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哀牢山突如其来的火了。起因是一位名为“山取”的博主独自进入哀牢山探寻矿石颜料。 在寻找过程中,突然起雾的湖面,不够高清的画面以及斑驳的背景时时刻刻透露出吊诡的氛围。随后诸多博主发声,都为哀牢山的神秘色彩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杨荣德从小生活在哀牢山永昌坝子附近,长达36年,他口中的哀牢山不仅是一座大山,更是与他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存在。在当地人眼里,哀牢山和它的名字一样(傣语译为“老大”),是一座脾气不太好、颇有些凶险,但又难以离开的大山。哀牢山山脉深处的国家自然保护区,当地人称它为“山心”——这是一个既尊敬又畏惧的名称。 “山心”位于500公里长的哀牢山脉中北段,1988年成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面积近22万亩,最高峰海拔3166米。迷路加失温,在哀牢山中并不是新鲜事。10月6日,应急管理部官方账号发文,提示哀牢山“存在不可预知危险”,呼吁游客不要贸然前往,更为哀牢山添加了几分神秘。国庆节过后,哀牢山依然热度不减,游人不断。那么,哀牢山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山?究竟有多“神秘”?火遍全网的视频是什么来由? 从山脚下的新平县戛洒镇沿着323国道盘旋上山,每拐过一个弯道,就可能会有一团雾气袭来。路旁茂密的林木在雾中若隐若现,让哀牢山越发显得神秘莫测。而不时从窗外掠过的滑坡,让记者不禁想起唐朝诗人骆宾王的那首《从军中行路难》“去去指哀牢,行行入不毛。绝壁千里险,连山四望高。”其实,哀牢山并不只是一座山,而是一片横亘在云贵高原与横断山脉分界线上绵延500公里的群山山脉。 在哀牢山脉靠西北的位置,有一条带状的绿色远远深于周围地区,这片绿色森林就是哀牢山自然生态保护区,涉及楚雄、双柏、景东、镇沅、新平五个县市。森林中有一条南恩河,在它的上游有一座马鞍山水库,我们了解到,惹火全网的视频就是在水库尾部的一条箐沟里拍摄的。 从大坝顶部走进箐沟,必须穿过这片林地。林子里几乎没路,全靠护林员老罗带着前行。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木、灌丛、杂草,记者循着羊肠小道行进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水边。下午四点多的马鞍山水库,太阳照在水面上静谧安宁,溪水、鸟鸣还有水中自由自在游荡的大鱼。这样的场景与颜料师拍摄的视频大相径庭。颜料师的视频是怎么拍摄的? 在这片安静的碧水中,他在视频中表现出来的恐惧从何而来呢?我们辗转联系到颜料师张俊杰,他在玉溪市的一个居民小区接受了采访,他说,这是他视频爆火后第一次接受媒体采访。张俊杰:周围的环境给我一种压迫感。山里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在叫,中间还起了一层雾,当时就我一个人,所以心里也是有点害怕。这个时候水里就有些声音,当时就觉得不对,找了个地方上岸了,我还蹲旁边观察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到,后来想它只能是鱼。 当时第一反应不能判断它是个什么,只知道这个东西有点大;第二反应,不知道它会不会攻击人,所以我选择先上岸观察一下。略带恐怖的画面,稍显惊悚的背景音乐,险象环生的取材经历,这条视频叠满了悬疑剧里才会出现的元素,发出后立即吸引了大量网友的关注和讨论。 视频爆火后,博主张俊杰也曾发声回应“只是找原料的工作记录而已,剪辑有网感,没有那么多神秘的东西”,而就是这个“工作记录”,却牢牢抓住了网民的注意力,让哀牢山变成了网络上热议的“网红景点”,关于哀牢山的“神秘”“凶险”也被添加了很多解读。