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8月28日,第一野战军第二军六师骑兵团所属的阿拉尔牧场,遭到150多名骑匪的突然袭击,最终土匪掳走羊6329只,牛236头,骆驼139峰,马154匹。14名放牧的战士惨遭土匪杀害,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 惨案发生后,正在附近巡逻的骑兵团九连一排,以及正在农场参加屯垦的战士,共37人,在一排长高文清的率领下,跃马扬鞭,对逃走的骑匪紧追不舍。 骑匪因为要驱赶劫掠来的牛羊,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很快,高文清带人追了上来。 土匪见追兵人数不多,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正在追击土匪的战士们猝不及防,顿时伤亡了五六个人。 敌众我寡,高文清不敢靠土匪太近,一边采用远距离尾随监视战术,一边命两名战士回指挥部去请求增援。 到了傍晚时分,土匪在一个叫鸭尔素的小村子驻扎下来。高文清的骑兵小分队,也在距离土匪两三公里的旷野上停下脚步,构筑起简易的防御工事,固守待援。 第2天拂晓时分,赶来增援的骑兵支队244人,在营长马顺元的指挥下,经过一夜的急行军,终于和高文清的骑兵小分队兵合一处,骑兵团剿匪支队随即成立。 增援部队携带的给养,可供剿匪部队10天使用。 马顺元布置作战任务,剿匪部队兵分两路,对驻扎在鸭尔素的土匪包抄合围。 天亮以后,剿匪部队各部,准时抵达各自的攻击位置,这才发现土匪已经放弃鸭尔素,连夜逃走了。 剿匪部队顾不上休息,沿着土匪撤退的方向继续追击。 8月30日下午4点多,剿匪部队在阿达达汗沟口,发现土匪已经逃往依斯坎达大阪北山,战士们顿时精神抖擞,快马加鞭向敌人冲去。 土匪们发现情况不妙,将劫掠来的牛羊堵在路上,阻挡剿匪部队的追击。他们却趁机扬长而去。 等战士们归拢好漫山遍野的牛羊,天已经黑了。 缴获的牛羊成为剿匪部队的累赘,大家斟酌再三,最后决定先把缴获的牛羊送回阿拉尔,然后再执行剿匪任务。 9月2日,剿匪部队携带战利品回到营地。经过清点,共追回耕牛166头,羊6010只,骆驼11峰,牧场丢失的骆驼和战马,绝大多数都被土匪掳走了。 ![]() 这场战斗剿匪部队打得很憋屈,前后牺牲了十几名战士,受伤的也有五六十人。另外还被土匪抢走了牛、马、骆驼等大牲畜共400多头。 让人心意难平的是,土匪非但没有一人伤亡,甚至没有留下明显线索,证明他们的来历。 幸好有人在一堵断崖下,发现了几匹受伤后被土匪遗弃的战马。战马上都有烙铁印下的标记,内行人根据这些标记,就能断定战马主人的身份。 被土匪遗弃的战马上,都有一个马长翅膀的标志,而这个所谓的“飞马”标志,是悍匪胡赛音股匪所独有的。 当地牧民提起胡赛音,都胆战心惊,他做土匪20多年,所到之处,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另外胡赛音在一野,也是出了名的不讲信用。 一野部队挺进大西北,所向披靡。 胡赛音担心被消灭,于是就玩起了假“投诚”的闹剧。 最先是在酒泉,一野部队因为不熟悉胡赛音的为人,欣然同意他“投诚”的请求。 胡赛音从一野领取了大量的给养后,当天夜里就不辞而别,向西宁方向逃窜。 西宁解放后,胡赛音再次宣布“投诚”,领到给养后故技重施,再次逃之夭夭。 随后胡赛音仿佛是上了瘾,他一路向西,又先后三次,在不同的地方宣布“投诚”。每次投诚领完给养后就叛变。 1951年六月,胡赛音在迪化,再次提出投诚的请求。却拒绝提供这股土匪内部的任何细节。 一野部队拒绝的很干脆,投降可以,投诚免谈。 胡赛音愤然离开,并唆使手下的土匪,袭击了一野的一个运输队,造成六名负责押运的战士牺牲。 1951年7月14日,野司下发《剿匪工作指示》,对胡赛音是这样评价的:该股匪是专事破坏生产,到处杀人抢货的流寇。 《剿匪指示》刚下发了一个多月,胡赛音股匪就在阿拉尔牧场,制造了一场轰动一时的血案。 