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起义以后,毛泽东同志亲自率领起义部队进军井冈山。 毛泽东同志一直非常关心周恩来、朱德、贺龙、叶挺、刘伯承等同志领导的南昌起义。上山不久,就派我去找湖南省委及衡阳特委联系,并且要我打听南昌起义部队的下落,相机和邻近地区革命力量取得联系。 十月五日我自井冈山出发,十日到达长沙。到长沙后,遵照毛泽东同志的指示,将秋收起义经过,向省委作了报告。 当时,省委指示不必再去找衡阳特委了,由他们联系,而要我绕道粤北去联系革命力量。 我遵照省委的指示,于十二月中旬辗转来到了广州,准备由那儿经由粤北返回井冈山。正巧又赶上广州起义,敌人被革命的声势吓坏了,马上调江西、湖南的队伍向广东集中,进行镇压。 从广州到韶关的火车也不通了,情况非常混乱。我在旅馆老板的掩护下,躲过反革命的搜捕,十天后,方搭上火车,夜间来到了韶关。 几个月的奔波,身上脏得很,一下车住进旅馆,就忙着去洗澡。韶关驻扎着云南军阀范石生的第十六军。恰好有几个军官和我在一起洗澡,水气蒙蒙的,谁也看不清谁。 只听见他们在谈论:“王楷的队伍到犁铺头了。听说他原来叫朱德,是范军长的老同学。” 另一个说: “同学是同学,可是那是一支暴徒集中的部队,我分析他有严密的戒备。”这个无意中听到的消息,真使我兴奋极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南昌起义保留下的部队,原来在这里!我匆忙洗完澡,会了帐,看看钟,已经是下半夜一点了。我心急如火,顾不得天黑路远,马上离开韶关向西北走去。 犁铺头在韶关和乐昌之间,离韶关四十多里。我穿着西装、黄呢子大衣、黄皮靴,装得像个小康之家的子弟,手里挟着一包便衣,沿公路急匆匆地走着。幸好是深夜,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盘问与检查,安全地到达了犁铺头。 朱德同志部队的哨兵把我送到司令部。最先接见我的是一个留着长发,一脸大胡子的年轻人。他带我进到里边屋里,我一眼就看见了蔡协民同志,不由得大喊一声,扑上去和他握手:“老蔡,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你!”蔡协民同志也吃了一惊,嚷道:“老何,你怎么来了?” 原来我们在洞庭湖一带一起做过秘密和公开工作,处得很熟。经他介绍,我才知道那位年轻人就是朱德同志的参谋长王尔琢同志。 我开玩笑说:“你这把胡子,简直像马克思。” 蔡协民同志说:“王尔琢同志立了誓,革命不成功,就不剃头不刮胡子呢!” 大家正谈得热闹,从里间屋里走出一个人来,精神饱满,和蔼的笑容,全身严整的军人打扮。 蔡协民同志把我介绍给他。他和我紧紧地握了握手,轻声而谦和地道了自己的姓名: “朱德。” 同时巧逢在巴黎就熟悉的陈毅同志。 我把毛泽东同志上井冈山,直到我这次由广州脱险,意外地找到此地来的经过,向他报告了。 朱德同志高兴地说:“好极了。从敌人报纸上看到了井冈山的消息。我们跑来跑去,也没有个地方站脚,正要找毛泽东同志呢,前些天刚派毛泽覃同志(毛泽东同志的胞弟)到井冈山去联系了。” 接着他详细地询问了秋收起义、广州起义的情况,问井冈山的环境怎样? 群众多不多?……谈话中,不断有人来找他,一会儿是县委书记,一会儿是赤卫队长,人们出出进进,川流不息,看样子将要有什么大的行动。 我们的谈话时断时续。朱德同志不时地回过头来,向我抱歉地笑笑。后来就叫陈毅同志招呼我休息。 第二天,朱德同志给了我一封介绍信和一部分盘费,握着我的手说:“希望赶快回到井冈山,和毛泽东同志联系。我们正在策动湘南暴动。” 一九二八年一月上旬,我回到井冈山。不久,就听到朱德和陈毅同志发动了湘南暴动的消息。湘南暴动仅仅一个月左右时间,宜章、郴州、资兴、永兴、耒阳五县就建立和壮大了地方武装,县、区、乡普遍成立了工农革命政府,打土豪,分田地。 轰轰烈烈的湘南暴动吓坏了国民党反动派。湘粤两省的敌人,立刻出动“会剿”。湘省敌人的前敌指挥部设在衡阳,粤省敌人的前敌指挥部设在曲江,沿粤汉线,形成南北夹击之势,直逼暴动总指挥部所在地郴州。 江西的敌人也出动了,牵制我们井冈山工农革命军的行动。