甚至,三年前四名地质队员进入哀牢山不幸遇难事件也被当作神秘的例证屡屡提及。 从山间的溪水到农作物的灌溉,从千年的习俗到现代人的敬畏与探索,当地人对哀牢山,充满了复杂而深厚的感情。2006年,杨荣德高中毕业后,与朋友一起徒步进入哀牢山,当时哀牢山还没有明确的禁入规定。七八个同学,在没有向导、没有长辈带路的情况下,沿着平时熟悉的这些步道逐步进入了核心区域。尽管景色十分绚丽,但杨荣德谈起当晚突如其来的暴雨和蚂蟥侵袭时,至今仍觉得后怕,“幸亏没有遇到黑熊“。杨荣德表示,如果当时不是沿着南方丝绸古道的遗迹前行,很可能也会发生意外。 哀牢山的天气一直受到大众关注,其天气变化也经常令当地村民猝不及防。杨荣德小时候在山下河里游泳时,曾遇到过山顶上的单点性暴雨,尽管山谷艳阳高照,热气逼人,但泥石流很快就会顺着山顶的暴雨冲刷下来。“你要是贪水,就会被冲走。”杨荣德说道。在网络上,哀牢山被描述为“人类禁区”,其原始森林中频繁出没的黑熊和其它野生动物让人对这片土地心存畏惧。对于这些外界传闻,杨荣德坦言,确实“有许多村民曾遭遇过黑熊的袭击”,也有农作物因野生动物频繁出没而遭到破坏。 随着国家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力度加大,这些动物的数量不断增加,这也让村民对山中的危险感到更加警惕。生活在哀牢山周围的少数民族,如彝族、哈尼族和傣族等,世代与山为邻,他们对哀牢山的敬畏不仅体现在日常生活中,还通过每年固定的祭祀仪式得以延续。杨荣德所在的傈僳族,每到农历二月初八,当地村民会自发地聚集在村后的“神树”下,带着祭品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和生活平安。这种祭拜习俗早已成为哀牢山居民表达对大自然敬畏和感恩的方式。 杨荣德回忆道,村中的“神树”通常是村里最大、最古老的树木,基本上有着400—500年的寿命。“我们祈求的是大自然的恩赐,一是春耕顺利,雨水充足,二是传承民族文化”杨荣德说道。哀牢山地区的居民大多依山而居,村庄散布在山脚下或是山坡之上,山中的河流和山泉不仅为人们提供了饮用水,更是灌溉农田的主要来源。 “生活在哀牢山脚下,整个村庄都是依山而建。”尽管哀牢山经常被赋予神秘色彩,甚至有人认为其中隐藏着超自然现象,但当地人对此有着更加理性的看法。杨荣德表示,许多过去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如气候变化、磁场异常等,在今天都可以通过科学得到解释。他认为,哀牢山的神秘更多源于其特殊的自然环境和独特的气候,而非所谓的灵异事件。“这些神秘现象,其实是大自然的表现,气候复杂、磁场异常、地形多样,容易让外来人产生误解。” 早在东汉时期,哀牢国归顺汉室后没几年,哀牢王与汉室发生矛盾,并举兵攻打汉军,但很快就被汉军剿灭。哀牢国残留余部不得不向西逃离,据说在逃离后对整个哀牢山进行诅咒。后来一支百余人的汉军追击小队在进入哀牢山后,全部离奇死亡,当搜救部队找到他们时,眼前景象着实令人恐惧,所有士兵全都赤裸着身体,周围散落着他们叠放整齐的衣物,面部表情却带着淡淡微笑。类似事件还有清朝康熙年间,吴三桂在滇桂发动叛乱失败后,在清军的围剿下,一路逃至杳无人烟的哀牢山里面,直到多年后一猎户才发现了这些士兵遗骸,奇怪的是,这些士兵和曾经的汉军一样,死前也没穿衣服,全都整齐的放在一旁。 上世纪90年代,哀牢山石垭口村村民连环猝死事件,更是登上了央视《走近科学》节目,据说这个彝族村寨,每年七八月份都有村民离奇死亡。更离奇的说法是,村公所旁那棵榕树上,只要有猫头鹰大白天飞到上面啼鸣,就要开始死人了,直到全村搬迁才没了离奇死亡事件。 还有最近的一件事,2021年11月13日。中国地质调查局昆明自然资源综合调查中心的4名专业勘探队员,从云南普洱市镇沅县进入哀牢山腹地野外作业后失联。当他们再次被发现时,早已失去了生命体征。