9月5日,西北军区下达了围歼胡赛音股匪的命令。 剿匪部队除了六师骑兵团以外,又增派了一个步兵营,总兵力达到1331人。 作战总指挥由六师副师长兼骑兵团团长刘克明担任。 ![]() 鉴于胡赛音股匪机动能力强的特点,西北军区又为剿匪部队配备了一门山炮、四门八二迫击炮,轻重坦克7辆,卡车127辆。 胡赛音的匪巢,在若羌县东部的铁木里克。位于阿尔金山与祁曼塔格山之间的盆地中。地势险要,气候恶劣,虽然只是一个乡,面积却达到2.63万多平方公里。 胡赛音自从1939年占据铁木里克,十几年来从不允许有人染指此地。就连当地的牧民,只要不肯归顺胡赛音,都被斩草除根的杀掉了。 对于困难,剿匪部队应该是考虑的相当充分,在地广人稀的铁木里克剿匪,首先就是充足的后勤保障。 从9月20日开始,西北军区先后在若羌、巴什考供、七个泉等地,设立四个补给站,同时一支由184峰骆驼,10辆卡车,以及45辆木轮马车组成的运输队,源源不断地将前线所需物资,运送至各补给站。其中仅粮食一项就有261万斤,这还不包括战马所需的豆料20多万斤。 1952年1月29日,这天是农历的正月初三,经过4个多月的准备,剿匪部队正式向铁木里克进军。 骑兵团从若羌出发,在七辆坦克的引导下,于三日后抵达巴什考供补给站。 1月30日,步兵营的战士们乘坐卡车,从铁门关的米兰出发,2月2日抵达巴什考供补给站,与骑兵部队会合。 同日,一兵团副参谋长杨捷亲临巴什考供,下达作战命令。 杨捷将剿匪部队兵分两路,骑兵团团直属部队以及步兵营为左路,骑兵团下属的三个营为右路,从他什克出发。 两路兵马同时行动,相约两天后的2月4日,在七个泉补给站会合。 2月4日,左路部队准时抵达七个泉,却始终无法与右路部队取得联系,苦等两日后,依旧不见右路部队的影子。 本着兵贵神速的原则,左路部队决定,单独采取军事行动。战士们乘坐卡车,在坦克的引导下,于次日凌晨1点左右,顺利攻占铁木里克。 由于事先耽误了两天时间,胡赛音已经于2月6日下午,带人向阿克苏的阿拉尔方向逃窜。 此时卡车和坦克的油料已经耗尽,步兵营留下一个连,负责补给站的警卫工作。 另外两个步兵连以及一个机枪连,轻装后连夜进行追击。 战士们爬冰卧雪,经过将近50个小时的强行军,于2月9日拂晓时分,顺利抵达阿拉尔。 胡赛音没有想到剿匪部队来得这么快,又不知道剿匪部队来了多少人,急忙下达撤退命令。 为了迟滞追兵的速度,胡赛音留下四名土匪,驱赶着1000多头马、牛和骆驼,将大路堵得水泄不通。 看着纵马远遁的土匪,剿匪部队的战士们只能苦笑不已,现在已经疲惫到极点的他们,靠着两条腿,实在无法追上远去的骑匪。 如果胡赛音知道,将他追得丢盔卸甲的,只是300多名步兵,恐怕鼻子都要气歪了。 为了防止胡赛音杀个回马枪,剿匪部队的战士们决定放弃阿拉尔,大家骑在刚缴获的牲口背上,一路颠簸,于当天夜里9点多返回铁木里克。 ![]() 此时的补给站上热闹非凡,原来六师师长金忠藩,乘坐一架小型飞机,于9日上午,飞抵铁木里克。 另外西路部队的三个骑兵营,在迟到七天后,终于在九日上午,赶到了铁木里克。 迟到的原因,是因为给他们带路的向导,是土匪的卧底。 一路上西路部队数次遭到土匪的袭击,幸亏战士们出发前携带的粮食和弹药充足,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但是剿匪部队的首长们,发现了一个难以解释的矛盾,胡赛音股匪被左路部队追得落荒而逃,根本无暇分兵去袭击右路部队。那么偷袭右路部队的土匪,又来自于哪个匪首的部下。 西路部队最后一次遭遇土匪,是在距离铁木里克不远的雅尔素南山。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土匪会随时威胁铁木里克的安全。 10日上午12点,金忠藩命令骑兵团的战士们吃过饭,开始纵马驰骋,对雅尔素南山一带,进行仔细的搜索。 这次虽然没有发现土匪,却意外地抓到了一名70多岁的老太太,这老太太满脸沧桑,涕泪横流,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羊群,被土匪抢走了,她是来追踪羊群,才被剿匪部队误会,带到铁木里克来的。 