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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将才程世才传奇(上)

 暮云深 2025-03-13

程世才,1912年8月8日出生于湖北大悟。1930年4月,18岁的他加入鄂豫皖红一军。在许继慎、徐向前军长领导下屡创佳绩。入伍第一战,他两手端着枪,目视敌人阵地,听到冲锋命令,他第一个跳起来冲向敌人。由于他不怕死,敢冲,加上他个子大,腿长脚快,一下子把战友们甩开了。当两支枪口对着他脑袋时,他才看清了枪口后面两名国军狰狞的面孔,他跑到了敌方阵地。敌少尉喝令他举起手时,他右手食指始终不敢离开枪机。少尉令敌兵摘下程的枪,敌兵看着高大的程世才哆嗦着不敢靠前。

敌少尉开枪要结果这个胆大包天的红军大个子。电光火石之间,程本能地顺直枪身扣动了板机。敌少尉脑袋开了花,敌兵拔腿就跑,程也跑。程跑回阵地,冷汗湿透了衣衫,左腋被打穿个洞。子弹再偏一寸就会命中心脏,程世才命大不死,伤口疼得他一整天吃不下水米。也就在这天夜里,排长把他叫到一边,带给他一个沉痛的消息,因为他参加红军,哥哥嫂嫂都受连累被土豪杀害了,他的老母亲也被赶出村庄。

1932年隆冬之夜,鄂豫皖红军突围到汉水江边。滚滚汉江横在红军前行路上。红33团到达距汉水河滩仅二里的公路上,侦察员报告:“听路旁小吃店老乡说,傍晚中央军有八九台汽车从这里过去,到扬虎城部队那边去了。”很明显,敌人是前往汉中联络,准备夹击我军。程世才迅速警觉起来,为了保证大部队顺利渡江,他一边派人控制了公路两侧的制高点,在江面布置了警戒,一边带上三个营主力赶到汉江岸边。

宽阔的水面透过夜幕,勉强可以看到起伏的对岸,几株枯树在寒风中摆动,浅滩结满了冰凌,亮晃晃地映着月光,像是俘在水面的的钢刀,看不清水势,只听能听到一浪又一浪的涛声。无桥少船,战士们从根据地突围到现在,连续作战几个月了,同志们忍饥挨饿,身子疲弱,怎能涉过这冰冷湍急宽阔的江水。稍一耽误,中央军、陕军即将赶到,背水作战,凶多吉少。徘徊片刻,程世才冲一营长喊到:“全团营连干部和最好的战马都集中过来,马上到这儿集合。”水

边长大的程世才凭着对水的直觉,选定了一段江面,带领全团干部拉着马尾巴,一字排开,踏破河边的冰凌,扑进刺骨的汉水。慢慢得水升到人的大腿根,接着淹没了人的胸口。在程世才身后的一营长林英剑喊到:“团长,水已经过了我的肩膀啦!。”

程世才回身拉了他一把,说,没事儿,最深就到这儿了。果然,百米后水位慢慢变浅,径可登上南岸。涉水地段探明,程世才返回江北,翻身上马直奔前指。总指挥徐向前与第11师政委李先念听了程世才报告,满脸阴云尽扫。徐总点点头:“枯水季节,一定能找到浅滩,第33团干得好!世才,你在前面警戒,疏导,全军星夜渡河!”

1、空山坝之战

1933年春,征战到川陕边境的红四方面军以四川通江、南巴、巴中三县为中心建立了全国第二大苏区——川陕革命根椐地。同年2月,四川军阀田颂尧率部6万人,向立足未稳的红四方面军发动“三路围攻”。四方面军总部采取“收紧阵地,待机反击”的作战方针。主动退守,在运动防御中寻找战机。

程世才大胆建议:运用部分兵力,插到敌方侧后,切断贪功冒进的的敌左纵队13个团的退路,让其有来无回。一向不苟言笑的徐向前总指挥笑了:“程世才,是才啊!一个团长,竟然敢于想吃掉敌人13个团!”随即授命程世才担此重任。程领命后带领红三十三团冒着大雨,穿过深山老林秘密插入敌后,为围歼敌左纵队十三个团创造条件。

