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年的尾巴了,于是很多平日里懒得做的整理工作,也不得不集中进行一下。 本篇找来了本号介绍过的医案们(仅一则未曾出现过),分别归入四种“阴火”。 四种阴火系列,按照先后数顺序有《降陷的究竟是什么?上冲的又究竟是什么?阶段性总结李东垣的“阴火”》、《伤寒、湿温、中风,这三大证中的四种“阴火”方》、《同为“凉遏”,处理却不同 | 东垣医案11vs.案12&案5》,本篇为第四篇。 请在阅读的过程中观察思考这几个问题: 1、哪种“阴火”情况出现最多?为什么? 2、第3种“阴火”,分别涉及哪些邪阻?医者给了哪些出路? 3、“凉遏”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4、“阴火”的本质,又究竟是什么? 1、无形之气火升逆 【医案1】 医者:陶节庵;出处:《古今能有几人用对犀角地黄汤?》 病人原为伤寒表证,风寒束表,郁热内生,热迫血妄行,而吐血不止。前医不查病势所在,即用犀角地黄汤、茅花汤等治,致症加剧。 陶节庵诊其脉,浮紧而数,说伤寒以来,仍未得表解汗出,郁热怎么解决?!遂予以麻黄汤一服,病人服用后,汗出而愈。节庵说,“盖发其汗则热越而出,血自止也”。 正:炙甘草 横:麻黄、桂枝 纵:杏仁 【医案2】 医者:余听鸿:出处:《用姜桂领热邪出表,既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病人发疹后,前医过用寒凉,导致病情加剧。刻下脉极细而微,重按至骨,微见数象。神识颇清,遍体干燥,身无点汗,舌绛无津,而又不渴。言语轻微,躁不能寐,红斑密布无空隙之处。 余听鸿认为这是“正虚邪陷之阴斑”,劳倦伤暑,又被寒凉之药遏其阳气。因而虽然内热极甚,自身却既没有能将其蒸动而出的动力,又没有充分的津液以化汗出表,即阴阳两伤 于是以桂枝汤加干姜、人参,重用甘草,服后再饮以米汤,后再加台参。“以桂枝汤和其表;以干姜合桂枝护其中阳;假甘草之多甘,合米饮之谷气,甘淡以助其胃津;得干姜之热,蒸动其胃津以上升;又赖桂枝之力推之出表”。 确保必须得汗出,代表郁阳从里达表,那么内伏之邪亦可随之达表而外发。 服药后,再喝温水以助之,终得汗出,而脉起矣。 后续转用甘凉之品,补充汗之源,以持续泄热。病人汗透而神静安寐,脉亦转和缓,能思饮食,从此转愈。 正:芍药、人参、干姜、甘草、米汤、台参、大枣 横:桂枝、生姜 纵:芍药 【医案3】 医者:喻嘉言;出处:《喻嘉言如何处理这些阴分大耗的外感?》 病人患外感,经过白虎汤与人参白虎汤的治疗,越来越严重。刻下咳声窘迫,脉数无力,壮热不退,肌肤枯涩,沉困不食。 喻嘉言认为眼下的肌肤枯涩是因气机闭塞所致,气不能行津布津。应该使用麻杏石甘汤,令发汗致津液。“气通则汗出,气闭则汗壅,从前发汗而不得汗,驯至肌肤枯涩,岂非肺主皮毛,肺气壅闭,津液不通,漫无润泽耶。” 并表示其中“麻黄发肺邪,杏仁下肺气,石膏清肺热,甘草缓肺急”。 可惜病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很快,内闭的郁热越来越甚,将病人一身津血消耗殆尽,只剩残阳独留,形如烟熏,发直头摇,阴分尽亡而毙。 正:炙甘草 横:麻黄 纵:生石膏、杏仁 2、三焦有形之邪阻气 【医案4】 医者:缪希雍;出处《气分证却用了血分药的救误》 病人发痘疹,到了第八天忽而痘浆清稀,寒战咬牙,谵语,神思恍惚。 寒战是气机战欲外达之象,谵语神思恍惚是郁热于里。