形的花岗岩块,最内圈的整个地面铺满白色石灰石。由外至内的三圈或许分别象征太阳在冬至、春分、秋分以及夏至运行的轨道。这样的结构特征与唐长安城南郊圆丘、明清天坛较为相似,体现出古人对天地方圆早有了超越时间的共通之理。红山女巫默诵祷词,双手置于胸前,虔诚而肃穆地展开双臂,如同展翅的雄鹰将飞升而上。凌家滩青年目睹这庄严而神圣的情景,内心如有和鸣,豁然洞明,唯有将心灵与精神托付于那伟大的自然规律,敬畏天地,方能得到持久的安宁。这满天星斗竞相闪耀的大地,塑造了中国的地理核心。从此区域文化各有所长,发展并进,积累起中华文明多元化的深厚土壤。区域间日趋深化的交流与互动为一体化的将来积蓄着力量。那一群群阔步山川间的年轻人正如我们的青春中国,已昂首伫立在文明盛放的前夜。 蜿蜒清翠的天目山向着衔接于东麓的杭嘉湖平原,伸出两支余脉,如一双臂膀环拥着余杭山水。5300年前在散落于平原的孤峰残丘之上,村落连绵迭起,人们在山林狩猎采集,在湿地种植水稻。当人口逐渐蕃息,耕作技术发展,村庄和稻田便向平原深处蔓延。为了防备洪涝灾患,先民们堆土成墩,居住在墩上,死后也葬在墩上。取土时形成的低洼地带被顺势整治成河陂,再与自然水网连通便成为来往运输的水道。时光荏苒,三四百年后这里渐渐成为方圆百里间的中心,良渚古城拔地而起。4900年前的夏秋之际,一场大雨倾泻而下,袭击了整个天目山区。掌握尖端制玉技术的良渚匠人正在雕刻一件玉琮。神徽的纹理细如发丝,稍有差错便前功尽弃。这时屋外突然电闪雷鸣,眼前变得晦暗不清,他知无法再继续只得搁下手中的刻刀。考古工作者凝视着残余的墙体,分辨着地层,观察着制作技术。城墙之内仿佛站着古时的一群人,他们也曾望向没有竣工的墙体,望向未知的历史那头。距今 4,900 年前,深秋黎明的莫角山上,庄严的神殿浸染在霞光中。神殿广场之上已聚集了来自良渚古国各地的首领。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即将开始。大巫师上前将玉琮交到良渚王手中。良渚王头戴玉锥形器冠,额束缝缀半圆形神人兽面纹玉牌的丝带,发髻上插着三叉形器与长玉管组成的玉饰,脖项间挂着玉管串饰。并肩立于他身旁的王后,髻上插着玉梳背,头上戴着半圆形玉牌与玉管串成的冠饰,颈间挂着玉璜和圆牌饰组成的繁复组佩,双腕戴着玉镯,行动间琳琅珑璁。良渚王郑重地举起玉琮,那一刻玉琮上的神徽无比清楚而神圣,仿佛神的眼睛正注视着良渚古国的芸芸众生汉江北岸的大洪山南麓,屈家岭文化的早期城址聚落群在5,300年前便初具规模。直到500年后那始于青萍之末的溪洞终于酿成壮观的风潮。石家河城扩展成占地达120万平方米的大城,周边的直接控制区域更是足有8平方公里之广。以石家河城为首,江汉之间的聚落进入新一轮的发展高峰。残留于地面上的西城墙曾经在护城河中流淌的水,还能让我们依稀看见四五千年前石家河古城的巍峨。长江中游的先民们在江汉沅澧间扎根,农作已数千年。由于人口增多,交流频密且河湖交错,洪涝频繁,一个个规模庞大人口集中的古城在湖沼边缘的平原地带拔地而起,呈串联之势。通过仪式性的联盟、公共性的协作,层级城市体系的构建,他们凝聚起共识,认同于彼此。用千百年的时间共同耕耘一片土地,用千万双手共同搭建一座座城,直到缔结一个稳定的区域性政治联盟,造就一方土地的强盛。盛夏的岱宗之北,古济水之滨,焦家聚落周围,流水潺湲,林木葱郁,座座村舍升起炊烟袅袅。石家河扎根于传统,在长江中游建立起强大的连城网络,形成千里同风的联盟。大约在4,100年前来自北方的力量南下,改变了石家河文化的面貌,长江中游也由此纳入早期中国的版图。后石家河文化中的玉器和图像元素均在日后的跨区域交流中扮演重要的角色。