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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 11 月，美国亚利桑那州的一间实验室里，一枚标号为 “46” 的粪便胶囊被装进无菌袋，这枚来自健康志愿者的粪便胶囊，即将被送往 22 名患有严重肠道疾病的患者体内，希望通过粪菌移植改善他们的病情。其中一位 73 岁的血液病患者，在移植后第 9 天突发高烧、呼吸困难，最终因大肠杆菌引发的败血症窒息而死。尸检结果显示，这株原本在捐赠者体内 “温顺” 的大肠杆菌，在患者体内竟如嗜血狂魔般疯狂攻击免疫系统。 这场悲剧像一枚深水炸弹，炸醒了人们对肠道菌群的认知：那些曾被认为 “无害” 的细菌，为何会在特定条件下化作致命武器？同一批粪便为何对不同人产生天壤之别的结果？这也引出了我们今天要探讨的核心矛盾：肠道菌群的 “好坏” 是否绝对？ 在当下的市场中，益生菌产品铺天盖地，人们盲目补充益生菌，觉得越多越好。可现实却给了我们狠狠一击，好多人因为乱补益生菌，肠道菌群反而失衡了。同时，科学界也提出质疑，肠道菌群的奥秘可不是简单的 “加减法”，我们得关注它的整个生态环境。 现代医学新认知：赵立平的 “菌群跷跷板” 模型 美国微生物科学院院士、美国罗格斯大学讲席教授、上海交通大学生命科学技术学院赵立平教授通过大量研究，最终鉴定出了对维持人体健康起关键作用的两组核心菌群成员，即 “基石功能群” 与 “病生功能群”。这两组菌群构成了类似 “跷跷板” 的模型，通过彼此的升降波动影响人体健康。他曾于2024年10月在国际顶级期刊《细胞》（Cell）上，以《一种可作为健康指征的核心菌群特征》为题发表了这一理论。 基石功能群里的有益菌，是守护肠道健康的 “大功臣”。它们能分解膳食纤维，这个过程中会产生短链脂肪酸。短链脂肪酸作用非常大，一方面，它能让肠道的环境变酸，让有害细菌没办法好好生长。另一方面，它还能给肠道上皮细胞提供能量，让这些细胞长得非常强壮，把肠道屏障变得更牢固，这样就能防止肠漏。赵立平教授给这些有益菌起了个很形象的外号，叫 “大树菌”。它们就像森林里的大树，只有大树够多，才能形成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给肠道生态打下好基础。  而跷跷板的另一头，是 “病生功能群”，这里面主要是条件致病菌。这些细菌平时看着不太厉害，一般不会让人得病，还能刺激刺激免疫系统，让免疫系统时刻保持警惕。但要是病生功能群太 “嚣张”，大量繁殖，问题就来了。它们会产生好多代谢废物，这些废物会穿过肠壁跑到血液里，接着就会引起全身的免疫反应，炎症增加，得癌症和其他慢性病的风险也跟着变高。而且，这些细菌分泌的硫化氢和吲哚，还会干扰身体的内分泌系统，让我们胃口大开，怎么吃都吃不饱，慢慢地就胖起来了。不过，赵立平教授说，这些细菌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在很久以前，人类没有冰箱，有时候打到一头猎物，就得赶紧吃完，连续好多天只吃肉不吃菜，这时候病生功能群就起作用了。它能让人吃更多，还能不让身体消耗脂肪，把热量都存起来，帮人类在食物少的时候活下去。而人类在历史上更多的时间其实都是处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境地，也就是说，病生功能群的这一作用以前是能保护我们的。 肠道菌群最后对我们身体是好是坏，就看这两个功能群谁更厉害。而这两群细菌的关系又特别复杂而有意思，既互相争抢资源，又谁也离不开谁。总的来讲，有三个特点： 竞争共存： 基石菌群和病生菌群就像住在肠道里的两个 “帮派”，它们都要抢吃的。像膳食纤维、胆汁酸这些营养，它们都争着要。不过，有些病生菌群虽然有时候会捣乱，但也不是完全没用。比如说，它们能合成维生素 K，这可是咱们身体需要的重要物质。 相互制约： 基石菌群有个厉害的 “武器”，就是能产出短链脂肪酸，咱们简称为 SCFAs。这东西能让肠道里的环境变酸，也就是 pH 值降低。大家都知道，很多细菌在酸性环境里不好生存，病生菌群也不例外，这样就被抑制住了。