再结合浆色不佳,说明病人此时气机内抑较重,难以外达,或是正气不足以支撑外达,或是三焦实邪阻气外达,或者两者兼有。 前医以犀角地黄汤治之,虽最终痘疹得以脱痂而向愈,但病人在在痘疹向愈期间,忽然出现呕吐,接着大便燥结。症状持续一年时间,诸医治之皆不能改善,就来找缪希雍了。 以上是第一次凉遏。 缪希雍接手后,看到病人舌多裂之,用了凉润的犀角地黄汤却得来这样的舌象,可见“气机”畅行才是津液正常生成与输布的前提条件。 缪希雍说这应该是当时势入阳明的热势没解所致,于是用“石膏一两,人参一两,麦门冬五钱,枇杷叶、橘红、竹沥、童便为佐”。一剂得安,但服用到第二剂时,病人忽然感觉胸膈似是被冷物堵住。缪希雍转用独参汤一两,病人服用后,思粥食,得通便,前证痊愈。 以上有过第二次凉遏。 初起虽为病势在里,却不是阳明无形热盛,又被误用犀角地黄汤。除了中气被伤以外,结合下文来看,上焦应该留有痰结。中气不足,上气受阻,一身气行不利,气化不利。上则呕吐,下则便难。 缪希雍的第一方,生石膏不该用,好在辅佐了同等分量的人参。第一剂应该仍是取得了上焦化痰降气的作用,还没解决彻底时,因连用两剂过于寒凉,因此出现“结胸”。再以但单方人参取得气行,则结滞除,一身气化与升降出入恢复正常。 正:人参、麦冬 横: 纵:枇杷叶、橘红、竹沥、童便、生石膏(本不该用) 【医案5】 医者:孙文垣;出处:《没有痰象,而断为有痰,只因脉症相参》 病人胸膈痛不可忍,每次发病都昏厥过去。小便短涩,烦躁,干哕恶心,体内有蒸蒸发热感,气逆上腾,肌削骨立,经血不止。 众医皆认为此为“骨蒸”,却不见效。病人绝望之余,绝食准备自尽。 孙文垣诊气脉,左弦大,右滑大而数,说此证是痰郁为患。以“竹茹、滑石各三钱,白豆蔻仁七分,半夏曲、橘红、姜连、茯苓各一钱,甘草五分”,病人服用后,哕恶即止。再用“温胆汤调辰砂益元散三钱”令服,胸膈顿开,渐进饮食,小水通长,烦躁尽减。最后以“逍遥散、六君子汤,加黄连、香附”善后三个月,而得其肌肉渐长,精神恢复而痊愈。 正:甘草 横: 纵:竹茹、滑石、白豆蔻、半夏曲、橘红、姜连、茯苓、(温胆汤、益元散) 【医案6】 医者:赵绍琴;出处:《用了许多清热药,却清不了热》 病人发热数日,曾用大剂量生石膏与清热解毒凉血以及三宝等药,始终不见效,热不能退。刻下,神志不清,两目不睁,唇焦色深,前板齿燥,舌瘦质绛,皲裂无液,张口困难,脉沉弦滑数。 赵老认为属于误用寒凉,气机为寒凉所遏,三焦不通,升降无路,温邪被逼深入营分。治宜调升降以利三焦,宣气机求其转气。 意思就是要打开气机,给郁热以出路。 方用:蝉衣4.5克,杏仁6克,前胡3克,佩兰9克(后下),菖蒲9克,芦茅根各30克,片姜黄6克,白蔻仁3克,半夏9克,通草1.5克。 连用二剂后,病人获遍身小汗出,热退神清而愈。 正: 横:蝉衣 纵:杏仁、前胡、佩兰、菖蒲、芦茅根、片姜黄、白蔻仁、半夏、通草 【医案7】 医者:岳美中;出处:《外感医案,一定要读顶尖的》 病人确诊为乙脑,高热达 40℃,有汗,口渴,面赤,唇干,呕吐,舌苔黄而润,大便日 2 次,微溏,脉数,右大于左。 这是个很明显的三焦湿热证。 岳老却当成阳明无形热盛,予以辛凉重剂“生石膏 45g,知母 6g,山药9g,连翘 9g,粳米 9g,炙甘草 3g”。病人服用后,热势反而更高,一度达到40.9℃。舌黄而腻,大便日 3 次,溏薄。 如此大剂量的白虎汤连用两天后,病人高热不退,便溏一日四次,闻声惊惕,气粗呕恶。岳老意识到前药凉润助湿,于是改用:葛根 12g,黄芩 9g,黄连 1.5g,甘草 3g。一剂后,病人热即减至 39.4℃,2 剂又减至 38.8℃,大便转佳,呕恶亦止,很快痊愈出院。 