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宴桃李园序

春夜宴桃李园序    〔唐〕李白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1>；光阴者，百代之过客<2>。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3>？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4>。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5>。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6>。群季俊秀，皆为惠连<7>；吾人咏歌，独惭康乐<8>。幽赏末已，高谈转清<9>。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10>。不有佳作，何伸雅怀<11>？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12>。

【注释】

      本文生动地记述了李白和众兄弟在春夜聚会，饮酒赋诗的情景。抒发了作者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的欢快心情。虽然作者因受道家思想的影响，流露出“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感伤情绪，但文章的基调是积极向上的。文章写得潇洒自然，精彩的骈偶句式，使文章更加生色。

　　<1> 夫；用在句首，表示阐发议论的语气。 者：用在主语后面，表示语音及语气上的停顿。 逆旅：旅馆。逆，迎，迎止宾客的地方。

　　<2> 过客，过路的旅客。

　　<3> 而：连接上文，表示顺承关系。 浮生：谓世事无定，人生短促。这是旧时对人生的消极看法。汉贾谊《鹏鸟赋》：“其生若浮兮，其死若休。” 几何：多少。

　　<4> 秉烛夜游：谓及时行乐。秉，执。《古诗十九首》之十五：“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良：实在，的确。 以：原因，道理。

　　<5> 阳春：温暖的春天。 烟景：春天的美好景色。 大块：大自然。《庄子·齐物论》：“夫大块噫气，期名为风。”成玄英疏：“大块者，造物之名，自然之称。”清人俞樾认为“大块”就是地。见《诸子评议》卷一。 文章：错综美丽的色彩或花纹。这里指锦绣般的自然景物。

　　<6> 芳园：即花园。 序：欢舒，畅谈。 天伦：旧指父子、兄弟等天然的亲属关系。

　　<7> 群季：诸弟。古人兄弟按年龄排列，称伯、仲、叔、季。　惠连：南朝宋文学家谢惠连，陈郡阳夏人，谢灵运的族弟，当时人称他们为“大小谢”。作者借以赞誉诸弟的才华。

　　<8> 吾人：即吾。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我”。 咏歌：吟诗，做诗。 康乐：即谢灵运。他在晋时袭封康乐公，所以称谢康乐。他是南朝宋的著名诗人，善于描绘自然景色，开文学史上的山水诗一派。这里是作者借以自愧。 独惭：犹言自愧。

　　<9> 幽：沉静，安闲。 清：清雅。

　　<10> 琼筵：比喻珍美的筵席。南朝齐谢眺《始出尚书省》诗：“既通金闺籍，复酌琼筵醴。” 坐花：坐在花间。 飞：形容不断举杯喝酒。 羽觞：古代喝酒用的两边有耳的杯子。 醉月：即醉于月下，中间省去介词“于”。上一句的“坐花”结构相同。

　　<11> 伸：抒发。 雅怀：高雅的情怀。

　　<12> 依：按照，根据　金谷酒数，泛指宴会上罚酒的杯数。晋朝富豪石崇家有金谷园。石崇常在园中同宾客饮宴，即席赋诗，不会做的要罚酒三杯。石崇《金谷诗序》中有“遂各赋诗，以叙中怀，或不能者，罚酒三斗”的句子。

译文

       天地是万物的客舍，百代是古往今来时间的过客，死生的差异，就好像梦与醒的不同，纷纭变换，不可究诘，得到的欢乐，又能有多少呢！古人夜间执着蜡烛游玩实在是有道理啊，况且春天用艳丽景色召唤我，大自然把各种美好的形象赐予我，相聚在桃花飘香的花园中，畅叙兄弟间快乐的往事。弟弟们英俊优秀，个个都有谢惠连那样的才情，而我作诗吟咏，却惭愧不如谢灵运。清雅的赏玩兴致正雅，高谈阔论又转向清言雅语。摆开筵席来坐赏名花，快速地传递着酒杯醉倒在月光中，没有好诗，怎能抒发高雅的情怀?倘若有人作诗不成，就要按照当年石崇在金谷园宴客赋诗的先例，谁咏不出诗来，罚酒三杯。

群芳夜宴花名签酒令

       花名签，酒令中的一种。多为女性喜爱。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六十三回中有有关花名签玩法的详细描写。抽花名签人越多越好，先由一人掷骰子，所掷之数从掷骰人那里数到谁，谁就要先抽花名签。抽完签后按照签文上的指令作出相应反应，抽签者再掷骰子（或签文里有明确规定，由抽签者的上家或下家继续掷骰子，则按签文上的规定进行），按照骰子上所掷之数数到谁，谁接着抽花名签。