除此之外所有地区都在不同程度地参与着此后作为整体的华夏文明的构建。正是他们的发展造就了广域中国的多元基础,又为王朝中国的延绵发展提供了生态、文化、人口和资源等各方面腾挪的空间。黄河之水奔腾而下,中原即将成为新的时代引领者,下一场历史变革就要到来。 距今4000年前的深秋,夜幕覆于千万道坼(chè)裂的黄土梁峁(mǎo)之上,天地间一点点微光徐徐闪烁,火把之间,石峁首领正缓慢地、庄重地登上皇城台,登得越高,就离苍穹越近。明月孤悬,台城高矗,月光、人影与火光摇曳交映,流动过立于地面的神面纹圆形石柱,流动过嵌在石墙中的玉器,以及那些人面、动物和神面的石雕。环眼神面,是源自江汉之间石家河古城的庄严肃杀,人射马,是来自辽阔草原的生机勃发,两条龙盘曲如环,身披鳞甲,充满着莫测的力量。他伸手摩挲着石雕龙身,神龙犹如被唤醒,在暗夜的微光里闪耀着灵动的生命感。这些石雕散落着嵌于石墙间,有的甚至被倒置,但丝毫不影响那粗犷线条凿刻出的原始美感,石墙缝间,还常有故意嵌入的玉制刀钺,扁薄锋利的带刃玉器原是古国时代各区域首领下葬时,显示军权、王权的身份标志。黄河九曲,夭矫如龙,九州共望,国之在中。在何以中国的追问中,二里头文化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中国在此时完成了从新石器时代到青铜时代的转变,开启了以铜礼器为核心,政治权力与伦理秩序合一的三代文明。二里头的崛起,是中国这个文化共同体内,第一次出现超强的政治文化核心,其影响所及超越良渚、陶寺和石峁等各个时期的代表,呈现融合集中的“王朝气象”。这一文化核心正处于周人所称的“中国”,影响波及四方,确立了中华文明向心力和凝聚力的基点,从此历经沧海桑田,永不离散。 传说仓颉造出文字之时,天雨粟,鬼夜哭,天地间同为这亘古未有的创造而震撼。 文字之于古人,如劈入混沌世界的雷电,惊醒并照亮了蛰伏的文明。自此以后,人类拥有了能够世代累积和叠加的智慧与情怀,万物灵长之文明永难磨灭。以殷墟为中心,北起沙丘,南到朝歌,西至太行山,东抵古黄河,这便是商的王畿所在。水渠和道路由着中心生长出去,如虬须盘根般蔓延至商的每个角落。由王畿向外延伸数百公里。侯、甸、男、卫等各级贵族的领地构成商藩屏,方国势力交错期间。商代晚期的青铜器,各种器型已臻于成熟之境,与稳重简洁的造型形成对比的是纹饰的繁缚。铺满整齐的地纹中有以更粗重的线条与凹凸,勾勒出各种具有丰富意象的纹样。拧戾的饕餮,蜷曲的夔龙,昂首的凤鸟,重生的退蝉,这些复杂纹饰熔铸于圆弧的容器表面,却无一处废笔或错漏,非高超至极的工艺和设计能力不能达成。商人通过精湛的青铜重器,营造了一种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氛围。这也是商人浩荡而深窈的精神世界。神灵漫天,异兽满地,人之在其中,唯有商王可以沟通天地。而这些集稀缺资源、复杂工艺和神秘知识于一体的青铜礼器,其组织生产使用方法和器用制度也都一概掌握在商王的手中。独占神权,只实现了精神层面的统设,这尚不足以使商的统治者高枕无忧,唯有配合以强大的军事实力,才能构成王位之畔的坚固藩篱。这尊陶土塑成的比心还小的脸庞,他是谁?他是为主人殉葬的驭手,他是向命运索取答案的贞人,他是顺着江河漂泊的青铜匠人。他望着我们,仿佛有很多话要说。 那是甲骨文,也无法言传的一个人,平凡的悲欢离合,而在西北的黄土高原上,出自荣狄之间的周人已经蓄势待发。他们将带着我们的中国走向闪烁人性光芒的家国天下。在那个极度崇拜神巫的时代,周人却从世俗层面,提出统治的合法性应该来自天命,而天命不在于祖先与天的特殊关系,不在于独占通天之技术和资源,主要在于统治者的德。