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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小小阿凉 阿凉想看书 2025年01月10日 20:30 重庆 老者指江面曰：“ 吾笑鱼之乐，叹世人之忧耳。汝看江中之鱼，时逆流而上，时随波而下，各得其所，不亦乐乎？”老者目顾远方墟市，但闻人声喧沸，争讼不绝，乃叹曰：“行者闻之，不以为意，徐曰：“ 世人皆谓' 趋利避害 ’，莫非趋利本身为害乎？”南方有鸟，名曰鹊感。其性始青终黄，食肉饮血。择高枝而栖，择膏腴而食，表观甚得其所。然其恐他鸟之争食，常处惶恐之中。顾彼江畔野鹭，立于浅滩，信足而食。虽不若鹊感之华，却能优游自在，不为利累。然昔贤有言：' 以利相交，天下皆友；利尽情绝，天下皆仇。’市井众生，终日逐利，或为佣工，或为臣仆。一旦利尽，恩义俱绝。老者目视墟市：“ 子观市廛之上，蚁聚蜂集，争夺不休。近争铢两，远争势位，大争邦国。表和实竞，暗藏戈戟。行者叹曰：“ 诚哉斯言。更可悲者，世间之利，有巨细之分。小利如蝇营狗苟，人人可逐；大利则关乎苍生，如教化、德政之道，却在天涯。小民若我，既不能致大利之善，又不得不为微利所困，奈何？”邻人笑其拙，曰：' 何不市井经商？一日之利，胜伐木旬日。’山翁答曰：' 吾日出伐木，日落而归，悠然自适，何须奔波逐利乎？’ 若能知止常乐，则不为欲役；若能安己守心，则不为利扰。行者闻之，犹有未解：“ 先生之言，令人心开。然' 不逐利者，非丈夫也 ’，终日奔走，但求衣食。若如山翁，岂非与世相违乎？”老者莞尔而笑：“ 昔有丹青之士，善绘神龙，凡屋室、栋梁，无处不见龙形。其答曰：' 龙之为物，屈伸自如，大小随意，升隐无常。吾所绘者，龙之神韵，不拘一格耳。’ 行者若有所悟：“ 先生之意，莫非言与其困于一己之利，不若超然物外乎？”老者笑曰：“ 无心于利，利自生焉；不争于世，道自得之。此中玄机，存乎一' 化 ’字耳。 ”行者踌躇而言：“ 先生言' 化 ’字甚善。然眼下柴米之计，人情之往，无不赖' 利 ’字周旋。欲' 化 ’不能，奈何？”老者徐起，拾一落叶，任其随风而去：“ 观此叶，顺风而行，无心无为。世人常谓' 违人性 ’，殊不知何为人之本性？譬彼溪流，遇石则绕，逢坑则填，至平地则从容而去。非有意为之，乃其性然。人之本性，亦当如是：处达不骄，居困不惊，遇利不贪，临势不倚。 ”子不见市井中人，终日算计，难穷人心；终日谋划，难得天机。利之一字，不可避也，然求之有道，得之有度，失之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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