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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遗忘机制

 南冥21uKNc 2025-03-02 发布于陕西

先梳理一下以往梦的经验吧。
一、2009-2012年:读研期间。
恶梦集中爆发达一个月。每晚连续做恶梦,惊醒,皮肤疼痛,心惊肉跳。入睡前的状态:恐惧睡觉,入睡后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心口窝处,多次恶梦惊醒后保持此状态,但无法改变。梦境:血肉模糊的鬼影,人和动物被肢解后悬挂于市场,恶魔的形象等。
经常性梦魇。梦魇的情形:在睡与醒之间,睁着眼,会把周围事物上的花纹看作某个恐怖形象。以往的梦魇不会有这种状况。
二、2012-2017年:工作期间。
1、恶梦间歇性爆发,但似乎能够控制。梦魇也时有发生。为了了解梦,阅读《做梦的艺术》《人类梦史》等。
此阶段早期做过一个“魔已成型”的梦。梦里我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有某种身份的人,他们的民众好像要对我做什么,但我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但在此之前,由我自己参与实行了某种仪式:我和我的外公在一个半敞开的黄土院子里摆满了一块一块的生肉;那个院子还正在修缮,其中一堵墙被铲平,堆满了泥土。然后下起了大暴雨,四处泥泞,空中雨雾笼罩。一个女仆一样的人从院子外冒雨端来了一个装满水的大盆,让我坐在这个盆里,要为我洗澡。然而其时“我”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我仿佛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亲眼目睹了“自己”在大暴雨中从几岁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成年女孩。然后“我”穿着一套灰色的麻布长袍,披散着长头发,在大暴雨中浑身疼痛,非常痛苦。
由于这个梦的主题,我为它耿耿于怀了很久。
由于《做梦的艺术》中提到了人与植物的交流,我曾思考过这样的事。书中说,植物会告诉你很多信息,只要你愿意和他们交流。我的租房当时在幕府山,租房后就是山,山上树木众多,坟墓也众多。我也爬过此山。据说山上还有达摩祖师的修炼之所,但我未亲见。
当时我在梦魇中看到过两个幻象。一次我午睡,梦魇中看到床边坐着一个树枝组成的“人”,看着我。我知道他想和我说话,但是我看到他的样子害怕。由于我知道自己当时处于梦魇的状态,我就大喊起来,想把自己喊醒。现实中我没能发出一点声音。那个“植物人”见我害怕,他也吓了一跳,浑身的小树枝都伸开了。几秒钟后我才意识清醒过来。另一次应该是晚上,当时开着灯,我很累,早睡着了,但是又进入梦魇,看到一个男人的脚,从我头顶上空伸了下来。我知道自己又入梦魇,挣扎了半天才清醒。
这样的梦魇已经与幻象结合起来了。
2、美梦。时间段也较集中。多次梦到佛像、日月和山川美景等。此阶段中白天的状况:心境虚无,心脏疼痛。腿疼。读了《做梦的艺术》后,开始控制自己的梦,比较成功。
这段时间的美梦或许与每个晚上睡前思考自我有关。每个晚上,我都在思考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这是我,而不是别人,诸如此类的问题。“我是谁”,我想得越多,就越觉得根本没有“我”。或许是由于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梦了很长时间的佛像和其他美梦。
3、幻象。能看到幻象是某一年回老家后突然发生的事。当时坐了约三十个小时的车才回到家,在车上看了一路风景。到家后当晚入睡前看到一些怪物的幻象,以及一个沙漏一样的落日情境。——落日仿佛沙漏一样不停地落下,又返回原地。落日是银白色的,发出蓝色的光。这个情形像一个动态图一样不停循环。当时以为是看了一路风景后对视觉的刺激所致。后来在读书期间也偶尔看到幻象,但印象不深。
工作后早期住在南大的时候看到过一个比较有意味的幻象。那一次也是一个恶梦惊醒之后的大半夜。黄色的夜灯开着。夏天,我盖着一个浅咖色的珊瑚绒毯子。睁开眼后,我在那个毯子上看到了一个三五厘米大的圆圆的镜头般的存在。镜头是移动的,从一个男人的脚往上移动,到脖子那里,……我没敢再看。因为看到幻象时我的意识也是清醒的。我害怕看到他的脸。现在我很后悔当时没有看。那个男人穿着清朝的对襟长袍,米黄色。
这一阶段,在与梦周旋的时间里,我学会了做清醒梦。不过这是一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虽然成功了,但控梦的时间也不长。不过,现在想来,自那以后,控梦似乎变成了一种能够克制恶梦的手段。当一个恶梦出现后,唯一能不使人产生恐惧的就是,梦者在梦中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然后告知自己:一切都是虚假的,并不是真正令人害怕的。
渐渐地,事情发生了变化,首先是我不再做恶梦,甚至不再做梦;其次是即使做了梦,早上醒后便忘记,遗忘机制开始起作用。在那个阶段,我明显地感到精神深处自己在处理做恶梦这个大麻烦,而我的大脑,只能任凭梦境在早起的瞬间沉没在潜意识的渊面之下。后来,我甚至在早起刚醒后的最初几秒钟能够亲眼看着梦中形象变成一个个碎片从“水面”上沉下。


就在刚才,饭后,我突然觉得这条路已经近乎明晰了。
以前的循环是:做恶梦,恐惧,然后开始与恶梦和恐惧周旋,记录梦境,控梦。这样的循环持续了较长的时间,直到遗忘机制开始起作用,随后不了了之。现在这个循环的时间明显缩短了不少。
21日一场恶梦,22日又一场恶梦。某天午休居然也做恶梦。随后的几天,由于白天刻意地拼命用脑,晚上梦也少多了。这两天晚上也有梦,不过遗忘机制又开始起作用:在白天,梦境中的少数形象还会偶尔在脑海中闪烁,但是具体情节却想不起来。
不过,接下来会怎样呢?我不知道。或许我应该认真研究一下梦和复杂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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