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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波伏娃:混乱的私生活,所有的“震碎三观”,只为忠诚于自己

 古稀老人赵 2025-02-13 发布于北京

1946年10月,波伏娃开始动笔写作《第二性》,1949年,这部被誉为“女性圣经”的著作发表。但是刚一发表,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梵蒂冈教会立即宣布《第二性》为禁书,而波伏娃的朋友,作家加缪指责波伏娃“败坏法国男人的名誉”。

受到如此多的否定与攻击,波伏娃在晚年写回忆录时,仍然坦言,“如果有人现在问我怎么看待这本书,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依然坚持书中的观点。”

作家波伏娃:混乱的私生活,所有的“震碎三观”,只为忠诚于自己

这本书现在已有中文版本,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一下,绝对会颠覆你的认知,但,我们现在不讨论这本书,来聊一下写下这本著作的波伏娃。

波伏娃的生活经历,也绝对颠覆你的认知,震碎你的三观。当然,也只有这样一位我行我素,“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意志”的人,才能写出如此经典的著作。

初识萨特,定下一份惊世情约

但凡有关于写波伏娃的文章,萨特是始终绕不开的一个人,他们之间长达51年复杂而又亲密的情感直到现在仍然充满话题。

这段混合着最初的恋爱和永远的友情的51年情感,开始于1929年,那场巴黎高师的哲学教师资格考试。

在这次考试中,萨特考取了第一名,波伏娃则是名列第二。但后来评委们也承认,“真正的哲学家是波伏娃。”

考官们对萨特偏心了,因为之前萨特考过一次却没有通过,再就是萨特个子矮小,仅有1.5米的身高,斜视,其貌不扬,可以称得上丑陋。

波伏娃却坚称,“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遇到的比我聪明的男人。”萨特也以自己特有的才华吸引了她,两人暗生情愫,紧接着坠入爱河。

取得教师资格证,意味着波伏娃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独立。在1924年以前,法国所有的教师资格都将女性排除,无疑,波伏娃是当时女性的先行者,她注定与平庸绝缘。

萨特从小就特立独行,面对这样一个女孩的出现,他当然格外欣喜,他昵称波伏娃“海狸”,波伏娃则称他“小男人”。

热恋的日子匆匆而过,萨特面临着服兵役,恋人之间当然有不舍,就在萨特出发前,他们之间就订立一份惊世的情感协议:

一是双方接受在他们之间既有一种“必然的爱情”,而又允许有所别恋——前面加上一个形容词“偶然的”。

二是永不撒谎,要毫无保留的向对方说出自己经历的一切。

对于这样的协议,我不知道诸位怎么解读,我个人的解读是:咱俩有爱情,但咱们也都可以出去约,约完以后,不能撒谎,要诚实的告诉对方。

只能说,两个人的心真大!

对于这样一个充满了行为艺术的协议,波伏娃欣然同意,“我们倡导了这样一种关系,它自由,亲密和坦诚。”

没有谁会想到,我相信,最初他们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份惊世契约竟然持续了半个世纪之久。

他们这样约定的,也是这样遵守的,所以他们的情感世界让众人不解,用现在的词语叫“震碎你的三观,节操撒了满地都是”。

波伏娃“让未成年少女堕落”而被开除教职

尽管波伏娃在世时从未承认过,但在她离世后,从她曝光的日记和信件中,可以看出,她的一生有过数段绝非柏拉图式的同X恋情。

回顾波伏娃的十几年的教学之外,除了勤奋的写作,她还有富裕的时间来打理自己的情感,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她和萨特多次共有同一个情人,这些人都往往还是她的学生。

1933年,波伏娃结识了年仅16岁的奥尔嘉,这个“小淘气鬼”有着让波伏娃着迷的极端性格,奥尔嘉又很自然而然的结识了萨特,她很快多次在萨特创作的戏剧中担任女主角,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萨特的情人。

但是这种“三重奏”的关系并未维持太久,很快奥尔嘉就被踢出局,奥尔嘉转眼就嫁给了萨特的学生博斯特,而这个博斯特曾在一段时期内竟然还是波伏娃的“偶然情人”。

是不是很乱?这种关系简直能把人绕晕!但是还没有完,萨特后来继续迷恋并俘获了奥尔嘉的妹妹旺达。

这种复杂的情感关系被波伏娃写到她的小说《女宾》中,这部小说在1943年发布,也就是在这一年,这些复杂的情感关系被结束了,因为波伏娃接到一位少女母亲的投诉,“让未成年少女堕落”,波伏娃被开除教职。

波伏娃确实有着特殊的神秘气质,她总是吸引未成年少女向她靠近。

作家波伏娃:混乱的私生活,所有的“震碎三观”,只为忠诚于自己

1937年,波伏娃的犹太少女学生比安卡,同样是16岁未成年,同样陷入了萨特和波伏娃的混乱的情感漩涡之中,但因为1939年的二战爆发,三人才结束了这种复杂的三人“游戏”。

多年后,被“两个成年人抛弃”的比安卡回顾他们三人复杂的关系时,说到,“波伏娃,给我的全是伤害!”