其中有位遇难者的样子十分诡异,脱掉衣服露出肚子,嘴角还带着微笑。 在哀牢山还流传着一个“无底洞”的诡异传说,据说在哀牢山深处,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洞内更是漆黑一片,深邃幽暗,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更有人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传送门。曾有无数的勇敢者想一探这洞穴秘密,但一无例外都消失在无底洞内,再也不曾出现,这也让这个无底洞的传说更加诡异且神秘莫测。 相关科学家前往哀牢山无底洞进行实地考察,证实这个洞确实存在,但他们无论使用多么先进的仪器,都无法测量洞穴情况,真相成谜。1956年时,边防解放军在哀牢山的深处,遇到一群几乎全裸的男女,据说他们早在石器时代就生活在哀牢山内,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当被人们发现时,他们对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后来,通过当地有关部门的不断劝说,这些“野人”走出了山,成为了“苦聪人”。在民族划分上,他们被划分为“拉祜族”,成为中国最神秘、最古老的少数民族之一。此事也激发了人们对哀牢山深处的好奇,遐想是否仍有未现身的“野人”。 这个其实也不算是未解之谜,在《哀牢山说|地理篇:恐怖的无人区,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中就对此事做过阐述,由于空气温度大,常年云雾缭绕,加上哀牢山植被茂密,不利于空气流通。动植物死亡后分解后,一些有害的气体无法散播,最终聚集在地表层,特别是一些低洼地区更容易积聚这种有害气体,造成这些瘴气只在特定的低洼地出现,当然这只是相对科学的解释,具体成因如何,仍未有确切答案。 1951年,云南匪首李润之被执行了枪决,财产也被全部没收,但他私藏的300箱黄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时至今日仍然是个谜。有人猜测,黄金的确被李润之隐藏得太过隐秘,无人能窥其端倪;也有说法称,早在执法时期,部分家族成员已偷天换日,先人一步将其盗走。不管如何,这笔巨资的究竟去向,至今仍是个迷。 哀牢山是孟加拉湾水汽向东北内陆进发的必经之路,而青藏高原高耸,阻挡并增强了太平洋东亚季风携带的水汽,加上微地貌相对封闭,以及地表发达的水系和原始森林覆盖,让哀牢山容易郁结水汽,造成没完没了的降雨,也因此形成了我国最大的原始中山湿性常绿阔叶林区。 后来的调查表明,四名地质队员将卫星电话放在了车上,没有带进山,当他们迷失方向后无法与外界联络,又因为遭遇大雨导致失温而殉职。有关哀牢山种种所谓诡异现象中,大地磁场强度异常是传播度很广的一个话题。 采访时,两个搜救队员都向我们提及搜救时发现带进去的指南针失灵。云南大学地球科学学院副院长赵志芳介绍,磁铁矿或其他磁性矿物,在高温高压下重新排列,形成了局部增强的地磁场,就会干扰指南针正常工作。 事实上,哀牢山的先民们早已利用山里的矿石,就地炼铁打制镰刀、锄头、马蹄铁等铁器售卖给途经的马帮和商人,茂密的树林间,明清时期的炼铁炉遗址仍历历可见。在这场网络热议中,颜料师张俊杰为客户寻找的异极矿也成了“网红”。异极矿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矿石?记者在云南大学地球科学学院地质标本馆看到了异极矿标本。 云南大学地球科学学院副院长周家喜介绍,异极矿通常发育在铅锌矿床的氧化带内,可作为铅锌矿床的找矿标志,除此之外,异极矿由于含锌量高,也是锌的重要来源之一。我们从新平县水利局也得到了印证,此地无探明重要矿产资源分布、无采矿权设置。 后来,周老师特地查阅了文献,告诉记者,新平县境内的太和街铅锌矿床中发育有极少量的异极矿,此地距离马鞍山水库有50多公里。