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守本 / 文 在家里没事,我去老屋看了看,房屋四周都积满了落叶。 我爬上后山,沿着新挖的道路往前走,在道路上,看见了许多小树苗,有青松,也有杉树,青青绿绿,嫩嫩油油,一个个像孩子一样,十分可爱。大自然,自己繁殖的能力十分强悍,用不了多久,它的子孙后代就会遍布整个山头。 眺望远山,数次回来,都要看望几次,已然牢记于心,山是山,河是河,树是树,村庄是村庄。 通河之景,四周之物,上下之异,于我都不再陌生。 退而返归,沿路往沟里走,看见了大伯,二伯妈,还有一个寨子上嫂子。他们都在地里劳作,我一一作了问候,然后准备下山,听二伯妈说,二伯生病了,去了铜仁。 遗憾的是没有遇见性情温柔和善的二伯,年纪大了,到处都是病痛。大伯妈如此,父母也是如此。 回家稍微休息一会儿,我又去冷水角和沟里看看,算是一种告别,因为我知道,如果顺利,我会去一趟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有时间就到处走走看看,免得以后想念。 本文作者与青年作家、《祥瑞: 王莽和他的时代》作者张向荣 六井溪吼着嗓子向前奔涌,河岸的道路也十分熟悉,不再陌生。 冷水角的秧地田里种满了油菜,小溪里的水哗哗往外流,到处都是蒹葭,白茫茫一片,溪水清澈激越,像一首歌,声音响亮洪大。 从山里退出来,道路有些湿润,我沿路上山,从小时候经过的道路回家,在家的附近,遇到有板栗树,我就翻找了几下,还真的捡到了几颗板栗,心里美滋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在家里看稿子,小叔家的兄弟说,他们回来了,我过去看了看,原来,小叔六十岁生日,兄弟们回来给小叔过生日。 我嘴上没说。其实心里也是和父母告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守在父母身边,人,总得有事情做。贵阳没有事情做,其他地方只要有合适的事情做,我也会去做。 给父母放点钱,让他们零用,本来准备自己留点钱在路上用,但是小叔过生日,我也没有准备东西,就给点钱吧。连父母都我没有买东西,其他人就更别说了,我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东西才好。 我想自己翻山去坐车回贵阳,但是母亲四处找车,其实我更喜欢走走看看,这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人生态度。但是每次都是母亲操劳,对于我的事情,母亲最为操心。 可能,孩子的事情,母亲都是操心最多的。 第二天,大家都在忙碌,我也帮帮忙。我本想自己提前走,被父亲止住了,父亲告诉我,别人没有回来都会想方设法回来,我都回来了还要出去,再怎么样也要吃饭了再出门,更何况他们的车很方便。 吃饭之后,我给小叔一点钱,然后出发,兄弟找一个摩托车带我去坐车。结果,刚到石坪村桥头上面就发生了车祸,摩托车直接摔了出去,我手脚受伤,手是暗伤,脚是明伤,明伤好养暗伤难治,至今都还没有力气。 我再也不敢坐摩托车了,自己走吧。 自己走,虽然慢,但是安全。 拖着箱子,一拐一瘸地往前走,大汗淋漓,风景又美,四处看看,也是一种享受。爬上后洞,斜过新村,兄弟开车追了上来,我想找个地方买点药,但是没有医院。只好到县城再说。 到了消水坑,我下车,兄弟退了回来。 我招手拦车,不一会儿就上了车。结果是一个在铜仁读书的时候同学的妻子的车。 一路上,闲聊才知道的,同学都当副校长了,也是前途无量。 到了县城,要去给姐姐送板栗,又打不到车,只好步行前去,花了半小时才到。 一直联系不上姐姐,我只好把东西放在门口的纸箱子里面,然后匆匆离开。 坐车去车站,然后回贵阳。顺便买了碘伏,方便的时候把脚上的伤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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