但由于湘南是湘粤两省的要道,是敌人必争之地,也因湘南特委在政策上受盲动主义的影响,部分地脱离了群众,因而暴动失败了。 三月上旬,应湘南特委的要求,以毛泽东同志为师长,率部队向湘南行动,支援湘南暴动。 部队立刻在酃县的中村、水口集结,毛泽东同志在宣布担任师长职务后,对大家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臭皮匠,凑成诸葛亮。 我们有这么多干部,大家当参谋长,大家当师长,不愁打不好仗。以后就兵分两路:毛泽东同志带着第一团作为左翼,揳入桂东、汝城之间,命令我们第二团,向彭公庙、资兴方向前进。 第二团是收编的王佐、袁文才的部队,约一千人,在毛泽东同志带领下,打过几次小胜仗,但还没有远出作过战。大家知道这次行动的意义后,情绪很高。 开到资兴附近时,碰到一支队伍,拿的都是土枪、梭镖,约有一营左右。一问,才知道是朱德同志部下的第七师,都是资兴、永兴、耒阳一带的起义农民,师长叫邓允庭。 我们会合后,开了个干部会,研究了敌情:湘敌何键的部队,在衡阳集结未动,可能因为湘东我军活动频繁,不敢轻易南下。 我们便决定继续南进,阻挡北犯的粤军,不使他们逼近郴州,即使不能取胜,也可以掩护朱德同志的暴动总指挥部撤退。会上又决定第七师归我们统一指挥。 我们连夜经旧县,渡滁水,在滁口碰上了范石生的第十六军。滁口离郴州不过一百多里。敌人也刚到滁口,还没有来得及做工事,就被我们围住了。 那时井冈山的部队,虽然一式灰军装,还算整齐,但手中的枪却不大好,尤其是没有重武器,七师的同志连军装也没有。 敌人大概有点瞧不起我们,打得很顽强,一边打一边很快地修起工事来。我们奋力攻打了两天两夜,敌人终于软下来了。 当我们发动总攻击时,敌人哗地垮下去,向南撤逃。我们跟踪追击,向南直追到接近文明司的地方。 突然,正面出现了敌人主力,朝我们压迫过来。我们只好立刻撤退。 摆脱了范石生部队的追击以后,我们就退到资兴。这时,探听到何键的部队也已经出动,直逼郴州。便写了一封信,插上鸡毛,交由党的交通组织连夜快马传送到郴州,建议朱德同志迅速撤出,免遭南北夹击。 我们北撤时,不意在资兴附近却突然碰到陈毅同志,他带着一部分暴动的农军和一些地方党的机关,由郴州退到这儿来。 我们急忙问他:“朱德同志呢?” 陈毅同志说:“他和总指挥部还在郴州,不久可能带着主力部队,向东北撤到安仁、茶陵一带去。” 我们计算了一下日期,陈毅同志从郴州撤出时,正是我们打滁口的时候。 这时,我们和毛泽东同志还没有联系上,只知道他在汝城以西的马桥一带打游击。我们把队伍布置在资兴城郊,准备阻击追来的敌人,然后和陈毅同志及湘南特委书记杨祜涛等同志,到资兴城北七八十里的彭公庙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谁知,一开会,杨祜涛及共青团湘南特委书记席克思,就提出要回衡阳去。杨祜涛说: “我们是湘南特委,不是井冈山特委,我们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地区。” 席克思慷慨激昂地说: “共产党员应该不避艰险。我们湘南特委机关躲上井冈山,这是可耻的行为。” 陈毅同志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们:“你们男女老少七八十人,各种口音,各种装束,挑着油印机,这一路民团查得很紧,怎么走得过去呢?同志们,不要作无谓牺牲吧,上井冈山以后,我们再设法陆续送你们走。” 当时,我对于他们这种固执的态度也很生气,但警惕到不能用军队干部的身份来压服他们,便说:“毛泽东同志是中央委员,我们可以请示一下毛泽东同志再作决定。” 他们根本不理会这个提议,下午,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特委机关出了。 陈毅同志和我一同送了他们一程,一路上继续劝说他们留下,可是他们主意已定,再说也无用了。 回来的时候,陈毅同志和我并马缓行,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不幸的预感、无能为力的自疚,在我们心头起伏。 