反过来，病生菌群也有它的 “反击手段”。它们代谢产生的东西，比如内毒素，能把免疫系统激活，免疫系统一启动，又会影响肠道里各种细菌的生存环境。 依存共生： 在肠道环境健康的时候，病生菌群也能发挥点作用，帮忙参与代谢调节，比如降解膳食纤维。 所以可千万别觉得病生菌群都是坏的，就想着把它们全部清除掉。要是真这么干，可能会出大问题，会引发一种叫 “菌群空虚症” 的情况。这就好比一个生态系统里，每种生物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哪怕是看似不好的生物，一旦把它们全部消灭，整个生态系统就会失衡。 所以西医虽然把关注点放在了细菌这一微观层面，但当发现了两个群落之间这种复杂的关系后，就不得不把关注点放到整体上。而关注整体、从整体去解决问题，正是中医所擅长的。 “调常”与肠道菌群深刻关联 中医所关注的整体，并不是菌群的整体，而是身体的大环境。中医自古至今都是通过调整身体大环境来调理各种疾病的。具体说就是把脾胃调好，让阴阳平衡，气血平衡、寒热平衡、气机通畅，使人体回到和谐的状态。也就是中医说的 “调常”。 而现代医学研究发现，中医的调常对体内菌群有着深刻影响。 1、脾胃与肠道菌群在功能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肠道菌群与脾胃在消化吸收、免疫调节、维持微生态平衡等方面都有着相似的生理功能： 它们都参与食物的消化和吸收，为机体提供能量。 在免疫方面，肠道菌群像个卫士，构成肠道免疫屏障，刺激免疫细胞变强，平衡免疫反应；中医也说脾胃是后天之本，脾胃好，身体正气足，免疫力强，不容易生病。 再说维持微生态平衡，肠道里的基石功能群和病生功能群等相互制衡，基石功能群占上风时肠道环境稳定，病生功能群占了上风，肠道就出毛病；脾胃正常运化，能让胃肠道环境协调，脾胃一乱，水湿啊、气机啊就失调，也会影响肠道。 还有代谢调控，肠道菌群参与脂肪、糖的代谢，影响能量平衡和激素分泌，菌群失调和肥胖、糖尿病有关；脾胃对水湿、糖代谢也很关键，脾胃弱，水湿代谢不好，血糖调节也受影响 。 可以说，虽然肠道菌群属于西医范畴，脾胃属中医范畴，但二者在功能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多项研究表明，腹泻、便秘、消化不良患者存在肠道菌群紊乱，而这些表现与中医“脾虚证”的临床表现一致。而在用中医的方法辨证调理脾胃功能的同时，肠道菌群紊乱的情况也有所改善。 中国医药导报 2016 年 8 月第 13 卷第 22 期《基于肠道微生态对魏玮教授中医生命观的阐释》一文中提到“实验研究发现，脾虚证的大鼠模型的肠道微生态存在失衡现象，其肠道菌群指纹图谱条带多样性指数较造模前降低，而给予健脾补气方药如四君子汤、补中益气汤、理中汤等汤剂后，其肠道菌群均有明显的改善，也提示健脾补气方药治疗脾虚证的机制可能通过肠道菌群的调节来完成。因此，在治疗肠道菌群紊乱的患者时，重视脾胃，调理升降气机，恢复动态是核心。” 暨南大学梁荫基课题组在《Frontiers in Pharmacology》发表研究。他们通过高脂饮食结合小剂量四氯化碳腹腔注射，构建小鼠非酒精性脂肪肝病模型。经研究发现，使用参苓白术散治疗后，小鼠肠道微生物群紊乱状况得到有效调节，接受参苓白术散治疗的患者肠道菌群种类增加 40%，炎症因子 IL-6 下降 30% 。 在我们群里，也有不少孩子以前都有消化系统问题，食欲差、经常积食、腹泻、腹胀、便秘、消化不良等等，被诊断为肠道菌群紊乱，后来通过儿推、艾灸等中医的方法调理，孩子的这些症状都消失了，体重、身高也有了明显增加。  2、气机升降：肠道菌群的动态平衡法则 而一些肠易激综合征患者，从西医看是拟杆菌门和厚壁菌门的比例失调，而从中医来看，是由于肝郁克脾导致的，用逍遥散疏肝理气，再按太冲穴，肠道蠕动就能恢复正常。拟杆菌门和厚壁菌门的比例失调情况也明显改善了。 说白了，中医说的 “气机不畅”，在西医里就是肠道蠕动不正常，这样会影响菌群产生的代谢产物。当用一些疏肝理气的办法让气机通畅起来，就能让肠道菌群恢复正常。动物实验也证明，这么做能增加产丁酸菌。 