余家湾位于空山坝东南,北靠巴山,浓密的丛林,布满整个山峦,有着古老的松柏,笔直的青竹,还有剌人的荆棘,山里盘踞着各种野兽和长蛇大蟒,没有耕地,也没有人烟。

程世才带着各营干部在密林里爬了几个小时,来到离敌前沿只有百余米的岩石前,仔细观察敌人的部署、火力配备、工事构筑、各预备队所在位置。对面有敌人两个营,另一个营在不远处作预备队。观察了敌情与地形,程世才决定一、二营分左右两路,相隔二三百米,从山林中开辟通道,并担任团主攻任务。三营作为预备队砍路。下午二时开始到第二天两点完成任务。

天空里黑云乱飞,远处电闪雷鸣,头上大雨哗哗。借着大雨掩护,全团战士在密林里开路。锯树的锯树,抬木头的、扯树枝的、硬是在原始森林里拓开一条通道。距离敌人只有二百来米时,短促的命令不断传来:“不准说话。”“注意隐蔽。”“用刀削。”

敌人的三节手电筒在对面晃来晃去,却浑然不觉。凌晨三点钟,部队全部进入阵地,战士们爬在潮湿松宣的泥土里,把子弹推上膛,上好刺刀,手榴弹摆在身旁,两眼紧盯着前方待命冲锋。四周寂静无声,心脏急促地跳动着……

四时整,总攻开始了。一营战士向离弦的箭一样,一齐冲向敌人。顿时,余家湾山中枪声、炮声一起吼叫起来。敌人仓皇失措,来不及应战。一下跑乱了营,有的还没提上裤子,有的拿起枪向自己方向射击。敌军在一片“缴枪不杀!”的喊杀中举手投降。两个营的敌人还没组成战斗队形,就全部成了俘虏。

另一营敌人顺着山坡爬向我一营侧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二营长刘也木率领战士从一营右侧奋勇前进,拦住了敌人。战士们端起剌刀,把敢于顽抗的敌人一个一个剌倒在地上。歼灭敌人一个团,并占领敌人旅部,活捉了敌四师十旅旅长杨杰。

战斗尚未结束,徐总指挥来到前线,他讲述今天战况说:你们三十三团在余家湾给敌人以突然袭击后,我军开始全线反攻,敌人纷纷败退。我军在各个战线上给敌以重大杀伤,现在正在全线追击敌人。空山坝大捷是我军入川以来第一次大胜利,共歼灭敌13个团,敌死伤5000名,俘敌旅长2名,击伤1名,活捉敌团长2名,击伤5名。俘敌营以下官兵20000名,缴获敌步枪14000支,迫击炮50余门,轻重机枪200余挺。历时三个多月的反“三路围攻”作战胜利结束。根椐地扩大了十几个县,苏区人口增加至600多万。

2、黄猫垭大捷

与反六路围攻

由于革命根据地的不断发展和红军的壮大,使敌人十分害怕。在1933年我红军粉碎田颂尧三路“围剿”后,同年七月七日,老蒋拨经费200万元,枪万余支,子弹500万发,委任刘湘为四川“剿匪”总司令,令其统率各军向我四方面军发动围攻。刘湘纠集110个团,约20万人,发起“六路围攻”。

1933年12月下旬,粉碎“六路围攻”的作战开始。1934年3月底,敌连续发动三期进攻,计损失兵力35000人以上。6月22日,敌“第四期总攻”开始万源保卫战打响。五天后一个夜晚,我“夜老虎”团大约在十点钟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始接敌运动,准备夜袭敌人旅部及其所属部队。

说起“夜老虎团”,这可是程世才手里一支铁拳。为了克服我军装备的劣势,程世才专门组织训练部队夜战本领。在二六五团先抽出一部分人进行夜行军,爬悬崖。战士们出发前换上软底布鞋,带上全部装备,大跳特跳。如果发现谁有响声,即让其重新着装,同时规定夜行军纪律:跌倒不叫,滚到沟里不嚷,更不准抽烟说话。

