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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六十刚过就绝经，与她操劳过度有关。她是个持家的能手，年轻那会儿，她和丈夫在县城里打拼，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把日子过安稳了，又一门心思扑在儿子的小家庭上。 儿子长得帅，也争气，一路苦读，成了副省级医院手术室的医生，还娶了同院的护士。小两口工作忙，王姨想都没想，就扛起了带外孙女的重担。  在儿子家的日子，那叫一个忙。没日没夜的，天不亮就得起来准备一日三餐，接着送外孙女去托儿所，晚上还得辅导孩子功课。本想着一家人热热闹闹，和和美美，可没想到，舌头哪有不碰牙的，她和脾气暴躁的儿媳之间，矛盾越来越多。 王姨心里委屈，可又没法说，毕竟是为了儿子和孙女。更让她揪心的是，她和丈夫的关系也出了问题。为了弥补和丈夫聚少离多的遗憾，只要儿子一休假，她就立马赶回县城和丈夫团聚，有时候一周能回去两次，帮老公收拾收拾家里家外，同时也尽到妻子的义务，与老公体验下久别胜新婚的快乐生活。 渐渐地，王姨发现丈夫变了。以前两人久别重逢，丈夫总是干柴遇烈火似的生猛。可有几次，过性生活变得敷衍，有时候甚至找借口推脱。有一回，王姨满心欢喜，丈夫却冷冷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那一刻，王姨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有次碰到刘姐，刘姐把她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妹子，你得把你家老头子也接去孩子那，他一个人在县城，孤孤单单的，这哪行啊！”王姨听了，心里直犯嘀咕，回去和丈夫聊了几次，可丈夫就是不愿意去。 “我看不惯咱儿子那怕媳妇的窝囊样，在那住着浑身不自在。再说了，县城里朋友多，这个有事那个找的，我在这住得舒坦。”丈夫的话让王姨心里凉了半截，她知道，丈夫肯定有事瞒着她，可又没证据，要是直接挑明，说不定就是离婚的下场。 王姨心里苦啊，就像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离婚？她怎么舍得，这个家要是散了，孩子们还不得乱了套，生活也得支离破碎。这么一想，王姨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继续像个陀螺似的，为儿子一家操持着衣食住行，用忙碌和疲惫麻痹自己。 每到夜深人静，王姨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天棚，心里就像有团烈火在烧。她和自己对话，想象着和丈夫聊天，可每次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一个月了，丈夫连个电话都不主动打，她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有一天，她终于发现了丈夫的秘密，愤怒得像只发狂的小鸟，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要讨个说法。她用尽全力，咬向丈夫的私处，丈夫疼得鬼哭狼嚎，却死不承认。更让她崩溃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跳出来帮丈夫说话。王姨彻底疯了，她从怀里抽出菜刀，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别他妈的'刚’我！” 喊完这一嗓子，王姨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枕巾都能拧出水来。她大口喘着粗气，心还在“砰砰”直跳，一时分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 作者简介： 田守斌 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 小说 小小说 散文200余篇 散见于《辽河》《启明文学》《金山》《小说月刊》《溪水》《松辽文苑》《小说季刊》《中国政府采购报》《中国应急管理报》《中国水利报》《作家生活报》《精短小说报》《辽宁共产党员》《辽宁法治报》《辽宁职工报》《辽宁老年报》《沈阳日报》《沈阳晚报》等 作品被《微型小说选刊》转载 文学赛获奖 著有《田守斌小说选》沈阳市苏家屯区农业发展中心退休 EW TERM 《百姓文学社》《散文杂志》纸刊选稿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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