有德之君,就会被天授予神圣的大命,得此大命者,可以革除失德王朝的旧命,建立新的王朝,抚育万民。商,以灿烂的青铜和完善的文字体系,将我们的中国文明推送到新的发展高度。但是商的覆亡也说明,对神权的独占以及大规模的征战和杀殉,已经不足以威服四方。面对辽阔的国土和多元的族群,如何将之真正纳入到统一中央权力的管辖之下,周人需要新的政治方略。自此之后,西边的秦国开始崛起于汗渭=之间,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即将成为下一个时代的主角,并开启中国历史上一段浓墨重彩的篇章。孔子日,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周人通过新的政治制度和政治理念的构建,形成了中华文明的人文基调,在随后的春秋战国时代焕发出更璀璨的光辉。华夏这一文明体的概念自此确立,并开启了一种内含天下结构的政治共同体形成模式。从此,不论是何种语言、文化或生活方式的族群,不论从何处发源,只要在孕育华夏文明的土地上生活,通过不断的调适认同基础,终将能融入这套无外的天下秩序里。那最初在伊洛之间的中国,势必如滚雪球般,生长成一个灿烂而盛大的政治共同体!2400多年前的暮春,天下仍未太平,孔子却在梦中看见了久违的安宁。梦里,他和曾皙、颜回、子路这些弟子们,在春日的沂水边,身着新衣,沐浴春风,歌咏舞蹈。子产被孔子称为“古之遗爱”,从子产到孔子,无不试图在这动荡的时世里,寻求重建社会秩序之法。终其一生,孔子未能见证治世理想的实践,子产也未能挽救颠坠的时局。世道艰难,但那样多的人仍在各自的位置上尽职尽责,为社稷家国死生以之,为天下大宁,匹夫怀责,这是他们的理想与信仰。郑国国君大墓所出的一对莲鹤方壶,壶身以双龙为耳,双兽为足,腹部四角各铸一飞龙攀援欲上,通体满饰蟠螭纹,壶盖宛如一朵绽开的重瓣莲花,朵朵花瓣皆为镂空,花间站立着一只引吭振翅的鹤,昂扬向上的姿态,正如高悬于时世之上那蓬勃的朝气和理想。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这声声穿透混沌的清唳,在未来的历史中将会得到回应。在多元文化激荡的民族大融合时期,华夏一边坚守着文化本位,一边凝聚和吸收各族群文化中的精髓,以兼容并蓄的姿态,成为天下视野的轴心。这天下,便如一个无远弗界的同心圆,山河湖海间,处处闪耀着碰撞与交融带来的勃勃生机。“中国”的观念,遂在这连年烽火里逐渐扩容,正如这金石乐悬是华夏礼制中最高端的“正声”,各国竞相效仿。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方与中原渐为一体,更为边远的族群,也逐渐进入时人的视野范围,“天下远近,小大若一”的理想将伴随着民族融合、国家统一的进程逐渐成为现实。站在江河入海的时代,回顾奔涌的历史长流,是蹈海踏浪而来的文明记忆。曾有人在黑夜里,擎起天地间的第一簇火种,曾有人在漫天星斗下,隔着山川湖海遥望。人聚成邑,邑聚为国,曾有古国在大江大河间初铸辉煌,自九州之中,酿就四方众望、人心所向的风潮。经夏商周而立秦汉,生长在世界东方的古代中国文明,跋涉数千年岁月而来,穿梭在生死枯荣的古文明之林间,历风尘霜雪而初心未改。蹈瞠出一条,不同于世界其他文明体的发展道路,创造出灿烂盛大的中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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