3、湿热体质：病生菌群的天然温床 当人体内又湿又热，肠道里的病生菌群最喜欢待了。湿热体质的人一般舌苔黄腻、口苦、身上有异味，这些症状其实就是病生功能群，比如变形杆菌门太活跃导致的。从身体指标来看，尿素氮升高，中医叫 “湿热浊邪”，这会让肠道变得更通透，出现肠漏综合征，让坏细菌更容易跑到身体其他地方。而当用中医的方法清热利湿之后，各种异常的指标、病生功能群自然恢复正常。  整治大环境胜于细菌干预 综上所述，中医并没有盯着细菌治，是通过“调常”，整治大环境，也可以说菌群的生态环境，让基石菌群和病生菌群维持一种动态平衡，且基石菌群更站优势的状态。 就好比把 “土壤” 养好，肠道里的 “杂草” 自然被抑制。 而西医呢，是通过补菌或者杀菌，直接去调整菌群结构，虽然短时间内可能看到效果，几天到几周就能有变化，但存在着很多风险。 抗生素滥用就是个典型例子，短时间内杀死了坏细菌，可也把肠道里的 “好土壤” 破坏了，益生菌都没了，还会让耐药菌，像艰难梭菌大量繁殖。 还有人长期吃单一的益生菌，比如乳酸杆菌，结果肠道自己产生细菌的能力变弱了（《Cell》研究）。 甚至还可能出现菌群崩塌、致命感染的危险。 2019 年美国就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一位 69 岁的老太太，因为肠道感染严重，接受了粪菌移植，捐赠者是个健康人。结果术后第 6 天，老太太呼吸困难、昏迷，最后多器官衰竭去世了。检查发现，移植的菌群里有一种叫产气荚膜梭菌的致命病原体。 美国 FDA 统计，粪菌移植后，大概 3% 的人会出现严重并发症，还有些人移植后会出现 “菌群记忆” 现象，比如变得和捐赠者一样胖，代谢模式都一样。 对比中西医，西医靠外来菌群移植修复肠道，就像只想着移植森林，却不管土地是不是贫瘠；中医则是先把土壤养好，再让肠道菌群自己恢复，这样顺势而为，其实更加效果更加长远，也能避免人为干预带来的风险。 与其依赖外来的 “菌群移民”，不如先耕耘好自己的 “肠道家园”。 而且中医更加方便，见微知著，看舌苔黄腻，就知道体内有湿热，能猜到肠道菌群可能失衡了，都不用去化验。看人的体型胖瘦、情绪好不好，也能知道身体内部环境是不是正常。 中医还能在一开始就发现端倪，从而治未病。比如对于湿热体质的人，就少吃生冷油腻的食物，免得身体里的 “浊邪” 越来越多；脾虚的人，就别熬夜，好好养护 “脾阳”。从现在的角度看，肠道菌群失衡刚开始出现口臭、便秘这些症状的时候，用中医调理就能阻止慢性病的发生。 细菌是一个非常微观、具象的领域，但随着研究不断深入，西医也越来越趋向于宏观、整体，可以说，有与中医殊途同归的趋势。所以我们也希望更多青睐中医的家长能够了解最前沿的理念，从而对中医的整体性有更深一层的领悟。 微生物是远早于人类的物种，它的复杂也远超人类想象，我们很难彻底 “掌控” 菌群，唯有修复自身的 “生态系统”，才能与微生物世界和谐共生。就像养花，与其天天喷农药除虫，不如改善土壤、多晒太阳 —— 这正是中医着眼于整体性的智慧。 希望我们越来越多的家长能够借助中医的智慧，重新构建与肠道菌群和谐相处的健康生活方式，让孩子变得更健康。 调理身体大环境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在生活中处处遵循中医之道，还要用上有具体的方法，也就是“内经”中所说的“法于阴阳，和于术数”，但由于现在很多家长对中医不太了解，很多观点也是似是而非的，所以难免在生活中踩到各种各样的坑。在我们群里，每天都有顾问老师带领大家学习中医育儿，通过我们自己的诸多案例来引领大家领略中医思维，很多妈妈们都会积极参与讨论，相互交流，这些都非常有利于我们更好地学习中医育儿，更好地守护孩子的健康。想要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朋友，以及想了解推脾经、推胃肠、调理脾胃方面专项小课的朋友，都可以扫下方二维码咨询顾问： 近期导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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