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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8岁时,舅妈炸鸡蛋馒头干,把我支开,母亲再没给舅舅家拜过年

 小卿情感故事 2025-03-17 发布于陕西

"小丫头,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别在厨房碍事。"舅妈一边往滋滋作响的油锅里放馒头片,一边冲我挥手。

我不情愿地挪到门口,回头瞥了一眼。锅里的馒头片已经变成金黄色,旁边放着打好的鸡蛋。那是我最爱吃的鸡蛋馒头干,香脆可口,是舅舅家过年的"特供"。

正月初二,按照我们那儿的习俗,是回外婆家拜年的日子。妈妈早上起床就开始张罗,提着一堆礼品,带着我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来到外婆家。外婆已经八十多岁,腿脚不便,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

"去去去,小孩子别老往厨房钻,小心烫着。"舅妈又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不耐烦。我只好拖着步子走出厨房,在院子里无聊地踢着小石子。

不一会儿,馒头干的香味飘了出来。我的肚子咕咕直叫,忍不住又往厨房门口溜。

"来来来,都趁热吃。"舅妈端着一大盘金黄酥脆的鸡蛋馒头干出来了。我眼睛一亮,迈开小腿就要冲过去。

"等等,"舅妈拦住我,"先给你表哥表姐端过去。"

我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舅妈把盘子端进了堂屋,表哥表姐立刻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抢着吃。妈妈和外婆坐在一旁说话,舅舅喝着小酒,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我等啊等,终于等到舅妈从堂屋出来,赶紧凑上去:"舅妈,我也想吃鸡蛋馒头干。"

舅妈低头看了我一眼:"盘子里不是还有吗?自己去拿。"

我高高兴兴地跑进堂屋,却发现盘子里只剩下几块又小又焦的边角料。表哥表姐已经吃得满嘴油光,连表弟都抱着一大块在啃。我失落地拿起一小块,才咬了一口,表姐就过来把盘子端走了:"我们还没吃够呢。"

我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还是忍住了。妈妈一直教育我,到亲戚家要懂事,不能哭闹。

午饭时间到了,舅妈张罗着上菜。一碗红烧肉,舅妈夹了最肥的一块给表哥;一盘糖醋鱼,鱼头直接划给了舅舅;外婆面前摆着一小碗清蒸蛋羹;而我和妈妈面前,只有几个素菜。

"来,都别客气,吃吧。"舅妈笑呵呵地说,但筷子却紧紧护着那几道荤菜。

我偷偷看了一眼妈妈,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微微抿着嘴,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意。

吃完饭,表哥表姐又吵着要吃零食。舅妈麻利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大袋糖果和饼干,分给他们。我眼巴巴地看着,舅妈却像没看见一样。

"小琳,过来。"妈妈突然叫我。我走过去,妈妈把我拉到身边,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这么快就走啊?"外婆有些惊讶,"不是说住一晚上的吗?"

妈妈笑了笑:"家里还有点事,改天再来看您。"

舅妈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不屑:"是啊,城里人忙,我们也不好留。"

妈妈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路上,她一言不发,攥着我的手却紧得发痛。

"妈妈,您捏疼我了。"我小声说。

妈妈这才回过神,松开了手。她蹲下来,直视我的眼睛:"小琳,妈妈问你,刚才在舅舅家,除了那点馒头干,你吃饱了吗?"

我摇摇头。

"妈妈再问你,表哥表姐有给你分零食吗?"

我又摇摇头。

妈妈的眼圈红了,她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那天晚上,爸爸煮了一大锅鸡蛋面,还特意给我煎了两个荷包蛋。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妈妈坐在一旁,眼睛里噙着泪水。

第二天,妈妈做了一大盘鸡蛋馒头干,金灿灿的,香得我直流口水。她把整盘都放在我面前:"想吃多少吃多少。"

那年我8岁,似懂非懂。但我记得,从那以后,妈妈再也没带我去舅舅家拜过年。每年外婆生日,妈妈都会送一个大大的红包,但从不多留。舅舅来我家,妈妈也只是礼节性地招待,再不会像从前那样热情。

多年后我才明白,那碗因偏心而变味的鸡蛋馒头干,不仅仅是一个8岁女孩的委屈,更是一个母亲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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