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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的《蛙》凭何斩获矛盾文学奖?笔下的悲歌与历史反思

 在下林说 2025-02-16 发布于江西
莫言 《蛙》


莫言在提及《蛙》的创作灵感时,毫不掩饰地说:“从我出生的那天起,这个小说就开始萌芽了。”虽然很夸张,但这就是他的创作心路历程!

一开始看到这本书的封面时,我并不理解蛙到底与文中的故事有什么关联,看到后面才发现是隐喻“娃”。

文中反反复复提到蛙,从饥饿年代人们吃青蛙,蝌蚪的形态类似精子,蛙鸣像初生婴儿的哭喊……贯穿全文……

2009年,此书一经问世,便在文坛掀起了轩然大波,以“乡土文风”斩获了茅盾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荣誉加身,让更多人了解这个以新中国近60年波澜起伏的农村生育史为背景的故事。

莫言为何创造了这个故事呢?善恶难分,不缺辜魂?

1955年,在高密的一个破败的农家小院,莫言降生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为他接生的“姑姑”。

受人敬重的妇科医生随着执行生育计划,一夜之间成了十里八乡最不受欢迎的人,走到哪里都被人丢砖头。

赞美变成唾弃,让他的心中感慨万千,深受触动,于是以姑姑为原型创作了《蛙》,通过她的一生,去展开乡村生育的画卷。

莫言在书中说,“社会敏感问题是我写作以来的一贯坚持,因为文学的精魂是要关注人的问题,关注人的痛苦,人的命运。”

细腻的笔触、朴实的文字娓娓道来,让我们可以窥见中国社会的一角。《蛙》由四封长信和一部九幕话剧组成,结构新颖,节奏鲜明,富有张力。

《蛙》中的“姑姑”名叫万心,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之后,成为了一名从事妇产科工作50多年的乡村女医生,她在乡村推行新法接生,渐渐地取代了传统的“老娘婆”,好评不断。

从 20 世纪 50 年代初开始,接生过上万个孩子。经她接生的新生儿遍布了高密东北乡,亦有“送子娘娘”的美称。

她们用擀面杖挤压产妇的肚子。


她们还用破布堵住产妇的嘴巴,
仿佛孩子会从嘴巴里钻出来一样。


她们一点解剖学知识都没有,
根本不了解妇女的生理结构。


碰上难产她们就会把手伸进产道死拉硬拽她们,
甚至把胎儿和子宫一起从产道里拖出来。
                   

而计划生育出现,“妇科圣手”成为了“刽子手”。为了贯彻落实控制人口激烈增长的执行政策,她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坚决响应党中央号召,一方面让已经生育的男人结扎,另一方面让已经生育的怀孕妇女流产。

她说:“计划生育就是要以小不人道换取大人道。你忍受一点痛苦,做出一点牺牲,也就是为国家做了贡献!”

一时间她成为了让村民们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大家自然而然的反抗,更是激起了“姑姑”更加冷漠和残酷的对待,采取“喝毒药不夺瓶,想上吊给根绳”的铁腕手段,“围捕”超生孕妇。

她到底是为了控制人口飙升的危机,还是隐藏着自己的私心?《蛙》有着极其细腻的叙述和生动的描写,你们可以去找找答案。



01

四胎的耿秀莲不肯接受引产手术,想要跳入河中逃命,但是“姑姑”开着柴油船冷笑的跟着她,受到惊吓之后,引得心脏病发,和腹中的孩子一起沉入河底,殒命。
02

袖珍人王胆,“姑姑”更是拿捏她的家人作为人质,丈夫和闺女都被抓走了,更是将财产充公,导致其逃亡中又气又急,意外早产,生下一个女孩后,含恨而终。
03

王仁美是她的侄媳妇,头胎是个女儿,于是偷偷怀第二胎,被发现的时候怀胎已经七月,被“姑姑”以推倒房子威胁,强制性逼迫她进行引产手术。科室手术中途发生意外,落得个一尸两命的后果。

那些年,死在“姑姑”手上的婴儿,足足2800个之多,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冤魂是前赴后继,何其无辜?可国家举步维艰,何其困难?

她曾经在被人一刀扎进腿里的时候,也高喊着“谁敢非法怀孕,哪怕钻到坟里,我也要把她掏出来。” 

善恶本就难分,特殊背景下的善恶更是纠作一团。到了晚年的姑姑却开始忏悔,她一人背负着强烈的罪恶感……

她由原来的坚定,认为自己没有错,到后来深深地为自己的罪过忏悔,神情出现恍惚,被象征繁衍的“蛙”吓到精神失常。后来嫁给了做泥娃娃的郝大手,企图通过这些泥娃娃的诞生来减轻自己的罪孽。

《蛙》的意图,是对历史进行清理和反思,加深刻地认识到计划生育政策所带来的各种影响,以及在特殊时代背景之下,人性的复杂和多面性,反映社会变迁的作品。

不同的人对《蛙》的评价和理解是不同的,也让它拥有更丰富的解读空间和持久的生命力。

作为普通人,我们既不能谴责计划生育政策的残酷,也无法歌颂它的成就……

而现代社会的“三胎政策”也来了,进一步优化生育政策,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政策及配套支持措施。

嗯,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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