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围在一起吃饭,人在极度幸福,和极度不幸福的时候,对饭的喜爱都是超越平常的。晚上妈妈们一起吃饭,我突然感觉,这一刻很像小时候我看我妈她们的日子,我觉得那就是农耕文明的生活,聚在一起,吃着饭,聊着家常,饭很可口,但Kelly说,不对,我们还缺少了耕种这一环节,我们只是短暂地从城市过渡到了这里。这次妈妈们跟以往也很不同,大家都有了些松弛感,孩子们玩自己的,大人们散步,看书,都活自己。下午有孩子写随笔,描述这里了无生机,玉米地里都只剩下玉米秆的残余了。比如,有的孩子,你明明看到他不开心,但你没办法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你也没办法告诉他怎么可以开心。比如,我们要跨越时空,真的跟司马迁走在一起,我要展开一个长长的叙事。我要如何跟每个孩子真正在一起,又是一个长长的叙事。又要如何让孩子跟孩子在一起?让孩子跟自己在一起……有时候,我都讨厌自己的观察力,一边讲课,一边无法停止感知。有时候,我还讨厌我的敏感,我同时还讨厌自己对关系的渴望。之之带孩子们去小树林的时候,我感受到她的举手投足之间,一种要把心掏出来交付的感觉,所以我才会问这样的话。大宝在一旁围观我们大人的下午茶,他认出了凤凰单枞,换来了半口兑了很多奶的茶。我有时候就会想,既然学习这件事这么毁人?那为什么不把学习这个恶魔除掉?其实,我们这个世界不是因为有学霸才精彩的,恰恰是那些为大家带来互动感的,娱乐感的,能够激活你欢乐的,能承接你的玩笑的,能让你感受到温情和热闹的人们,才变得精彩而鲜活的。下午一起玩了一个抱团游戏,全员参加,游戏非常简单,一个同学站在中间报数字,其他同学抱团,数字不对的就做蹲起。晚上的饺子吃得很香,很多孩子都吃了近20个,饺子就在那里,只要宴席不散,嘴巴就可以一直不停。我一天要变多次脸,前一秒在玩笑,下一秒就擂起战鼓。晚上跟男孩子聊了一下说脏话的事情,他们说:"老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遇见什么激动的事情,就自然爆发了。也没有什么别的语言能够代替."还有一件搞笑的事情,我拿着一支沾水的毛笔写字,他们来围观,我说再围观,我就给你们画眉毛。结果,他们还真不躲,我只好真的给他们画了几笔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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