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市,我曾经青春飞扬的地方 文/王流芳 摄影/应校军
正月这几天的阳光,真是一种享受,令人陶醉。我忍不住这种还在寒冷中乍暖阳光的诱惑,心中便有了一种出门走走看看亲近自然的想法。 ![]() 我知道,人性是经不住诱惑的,无论正与邪、善与恶、好与坏,怎么走?怎么做?全凭自己内心的坚守和自身的修为。否则,真不知道历史将会改写多少次。帝皇将相经不住诱惑,才子佳人、平民百姓莫不如此,凡人都经不住诱惑的。只是结果如何,则又另当别论: 商纣王经不住美色的诱惑结果国灭身焚;秦始皇经不住长生不老的诱惑,不立储君,结果二世而亡;唐太宗经不住皇帝龙椅的权力诱惑,亲手射杀兄弟,结果开创了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大唐盛世;卓文君经不住司马相如的赞美诱惑,一曲弹罢,结果当夜就私奔了,演绎出千古绝唱的爱情故事;李白经不住汪伦的美酒、美食诱惑,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的诗,结果让后人记住汪伦的名字,随着诗仙的诗永流传;郑板桥经不住狗肉的诱惑,而为心中鄙视的权贵作画,结果事后翻悔而去追讨…… 这样的故事不胜枚举。 参加公安工作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公安机关要将“不准诱供”作为一条铁的纪律定下来。 ![]() 我经不住这种还寒乍暖阳光的迷人诱惑,便想去野外亲近自然。于是乎心中想起了自己几十年以来一直难忘的我县一市。我说的一市是指一九九二年“撤扩并”之前的整个一市区,包括现在的一市镇和越溪乡全部辖区。这里曾经是我青春飞扬的地方,也是我终身难忘的地方,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种难解的缘分。 ![]() 二、我与一市的缘分自少年时代起,直至现在仍在延续 一九八四年的国庆节过后,那时的气侯没有现在的炎热。我穿着崭新的深蓝色春秋装警服,戴着警帽,扎着腰带,佩着沉重的五四式手枪,肩上背着一个标准军人的被服,手中拎着一个用网线袋装着的放着洗涮用品的脸盆,以一个标准军人的姿态,乘着当时的公共汽车,迎着砂石泥土路引起的尘土飞扬,进入越溪大桥,翻过官山岭,经过梅枝田、七市,又翻过石轧岭,来到了当时一市区委所在地一市村,下车后边走边向路人打听着一市派出所怎么走,路人好奇地看着我这个充满着阳光之气的人民公安小伙子,纷纷热情地告诉我怎么走,于是我便顺利地来到了一市派出所的所在地,一见派出所大门口的一幕,令我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终生难忘…… ![]() 大门口一边一个,蹲着迎接我的两个人,一个是当时派出所的指导员,一个就是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的人——一市边防哨所的所长。这位边防哨所所长姓吕,用现在的流行说法,他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可以说,他是我走上公安工作的引路人。 那年,我还在老家小学读五年级,那时学制短,我马上就要小学毕业了,一直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然生活的老家村庄却发生了一起盗窃案。 那时候物质匮乏,没有多少财物可偷,就是一些谷物、农俱之类的财物被偷了,村民找不到就通过大队干部报了案。 当时来办案的就是这位吕所长。他当时是长街青珠哨所的一名干事,身着整齐的绿军装,军帽上戴着国徽,五官端端正正,身上青春洋溢,二十出头的年纪,毕挺干练的身材,足有一米八的个子。 那是一个崇尚军人、崇尚英雄的年代。我被他的飒爽英姿吸引,更是被他腰间佩戴着的用红布包裹着的手枪所吸引。我酷爱枪支,曾经自己动手做了一支用火药纸引发火药喷发出铁砂子的“手枪”,后来因我上的火药太多而炸了,一只耳朵还被炸聋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下让我看到了真手枪,眼睛便一刻不停地围着他腰间的手枪转。