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余思（1）：患者笑容，是对医者最大的奖赏

       

近日，文老师接诊一个患者。

这位患者是公众号“微门诊”的订阅用户，也是文老师的老读者，主诉为官窍不适和夜寐不安。人家对我难得信任，我又怎敢不以诚相待？

只不过，在连接视频的一瞬间，文老师心情不禁沉重起来。因为在镜头里，那是一张满是愁容的脸。嘴角向下，眉头轻皱，目光里全是无奈和焦虑。

这个人笑不起来，日子很难过。

是啊，被疾病折磨了那么久，当然难过了。脸上，怎么可能有笑容？

在反复查看舌象，认真分析患者全身状态后，我对患者的辨证为素体阴虚火旺，兼外感风邪，于是化热。风热郁滞，肺气失宣，故而官窍不通。热邪扰心，故而难眠。

当务之急，应以清热宣肺通窍为要，于是以苍耳子散加减应对。

令人高兴的是，二诊连线时，患者的脸上有了光泽，表情轻松许多，自觉病情得到很大改善，状态好了很多。说到高兴处，患者还两次笑了起来，前后反差非常明显。

看到这个患者的笑容，文老师觉得非常欣慰。

其实，这种远程诊断，是有局限性的。因为我感受不到患者的脉象。我只能凭借患者的症状、舌象、全身感受、病史，以及有限的其他望诊信息，来初步判断病情。所以，遣方用药，说实话，有一点“赌”的成分。在这个患者用药以后，坦率说，我本人也有那么一点点忐忑，担心药不对症。

也正因如此，当患者对我报以微笑的时候，我才特别开心。

其实，对医者来讲，患者的笑容是最好的奖励。

最初在接触中医行当的时候，就有前辈跟我讲，中医行业里，最不好赚钱的，就是当个本本分分的中医大夫。除非真的造诣高超，名声在外，门诊每天人满为患，否则，仅凭按部就班地上班看病，收入是微薄的。要想赚钱，就去投身中医的相关其他行业。

当时呢，我还不相信。后来，真正接触上了，才发现此言不虚。

但是，文老师始终认为，不同的行业，都有它不同的价值体系。这个价值体系，绝非只用经济效益来衡量。比如说吧，前面提到的患者的笑容，就是对医者的额外奖赏。

因为这个笑容里面，有对医者的信任和赞赏，有对医者人生价值的肯定，也有患者自己对未来生活的信心。这种东西所带来的充实感和成就感，是用金钱买不到的。

当然，文老师的水平有限。真正能为患者带来多少帮助，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为了患者那一点点笑容，文老师这样的中医人，一定会百般思量、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