波伏娃爱哭,但她绝不强求男人的选择。

波伏娃和萨特的那个惊世协议,或许也让世人看到了他们的一种执念,他们想试图打破那个千古以来的传统偏见:爱情是自私的。但,他们真的做到了吗?

萨特一生有过难以计数的女人,他太花心了,尽管有协议在那里,但不能说他的花心没有给波伏娃带来一丝的负面情绪吧。

上个世纪90年代,波伏娃和萨特的信件几乎全部公布于世,从这些信件中,可以看到另世人难以想象的波伏娃,一生都在追求独立,自我的波伏娃竟然是一个爱哭的人。

1945年,萨特和美国女记者多洛莉斯邂逅,紧接着萨特采用多种方式对多洛莉斯展开猛烈的追求,他不止一次的搜寻理由让美国的大学向他发出邀请前去讲学——以便有机会和多洛莉斯见面。

看到萨特对多洛莉斯如此痴迷,波伏娃不免有些担忧,便问萨特,“诚实一点,你最爱谁?是多洛莉斯?还是我?”,萨特回答,“我非常爱多洛莉斯,但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

听到如此回答之后,波伏娃大哭一场。

萨特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每去一个国家,都会爱上那个国家的翻译,1963年,萨特向苏联籍翻译利娜求婚,听到消息后的波伏娃再次泪雨滂沱。

在波伏娃52岁那年,小她17岁的情人朗兹曼在他们同居六年后选择离开,尽管波伏娃心里清楚,朗兹曼离开时迟早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来了一场摧枯拉朽似的痛苦。

爱哭的波伏娃或许才是真实的波伏娃,她痛苦归痛苦,但是她从来强求男人的选择。

1947年,波伏娃只身前往美国讲学,因为打错电话,结识了美国作家纳尔逊.艾格林,他们很快坠入情网,对纳尔逊.艾格林来说,这是一次很糟糕的邂逅,对波伏娃来说,这也是一次刻苦铭心的越洋之恋。

后来,波伏娃写给纳尔逊的情书被集结为《越洋情书》出版,从这本书中看到了一个少有的万种风情的波伏娃,她说自己“第一真正懂得了爱”。

即便爱的如此炽热,爱的如此痴狂,但,萨特和她的情感契约在她的心里仍然坚不可摧,就在和纳尔逊热恋时期,突然有一天她丢下纳尔逊返回了法国。

原来,萨特向让波伏娃帮助自己修改一本哲学书稿。她对惊讶不已的纳尔逊说,“无论是你,还是我的生活,抑或是我的作品,都不会在萨特的作品之上!”

当波伏娃风尘仆仆的回到巴黎时,萨特和他的情人去度假了。

就在纳尔逊向波伏娃求婚时,她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拒绝,她不想牺牲掉和萨特的情感契约,当然或许还有作为法国作家和知识分子的命运,或者后者更是她更为看中的吧,毕竟她一声都是以事业为重。

这段情感很快慢慢降温,1951年,纳尔逊和前妻复婚,波伏娃伤心不已,她感叹“心已死,既不相信过去,也不相信未来。”

和小自己17岁的朗兹曼恋爱,硬生生气死纳尔逊。

前文已经简单的提到朗兹曼和纳尔逊——这两位走进波伏娃情感世界的男人。就在我读了一些关于波伏娃的传记和文章时,还发现了一些其中很有意思的细节。

波伏娃在失去教师资格之后,和萨特创办了一本杂志《现代》,她把大部分精力很快投入到杂志的编辑当中,1952年,还未从和纳尔逊分手的伤痛中彻底走出来,一个小她17岁在《现代》杂志做记者的犹太小伙克洛德.朗兹曼出现了。

作家波伏娃:混乱的私生活,所有的“震碎三观”,只为忠诚于自己

朗兹曼,波伏娃,萨特

朗兹曼充满了青春与活力,他主动给波伏娃打电话看电影,尽管他们有17岁的年龄差,但是他们还是相爱了。

1954年,小说《名士风流》发布,这本给波伏娃赢得诸多声誉的作品,就是和朗兹曼热恋时所著。

和《女宾》等多部小说一样,波伏娃很喜欢把自己的生活经历复制到小说中,《名士风流》也不例外,小说一经发表,世人就猜测主人公安娜的原型就是波伏娃本人,同样,萨特和加缪等人也能在作品中找到对应的人物形象。

小说中的刘易斯,无疑就是她的美国情人纳尔逊,在阅读完小说之后,纳尔逊惊呼,“她是不是记录下来我们做ai的全部细节啊?”