经过长期训练,夜老虎们能在夜间完成多项战术动作。程为了检查落实情况,特地带一通讯员隐藏在夜间作业必经之路观察动静。那天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看不见人。他等了很久,却不见人,也不见动静。直到连队从他面前过去100多米,这才发现一点点像荧火虫似的亮光。原来战士们为了夜间相互联络,发明了一种“竹筒讯号”——用一节一头切开的竹筒,中间插根粗香,燃着香头,竹筒口向后,这样就不致前后失掉联络了。

敌人的旅部在我军阵地对面的山头羊跳岩一带,虽然那面高呼这边即可听见,但一下坡一上山,人行走到对方却有一二十里地。由于不几天前下了一场雨,潮湿的山上升起一层薄雾,使悬挂在高空的明月,朦朦胧胧。二六五团团长邹丰明带领该团五个连队出发了。战士们一个个像蹿山的猛虎,沿着起伏的山势,在山林中迅速隐蔽地前进着。

在午夜一点钟前,我军已到敌旅部前沿,但愚蠢的敌人一点也没察觉。夜间一点多钟,我军突然对敌发起猛烈袭击,清脆响亮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敌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后,连裤子也来不及穿,光着身子,赤裸裸地乱跑乱叫。

我军趁敌惊魂未定之际,已迅速攻进敌人旅部。战士们大砍大杀,猛甩手榴弹,很快将敌旅部及所属部队打个稀巴烂。战斗持续三个多小时,打死伤敌人七八百人,俘虏近200人,缴获敌资多多。

一个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的夜晚,徐总指挥和30军李先念政委在九龙场西边一间破屋子里召开师以上干部会议。徐总指挥坐在小油灯旁,抽着自制的旱烟,犀利的眼光扫视着久经战火考验的指挥员们。等人都到齐了,徐总把烟袋收起,从包里抽出一张十万分之一的军事地图,用左手比量着,右手红铅笔一挥,说:火速枪占黄猫垭,切断敌孙震所属部向苍溪的退路,并且全部歼灭。现在敌人离黄猫垭已经很近了,要分秒必争,以最快的速度抢占黄猫垭,切断敌退路,全歼逃敌!

李先念与程世才副军长决定由熊厚发师长带领二六三团为先头部队,立即出发,连夜急行军,抢占黄猫垭。

拂晓,群山弥漫着潮湿的冷雾。程世才领着队伍,沿着高高低低起伏,弯弯曲曲回环的山路,向着黄猫垭方向飞快起急进。

中午,在距黄猫垭二十多里的九龙场一山梁时,二六三团来人报告说:“黄猫垭沿线未发现敌人。”程命令二六五团就地迅速做饭。自己带着警卫连继续前进。

下午三时,程世才与警卫连刚到黄猫垭附近的五观寨,警卫员大喊:“副军长,敌人!”

程世才顺着警卫员手指方向望去,敌人尖兵排后面,灰压压一片敌人,像饿急的羊群,你挤我钻顺着山路爬过来。这是从木门方向退下来约两个旅的敌人,程世才马上派人去向徐总指挥报告,又命通讯兵通知二六五团与二六三团跑步赶来堵截敌人。

打退敌人五六次冲锋后,警卫连170多人的队伍,只剩下30多人。每个战士的身上都黏糊糊的,一身焦土一身血。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程世才身上的军装被横飞的弹片和炮弹掀起的石块撕烂了。一万六七千敌人黑压压一片扑上来,他手握一柄大砍刀,喝令一声:排成战斗队形!坚守阵地的程世才与战友们已经弹尽刃折,他带领战友们决定用枪拖和石块作最后一博。

正在此刻,在他们的身后传来雷鸣般的喊杀声,邹丰明团长率领的二六五团赶来增援了。警卫连仅剩的战士们哭了,董连长哭了,程世才也哭了。没有人能抑制住那一刻的泪水,更没人能说清那泪水是为悲恸还是为欣喜。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的时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时钟停下来让我们的勇士们获得片刻停歇,宣泄那如泉的泪水。其实,他们已经死过多次了,此时的泪水是为了那死后的永生……

