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哪怕是南方以南也有了冬的气息,在坚硬庞大的北方雪国,一片皑皑冷白,万物蜷缩,静待凋零后朴直的肃杀,直至来年惊蛰的唤醒。老友在朋友圈发来了岭南冬景,温润清舒,花城大道旁的异木棉花开得肆意、热烈,植物也是葱郁。细细去看,那花朵,那绿色之中还是藏着凌冽。也许南北的温差造就了机缘与生活的错落,像冰美式与肉桂茶的角逐,在11月的末端,随着大雪落下和雨季来临而分道扬镳,如此一来,我们似淮南淮北的柑橘,时而红了、时而裹挟着酸甜奔赴更明亮的万家灯火。 最近看了许多安静温吞的片子,每晚一到两部的速度。不可避免的代入感就油然而生了。许是这一年的坎坷变数颇多,总会不自觉的从这些片子里去寻自己的影子。 对于苦难的态度,其实是很多杰出的儒家文化圈导演所共有的,比如侯孝贤,比如小津安二郎,比如是枝裕和。还有李沧东,以及近来让我扼腕叹息的贾樟柯等等。 这并不是说他们轻视苦难,也不是说他们对这个世界不敏感,正是因为他们对于人间苦难的重视和敏感,他们才发现这个世界就是由或大或小的苦难组成的。而当苦难变成日常时,所有的一惊一乍都会显得不合适宜。 多情的人,必然是冷酷的,如果他不够冷酷,他就会被某种情感的洪流冲垮。他们的平静,是一种带着冷酷的悲悯,是一种看似麻木的关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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