岳老尽管在分析误用白虎汤时仍混淆了表里,但好在葛根芩连汤确实适合被误治后的刻下。 此案更好的处理应该仍要顾及三焦湿滞,而不是仅仅一个葛根芩连汤原方。但以岳老的相关功力来说,也没法再苛求了。 正:甘草 横:葛根 纵:黄芩、黄连(应再加三焦分消湿热之药) 【医案8】 医者:赵绍琴;出处:《赵绍琴的一则经典救逆医案》 八旬病人外感发热后,过用寒凉,热势不减,大便稀水,神志昏迷,咳喘,周身浮肿。脉象是沉、弦、滑、数,舌苔是白、滑、润、腻,舌质红而未绛。 赵老说这是典型的湿郁,因过服寒凉,热遏于内,肺气不宣,肃降失职,故咳喘浮肿等;寒伤脾阳,三焦不畅,故泄泻如水。应当温散寒凝,宣畅气机,令邪仍从肺卫而解,药用宣阳化湿疏解。 方用:荆穗炭10克,防风6克,苏叶10克,葛根10克,黄连3克,灶心土30克,茯苓10克。一剂则神清而泻止,二剂则遍体小汗,肿退而愈。 正:灶心土 横:荆穗炭、防风、紫苏叶、葛根 纵:紫苏叶、黄连、茯苓 【医案9】 医者:李东垣;出处:《同为“凉遏”,处理却不同 | 东垣医案11vs.案12&案5》 某年夏天,病人素有脾胃虚损与眼疾,此时频发,身面目目睛俱黄,小便或黄或白,大便不调,饮食减少,气短上气,怠惰嗜卧,四肢不收。 前医以含有大黄牵牛之方,得其通下数次,而诸症转剧,更添严重嗽逆。 东垣表示前药不能解决经络问题,反而重伤其肺胃之气。应予以扶正的同时,分消湿热,遂予以情神益气汤。病人服后得愈。 正:人参、白术、生甘草、白芍药、麦冬、五味子 横:升麻、苍术、防风、生姜 纵:茯苓、泽泻、苍术、青皮、橘皮、黄柏 【医案10】 医者:李东垣;出处:《同为“凉遏”,处理却不同 | 东垣医案11vs.案12&案5》 病人素有脾胃阴火证,一日受寒后,上焦因为寒气怫郁而闭塞闷乱。前医以疏通通利之药令服,得其通下几次,病人遂更添吐逆症状。 饮食不能停,痰唾稠黏,涌出不止。眼黑头旋,恶心烦闷,气短促上喘,无力以言。心神颠倒,目不敢开,如风云中,头苦痛如裂。身重如山,四肢厥冷,不得安卧。 中气被遏,气化不利,痰湿泛滥,严重阻滞三焦之气。 东垣以半夏白术天麻汤治之,病人一服而愈。 正:人参、黄芪、白术 横:天麻、苍术 纵:天麻、苍术、黄柏、干姜、泽泻、白茯苓、神曲、麦蘖面、半夏、橘皮 【医案11】 医者:喻嘉言;出处:《起死回生,用药顺序很重要》 病人玩耍时不小心跌入水中,受到惊吓,被救出后,发热呻吟。前医误作惊风,以镇惊清热之药灌之二日,遂致病人昏迷不醒,胸高三寸,颈软头往侧倒,气已垂绝。 喻嘉言诊其脉,止似蛛丝,过指全无;鼻头察其色,鼻如烟煤。 认为此证本是受寒夹食,因两解表里,却被误用寒凉镇坠药,“镇坠外邪,深入脏腑,神识因而不清,其食停胃中者,得寒凉而不运,所进之药,皆在胃口之上,不能透入,转积转多,以致胸高而突”。 意思是三焦因凉遏而不运,饮食与药物皆停滞于内,闭塞一身气机。 当务之急是要能将中气重新运转起来,得气机外达,脉能外现。于是用理中汤灌之,病人服用后,中气得运,胃之上口所停的之前服用的药物皆一并呕出,胸口也就顿时平复了下去。喻嘉言再用一味玄明粉,通开其大肠腑,得下黑粪甚多而转危为安。后续以生津药频灌一日而痊愈。 正:人参、白术、炙甘草、干姜 横: 纵:干姜、玄明粉 【医案12】 医者:喻嘉言;出处:《就不通你便》 病人因夏天贪凉吹风等,到了秋天时寒热发疟,前医用截疟药。寒热虽止,胸腹间胀满日增,没几天后,腹大胸高,上气喘急,二便全无,饮食不入,能坐不能卧,能俯不能仰。 截疟药也是抑遏气机,致三焦邪实阻塞,气逆难降。 前医见其二便不通,即用大黄,但并未成功通下。