他感觉到了我与其他同学的不同眼神,也许觉得我少年时那种既顽劣、机灵,又懂事、可爱的模样,便对着我说:“我弹琴,你唱歌,唱完后就给你看手枪。” 要我唱歌,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少时语文、数学都好,偏偏唱歌不行,连“哆来咪发”都不会。但为了看一眼心中酷爱的手枪,便说:“我只会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可以不?”他说可以。那时我村小学刚好有一台脚踏风琴,算是比较好的条件了。他便脚踏风琴踏板,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符瞬间而出,曲调随着手指的跳动而起。而我呢?说是会唱,其实连这首当时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歌曲也不会唱,只是记性好,像背书一样地背了一遍。刚好他一曲弹罢我也背完,他用有点不太正常的眼光看着我,问:“你这是唱歌吗?”我明白他的意思,答:“我说会唱,又没说唱得好不好。”他说:“不行,不唱好不能看。”我说:“嘿,你这人赖皮。” 说完便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拉住他的腰带,另一只手便去掏他枪盒中的手枪。哪知他的反应比我快多了,一手护着枪盒,一手挡着我,说:“别急别急,我让你看还不行吗?”我这才松开手,静静地站在他旁边,等他掏出来看。哪知他慢慢地掏出来,连包着的红布都没打开,在我眼前恍一圈就塞回枪盒里。 我说:“这能算让我看啊?”便不依不挠地拉住他的军衣不放手,他见我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了,便说:“我们到操场上去,你再叫个人,我躺着,一只手按着枪不动,只用一只手,你们能把我按住起不来,你们就可以掏出我的枪来看个够。”我说:“你说话算数,不赖皮?”他说:“算数。你再叫个同学来。” 我说:“我就不信了,你一只手不动,我俩个人还能按你不住?” 当时我已在父亲的引导下,既喜欢读书又爱好练功,整个青少年时期都是过着“夜读诗书晨起舞剑”的日子。便去叫了一个和我志同道合的同学,来到操场上,结果哪是他的对手,哪怕我再叫一个来,三个人也是按不住他的,我服了。不看就不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但是,从此以后,一个一表人才,足智多谋,多才多艺,能文能武的人民公安形象,便在我的脑海里时时浮现,难以忘怀,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偶像!也是在那个时期起,能够成为人民公安便成了我的梦想。 ![]() 应该说,我与一市的缘分,早在老家小学毕业那年,通过与自己心中偶像的一次机缘巧遇,就已经结下了。 ![]()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我怀着理想,发愤用功,终于成为一名正式公安民警,来到一市派出所报到之时,蹲在大门口迎接我的,除了派出所的指导员外,还有已经是一市边防哨所所长的我心中偶像,这时已经与我在老家小学毕业那年,事隔八年了。我既激动又惊讶,不知说什么好,想起孩提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便说:“现在我不用看你的手枪了。”然后拍了拍腰间佩戴着的五四式手枪,说:“你看,我自己有了。”他听后,会心地与我一起哈哈大笑…… 我年轻时,喜欢与年长的领导、同事相处,因为这样能使自己较快地成熟成长;现在年老时,则喜欢与年轻人相处,因为这样我能较好地保持着年轻乐观的心态。所以,我在这位心中偶像和所里领导的关怀下,迅速地成长起来,第二年就担任派出所的副所长,主持工作。 那时候的一市派出所,是和一市边防哨所一起合署办公的。准确地说,是派出所借住着边防哨所的营地,因为当时一市边防哨所是部队编制,有着五幢独立的、一层多间的苏联时期苏式建筑的部队营房,我们派出所借住着其中的一幢,住宿和办公都在一起,工作辖区分我们管内陆村落,哨所管海边村庄和海上。 ![]() 正当我享受着我心中的偶像和所领导的关怀,长年以所为家、以苦为荣,没日没夜地扑在工作上的时候,我心中的偶像毫无征兆地到了肝癌晚期,悄悄地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县里领导和他的战友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动用了一切资源,哪里还能挽留得住生命执意要消逝的魔力?这是我参加工作、走上工作岗位后,第一个在自己身边消逝的一条鲜活的生命。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想起自己与心中偶像的缘分,从少年时期的一次奇遇,到青年时参加工作的缘遇,以及这两年工作中的朝夕相处,便会默默地流下泪水,真的是好心疼。生命的无常,让我觉得这一定是天妒英才。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亲人、同事、朋友的生命无常,生离死别,也理顺了心态。尤其是一九八八年“ 7.30”洪灾后,我还在越溪停头村周围的田野上搜寻、埋葬因洪灾而溺亡的尸体时,母亲托人带来信息,我的老父即将病故,我如五雷轰顶,便用所里的侧三轮摩托车,飞一样赶回老家,跪倒在父亲的病床前,拉着父亲瘦得如柴棒一样的手,边哭边叫:“爸,我来了!爸,我来了……”然而,父亲哪能起死还生?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没有一丝丝地呻吟与恐惧,面部的表情一如往日对我的慈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我的哭喊在空中飞荡。我因长年住在所里没日没夜地工作,而未尽过一日孝道,现在子欲孝而亲不待,这是一种怎样地惆怅啊?正如树欲静而风不止般的无奈!后来我的母亲也慢慢地变老了,而我也成熟了,便把对父亲未尽的孝道尽在了母亲的身上。 我们活着,好好地做人,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若是有人无奈地逝去,我们在扼婉叹息的同时,也不得不节哀顺变。正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生命的离去,自古以来没有任何办法挽留。 ![]() 三、我在一市青春飞扬的日子,不知疲倦地工作着 当年如果乘坐客车进入一市,只有从越溪大桥通过,独条路,每个车站停靠过去,还要上下行李,时间差不多需要半天。而现在富余的经济基础带来了发达的交通,从城区去一市有多条路可供我们选择,最快的经过枫槎岭遂道,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到达一市。今天我选择从大路李村进入,经过草坦头,走山路驾车去一市。舍近求远不为别的,只为回忆一下当年在一市山区的工作时光。 ![]() 大路李村村口小公园风景如画,可供村民休闲的长廊,黑瓦白柱,弯曲延伸,恰到好处地建在该有的位置上;景观带里的几块乌溜溜的颜色如同黑铁一般的石头,纹丝不动地在那里享受着岁月静好。这景致很是吸引我的眼球。 我便在路边停好车,下来欣赏、察看。路边一行长长的秀竹沿着道路、围着村庄迎风摇曳,另一边的溪流两岸石块垒砌光滑平整,拦杆簇新,溪水潺潺而流,溪床上建有凝聚着人类智慧的“人”字型低矮蓄水坝和供行人两岸通行的稳固搭石,还有一只白鹭在水坝里戏水、捕食,见我走近了才不慌不忙地飞起,飞翔一番后进入树林,宛如一幅经典的江南水墨丹青,让我不得不惊叹新农村的美丽! ![]() ![]() 不一会儿我便到了分别去往一市山上方村和下洋陈村的三叉路口。这两个村的村名,使我仿佛穿越了悠悠的时光隧道,脑海里浮现出四十年前在这两个村工作的点点滴滴…… ![]() 一九八四年的深秋,在这片山区一个叫“和尚潭”的冷水孔里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当时这一片山区,群山连绵起伏,层层叠叠,根本没有现在这样的道路,人迹罕至,发现无名尸体不啻于一声惊雷!经法医检验,此人系被谋杀。