恶战持续到天黑,几番白刃格斗之后,敌人又轰轰隆隆的开始炮击。到第二天拂晓,徐总指挥指示出击,程世才命令:“全线出击!”我第二六八团长熊德成一声令下,山坡上我军26挺轻机枪,6挺重机枪对准敌人吐出愤怒的火舌。敌孙南甫的两个旅及其所属部队全部被歼,毙伤敌官兵4000余人,俘虏敌官兵1万余人。至此,历时十个月的反“六路围攻”胜利结束。十个月的反“围剿”战役,川陕红军共歼敌八万余,缴获三万多支枪,炮百余门。

3、强渡嘉陵江

与包座之战

飞夺泸定桥,强渡大渡河,人们听说不少。但四方面军强渡嘉陵江战役,在红四方面军战史上也是叫好又叫座一次战斗。

嘉陵江是长江上游的一条支江。江面宽800至1500米,水深流急,两岸多为高山、立岩、陡坡和小路。虽为一水之隔,对面呼声可闻,形影可见,但要渡过去,却得大半天功夫。渡过嘉陵江,即能有力配合中央红军北上,打破蒋介石和四川军阀对我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的围攻,推动川西北人民斗争的发展。形成南攻成都之势,威胁四川反动政治中心。要西渡嘉陵江,就要先扫除江东之敌。

1935年3月初,我红三十军、九军和三十一军各一部,向这一地区之敌发动进攻。激战十余天,歼灭了罗泽州、田颂尧两敌共五个团大部。而对岸田颂尧、邓锡侯在嘉陵江西沿江构筑了坚固的工事,并将52个团集中在北起广元,南至南部县一线。方面军决定,我三十军在苍溪以南塔子山附近实行重点突破,消灭江防敌人以后向剑阁、剑门关方向进击。

接受任务以后,程世才和88师师长熊厚发一起化装成当地群众,深入沿江侦察。程、熊两人穿着蓝色布衣,头上緾着白色帕子,背着背篓。拿着镰刀,旱烟袋,装成打柴、割草的老百姓,在江岸实地侦察。对沿江地形、江水流速,敌人部署的火力配备及工事构筑做了详细摸排。渡江能否成功,关键在于选择渡江突破口,想找到对我方渡江有利,又是敌方弱点,打过江后又便于扩大战果的地方,确实不易。

经过反复勘察,决定将渡江地点选择在苍溪县东南二十几里之石家坝一带。此地敌方江河弯曲,突向我方,我方两端江面突向敌方,对敌形成钳形,这样我军炮火对敌威胁大,便于掩护渡江。此段江面虽然宽阔,可是水面较平,流速慢,可少减少航渡的偏移度,敌人不易发觉;敌方是起伏地,我军上岸便于扩大战果。敌方守江岸的是刘汉雄一个旅,纵深配备有几个碉堡。我军的条件差,缺少器材,船只早被敌人抢去。没有强大的炮火配合,也没有渡船,几万大军想渡过江去,实非易事。

经过调查研究,如以一次渡过一个营兵力计算,一只船坐10个人,就需要40支小船,再加上每排一只预备船,则需要造50余只船才可够用。要造这么多船,困难重重。在当地苏维埃政府的帮助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支持下,造船的器材都想办法筹到了。

当时采伐的树木湿,即用火炕烘干。造船工作开始后,军队、群众、木匠,工农兵在一起紧张地行动起来。按照分工,砍的砍,锯的锯、拉的拉、抬的抬、烘的烘、造船的造船造船,工作效率很高。造船选择在隐蔽地点秘密进行,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过了几天,船油干后,战船下水,一排排战船在河东水面上排列着,极大地鼓舞和坚定了部队渡江的信心。

没有参加造船的部队开始了紧张的渡江训练,以敌人的的现实情况做成假的碉堡工事和障碍,进行实地训练。大部分船只做好后转入夜间渡江训练,按预先编队分配船只。上船后,面向敌方坐好,两名划船战士坐到自己位置,轻机枪架在船头上,配两名战士,六名步枪手各带上四颗手榴弹。班长或排长观察敌情及掌握船行动向,另指定一人检查船只是否漏水,并携带棉花和堵漏器材以防万一。