可是无论这老太太表演的多么逼真,她腰间那支压满子弹的驳壳枪,还是露出了破绽。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这个老太太终于坦白了,她的名字叫巴卡哈,是匪首哈力拜克的姑母。 哈力拜克也是一名惯匪,不过以前没听说他和胡赛音有什么关系。 另外据巴卡哈供述说,哈力拜克此时已经离开雅尔素山,沿那格买提赛山谷逃走了。 剿匪部队一个骑兵营,在刘副师长的率领下,顺着那格买提赛山谷追剿哈力拜克股匪。 山谷中白雪皑皑,寒风刺骨,战士们打起精神,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很快,在一块巨石下的杂草丛中,发现一个被冻僵的牧童,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战士们宿营的帐篷里篝火熊熊,被冻僵的牧童逐渐苏醒过来。刘副师长又让人给他喂下一碗热气腾腾的奶茶,随后又吞下一大碗刚煮熟的羊肉。 牧童终于恢复了正常,他说他叫买买提,头几天跟着族人放牧时,被哈力拜克股匪裹挟,钻进这人迹罕至的山沟里。 买买提饥寒交迫,从马背上摔下来,土匪们不管不顾,将他遗弃在雪地里,任其自生自灭。 ![]() 剿匪部队在铁木里克的宿营地遗址 至于土匪裹挟牧民的原因,一来当地是牧民的传统牧场,再者土匪从牧民手中劫掠了大量的牲畜,这些牲畜是牧民生存的根本,所以不得不甘心接受土匪的驱使。 有买买提做向导,剿匪部队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土匪的窝点。 雪地上杂乱的足迹,证明附近隐匿着大量的土匪。 就在战士们准备展开搜索之际,一声枪响,买买提应声落马。 卫生员急忙奔过去准备抢救伤员,这才发现虚惊一场,子弹将买买提的帽子打了个对穿,奇迹般的没伤及头部。 枪声暴露了土匪的藏身之处,战士们在机枪火力掩护下,快速接近目标。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留下殿后的六名土匪被击毙,成功营救被裹挟牧民55人。 剿匪部队将缴获的978只羊,33头牛,三匹马,以及两峰骆驼物归原主。 被营救的牧民感激涕零,再返回原住地前,70多岁的老族长告诉刘副师长,哈力拜克股匪可能逃往昆仑山的哈尔洞。 那格买提赛山谷的战斗规模不大,但意义非凡,这是剿匪部队首次击毙土匪。 2月17日,剿匪部队三个骑兵连,团直属侦察排,以及一个骑乘骆驼的步兵排,在苗副团长的率领下,直奔昆仑山哈尔洞。 经过8个昼夜的艰难跋涉,25日,剿匪部队占领哈尔洞,却未发现匪踪。 随后剿匪部队又向80里外的哈尔赛搜索前进,依然没有发现土匪。 当地海拔4千多米,高寒缺氧,寸草不生,终年狂风呼啸,炊事班饭都做不熟,战马也因为缺少草料,行军速度大打折扣。 战士们饥寒交迫,被迫返回哈尔洞休整待命。 27日,一场超大风暴突然降临,黑色的尘土中飞沙走石,发出令人心悸的呼啸声。 50多匹战马,以及40多峰骆驼,突然炸群,顺着风跑的踪迹不见。 苗副团长勃然大怒,命令4个连长,各自挑选10名精壮的战士,步行向东西南北4个方向搜索,务必把跑散的战马和骆驼追回来。 战士们顶风冒雪,吃尽了苦头,各自向外搜索15公里,最终也只找回了42匹跑散的战马。 更要命的是一名副排长和一个战士,因为严重的高原反应,长眠在昆仑山深处,再也没能回到战友们身边。 ![]() 祸不单行,2月28日,多日没有音讯的胡赛音股匪,突然出现在青海省的台吉乃尔一带。 驻扎在铁木里克的剿匪部队步兵营,乘坐23辆卡车,在7辆坦克的引导下,于3月1日浩浩荡荡的杀向台吉乃尔。 5日,部队前进至茫崖镇(老茫崖)32公里处,这里是柴达木沙漠的边缘,卡车难以行进。 随剿匪部队行动的刘克明副师长,命令卡车返回驻地,战士们徒步进入浩瀚的茫茫大漠。 由于事先没有充足的准备,缺水成了大问题。更要命的是夜晚的低温,零下十几度的温度,足以让睡着的战士失去生命。 