连用几次不通后,决定索性一剂使用二两大黄。 被喻嘉言给强势地拦截下来了。 说你一伤再伤更伤…始终得不来大便,你还没明白为什么吗?!还想要继续重伤么?! 你就这么想要杀人?! 那医者听了吓死了,赶紧开溜。病家好不容易请来的“名医”被喻嘉言给弄跑了,则恨透了他。 喻嘉言也不管这些,令病人连服理中汤二剂,再转用五苓散。后者刚一入口,病人二便俱下而转愈。 此案孙文垣有过同款,过程中主动用了吐法,更为周到一些,可作为互参,《一则神似喻嘉言的孙文垣案》。 正:人参、白术、炙甘草、干姜、 横:桂枝 纵:猪苓、茯苓、泽泻 【医案13】 医者:王孟英;出处:《同样用清热药,为何前医无效,而王孟英取效?》 病人患春温,谵语发狂,前医连进清解大剂,遂昏沉不语,肢冷如冰,目闭不开,小便自遗,水饮不下,医皆束手。 孟英诊其脉,弦大而缓滑;察其舌,黄腻之苔满布,臭秽不已。即以承气汤,加银花、石斛、黄芩、竹茹、元参、石菖蒲,得其通下胶黑屎甚多。随之神志稍清,略进汤饮。 第二天去掉硝黄,再加海蜇、芦菔、黄连、生石膏。再服二剂后,得其战汗而解,四肢和,苔退进粥而愈。 此案很有意思,没用任何发汗药,却在通下后,得战汗而热彻解。 上面链接的文章里含有6则孟英相关医案,皆可列入于此。 正:石斛、元参 横: 纵:承气汤、金银花、元参、黄芩、竹茹、石菖蒲、海蜇、芦菔、黄连、生石膏 【医案14】 医者:孙文垣;出处《为助孟英类案请来的“教父”们》 病人伤于饮食犬肉,胸膈背心皆胀。郁热内生,热迫血妄行而上吐血下泻血,热渴不已。前医用滋阴降火之剂,病人服用后,胸背愈胀,血出更多。 孙文垣诊其脉,两关俱洪滑有力。说你们治错啦,食滞而脾胃伤,却误用地黄、麦冬、黄柏、知母等剂,遂导致脾气更伤,气更难行,则上焦瘀血更滞也。应该使用“调气健脾兼之消导”。 予以“山楂、香附、枳实,调气消导为君;丹参、丹皮、桃仁、滑石、茅根化瘀血为臣;黄连、芦根,解犬肉之热为佐”。病人服用四帖后胸背得宽,血吐得止,还留有腹中不舒,这是邪势顺降至下焦。文垣仍以前药,送服丹溪保和丸。再四帖后,终于大便得以通下极臭黑粪半桶,一切转愈而安。 正: 横:丹参、丹皮、桃仁 纵:山楂、香附、枳实、丹参、丹皮、桃仁、滑石、茅根、黄连、芦根、保和丸 【医案15】 医者:陆养愚;出处:《止血的同时,别忘处理看不见的血》 病人素有痰火证,因感冒加大怒后加重,夜卧发热,咳嗽见血。前医先后令服童便、犀角地黄汤、六味地黄汤加知母黄柏,如此五天后,病势加剧,喘急倚息,彻夜不卧,极其畏寒。 陆养愚诊其脉,两寸关浮洪而滑,两尺稍沉而数。便说刚开始仍属外感初起,应该予以解散,却用了性凉的童便以“遏之”,后来又“重以阴凉之药滋之”,导致“表气壅郁,外不解,则内益不舒”。 痰火、外感郁热、怒火,皆无所泄,因而逆而冲上于里。 先“用干葛、石膏为君,桑皮、前胡、杏仁、苏子为臣,薄荷、黄芩为佐,甘草、木通为使”,二剂而症状减十之七。寸关已平,尺尚洪数,这是上焦之邪势已顺降之象。 陆养愚再往前方中加入元明粉三钱,病人服用一剂后,通下稠秽甚多,病情就都好了。 正:甘草 横:葛根、薄荷 纵:生石膏、桑白皮、前胡、杏仁、紫苏子、黄芩、木通、甘草、元明粉 【医案16】 医者:陆肖愚;出处:《止血的同时,别忘处理看不见的血》 病人某次经行时情绪抑郁,悲忿过度,经行一日即止。之后就出现了吐血,每吐碗许,日晡潮热,饮食不思,大便不通。 前医以犀角地黄汤投之,遂致心下痞塞,呕吐或痰、或血、或酸水,胸胁亦时时胀痛。 陆肖愚诊其脉,洪大而弦,便说这是瘀血凝滞未去,新者难以通行,故溢而妄行。应当通其瘀,则血自归经矣。 