根据夜间作战特点,强调要求:行动要特别肃静,注意隐蔽火光,渡江时要按照平时训练要求和编队上下船只,任何情况不能慌乱;要沉着,在未靠岸前,不管敌人叫口令、打电筒或是打枪,不要还枪;在我军快靠岸时,如被敌发觉,则以船上火力压制敌人,下船上岸向敌发起冲击;如我上岸后敌才发觉,则火速集结部队向敌进攻;先头部队上岸后,指定专人负责将船只即速返回,不管敌人枪林弹雨如何危急,必须迅速渡第二梯队。

为了保密,渡江训练地点距离真正的渡江地有三十多里路程。准备渡江前几天夜间,分批将船只抬运到距渡江点几百米的小山沟内隐蔽好,并派人睡在船内或在附近看守。

到了渡江这一天,半夜一点钟,部队从沟里抬出船只,放入水中。50多只船排成整齐的一片。前面两个连,后边一个连。听到“开始渡江的!”的口令,渡江的勇士们一股劲地向前划行,哗哗的流水声淹没了浪花拍打船板和船桨击水的声音。

经过四五十分钟,当战船进到离敌江岸碉堡五六十米的地方,敌哨兵才发觉,开始糊里糊涂地问:“你们是哪来的?干什么来呀?”我军继续沉着加速前进。等到对方又问并喊:“不回答我就开枪啦!”的时候,就离敌人更近了。

当他看清是红军渡江,开枪射击时,我大部分船只已经靠岸。战士们全部跳下船向敌人发起冲击,并迅速占领了敌人沿江的六七个碉堡,全歼了守敌。经过一天的激战,我渡江部队猛打猛冲,前进70余里,全歼守敌刘汉雄一个旅,突破了天险嘉陵江。

一渡汉江,二渡嘉陵江,程世才与他的三十军成了四方面军的渡河先锋。在后来西渡黄河时,程世才又再次担任渡河先锋,并成功完成任务。

1935年6月,程世才的第三十军一部在懋功与中央红军会师。在毛儿盖,23岁的程世才第一次见到了毛主席。徐向前向毛泽东介绍了程世才,毛主席握着程世才的手详细询问了部队的人数、战士的情绪、生活给养等情况。看到程身为军长还持着步枪,很诧异。毛主席吃惊地问:你这个军长好年轻呀?徐向前赶忙上前自豪地解释到:“程世才同志作战勇猛,指挥靠前,总是冲锋在最前沿,所以当了军长,可步枪从不离手。”

红军前进的路上包座,有守敌胡宗南一个团扼守。另外增援包座的敌四十九师12000余人正在接近包座。我红三十军虽然号称一个军,但经过长征,连续作战,缺粮少盐,得不到补充。缩编成八十八、八十九两个师,全军不过13000余人。要想歼灭与我人数相当,装备精良,以逸待劳的敌军,明显是十分困难。程世才先扫清了包座外围工事,派出一个团,先包围了包座。继而带领主力布置在敌援军必经之路西面山上,并派出小部兵力控制了东山制高点。

然而狡猾的敌人并不上钩,只派出小股部队搜索前进。程世才看穿敌人的阴谋,果断命令,主力部队隐蔽好,只派出一个团,在一些次要山头小规模抗击,给敌杀伤后再节节撤退,诱敌深入。敌军摸不清我军实情,看到我军后退,又因为离包座只有十几里路,便骄傲地步步进逼,结果正中我军埋伏。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七八个小时,紧张时师团机关及军通讯连、警卫连、机关干部、宣传队及伙夫、马夫凡能拿起枪的都投入战斗。战至最后,敌师长伍成仁受重伤后跳了河,另一个团长和一个副团长做了俘虏。

守在包座喇嘛寺后高山上的敌人看到援兵无望,大势已去,就乖乖地交了枪。至此包座战斗全部胜利结束。一万多个敌人,除了四千多做了异乡的冤鬼外,其余都当了我军的俘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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