不能停下脚步,哪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前进。 就这样连续行军了60多个小时,7日下午,终于发现了一片绿洲。休息一天后,部队继续前进,于十日占领阿拉夏得。 与此同时,在哈尔洞待命的骑兵团,也收到命令,取道哈济纳,抢占台吉乃尔以南的山隘,夹击向西南方向逃窜的胡赛音股匪。 但是这支剿匪部队命途多舛,使用了一个土匪做向导。部队在4000多米雪域高原迷了路。 他们翻过一座又一座雪山,沿途随处可见被冻死的战马。最令人伤心的是,60多名伤病员因行动不便,被遗弃在半路上。 经过连续十个昼夜的艰苦跋涉,骑兵部队于3月19日下午6时,终于在阿拉夏得与步兵营会师。 遗憾的是,胡赛音股匪已经于7天前,越过台吉乃尔以南的山隘,向西南方向继续逃窜。 阿拉夏得只是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无法养活太多的部队。 3月20日,剿匪部队奉命撤回铁木里克补充休整。 ![]() 剿匪部队指挥所 3月11日,剿匪部队另一个骑兵营,向阿特克马里进军。半路上携带的给养耗尽,只能靠单杀战马充饥。 经过连续十几日的行军,终于到达目的地。 此时的阿特克马里,集结了来自于第一、第一二、第三、第四军的剿匪部队4000多人。还有一个另外之喜,第三军骑兵营,在运送补给时,意外营救了被第二军骑兵部队遗弃的60多名伤病员。 几天后,恢复元气的二军骑兵部队,返回阿拉夏德地区待命。 经过两个月的休整后,第二军剿匪部队骑兵营,外加一个步兵连,一个侦察排,一支庞大的骆驼队,携带一个月的口粮,向库兹尔塔什方向进军。 5月16日,正在行进中的剿匪部队,在阿布拉克附近与一部分土匪遭遇。 土匪们故技重施,用大量抢劫来的牲畜,将剿匪部队的必经之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此战共缴获骆驼126峰,马128匹,牛318头,羊7476只,驴13头。 土匪逃往西藏的阿里地区。剿匪行动告一段落。 在将近半年的剿匪战斗中,共歼灭土匪146名,其中击毙40人,俘虏106人。说实话,这个歼敌数字并不能让人满意。 为了彻底消灭土匪。7月24日,西北军区第一军青海骑兵支队奉命剿匪,总兵力1900人。剿匪部队克服重重困难,长途跋涉1900多里,于9月5日抵达青海玉树。 8月1日,西北军区第二军独立骑兵师,组建一个135人的先遣连,从于阗县普鲁村出发,成功翻越常年冰雪的喀喇昆仑山上海拔6420米的界山达坂,成功抵达阿里地区的扎麻芒保。 9月27日,青海骑兵支队1300多人由香日德出发,横渡通天河,翻越青海、西藏交界处的唐古拉山。 当地民谚“唐古拉,五千三,人过低头,马过卸鞍。遇到大风雪,就是鬼门关。” 剿匪部队克服种种困难,于11月4日抵达藏北重镇那曲。 这里平均海拔4400多米,冬日气温极低,除了频繁的暴风雪。还有就是致命的凝霜,霜气悬浮半空,终日不散。落在遍地的枯草上,形成20多厘米长的霜剑,罡风掠过,霜剑断裂,发出此起彼伏的“咔咔”的声,令人不寒而栗。 漫天的风雪,让人很容易罹患雪盲症。 战士们集思广益,发明了一种用马尾变成的眼镜,从而有效克服了雪盲症的发生。 ![]() 12月1日,历尽千辛万苦的剿匪部队抵达拉萨,与沿川藏线进入拉萨的二野18军胜利会师。 1952年5月6日,第二军独立骑兵师第二团一支280多人的侦察支队,经过23天的跋涉,到达扎麻芒保,与先前到达的先遣连会师后,翻越有“众山之王”之称的冈底斯山主峰冈仁波齐东侧海拔7615米的东君拉大阪时,牺牲了9名战士。 7月27日,剿匪部队抵达阿里地区的噶尔昆沙镇(狮泉河)。 两天后,剿匪先遣支队的一个连,在改则县岗龙镇附近,与一股300多人的土匪遭遇。 剿匪部队虽然人数少,但是敢于主动出击,利用机枪火力的优势,将土匪杀得溃不成军。 土匪再次将抢来牧民的1000多头牛羊,堵住剿匪部队的去路。随后土匪向日土宗方向溃逃。 剿匪部队将缴获的牲畜妥善处理后,继续紧追不舍。于9月29日占领日土宗。 