    《红楼梦第63回》晴雯拿了一个竹雕的签筒来，里面装着像牙花名签子，摇了一摇，放在当中。又取过骰子来，盛在盒内，摇了一摇，揭开一看，里面是五点，数至宝钗。宝钗便笑道：“我先抓，不知抓出个什么来。”说着，将筒摇了一摇，伸手掣出一根，大家一看，只见签上画着一支牡丹，题着“艳冠群芳”四字，下面又有镌的小字一句唐诗，道是：

　　任是无情也动人。又注着：“在席共贺一杯，此为群芳之冠，随意命人，不拘诗词雅谑，道一则以侑酒。”众人看了，都笑说：“巧的很，你也原配牡丹花。”说着，大家共贺了一杯。宝钗吃过，便笑说：“芳官唱一支我们听罢。”芳官道：“既这样，大家吃门杯好听的。”于是大家吃酒。芳官便唱：“寿筵开处风光好。”众人都道：“快打回去。这会子很不用你来上寿，拣你极好的唱来。”芳官只得细细的唱了一支《赏花时》：

　　翠凤毛翎紥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您看那风起玉尘

　　沙。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您再休要剑

　　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您与俺眼向

　　云霞。洞宾呵，您得了人可便早些儿回话，若迟呵，错教人

　　留恨碧桃花。才罢。宝玉却只管拿着那签，口内颠来倒去念“任是无情也动人“，听了这曲子，眼看着芳官不语。湘云忙一手夺了，掷与宝钗。宝钗又掷了一个十六点，数到探春，探春笑道：“我还不知得个什么呢。”伸手掣了一根出来，自己一瞧，便掷在地下，红了脸，笑道：“这东西不好，不该行这令。这原是外头男人们行的令，许多混话在上头。”众人不解，袭人等忙拾了起来，众人看上面是一枝杏花，那红字写着“瑶池仙品”四字，诗云：

　　日边红杏倚云栽。注云：“得此签者，必得贵婿，大家恭贺一杯，共同饮一杯。”众人笑道：“我说是什么呢。这签原是闺阁中取戏的，除了这两三根有这话的，并无杂话，这有何妨。我们家已有了个王妃，难道你也是王妃不成。大喜，大喜。”说着，大家来敬。探春那里肯饮，却被史湘云，香菱，李纨等三四个人强死强活灌了下去。探春只命蠲了这个，再行别的，众人断不肯依。湘云拿着他的手强掷了个十九点出来，便该李氏掣。李氏摇了一摇，掣出一根来一看，笑道：“好极。你们瞧瞧，这劳什子竟有些意思。”众人瞧那签上，画着一枝老梅，是写着“霜晓寒姿”四字，那一面旧诗是：

　　竹篱茅舍自甘心。注云：“自饮一杯，下家掷骰。”李纨笑道：“真有趣，你们掷去罢。我只自吃一杯，不问你们的废与兴。”说着，便吃酒，将骰过与黛玉。黛玉一掷，是个十八点，便该湘云掣。湘云笑着，揎拳掳袖的伸手掣了一根出来。大家看时，一面画着一枝海棠，题着“香梦沉酣”四字，那面诗道是：

　　只恐夜深花睡去。黛玉笑道：“'夜深’两个字，改'石凉’两个字。”众人便知他趣白日间湘云醉卧的事，都笑了。湘云笑指那自行船与黛玉看，又说“快坐上那船家去罢，别多话了。”众人都笑了。因看注云：“既云'香梦沉酣’，掣此签者不便饮酒，只令上下二家各饮一杯。”湘云拍手笑道：“阿弥陀佛，真真好签！”恰好黛玉是上家，宝玉是下家。二人斟了两杯只得要饮。宝玉先饮了半杯，瞅人不见，递与芳官，端起来便一扬脖。黛玉只管和人说话，将酒全折在漱盂内了。湘云便绰起骰子来一掷个九点，数去该麝月。麝月便掣了一根出来。大家看时，这面上一枝荼コ花，题着“韶华胜极”四字，那边写着一句旧诗，道是：