人们之所以关注哀牢山,还在于这里的广袤原始森林是生物物种“基因库”,是数以百万计珍贵野生动植物的家。由于担心不断涌来的游客误入保护区,国庆节期间,相关部门紧急发布告知书,强调支持自然保护,最好的行为就是不随意进入保护区,让动植物们自然生长,不受干扰。 公开资料显示,哀牢山保护区分为国家级保护区和县级保护区两类,二者区域内又分为核心区、缓冲区和实验区三种,其中核心区未经批准禁止进入。网友们一面在争议颜料师行为的合规性,一面又在调侃: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哀牢山,甚至有博主在自己的社交账号配上堵车照片,声称“哀牢山旅游来了一亿人”,这让哀牢山也火在了现实的热闹里。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哀牢山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和缓冲区不允许有任何的文旅活动,实验区经过向自然保护区的管理部门报批之后可以开展相关文旅活动。近年来,沿着323国道,哀牢山外围部分多处区域已作为景区开发开放。哀牢山,这座曾经沉寂于世的原始秘境,突然在互联网的聚光灯下,成为备受瞩目的“网红”,国庆节期间,有将近6万游客造访。 在社交网络上,云南哀牢山被戏称为现实版“云南虫谷”。实际上,哀牢山并非一座山,而是位于云南中部,跨越云南省楚雄州、玉溪市、普洱市的一片绵延数百公里的哀牢山脉,全长约500公里,是云南省东西两半部气候的分界线,山上有全国最大的原始中山湿性常绿阔叶林区。已经开发并对游客开放的哀牢山风景区位于云南省中部的玉溪市新平县,哀牢山脉中段和北段则属于哀牢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无数珍稀的动植物在这里找到了安全的栖居之所。 哀牢山不仅是生命的摇篮,更是脆弱生态的一道屏障。“以前没有太在意,但是看了短视频就有点想去。”昆明游客杨女士表示。本次国庆假期,与杨女士类似的游客不是少数。据悉,哀牢山核心区进出有严格管控措施,核心区外已经开发的风景区位于玉溪市新平县,这里是中国最大的花腰傣聚居地。目前整个景区配套完善,仍然保留了原始森林的面貌,著名景点包括长约8公里的哀牢山茶马古道,“马踏石穿”“千家寨”“炼铁炉”等遗址,沿线还开发建设了南恩瀑布、大平掌战斗遗址、云海日出、石门峡、燕子崖瀑布、大磨岩峰、大雪锅山等景点,位于山脚下的嘎洒小镇更是云南知名的特色小镇。 大多是过来游玩的驴友,或者是远山的村民,对这里不熟悉。哀牢山自然保护区,横跨6个县市,四周都有村民居住,山脉两地的村民因通婚、采购等需求会穿越山脉,时间长了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不少小道连接东西两侧村子。其实,如果就沿着小路前行是不会迷路的。但如果外地人跑去附近没有路的森林看看,哪怕走得不远,也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因为自然环境十分独特、地形地貌复杂,游客贸然进入哀牢山保护区不仅会破坏生态环境,也有安全风险。梅占平表示,哀牢山气候多变,腹地山高林密,空心树木木质残体、大量腐殖质的土壤会增加空气中二氧化碳含量,可能会导致缺氧。 “进入自然保护区内,最可怕的是迷路和失温。”梅占平表示,巡护人员在工作时面临蚊虫、蛇类和蚂蟥等威胁。为此,他们必须穿着高筒鞋、涂抹驱蚊药物,并随身携带急救药品。因此,哀牢山保护区域内,普通游客不能随意进入,原住居民和自然保护区管理人员除外。 据公安、地质、气象、环境、通信、林业、山地救援等领域专家联合现场勘察,认为4人殉职原因主要是:长时间爬山导致体力消耗过大,事发区域出现瞬时大风、气温骤降等原因造成人体失温。哀牢山昼夜温差极大,就算是炎炎夏日,最低气温也会低于零下7℃,如果出现大风阴雨天气,人极有可能出现失温风险。 