不止如此,波伏娃在后来的回忆录《时势的力量》中,直接引用了纳尔逊写给她信件中的段落,这也是纳尔逊不能原谅她的地方。

更令人唏嘘不已的是,1981年,72岁的纳尔逊在接受采访时,回忆到波伏娃滥用“他们之间的关系”时,气的当场心脏病发作,第二天猝然离世。

1954年,46岁的波伏娃在巴黎购买了一套房产,花的钱正是《名士风流》的版税,她和朗兹曼办了进去,开始同居的生活,也结束了自己长达几十年的旅馆生涯。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同居生活,在这里,她度过了余生32年的时光。六年后,朗兹曼离开,尽管她心里明白,朗兹曼的离开是迟早的事,她也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无法逃避自己所面临的痛苦,“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很快,一切都即将熄灭。”

萨特最后的“背叛”

在波伏娃和萨特长达51年的关系中,相信他们的思想的恋爱远大于生理的恋爱,他们相爱,但从未住在过一起。

在巴黎,他们几乎天天见面,一起坐在“花神咖啡馆”工作,研讨,写作,也经常一起出去旅游,有时候半年,他们都彼此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但是在写好之后,都会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手稿教给对方“审阅”。波伏娃写作《第二性》,就是在萨特的多次鼓励下完成的。

作家波伏娃:混乱的私生活,所有的“震碎三观”,只为忠诚于自己

很多时候,萨特对在抗议波伏娃针对书稿提出的尖锐批评,但是在第二天心平气和下来,他会发现波伏娃的意见:完全正确!

所以,唯独写作才是他们之间最永恒的关系。

1965年,萨特讲自己曾经的学生兼情人阿莱特正式收为养女,这也意味着阿莱特将全部继承萨特的遗产和著作权。

1972年,萨特招来了新秘书皮埃尔.维克多,在多数人看来,维克多的“劫持了”萨特的晚年思想,他们一同和波伏娃交恶。

在萨特生命的最后七年,他的身体变得十分的糟糕,双目几乎失明,或许因为年龄或者病变大脑也受到一些影响。

让萨特“晚节不保”的事情发生在1979年,他和秘书维克多一次数个小时的谈话记录发表在一个叫《新观察家》的杂志上,人们惊讶的发现,在这次谈话中,萨特否定了自己的自由哲学,在阐述对某种救世主的信仰。

这等于在公然表示: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这对于特别看中且推重萨特作品的波伏娃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也是无疑是最后的“背叛”。

1985年4月15日,萨特离世。

当波伏娃赶到医院时,萨特已经去世,她要求医生让她在萨特的尸体傍边躺了一个下午。

和萨特一样,1981年,波伏娃将陪伴自己最后生命旅程的同X恋人西尔维.勒.邦收为养女。也是在这一年,她写了她的最后一部著作《永别的仪式》,内容是关于萨特的一切。

1983年,波伏娃整理并发表了萨特《致海狸和其他人的信》,内容暴露出萨特惊人的龌龊荒唐的形象,波伏娃给出的理由是:“一个作家应该向公众显示他真实的面目”,只是,这本书里没有录入她的回信。

1986年4月14日,波伏娃在巴黎去世,去世的病因和萨特一模一样:肺气肿。

波伏娃被安葬在萨特的身旁,手上戴着的是美国作家纳尔逊送给她的墨西哥戒指。她和萨特之间的故事,算是一个神话,一个不算太完美的神话吧。

这就是波伏娃的故事,一个被两届法国首脑赞为“法兰西骄傲”女性,终其一生,她之忠实于自己的内心,也最终成就了仅属于她的独一无二。

写在最后:

本文简单叙述者波伏娃的过往经历,这只是她的一部分,要真正全面的了解波伏娃,或许还要阅读一些她的作品和个人传记,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她的经典著作《第二性》,这部著作最有冲击力的部分,是来自社会结构论:“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后天形成的。”这一认知颠覆了常人的习以为常的“常识”。

简单的理解为:女人的从属地位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被社会固有的观念所规定:女人从小就服从社会教导的特定角色,因而被限制了自由,即便如此,女人还不自知,还参其中造就了自身被压迫的局面。

作品的下卷题记,波伏娃就引用了萨特的那句著名的格言,“一半是受害者,一半是同谋者。

纵观波伏娃传奇的一生,她任由自己陷入复杂的多人情感关系,并且沉浸在混乱的私生活中,其实说白了,她终其一生都是在忠诚一个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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