那时候八三年“严打”的势头尚在,局里领导十分重视,立即成立专案组,要求命案必破。我凭着扎实的基础工作及时提供出嫌疑对象是下洋陈村的某某某,后经查实,确系此人。不久此人便被枪决于一市横路山村下面的削壁岭坡地上。我受嘉奖一次,这是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一次受到嘉奖,激励着我更加认真地工作。 青春充满了活力和幻想,我除了阅读专业书籍之外,这一阶段格外钟情于阅读侦破小说,有时钻进了书中的角色,幻想着自己做一回福尔摩斯式的人物。 一九八五年的冬天来的有些早,也特别地冷。一天清晨,大雪纷飞,我还钻在营房的被窝里,门外来了一个山上方村刚结婚不久的青年,报案称昨夜自家的三十斤白术籽价值九百元被偷了。当时我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三十几元,一听这个价值惊得一轱辘爬起来,绝对是个大案。认真做了报案笔录后,与新分配来的一位同事,驾驶着所领导刚从南昌洪都买来不久的侧三轮摩托车,载着报案人,顾不得天寒地冻,雪风如刀,疾速驶向山上方村。不料山区道路崎岖,又比山下气温低,路面已经结冰,摩托车轮胎打滑,前进一步倒滑三步,差点滑落倒向山沟雪地里。没办法,我们只得弃车步行。来到发案现场,堪查后我疑窦丛生,又经左邻右舍的充分调查,心里便如明镜般地清析起来,不动声色地将报案人带回派出所,一针见血地指出,是他不顾父母养育之恩、兄弟手足之情,将这份父母、兄弟共同劳动所得的财产,借着他结婚分家之机,深夜监守自盗,伪造盗案现场,心想独吞该笔财产。他不服,吵囔着要去上一级公安机关报案,我从现场堪查入手,层层分析推理,抽丝剥茧,让他哑口无言。最后我说,念在你没有造成什么危害,又是自家财产,并且这三十斤白术籽还在你手上,拿岀来交给父母去分家,然后向父母、兄弟认个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里就算销案了。 时光飞逝,四十年如白驹过隙。如今的山上方,已然成为当年老局长教育我的:“别人笑我住山区,我住山区乐有余。白米干柴岩骨水,青茶嫩笋石鲑鱼。”当年的那个他,我已记不清他的模样和居住哪间房屋,想必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应该想明白了,应该儿孙绕膝了,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吧。 ![]() 如今,经过一市镇村时,我特意去看了一下一市派出所。崭新的楼房拔地而起,为民服务的大厅大门敞开着,只是没有了当年的模样,幸好当年我每晚洗澡、游泳的小水库还在,几人合抱的大樟树还在,引发我一丝丝回味的乡愁。 ![]() 经过七市、梅枝田、梢枝弯,一路都有我当年青春飞扬的故事。 那年那月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同事在一市区七市乡巡逻,到了半夜十二点左右,梢枝弯自然村的一个村民来报案,说停放在自家没有围墙的道地里,一辆刚刚买来的手扶拖拉机两个后轮被人拆卸偷走了。什么?我特别地气愤,因为我们刚刚在巡逻就发生这样的盗窃案,你说,气不气人?其实,盗贼哪里能知道我们在巡逻…… 我便立即兵分几路沿路调查,至梅枝田车站调查时,一直睡在路边车站房子里的一位老人告诉我说,一辆声音特别响的手扶拖拉机往七市方向过去,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嘿!这是个重大嫌疑。我如获至宝,招呼大家立即赶到七市村外公路的十字路口,一时不知往哪个方向追赶,我便叫两个同事把摩托车后面屁股抬高,利用斜照着的灯光,看出路上翻飞的沙石子,判断出这辆手扶拖拉机的行驶方向,是往七市南庄、小林、大林村方向行驶的,便立即吩咐大家,去这些村庄查找机器尚有温度、并且消音器破碎或者根本没有消音器的手扶拖拉机。结果在七市小林村找到一辆特别与我脑子里相像的手扶拖拉机,我们便立即将此人控制住,搜索了他家的所有房屋,最后在他的柴房里找到了两个崭新的轮胎。这人觉得我们如同天兵天将,傻傻地惊呆得木鸡一般。 当我一夜未睡,做好所有的笔录材料时,东方一片红彤彤,一轮红日即将喷薄而出。