于是以陆氏专用的润字丸,配入桃仁、红花,合丸之,日进三服,外以调气养荣汤间服之。得病人通下大便出瘀垢甚多,随之热退痛减,经行而吐血即止。 正:归身、白芍、 横:桃仁、红花、川芎 纵:润字丸(含大黄)、桃仁、红花、茯苓、木香、白豆蔻 【医案17】 医者:陆祖愚;出处:《止血的同时,别忘处理看不见的血》 病人向来急躁善怒,一日忽患吐血,约七八碗。身热气喘,胸腹胀满,终夜不寐,六七日饮食不进。自行使用滋阴止血之药,而病愈甚。 陆祖愚诊其脉,六部俱如弹石,将及七至,右关更劲。触诊发现只要在其腹部上一按,口中即时喷血。 于是以小陷胸汤二剂加铁锈水与之,第二天症已减半。但连着七八天,大便不行。陆祖愚以润字丸料加桃仁合丸之,当晚得其通下解宿垢瘀血半桶,而吐血顿止。 陆祖愚表示此证“不导其瘀,而徒然止遏,奚益哉?” 正: 横: 纵:黄连、半夏、瓜蒌、润子丸、桃仁 【医案18】 医者:蒲辅周;出处:《中医对几种急性传染病的辨证论治》 此案本号尚未介绍过。 病人患乙脑后,过服辛凉重,曾于一昼夜之间,生石膏量达四斤之多! 自此神呆不语,吞咽困难,二便不自知,左上下两肢麻痹如废,右下肢日夜乱动,右上肢尚运动自然。体温体温 37°C,饮食依赖鼻饲,呼吸正常,咽间无痰声,舌无苔,质红润,呼之不答,目中流泪。之前高热时,来过月经。热退至今,月经未来,已有一个多月。 蒲老认为此证过用寒凉所致,遂议用养血活络、祛风宣痹之合剂送再造丸,辅以针刺。治疗近一个月后,麻痹消失,躁扰不作,言语渐可,再调其饮食,令停药休养。几个月后,病人完全恢复,月事得通。 正:养血活血药 横:再造丸、针刺、通络药 纵:化痰化瘀行气药 【医案19】 医者:徐文兵;出处:《这则病毒性脑炎案,能否更早地终结掉?》 病人劳倦伤食外感后,病情逐渐恶化,出现躁扰抽动。安宫牛黄丸虽能令其一时镇静,却很快迎来其更为严重的抽搐惊厥。 最后力挽狂澜的是升降散加味:白僵蚕50、蝉蜕30片、姜黄50、酒大黄15(后下)、蚕沙20、 升麻25。 正: 横:蝉蜕、白僵蚕、蚕沙、升麻 纵:白僵蚕、姜黄、酒大黄、蚕沙 4、下焦疏泄过度 【医案20】 医者:李东垣;出处:《同为“凉遏”,处理却不同 | 东垣医案11vs.案12&案5》 病人伤寒发热,前医以白虎投之。病人服用后,面黑如墨,本来的发热证遂不复见。脉沉细,小便不禁。 气机通行外达遭到白虎汤的抑遏后,严重得内抑于里,因此脉沉细;因此外无气机流通血液而面黑如墨;气不达则热不达,因此外无发热之象;水液无法通行于阳道而径直下溜,因此小便不禁。 东垣表示此证不能用大热药,因不存在阴邪。气机隐曲于经络之间,需要用药引领其外达。气达则热达,热势重新显露于外,再进行针对处理。 正:益气 横:大队引经药风药 纵: 【医案21】 医者:喻嘉言;出处:《喻嘉言的"逆流挽舟法"》 病人73岁,平日身体还不错。这一年得秋天病痢,久治不愈,至了冬天成休息痢。一昼夜十余行,面自浮肿,肌肤晦黑。 喻嘉言诊其脉,沉数有力,便说这是“阳邪陷入于阴之症也”,正确治法为“内陷之邪,欲提之转从表出”。 令其坐在高椅上,将火盆放置在地上,用布塞其肛门,同时令服滚烫的人参败毒散。如此两个时辰之内,病人始终皮肤微微汗出不绝,当夜只下痢二次。 喻嘉言再转用补中益气汤善后,不到十天痊愈。 正:人参、甘草 横:羌活、独活、柴胡、川芎、生姜 纵:前胡、枳壳、茯苓、桔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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