后来听说,他们果然在安仁、耒阳边界上,统统给敌人抓住,惨遭杀害了。一个党和团的特委机关,就这样损失了,这是在游击战争初期一个极为惨痛的教训。 我们回到彭公庙,就接到毛泽东同志的指示,要我们立即撤回井冈山,他带队伍在后面掩护,并正由汝城向酃县撤退。 当我们快接近酃县的沔都时,便衣侦察员回来报告说:“朱德同志带领的队伍已经到了沔都了!” 大家一听说,都高兴得加快脚步,飞速赶去。进街后,果然看见一些军人在来往,他们有的穿军衣,大部分都穿的便衣,颜色有黑的有灰的,帽子也不一致,但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神气得很。 我随着陈毅同志、邓允庭同志,以及几个县委书记,一齐来到朱德同志的屋里。他穿着一身不大整洁的灰军装,绑腿却还是打得那么结实,脸色比在犁铺头的时候黑得多了。 他笑呵呵地和我们一一握手。我们问他:“这次没有受损失吧?” 他说:“很好,没有受损失。就是忙得没有理发,胡子长得很盛了。家务还是很大的,缴了武器,队伍也扩大了,干部也充实了。” 我说:“我们拚命向南打,想不到你撤得这么利索。” 朱德同志笑眯眯地说:“ 你们的行动,直接掩护了我们的撤退。” 接着他又问:“毛泽东同志在哪里?” 我报告说:“ 他担任后卫,大约还得三四天才到。” 我们陪朱德同志吃了饭。饭后,我告辞说:“我先回宁冈,准备一下房子和给养,还要动员群众热烈欢迎你们呢!你还有什么指示?” 朱德同志和蔼地说:“你们是主人,你们咋个料理都行。” 第七师归队了,陈毅同志也留在朱德同志身边。四月二十四日,我们第二团回到砻市,将队伍布置在东边,向江西警戒,然后将宁冈附近的后方机关及广大群众动员起来,为欢迎兄弟部队筹备房子和给养。 回到砻市两天,朱德和陈毅同志带着一部分直属部队也进了山,分住在砻市附近的几个小村庄里。四月二十八日,毛泽东同志率领第一团回来了;朱德同志的主力部队,也从安仁、茶陵一带开来了。宁静的山中平原顿时显得热闹起来。 一九二八年四月二十八日,这天天气十分晴朗,巍峨的井冈山像被水洗过一样,显得特别清新;满野葱绿的稻田,散发着清香;太阳喜洋洋地挂在高空,照得溪水盈盈闪光。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日子!我们跟在毛泽东同志的身后,注视着他那高大稳健的身影。大家心潮澎湃。是他在大革命失败以后,在井冈山建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竖立起了第一面鲜艳的红旗,照亮了中国革命的航程。今天,两支革命武装胜利会师了!革命的力量将要在这个坚实的基础上更加壮大,革命根据地将进一步巩固发展,革命的浪潮,将要从这里更有力地推向全国…… 毛泽东同志和朱德同志会见地点是在宁冈砻市的龙江书院。朱德、陈毅同志先到了龙江书院,当毛泽东同志到来时,朱德同志赶忙偕同陈毅等同志到门外来迎接。我远远看见他,就报告毛泽东同志说:“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就是朱德同志,左边是陈毅同志。”毛泽东同志点点头,微笑着向他们招手。 快走近龙江书院时,朱德同志抢前几步,毛泽东同志也加快了脚步,早早把手伸出来。不一会,他们的两只有力的手掌,就紧紧地握在一起了,使劲地摇着对方的手臂,是那么热烈,那么深情。 进了龙江书院屋里,毛泽东同志把我们介绍给朱德同志;朱德同志也将他周围的干部,给毛泽东同志作了介绍。 毛泽东同志带着祝贺的口吻说:“这次湘粤两省的敌人竟没有能整到你!” 朱德同志说:“我们转移得快,也全靠你们的掩护。” 谈了一阵军情以后,毛泽东同志热情地说:“趁'五四’纪念日,兄弟部队和附近群众开个热闹的联欢大会,两方面的负责同志和大家见见面。”说着,转过身叫我负责准备一下大会,详细地指示了该准备些什么,最后特别强调说:“要多发动些群众来参加!” 等他指示完毕,我们几个跟他来的同志就告辞出来,让毛泽东同志和朱德同志可以安静地商谈更重要的事情。 我们走出来,看见田野山坡、村庄周围,到处是一簇一簇的人群。