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这二十三种野果，是否勾起了你儿时的记忆？

原创 文/落日楼主 仙居物语 2021年08月16日 00:01

仙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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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在仙居农村出生的人儿，对乡土有着深深的眷恋。那时，山野田间是嬉戏的场所，草木鸟虫是斗趣的玩具。山野田间充满着灿漫，也有美味的野果。四时采撷，各有滋味，不论再过多少年，那些或甜、或酸的味道都会萦绕于舌尖。

本期就尔时常见的二十三种野果作简要介绍，至于可以食用的如柴爿花、犁头刺叶、白茅根等不作缀述。

#1

空心苺

上世纪在仙居农村出生的人儿，对乡土有着深深的眷恋。那时，山野田间是嬉戏的场所，草木鸟虫是斗趣的玩具。山野田间充满着灿漫，也有美味的野果。四时采撷，各有滋味，不论再过多少年，那些或甜、或酸的味道都会萦绕于舌尖。本期就尔时常见的二十三种野果作简要介绍，至于可以食用的如柴爿花、犁头刺叶、白茅根等不作缀述。

#2

葛公苺

仙居民间将生于山间、丘陵，高挑树生，于布谷鸟啼叫时成熟的叫“葛公苺”。葛公苺其实是覆盆子的俗称。在古书《尔雅》中覆盆，又作茥、缺盆、覆盆子、乌藨、大麦苺，在分类上其实和将红苺分作空心苺、葛公苺是一个道理。葛公苺未熟透时味道要逊于空心苺——甜中微微带酸，不过口感较空心苺要柔滑。

#3

拓（音汰）藤苺

拓藤苺系蓬蔂的俗称。《詩经·周南》中“南有樛木，葛藟纍之”，说的便是拓藤苺。拓藤苺成熟的时间较空心苺、葛公苺晚，大约在夏初。其味道酸甜，但有劲爆感。

#4

悬钩子

悬钩子的俗名不详，笔者一直将其视作红苺的一种。其成熟的时间最晚，深秋和初冬都还有存在。许慎的《说文解字》收录的箭，山苺也，可能指的就是悬钩子。

#5

山乌辣茄

山乌辣茄是仙居民间对地菍的俗称。仙居民间因其花色紫红，状若蔬菜之茄子花，又果熟时色紫如茄，故名。其枝叶蔓生，匍匐于山间坡地或岩壁，逐节生根，分枝多，披散；叶片坚纸质，卵形或椭圆形，顶端急尖，基部广楔形，叶面边缘圆滑，侧脉互相平行；农历四五月间开紫红色小花，结圆磉子形小果；七八月间果实成熟，味道多汁甘涩。

#6

乌饭

乌饭是南烛木的果子。南朝陶弘景的《登真隐诀》载：

“其种是木而似草，故号南烛草木。一名男续，一名猴药，一名后卓，一名惟 那木，一名草木之王，凡有八名，各从其邦域所称，而正号是南烛也。生嵩高少室、抱犊、 鸡头山，江左吴越至多。土人名曰猴菽，或曰染菽，粗与真名相仿佛也。此木至难长，初生 三、四年，状若菘菜之属，亦颇似栀子，二、三十年乃成大株，故曰木而似草也。其子如茱 萸，九月熟，酸美可食。叶不相对，似茗而圆浓，味小酢，冬夏常青。枝茎微紫，大者亦高 四、五丈，而甚肥脆，易摧折也。”仙居民间因南烛木之叶可染饭做成节日之食，故名其果为乌饭。

乌饭树于六七月间开花后，会结出成串的青色浆果球，成熟后呈紫黑色，味道酸中带甜，有若蓝莓，曾经是农村儿童钟爱的野果之一。

#7

山乌珠

山乌珠是仙居乡间的一种木生野果。其在乡间的土名各不相同，西乡溪港一带的，称“磉赤赤”；埠头、横溪一带称“凉木子”，盖皆以其浆果的形状或枝叶的特性而命名。山乌珠于秋季成熟，经霜后味道趋于清甜。

早些年，仙居农村出生的孩子便会到村落附近的山上去采摘。山乌珠的采摘无需一颗一颗撷取，只需将生有浆果的树枝折下即可。这样做有一个好处是不至于让山乌珠浆果的皮汁染了衣裤。所以，许多时候孩子们从山上下来，手中都是捏着成把的山乌珠的树枝，而枝上叶色油油，紫色的浆果累累于叶间；有嘴馋者已经是边走边吃了。入冬以后，山间的山乌珠的浆果大部分会被飞鸟啄食，也有零星遗落在枝头的。而尔时也恰是农村准备过年柴的时节。为此，贪嘴的孩子们会等大人上山砍柴归来，在柴担里找寻山乌珠的踪迹。

#8

茅楂

仙居民间将野生的山楂称作茅楂，盖因其多长于茅草丛中之故。茅楂在仙居各地的山坡、丘陵以及塘坝、地坎多有分布，亦有一些地方，因茅楂树生长地特别多而取名叫茅楂坑的。落叶灌木，植株低矮，树皮光滑；呈暗灰色或灰褐色；枝条长圆，叶片为三叉戟形；三、四月间开出白色小花后，会结出圆坛形小青果；八九月间，果子成熟，呈赤红色，味道甘中略带酸涩。

