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以上是老子《道德经》的第25章的内容。
早在2000多年前的圣人老子,就已经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宇宙是哪里来的?
显然,智者如老子,也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却创造性地做了一件事情:我虽然不知道宇宙的来源,但我姑且给它个名字倒也无妨。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在此,大道是什么?
曰:大道者,宇宙之本源也。
诡谲的云
在老子的想象中,这个大道是“物”,而且是混合而成,混了什么,不得而知。有个词就叫“混沌”,天地初开的状态。
《道德经》第一章里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如果把道是宇宙的本源这层含义代入进这句话,或可这样翻译:
如果宇宙的本源可以描述清楚,那么它就不是永恒不变的宇宙的本源了。如果宇宙的本源可以明确被命名,那它也不是永恒不变的宇宙的本源的名字了。
这话读起来似乎不通,但细想起来,很有道理。因为宇宙的本源问题,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倘若我们说,宇宙的本源是“物甲”,那么老子会追问,“物甲”的本源是什么?倘若我们又研究出来了,“物甲”的本源是“物乙”,那么老子继续追问,“物乙”的本源是什么?
到底是鸡先生蛋,还是蛋生鸡?
这谁知道呢?可不管宇宙的本源是什么,它总是虚无不清的,所以不管追问到什么时候,它的名字都叫大道,简称道。
古人的称呼,分成四部分:
姓+名+字+号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号,所以如一个人有号,则敬称其号,没有号的人,敬称其字。在电视剧《走向共和》里,总听到少荃啊、卓如啊、逸仙啊等字,这是敬称其字,其实这三个人我们非常熟悉,即李鸿章、梁启超、孙中山。
9.6分电视剧《走向共和》剧照
老子敬称宇宙的本源为道,这是老子对中华文明的创造。道是客观存在,不是人格神,所以六合之外,存而不论。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站在大地上,依靠大地而生存,人永远离不开大地,人要敬畏大地,这是老子的智慧,中国人建设生态文明,也源于此。而地要效法天,依靠天,很简单,老子观察到,天不下雨地上的庄稼就不会收获,人就要挨饿,地上的万物就要失去生机。那天呢?
天法道,因为道是老子思想中的抽象的概念,所以他需要接着解释:道法自然。
何谓“自然”?
曰: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的状态
这天地之间,太阳东升西落,四季交替,生老病死……都是人无法干预的,这些纯粹自然而然。然而人却认为自己的主观能动很可大有作为,于是试图对事物自然而然的状态进行干预。
从破壳而出的小鸡,到人们餐桌上的鸡肉,仅仅40多天,这一切归功于人的干预。原材料经过深加工之后,保质期能长达18个月,这也归功于人的干预。
然而,人的干预是把双刃剑,有利必有弊。人是会犯错误的动物,倘若违背自然而然的状态太甚,最终使人类走向毁灭的必然是人类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