井冈山的战士和群众已经和朱德同志带来的战士们处得很熟了,他们相互倾吐盼望之情,相互介绍情况,谈论革命经历,展望未来前途,表示今后决心。到处欢声笑语,一片热闹景象。 山明水秀的砻市,今天更加美丽可爱,山茶花更红,油菜花更黄,溪水更青,秧田更绿。在砻市南边的一个草坪上,有一个用门板和竹竿搭起来的主席台,被无数的云霞似的红旗簇拥着。主席台两旁插满了写着“庆祝两支革命部队胜利会师”、“打倒国民党反动派”的标语板。 一清早,人们就川流不息地向会场走来,不到十点钟,二十里路外的部队也都赶到了。会场挤满了人。部队和湘南农军约一万人,群众也不少。人山、旗海、歌声、笑语,汇成了喧闹的浪潮。 十点钟,由党、政、军、工、农各界组成的主席团,走上了主席台。我担任大会司仪,便宣布:“大会开始!放鞭炮!”从树顶直挂到地面的鞭炮立刻响起来,经久不绝;排列在主席台前的司号员一齐吹响军号,号音整齐嘹亮,威武雄壮,响彻云霄,远近的山峰都传来回音。 军乐奏完,大会执行主席陈毅同志讲话了。他说,今天是“五四”纪念日,我们今天来开大会庆祝两支部队的胜利会师,是有特别重要的意义的。接着他宣布,根据红四军军委的决定,全体部队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军长是朱德同志,党代表是毛泽东同志。 朱德同志接着讲话。他说,我们党领导的两支革命武装的会合,意味着中国革命的新的起点。参加这次胜利会师大会的同志,一定都很高兴。可是,敌人却在那里难过。那么,就让敌人难过去吧,我们不能照顾他们的情绪,我们将来还要彻底消灭他们呢!这次胜利会师,我们的力量扩大了,又有了井冈山作为根据地,我们就可以不断地打击敌人,不断地发展革命。最后,他希望两支部队会师后,要加强团结。他又向群众保证,红军一定保卫红色根据地,保护群众分田的利益。他的话刚结束,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接着,毛泽东同志讲话。他指出这次会师是有历史意义的,同时分析了红军部队的光明前途。他说,我们红军不光要打仗,还要发动群众,组织群众。现在我们虽然在数量上、装备上不如敌人,但是我们有马列主义,有群众的支持,不怕打不败敌人。敌人并没有孙悟空的本事,即使有孙悟空的本事,我们也有办法对付他们,因为我们有如来佛的本事,他们总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我们要善于找敌人的弱点,然后集中兵力专打这一部分。十个指头有长短,荷花出水有高低,敌人也是有弱有强,兵力分布也难保没有不周到的地方。我们抓住敌人的弱点,狠狠地打一顿,打胜了,立刻分散躲到敌人背后去玩“捉迷藏”。这样,我们就能掌握主动权,把敌人放在我们手心里玩。 毛泽东同志这一番话,把大家说得心花怒放,信心倍增。全场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和热烈的欢呼声。 红四军参谋长王尔琢同志讲了一番军民关系的问题后,各方面的代表也都讲了话。大家都满腔热情地祝贺新成立的红四军,在将来跟反动派的斗争中取得伟大的胜利,根据地能顺利地发展和巩固。 毛泽东同志和朱德同志胜利会师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中国。井冈山地区的红军声势更加浩大,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更加巩固、发展。 会师后,在毛泽东同志领导下,取得了“四月至七月四个月的各次军事胜利和群众割据的发展”。尤其是六月二十三日龙源口大捷,歼敌一个团,打垮两个团,缴枪千余支,第四次击破江西敌人进攻,取得井冈山根据地创建以来的最大一次胜利。 井冈山根据地扩大到宁冈、永新、莲花三个全县,吉安、安福各一小部,遂川北部,酃县东南部,“是为边界全盛时期”。湘赣边界的红旗子,渐渐引起了附近省份工农兵群众的希望。 这时,许多学生和安源煤矿工人,克服了重重困难,来到了井冈山。醴陵也有一批革命农民和学生,长途跋涉奔上了井冈山。后来滕代远、邓萍等同志率领红五军也来到了井冈山。井冈山成了中国革命的中心和坚强的堡垒。 