参与救援的岳麓蓝天救援队队员谭章表示,其中一名遇难人员被找到时“衣服掀到上面,肚子露出来,脸上带着微笑”。他说,这是“低体温死亡的症状”。通常,人体的体温调节中枢会努力维持核心体温,然而如果外部过冷,产热一直跟不上散热,中心体温一旦跌到35℃以下,便开始失温。核心温度32-35℃。热量开始流失,体温下降,出现发抖、起鸡皮疙瘩、皮肤发白、疲劳甚至腹痛的症状。 ·核心温度28-32℃左右。出现口齿不清、反应迟钝、恍惚的状态。温度感受器已经麻木,无法将温度信号传输给大脑。在体温过低的情况下,人可能反而会感到温暖甚至灼烧感,本能驱使下可能会脱衣服,这被称为“反常脱衣”现象。这是因为身体在最后一搏中扩张血管,试图温暖冰冷的身躯。 核心温度28℃以下。丧失意识,呼吸和心率都变得很慢,血压降低,肌肉变得僵硬,心脏出现纤颤,随时面临心脏停搏的危险。当人们缺乏衣物和住所保护,意外出现在冷环境中时,维持不了核心温度(37—37.5℃),失温就有可能发生,甚至不需要是在很寒冷的环境下。 说起云南哀牢山的历史,可以上溯到两千多年前,相传在遥远的古时,哀牢山下住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有一天去江边捕鱼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不远处飘来了一个东西,拉近一看是一截沉香木,她觉得没什么用就又丢到了水里。没想到妇人回到家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而且竟然在短短时日内生下了十个儿子,街坊邻里无不惊叹。 几年后,妇人带着十个儿子来到江边玩耍,却发现当年的那截沉香木居然还在江中飘着,可就在此时突然狂风大作,天色瞬间阴了下来,而一向平静的江面也出现了巨大的漩涡!只见那截沉香木瞬间化作一条巨龙,在空中盘旋后望向了妇人和她的孩子们,就在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巨龙突然开口问道:“你给我生的儿子在哪里?” 九个儿子听到这声音后全都吓跑了,只有小儿子背对着巨龙,吓得蹲了下来,巨龙看到自己的儿子非常亲切,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背部,此后因为这个原因,母亲就将孩子更名为九隆。数年后,十个兄弟结婚生子,逐渐繁衍了昆明部落,也就是古哀牢国一族。而被巨龙舔过的九隆,被大家推举为国王,也就是第一位哀牢国国王,而这个国家也被称为龙之国。 公元前109年,汉武帝发兵攻打哀牢国,取胜后将这个国家正式收入了汉朝的版图之中,此后数年,哀牢国国王励精图治,国力也日趋强盛,但是在公元76年时,哀牢国却突然神秘消失!有传闻说当时出现了大规模的瘟疫导致国家的消亡,也有传闻说是因为谋反被汉朝派军剿灭,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却没有定论。而哀牢国的诡异消失却给哀牢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特别是那流传了千年的死亡诅咒! 1993年8月15日傍晚,住在云南石娅口村的彝族青年贡猜在哀牢山间劈了两大捆树枝,绑好后背起来就往家里走。几天前他刚刚结了婚,妻子温柔贤惠,把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所以归心似箭的他一溜小跑就下了山。但是当他推开家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只见妻子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抽搐,躺在床上的母亲也没了呼吸,当他手忙脚乱地查看母亲的情况的同时,妻子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村子,很多邻居都来帮助贡猜料理后事,但是没过几天,村中的另一户三口之家又突然暴毙,死状和贡猜家的逝者一模一样!