　　开到荼蘼花事了。注云：“在席各饮三杯送春。”麝月问怎么讲，宝玉愁眉忙将签藏了说：“咱们且喝酒。”说着大家吃了三口，以充三杯之数。麝月一掷个十九点，该香菱。香菱便掣了一根并蒂花，题着“联春绕瑞”，那面写着一句诗，道是：

　　连理枝头花正开。注云：“共贺掣者三杯，大家陪饮一杯。”香菱便又掷了个六点，该黛玉掣。黛玉默默的想道：“不知还有什么好的被我掣着方好。”一面伸手取了一根，只见上面画着一枝芙蓉，题着“风露清愁”四字，那面一句旧诗，道是：

　　莫怨东风当自嗟。注云：“自饮一杯，牡丹陪饮一杯。”众人笑说：“这个好极。除了他，别人不配作芙蓉。”黛玉也自笑了。于是饮了酒，便掷了个二十点，该着袭人。袭人便伸手取了一支出来，却是一枝桃花，题着“武陵别景”四字，那一面旧诗写着道是：

　　桃红又是一年春。注云：“杏花陪一盏，坐中同庚者陪一盏，同辰者陪一盏，同姓者陪一盏。”众人笑道：“这一回热闹有趣。”大家算来，香菱，晴雯，宝钗三人皆与他同庚，黛玉与他同辰，只无同姓者。芳官忙道：“我也姓花，我也陪他一钟。”于是大家斟了酒，黛玉因向探春笑道：“命中该着招贵婿的，你是杏花，快喝了，我们好喝。”探春笑道：“这是个什么，大嫂子顺手给他一下子。”李纨笑道：“人家不得贵婿反挨打，我也不忍的。”说的众人都笑了。

　　袭人才要掷，只听有人叫门。老婆子忙出去问时，原来是薛姨妈打发人来了接黛玉的。众人因问几更了，人回：“二更以后了，钟打过十一下了。”宝玉犹不信，要过表来瞧了一瞧，已是子初初刻十分了。黛玉便起身说：“我可撑不住了，回去还要吃药呢。”众人说：“也都该散了。”袭人宝玉等还要留着众人。李纨宝钗等都说：“夜太深了不像，这已是破格了。”袭人道：“既如此，每位再吃一杯再走。”说着，晴雯等已都斟满了酒，每人吃了，都命点灯。袭人等直送过沁芳亭河那边方回来。

　　关了门，大家复又行起令来。袭人等又用大钟斟了几钟，用盘攒了各样果菜与地下的老嬷嬷们吃。彼此有了三分酒，便猜拳赢唱小曲儿。那天已四更时分，老嬷嬷们一面明吃，一面暗偷，酒坛已罄，众人听了纳罕，方收拾盥漱睡觉。

丁香，素艳清怀，照眼还若锦绣堆。注:得此签者,红鸾星动,因情迷神,不宜饮酒,着赋诗一首,下家代饮三杯。

菊花，快哉南风，秋丛绕舍似陶家 。 注:得此为隐士高人,自饮一杯,梅、兰、竹各陪一杯

杜鹃花，花红夹路，此时逢国色,何处觅天香。注:座中西子,艳绝群芳,自饮一杯,桃李芙蓉共敬一杯。

木香花，七里飘香，临风三嗅寄相思。注:得此签者,为温润君子,自饮一杯,席上共敬一杯

红蓼，鸥朋鹭友，蓼茸蒿笋试春盘。注:得此花者布衣陶然,上下两家同饮一杯,共唱一曲侑酒

蔷薇，红芳露重，岸落蔷薇水浸莎。注:红袖添香,座中佳人,共饮一盏。

鸡冠花，俯首秋风，至今戴却满头霜。注:得此签者尽享田园天伦之趣,平安终老。席上同庚者共贺三杯。

水仙花，凌波微步，是谁招此断肠魂。注:自饮一杯,芙蓉陪饮一杯

桂花，蟾宫步月，玉颗珊珊下月轮。注:鼎甲之才,当由众人出题,即兴吟诗一首。自饮三杯,席上同贺一杯。

兰花，君子兰香，千古幽贞是此花。注:芙蓉,老梅是为友者,当同饮一杯。(君子之交,其淡如水,竹、菊花、老梅以茶代酒陪饮一杯。)