八零年代之前，茅楂成熟时节，山民会成担挑到平垟地带换取粮食。仙居农村的儿童除将成熟的茅楂作为水果食用外，还会将未熟透的茅楂制作成“茅楂旋”。茅楂旋的具体制作方法，先是将青茅楂擿来，去掉果托，再用一根细短的竹签或刷帚栅从果子的中间穿过，上长下短，做成“串珠”即可。在具体玩耍时，只要用两个手指捏住竹签的上端，擟一下，茅楂旋就会像陀螺一样飞快地旋转起来。

#9

汤甏

汤甏（音PANG）是仙居乡间的一种野果。其因果形似口小腹大的甏而得名。汤甏果成熟后的果皮可供食用，味道酸脆中略带苦涩。据《光绪仙居县志》记载，汤甏，“棘刺蔓生，子亦可食，味甘酸”。

早些年，大人食用汤甏还会专门用竹签制作汤甏捻，一头尖尖，一头扁圆；用扁圆的一头撬开果托，再从外到内捻旋，把果子内的白籽捻出，剩下果皮，再用尖尖那端插入穿过果皮，放入清水中淘十几下，并口中念念有词“汤甏淘，淘淘没毛”，再食用。至于小孩子，就不会那么讲究了。大多是在野外摘到汤甏后，将果子外边的绒毛洗净，再用“碗爿锋”（陶瓷碗的碎片）剖开，掏尽里面的籽，放在清水里清洗后再食用。

#10

刺梅

刺梅是雀梅果子的俗称。刺梅多生长于菜园、篱笆脚上，春夏之交会长出绿色的小浆果，成熟之后颜色紫红，味道酸甜，只可惜果粒太小。《夷坚志》中曾记录，早间撷取刺梅叶子上的露珠，盛于干净的瓶器中，可以疗眼疾。

#11

拉屙楂梨

拉屙楂梨是未经培育的野梨的果子，学名山梨、鸟梨。其在仙居多长于山涧岩壁地带，花时与家梨花相同。拉屙楂梨的果子细小，生食苦涩，不能入口，但可以蒸熟食用，味道甘酸。

#12

塘菱角

塘菱角是仙居野生的一种菱角。其多生于溪滩和溪塘内，果子细小，成串生长。生食鲜甜，熟食香糯。

#13

栟楂

栟楂是仙居民间对山茱萸的俗称，又名胡颓子。其多生于山涧树丛之中，成熟之前青黄，形如鸟卵，成熟之后色若红玉，味道甘甜带香。

#14

鸡爪梨

鸡爪梨，学名金钩。仙居乡间田间地角多有生长，其树木高大，结果率高。金钩在深秋成熟，经霜后味道甘甜，早些年乡间各大集市上多有扎成小捆售卖的。

#15

牛奶子

牛奶子系野枸杞的果子。据《光绪仙居县志》记载，枸杞，根名地骨皮。按土杞子俗呼牛奶树，为烟管，吸之治风气。牛奶子的果子较枸杞小，味道与枸杞相仿，清甜多汁。

#16

木通

木通，又名八月炸、牛腰子。仙居溪滩、山野多有生长，成熟时果子会爆裂开，食用其果肉，味道清甜。早些年大人上山，总会将其挂在柴杠头带回来，作为孩子们的美味。

#17

茶桃

茶桃长于茶树之上。其形若桃子，色青白，味道甜脆。仙居各大港门有茶树中偶尔有生长，据说其为茶花结成茶果时的变异，故不多见。

#18

藤梨

藤梨即猕猴桃的俗称。仙居各大山区都有，晚稻采收时节采摘，放入酒刁或稻谷中焖熟，味道甜美。还有一种形如藤梨，长毛的，称“白藤梨”，惟郭坦山有之。

#19

麻狸沃

麻狸沃是仙居民间对于山中野生柿子的俗称。山柿有别于家种的柿。其果形较小，生食涩难入口。仙居民间一般将其刨去外壳，用刷帚樉穿起来，成串挂在窗口下，待其干瘪至外生白霜时食用，味道甜美。

#20

冷饭团

冷饭团即南五味的果实。仙居郭坦山等地多见，可保存至冬季而不腐烂，味道甜糯。

#21

栗榛

垟下不多见，山区有之。其形如板栗，较板栗小——仅有拇指甲那么大。生时味道鲜甜，炒熟后香糯过于板栗。早些年，山里人家将其剥壳后，装在饭桶里，作为春节拜岁时的回礼。

#22

苦子

苦子是苦楮树的树籽。其形如圆形的榛子，生食苦涩难以入口，可以炒食，也可以磨粉去掉苦味后做成苦子豆腐凉食。苦子具有清凉解毒之疗效，其粉还可以作为治疗头藓的良药。

#23

野豆

野豆是家豆的早期形态。其多生长于田间地角，蔓生，开花如豆，花形细小，结果成串如豆，果粒细小，生食如嫩蚕豆，清甜中带有青草味。早些年，农村儿童放学回家，会将野豆荚子，剥其籽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