这样一来在村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家家户户开始闭门供佛,祈求菩萨保佑。村中发生的离奇死亡事件也惊动了景东县政府,当景东县卫生局的医疗团队来到石垭口村时,居然又有一户人家中的老少四口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通过医疗团队对尸体的检验,发现几名死者除了有些腹胀外,全身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痕迹,看起来很像是心脏麻痹导致的死亡,那心脏麻痹又是什么造成的呢?医疗团队经过数小时的仔细检查,最终也没有得出结论。 由于没有确定死亡原因,石垭口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哀牢国的离奇消失事件也再次被搬了出来,村民们都认为该国消亡的千年诅咒报应在了他们身上!卫生局领导将情况汇报给县里,县领导为了避免出现更大规模的死亡事件,于当晚拨通了749局的电话。 何为749局?这是我国最神秘的组织之一,也是被官方认可的对科学无法完全解释的超自然现象等进行研究的机构,是由著名科学家钱学森牵头成立的,据说749局有许多具有特异功能的能人异士,只有他们能够证明灵异事件确实存在。 一天后,石垭口村外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车上下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全身散发出淡淡的威势。通过和医疗团队的接触,这位名叫陈卫东的同志了解了村中的情况,他认为这件事很可能是人为造成的,随后让村长安排了一个房间让自己住下来。 哀牢山遇难的4名调查人员,他们是经过专项培训、执行国家年度森林资源调查专项任务才前往哀牢山核心区的。在深入哀牢山核心区调查时,他们也做了非常充足的准备,除了水和食物外,还携带了森林罗盘、工兵铲、防熊喷雾、蛇药等十多种专业工具。4名人员中,张瑜背了1个装吃的和作业工具的迷彩大包,张金榜背了1个盛有罗盘、平板的灰色蓝色双肩包。穿的包括:张金榜(黄色冲锋衣+保暖内衣),杨敏、张瑜(迷彩服+保暖内衣),刘宇(羽绒服+配发的冲锋衣)。出发前,他们在当地雇请了村民做向导。 然而,调查区的艰险吓退了村民,以“你们走的路,野兽都不走!”的理由拒绝了。按照原计划,4名队员2021年11月13日徒步进入哀牢山,翻过山脉到达玉溪市新平县完成预定任务,会在13日下午或14日上午下山。11月22日上午,经过千余人连续多日紧张搜救,在云南哀牢山失联的4名人员均已无生命体征,不幸遇难。 即便常年巡山,护林员也不能避免在哀牢山迷路。在4名调查员上山前一天,2021年11月12号,晴天,中午1点半左右,李加坤带着砍刀独自一人巡山,返回时不知什么原因,“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路了”。人一迷路,就容易急,他往山下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给李加华,“他劝我冷静,不要着急,先坐下好好想想来时的路”。之后,李加华根据李加坤的描述,让他面朝某个方向,沿着右手一直走,终于找到自己当天用砍刀开路的痕迹。李加坤顺着痕迹飞快跑下山,现在都不敢靠近迷路那块区域。 即使做了20年护林员,每个月平均巡山24天,他也不敢在大雨、大雾天进山。”十几年前,哀牢山还没成为保护区时,曾有村民进山遇到变天下雪,再没出来。2016年4月,有6个调查员带着镇沅县管护局审批后的文件找到李加华、李加坤,请他们做一天向导,每人200元。他们早上8点进山,到了保护区真正的入口,有四个调查员不敢往里走,觉得山太深,回去了。剩下两位调查员,拿着一个李加华看不懂的仪器确定方向,指示向导砍树开路。 “当时说要往北走,他们拿着仪器,往南走了3公里,我说方向反了,他们不信,直到下午2点多还没找到样地。”李加华对本刊记者回忆,“我钻出山头,看到熟悉的山已经很远了,他们的仪器也不灵,我就直接带着他们往样点的方向跑,翻过3个山头,下午4点多到样地附近,当晚天黑了才跑回到入口。 参与救援的云南省山地救援队的赵雷(化名)说,哀牢山地势复杂多变,前几天曾下雨,山里有雾,加之信号总是断断续续,导致很难辨认方向。“我们脚下的刺竹太密,500米的距离甚至得用时两小时。”哀牢山植被茂密,树干上能看到狗熊抓过的手掌印,白天还有新鲜的动物粪便。进入保护区,手机信号基本全无。 “山里基本没路,要靠砍刀开路。坡度陡,70度的坡就算小的,部分路面有苔藓,平均下来一小时只能走300米,遇到更陡的坡,一小时只能走100多米。”即使不下雨,山里的薄雾也能凝结成水滴。到了夜间,湿气更重,在村民搭的油布帐篷里睡觉,脸上也会被雾气蒸出水。岳麓蓝天救援队后续也加入搜救,在队长分享的一段视频中:哀牢山深处,没有鸟鸣和溪流声,甚至没有风声,只听得到人的呼吸声,以及脚踩树叶的声音。 岳麓蓝天救援队队员谭章称:实际上他们的任务是很简单的一个任务,就是他们4个人走在山上面,在某一位置打个点,而后下山。但因为山顶上面有雨有雾,他们在找样点时,机械罗盘出现了故障,因此他们的行动范围就围着窝棚在绕圆圈,一直没有去到样点。此外,山上面没有手机信号,队员们也未曾携带卫星电话,所以无法与外界通联。 谭章说,他们几个人是轻装,沿着河流走,离样点的位置直线距离有2.6公里,走过去也要两三天的时间。在现场的国家山岳救援昆明大队队员描述,根据目测,4名遇难者衣冠较为完整,也没有被野兽侵害的迹象。另据澎湃新闻报道,现场搜救人员称,地质人员接到的任务很简单,疑似罗盘失灵、绕路造成补给物资不够,并导致失温。 此前有媒体报道,因罗盘失灵,4名调查人员一直围着简易营地跑。救援人员透露发现遗体时的具体细节:其中一名队员,把衣服全扒光了,露出肚皮,队员死亡时,脸上呈现出诡异的微笑。对森林调查员来说,最重要的工具是单位配备的Pad,里面存了往年这个样点的航迹、周围情况、监测数据。Pad里还有一个离线地图,无需信号,也能在山上看到自己是否偏离轨迹。通常,调查员上山带着Pad就能找到样地。 2020年度森林调查时,调查人员还多了一项RTK设备,有卫星电话的部分功能。一行人找到西南角点后,打开仪器,可通过卫星系统定位到更精确的经纬度坐标。但在林然看来,“这个仪器有点冗余,因为西南角点可以靠其他参照物确定,RTK设备沉,耗电量大,通常只在定位时打开,将数据上传至系统后就关掉”。至于这项设备在紧急时还有对外发送坐标的功能,林然说,在自己接受的培训里,并没有强调设备在安全救急这方面的功能。 此次遇难的4名调查人员也带了RTK设备。林然猜测,这次4位遇难的调查员,也许并不知道RTK在关键时刻可以打开,定位自己的坐标,“或者,几人有可能中了森林中的瘴气,短时间内失去行为能力,不能自救”。 在搜救过程中,4名调查员中年纪最轻的张金榜的父母也来到了樟盆村。他们无法上山,就在村里的指挥部等待。2位老人显得身体有些虚弱,被人搀扶着,说话声音很低,他们告诉村民:曾找过算命先生占卜孩子的安危,算出的结果是两个手掌一拍、一摊手,没了。原始森林里面地面湿滑,地形复杂破碎,森林郁闭度非常高。据说这四个人还带了一矿泉水瓶的汽油,还带了香烟,那估计有打火机吧,说明生火取暖不难。至于到底有没有生过火,目前不得而知。如果有生火,失温的概率理论上很小。 历史上有一次,诸葛亮率兵离开西洱河,沿哀牢山南进途中,军士来到桃花江畔的桃叶渡口,因触江水瘴气中毒,纷纷晕倒于沙滩,在万分危急之时,得到当地蛮濮人相助,送姜茶汤解毒而康复,送茶叶含在口中避染瘴气,才得以渡过桃花江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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