玉兰，芳范绝尘，占香上国幽心展。注:朝饮木兰露,夕餐秋菊英,得此签者最是饕餮,着出钱买饼飨众人。

凤仙，无那儿家，昂昂骧首倚朱栏。注:曼妙佳人,倦倚朱栏,半掩疏帘,在座公子少年且敬一盏。

昙花，镜花水月，最是人间留不住。注:即云“芳踪难觅”,着绘图一幅以记今朝之乐,在席共饮一杯以酬。

玫瑰，最是多情，多情不似无情苦。注:自是佳人,由来情多,未饮自醉,免酒一盏,为席上众人奏上一曲。

梧桐花，有凤来仪，堪怜翠盖奇于画。注:掣此签者为百花仙子,在座恭贺一盏,凤仙陪一盏,坐中同庚者陪一盏,同辰者陪一盏,同姓者陪一盏。

迎春花，占尽先机，迎得春来非自足。注:先饮三杯,再奏一曲,以报春来。

梨花，天姿灵秀，忽如一夜春风至。注:意气高洁,不宜饮酒,着清歌一曲。

虞美人，剑气江山，红颜生死皆千古。注:红粉佳人,不让须眉,剑舞一支助兴,众皆当浮一大白。

霸王草，管领群雄，力拔山兮气盖世。注:既管群雄,当可随意命席上人献一曲

杨白花，此身何为，坐令宫树无颜色。注:得此签者,必有奇缘,祸福无门,子其慎慎,座中女子共陪一盏

禾黍，济世安民，不闻弦管过青春。注:得此签者,有仁人之心,自饮一杯,举座中共敬一盏。

樱桃花，正阳繁英，惟有春风独自扶。注:浩然正气,礼于宗庙,普天同庆,共饮一觞

紫薇花，独占芳菲，不将颜色托春风。注:既是独占,不须贺客,自饮三杯

栀子花，别有幽芳，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注:兰花陪一盏,自饮一盏

玉蕊花，洞宫长闭，日暮落英铺地雪。注:掣此签者,心如琉璃有七窍,令其出谜题一则,猜中者赐饮一盏。

石榴花，烈炎红裙，五月花红照眼明。注:红衣如火,明艳照人,座中着红衣者共贺一杯。(掣此签者,多子多福,共贺一杯)