我走出房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不知道自己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过。虽然疲惫,但我们是迎接清晨第一缕阳光的人。想到此,心中无比地自豪! ![]() 四、如今的越溪乡,一粒沙子折射出海洋 当我的车子翻过越溪乡官山岭,从上林村水库下来时,现在越溪乡的乡政府所在地便映入眼帘。 山区移民搬迁的山头应村新村别墅,格外地吸引人的眼睛。一排排一幢幢整齐划一的现代别墅,洋溢着现代都市气息,折射出改革开放后祖国的繁荣富强。 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贫穷,没有比较做基础,那么对现在富足的幸福生活是没有切身感受的。 ![]() 一枝独秀春未到,姹紫嫣红才是春。 一个国家亦是如此!一个地方的富余不能说明整个国家的繁荣,一个方面的领先无法显示整个国家的强大。只有整个社会的繁荣强大,才是整个国家的繁荣强大。如今的祖国山河处处都是:大美中国!幸福中国!富强中国!十八世纪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曾写过“一粒沙子折射出海洋”,从我进一市时的大路李村到眼前山头应移民村,一路行来,我们早已跨过一粒沙子的折射,而是整个社会和国家实实在在的欣欣向荣。 ![]() 五、如今我与一市,缘分通过我的老领导还在延续 二0一八年机构改革,我带着从事林业工作的同事们并入国土资源局。我的老领导多给我一个任务,造田造地。这工作要多烦有多烦!没办法,我只能自我安慰:能者多劳。 今日的一市之行,山上方、山头朱、箬岙等村的造田造地项目,由于自己的辛勤付出,让我倍感亲切和自豪。尤其是山头朱村的造田造地项目,仿佛就是哈尼梯田的微缩板。梯田形相无穷,胜景无限。梯田上蚕豆已在茁壮成长,这是一种年复一年的庄稼世界;梯田上茶农已在勤奋施肥,这是一种乍暖还寒的人间勤奋。可惜的是,当时具体负责此项工作的同事,由于突然而至的病魔,夺走了生命,使我和我的同事们又一次经历了生命的无常,令我们痛彻心肺…… 今天的越溪山头应村老村山上,只有我的老领导夫妇俩人住着。我的老领导姓应,中等个子,面部饱满,五官端正,寸长短发,戴着一副在阳光下蓝依依的眼镜,眼镜后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与他相处,总能学到不少为人处世之道。 他是我心服口服的好领导,几年相处,亦师亦友。 他满身智慧,摄影更佳,曾经得奖,只是他轻易不会告诉别人。我曾读过余光中的摄影散文,他拍摄的摄影作品真的如余光中所说“能让世界停止三秒”。 他如果生活在古代封建社会,当属士大夫之列。有人说过,中国古代的士大夫灵魂里住着孔子和庄子,出世入职,报效社稷,造福苍生;退职还乡,钟情山水,物我两忘。如今我的这位老领导,整个山头应老村山上,只有他和他夫人俩人,悠哉游哉,种果喂鸟,亲善山水、仁义为本。 一日,我带一帮兄弟们去他山上看望、喝酒。他为了让我们高兴,率先将自己喝醉,最后卧于山野。此情此景,终生难忘。今日我从山头应村的山脚下经过,赋诗相赠,希望他能看到: 酒海一声笑,滔滔两碗了 醒醉随它,只记今朝 你醉我醒,我醉你醒 犹如,日月大海潮 兄弟情义,上天应知晓 醉者眼迷胧,不知醒者遥 兄弟其实,淘尽红尘 敢问?俗世几多娇 醒者糟,醉者竟寂寥 你我还剩,一襟晚照 二0二五年二月十五日于家中书房 谨以此文怀念我在一市工作的经历和现在结下的领导同事缘分。 ![]() ![]() ![]() ![]() ![]() □摄影:应校军 □LOGO\题图\尾签设计:野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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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海燕文化工作室 > 《王流芳 天健 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