何长工(1900-1987),原名何坤,湖南华容人。中国共产党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卓越的军事家、军事教育家,[1] 1918年毕业于湖南长沙甲种工业学校,去北京长辛店法文专修馆半工半读,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2年在法国加入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同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23年去比利时做工。1924年回国,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25年在湖南南县、华容从事学生运动,曾任新华中学校长,并任该校中共党委书记,创建该地区中共党团组织。 1926年秋任华容县农民自卫军总指挥,中共南(县)华(容)地委常委兼军事部部长。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入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后任连党代表。同年9月参加湘赣边秋收起义,后上井冈山。 1928年初曾被毛泽东派到王佐部队做政治工作。先后任工农革命军第一师二团党代表、红四军三十二团党代表兼中共宁冈中心县委书记,农民自卫军总指挥,中共湘赣特委委员、前敌委员会常委。何长工也是朱毛会师的关键人物,他奉毛泽东之命到韶关寻找朱德部队。 1929年红四军主力离开井冈山后,曾率赤卫军等坚持井冈山斗争。后任红五军五纵队党代表。 1930年5月任红八军军长,8月任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委员。参与开辟鄂东南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和攻打长沙的战斗。 1931年任中国工农红军学校校长。 1932年3月任红五军团十三军政委。 1933年10月任红军大学校长兼政委。 1934年1月被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同年2月任粤赣军区司令员兼政委。参加了中央革命根据地反“围剿”。 1934年9月奉中共中央指示,与潘汉年一起到寻邬筠门岭,与反蒋的广东军阀陈济棠的代表谈判,达成就地停战等五项秘密协议,后红军长征经过陈部防区时未遭堵截。长征初期他任军委纵队第二梯队司令员兼政委。遵义会议后任红九军团政委,曾与军团长罗炳辉率部在侧翼单独行动,担负掩护和配合中央红军主力的任务。红九军团曾受到张国焘拉拢,这是后来何长工不再被毛泽东重用的重要原因。 1936年入抗日红军大学学习。历任两延(延长、延川)河防司令员兼政委,抗日军政大学一分校校长兼政委、总校教育长、副校长等职。 任东北军政大学代校长。1947年起任东北军区军工部部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重工业部副部长、代部长,1952年任地质部副部长、中共党组书记(部长是李四光)。 1975年10月任军政大学副校长。 1977年12月任军事学院副院长。他是中共第七次、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 1982年9月至1985年9月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务委员。他还是第三、四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第五届全国政协副主席。 1987年12月29日在北京病逝。著有《难忘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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