琼花，天下无双，自知不负广陵春。注:水仙,梅花陪一杯,自饮一杯

梅花，暗香疏影，众芳摇落独鲜妍。注:花开凌霜,饮三大杯驱寒

芭蕉，秋尽犹芳，风不来时也自凉。注:曼妙佳人,倦掩疏帘,在座公子少年且敬一盏

莲花，飒凌秋晓，中通外直君子品。注:上下家各替得签者斟酒一盏,以敬其高洁

山丹，春雨庭除，聊着书窗伴小吟。注:自在闲适,云心两忘。清酒一杯自不能免,还请浅歌一曲,聊以送春

竹贞，心文光寒，梢千尺将如何。注:从风袅袅,映日离离,坚贞娴静,在座众人共敬一盏

萍花，随波飘零，随波沉浮难自主。注:在座水生花共陪一盏。

腊梅，蕾破黄金，幽香解向北寒开。注:在座有香者共饮一。

含笑花，玉容长笑满堂皓齿转明眉。注:既是玉颜常含笑,需增春色在上头,赐酒三盏。

金钱花，人间颜色，占得佳名绕树芳。注:得此签者,金钱大撒,稳占东道,痛饮三盏,今日酒宴亦由其做东道。

木兰花，女郎娇娇，怪得独饶脂粉态。注:朝饮木兰露,夕餐秋菊英,得此签者最是饕餮,着出钱买酒以飨众人。

月季花，朱颜常好，此花无日不春风。注:玫瑰鸣琴,蔷薇鼓瑟,月季吹笙合奏韶乐一曲代酒。

雁来红，朔雁南来，更与春风迥不同。注:恰似春风,迥与春风,填词一阕,共赋春风,席中共贺一盏。

樱花，媚眼如丝，似锦嫣红盈媚眼。注:掣此签者心不在焉,罚花雕一杯、女儿红一杯、葡萄酒一杯,上家掷骰。

茶花仙，囿高韵腊，前风物已知春。注:青衣素颜,馥郁沁心,自饮清茶一盏代酒。

牡丹，艳冠群芳，任是无情也动人。注:在席共贺一杯,此为群芳之冠,随意命人,不拘诗词雅谑,道一则以侑酒。

杏花，瑶池仙品，日边红杏倚云栽。注:得此签者,必得贵婿,大家恭贺一杯,共同饮一杯。

老梅，霜晓寒姿，竹篱茅舍自甘心。注:自饮一杯,下家掷骰。

海棠，香梦沉酣，只恐夜深花睡去。注:既云'香梦沉酣’,掣此签者不便饮酒,只令上下二家各饮一杯。

荼縻花，韶华胜极，开到荼縻花事了。注:在席各饮三杯送春。

并蒂花，联春绕瑞，连理枝头花正开。注:共贺掣者三杯,大家陪饮一杯。

芙蓉，风露清愁，莫怨东风当自嗟。注:自饮一杯,牡丹陪饮一杯。

桃花，武陵别景，桃红又是一年春。注:杏花陪一盏,坐中同庚者陪一盏,同辰者陪一盏,同姓者陪一盏。

玉簪花，秋醉风流，玉簪落地无人拾。注:既是风流醉遗簪,本人不宜饮,在座各饮不拘.海棠,菊花另陪一盏,以尽秋情.

茉莉花，香绝尘寰，幸有清香压九秋。注:虽无艳态,但有清香,着与座中人斟茶一盏代酒。

芦花，轻影摇风，絮飞若可传芳信。注:咏絮才女,赐酒三盏,赋诗一首。

栀子花，禅心独悟，千佛林中清更洁。注:得此签者,佛缘深厚,不宜饮酒,着口占一偈。

栀子花:别有幽芳，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注:既具清香雅韵可与茉莉结为金兰之好,二人同饮一杯。

芍药花，玉阶俊赏，身在仙宫第几重。注:此为花相,得此签者,少年得志,青云直上,在座年少俊彦共贺一盏。

柳絮，清逸出尘，悠悠梦里无寻处。注:柳絮飞雪,无迹可寻,一杯清酒,遥祝东风。

青帝，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注:得此签者,号本席“青帝”,在席者共贺。得者可随意命人为贺,不拘诗词歌舞游戏。

李花，何彼侬矣，远白宵明色更奇。注:同窗者共饮一杯。

罂粟花，绀色染衣，便与落英餐一饱。注:掣者再掷,为偶可随意命人,为奇群芳当罚掣者不论诗词雅谑一支为贺。

萱花，繁红落尽，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注:言讲趣闻笑话一则,使人忘忧,以助酒兴。众不笑自罚三杯

木兰花，翠筱含烟，石上红花低照水。注:座中女儿共饮一杯。

松，傲雪凌霜，直待凌云始道高。注:自饮一杯,竹、梅花陪饮一杯。

白莲，冰绡翠袖，此花端合在瑶池。注:红梅韵绝,白莲清姿,双璧楚楚,各饮一杯。

海榴，蓬瀛远意，看盛看衰意欲同。注:得此签者,浮华梦醒,意在远游。着自饮一杯,身上财物散与众人打酒。

拒霜花，霜裛无香，木蕖何似水芙蕖。注:在坐男子同饮为贺。

相思草，瑶华别姿，非关春睡也相宜。注:诵离别闺怨诗一首(不能则罚酒三杯,并罚为席中异性者各自斟酒一轮)

曼陀罗，醉生梦死，香罗尽,事事休。注:得此签者,自饮一杯,可请百花中任意花签陪饮一杯。

菜花，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注:得此签者,许藏一黄色物事于身上,著未满双十数人猜在何处,不中者罚。

茱萸，别忆春风，长和菊花酒,高宴奉西清。注:得此签者,与有血缘关系者共饮一杯,菊花陪饮一杯。

枣花，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注:得此签者,为每人捧一捧瓜子。

朝颜，仙衣染得天边碧,气与人间向晓看。注:得此签者,颂诗仙诗一段。

红梅，傲骨冰痕，一种清孤不等闲。注:红梅韵绝,白莲清姿,双璧楚楚,各饮一杯。

荷花，香远益清，月晓风清欲坠时。注:生于凌波,不宜饮酒,翩跹一舞,芙蓉为其鸣琴。

月季，秾艳妖娆，一尖已剥胭脂笔。注:得此签者必是风流人物,敬牡丹一杯,自舞一曲

朱槿，映日灼华，焰焰烧空红佛桑。  注:得此签者必居高位,在席共贺一杯,桂花、昙花陪饮一杯。

夕颜，弱质牵风，料是伊人驻马来 。  注:自然朝颜(牵牛)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