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拒绝他的求欢,只是她再无那些小儿女的情爱心思罢了。陆景维见她不答,也不勉强,只是淡声说了句:“不管在哪儿,王妃的话便是本王的话,可听明白了?”“夫人,我进去了。辛苦你守在此处。有任何事,夫人做决定便好。他们会照夫人的吩咐做的。”许绾溪坐回胡椅中,又慢慢喝了一盏茶,这才开口:“来人。”“去探探北雍使团的底细,看若要将一个小孩从使团中安全无虞地带出来,需要多少人手。”许绾溪又将招花叫来:“与安王妃交好的夫人都有哪些,名单拿来我瞧瞧。”许绾溪这边尚算气定神闲,便是半夜里陆景同在解蛊过程中突然发了狂,她也从容应对未慌乱半分。第二日一早她便起来了,她的贴身丫鬟在给她梳头时察觉到她鬓角多了几根银丝,也没敢出声,只是努力地将那几根白发梳进发髻里隐藏好,又给她上了浓一些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气色好一些。丫鬟退下后,崔氏打开贵重首饰的妆盒,从夹层里拿出了一个小银包。之后,她亲自去了厨房,做好早膳后,又亲自送去前院书房给陈长风。这次,崔氏没再说什么规劝的话,而是温柔似水地表达了歉意,称自己不该在此时给陈长风添乱。她到底陪伴了陈长风十几年,陈长风也没再提昨夜两人不欢而散之事,答应午间去她院里陪她一起用膳。为了不引人注意,这段时间陈长风一直都是呆在府中不怎么出门 ,自是应了。但这紧张也是静悄悄的,下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事,只是脚步匆匆,互相之间都没了平时聊天的兴致。归小小将最后一根银针从他头上拔下,不轻不重地舒了一口气:“昨夜三爷被一线天激发了蛊毒忽然发狂,王爷为了压制三爷耗尽了内力,这才脱力昏睡过去了。休息休息便没事。不过....”归小小点头:“是。王爷以前仗着年轻,受多重的伤第二天照样起来做事,从不曾好好休息过,更谈不上什么休养。年轻时,伤好得快,但留下的隐患也大。这几年又是四处征战劳心劳力,这次内力一耗尽,当年没有好好养伤留下的隐患便出来了。”“现在王爷还算年壮,休息休息便觉得无事。如若不能好好调理休养,再过几年,只怕轻则极易染病缠绵病榻,重则寿数不长。王妃,还须劝劝王爷方好。”许绾溪摸过陆景维的脉,她是知晓他的身体有隐患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没了内力的支撑,人便昏迷不醒了:“王爷这状况,现下可还能治?”“便是能治也要费些功夫,有些药不好寻。眼下先保证少操心劳力好好调理吧。”归小小说完又叹息一声。明日便是太子登基大典,太子提出要穿法严寺僧服登基,登基当时便将皇位传给陆景维,大云现在百废待兴,陆景维岂是说休息便能休息的?“王妃言重了。”归小小郑重还礼:“王妃教我的那些外伤处理手法,还有用于消毒的提炼烈酒,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在下还未谢过王妃。”许绾溪笑了笑:“治病救人,医之本分。不必言谢。”她起身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本册子:“这一本是我整理出来的外伤杂论,上面写了一些关于各种伤口的缝合方法与消毒法子,还有有些战后治疫的法子与方子,您看看,若有用,便劳烦归大夫传给更多的大夫。”“王妃,这....”归小小还没接过那册子,人已经激动得满面通红。“归大夫,日后我还想建一些为百姓看病治伤的诊所药房,需要大量的大夫与医童医女,不知归大夫是否有兴趣一起?”“自然!自然!”归小小接过那小册子,急不可耐地翻开,只见第一篇便让他全身一颤:“断肢修复术。”看着上面还画了详细的图解,归小小的手都抖动得厉害了,根本听不到许绾溪还要说什么,嘴上只应着“自然,自然”,人已经掉进小册子里了。许绾溪知他当真是潜心研究医术医道的,也没再强求,让人把他送了下去,低头开始研究刚才归小小说的调理方子。府中还有柏氏与萧明这些人在,大白天的两位主子在内室休息,一切倒也没乱,只是明日大典在即,萧明与福安光是应付礼部官员的各种询问便忙得连茶水都没空喝一口。但陆景维不省人事地被抬出来的时候,两人也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归小小的诊断,他们也不敢去叫主子,只能拼尽全力,想保证明日大典顺利进行。幸好,午时刚过,许绾溪便醒过来了,有了她坐镇,大家都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心里的慌张一扫而空。到了傍晚,陆景维仍未醒来,许绾溪不急,底下的人也都没急,都在紧锣密鼓地为明日的事忙碌着。许绾溪正与福安及几位礼部官员最后一次核对明日的流程,招花忽然进来禀告:“王妃,有客。”招花没说客人是谁,但若是普通的客人,招花早便打发了。前院一间偏僻的厢房里,崔氏紧紧握着手中的盒子,整个人都紧张得有点麻木了。(周五周六继续见哈)宝子们!最近接连被关小黑屋,关注一下我的小号防走失哈:崔氏:哎呀我来投诚的。真的真的。凌霜降:宝宝们,有喜欢吃芋头的宝宝吗?我老家广西的荔浦芋头正是上市季,做香芋包子,香芋点心,香芋饼,还有我们广西特有的香芋糖水都很好吃哦,做减脂期的代餐也很健康呢:《我在王府守寡的第三年》大结局,已经发出来啦,在这里:希望大家也喜欢~欢迎大家继续跟哦,么么胸哒~木马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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