随剿匪部队一起行动的副总指挥贺景福,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战士们风餐露宿两个多月,只消灭了三十几个土匪。 更让贺景福感到不安的,是十几支溃败的土匪,现在都集中在日土宗附近,人数多达2000多人。仅凭剿匪部队现有的兵力,很难达到将敌人全歼的目的。 另外日土宗位于边境地区,溃败的土匪,猥集在班公湖西岸数百米处,在遭到剿匪部队打击时,很容易逃出境外。 剿匪部队来决定来个“关门打狗”战术。贺景福亲自带领80多名骑兵,战马120多匹,试图堵住土匪逃往境外的道路。 剿匪部队主力准时向土匪发起进攻。而土匪又故技重施,将从当地牧民那里抢来的14,000多只羊,300多头牦牛,毛驴200多匹,挡在剿匪部队前进的路上。 剿匪部队进攻受阻,土匪借此机会向境外溃逃。却遭到剿匪部队贺景福骑兵支队的迎头痛击。 土匪不知所措,四散奔逃,最多再有一个小时,等主力部队赶到,就可以全歼这股土匪。 可就在此时,边境另一侧的阿三边防军,突然向剿匪部队骑兵支队开炮开枪。 骑兵支队腹背受敌,又没有接到还击的命令,只得被迫退出战场。 ![]() 2000多土匪也借此机会,逃出境外。 这场战斗共击毙土匪95人,俘虏一人。虽然战果还是不很理想,可这也意味着雪域高原的土匪已被基本肃清。 逃出境外的土匪,击溃阿三边防军后,沿喜马拉雅山南麓向西进入巴基斯坦西南部并定居下来。 匪首胡赛音和哈力拜克众叛亲离,据说最后去了土耳其,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哈萨克部落。 剿匪部队将缴获的牛羊等战利品,如数还给的当地牧民。用最短时间,赢得了当地牧民的信任与支持。 一野在雪域高原剿匪,时间长达一年多,剿灭土匪的数量还不满千人,而剿匪部队付出的代价,却难以计数。 仅最先进入藏北扎麻芒堡的先遣连,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只剩下三十名战士,还保持些许体力,能把自己绑在战马上继续冲锋。 更多的战友,都长眠在亘古人迹罕至的雪域高原。他们都属于非战斗减员。最多的一天,先遣连为11位战友举行了葬礼。 出发时骑兵先遣连拥有战马272匹,剿匪战斗结束后,整个先遣连只剩下两匹战马,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因为没有粮食,被迫杀了用来充饥的。 战马是骑兵,不少战士宁愿活活饿死,也不忍心杀掉自己的战马。 而先遣连,只是一野部队在雪域高原剿匪的一个缩影,更多可歌可泣的故事,都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虽然雪域高原剿匪表面上看剿匪部队吃了亏,可是他真实的意义,丝毫不亚于同时期的抗美援朝战争。 剿匪部队的战士们,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将土匪逐出境外,从而结束了历史上阿里地区有边无防的尴尬局面。 ![]() 剿匪部队翻越雪山 阿里地区地广人稀,面积达到30多万平方平方公里,在不少人迹罕至的地方,还隐匿着不少没有放下武器的残匪。 虽然他们开始时,慑于剿匪部队强悍的战斗力,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剿匪部队怕发生意外,采用了错误的枪弹分离保管模式,给了土匪们可乘之机。对剿匪部队的袭击屡有发生。 直到1970年,土匪们还袭击了一个兵站卫生所,致使几名女兵在内的18名战士惨遭毒手。 当时由于通讯不便,烈士们的遗体惨遭土匪肢解后抛尸荒野,半个多月后才被发现。 为了给牺牲战友报仇,当地驻军采取大规模剿匪行动,共消灭武装武装500多人。 根据被俘虏土匪的供述,他们以前都是匪首胡赛音和哈力拜克的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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