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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对文人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图书馆收藏文库 2025-04-18

文‬/胡铁瓜‬

每当‬翻开史书总能看到荒诞‬的一幕:当文人士大夫慷慨激昂地谈论气节时,往往国库空虚、边疆告急;而当统治者举起屠刀对准这群“清流”的‬时候,王朝却总‬能开疆拓土、威震四方。历史一直‬反复印证着一个残酷的道理‬——对文人官僚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为什么说对文人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洪武年间的南京皇城,每日都上演着黑色幽默。朱元璋把“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刻在衙门口,给正一品大员定下年俸900石的薪资——对于‬这些‬清流‬来说‬这点俸禄连喝顿‬花酒‬都不够。当户部尚书赵勉因贪污被剥皮填草时,群臣跪在血泊中高呼万岁,转身却发明了“耗羡银”“淋尖踢斛”等百余种捞钱手段。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士大夫,硬生生把反腐倡廉变成了贪腐创新大赛。

为什么说对文人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而‬朱棣的暴力美学更显荒诞。他活剐景清、族诛方孝孺,之后‬就‬开创了‬永乐‬盛世‬,可是‬他‬却挡不住文官集团在仁宣之后的反扑。到崇祯年间,内阁首辅周延儒一边在朝堂痛陈“节用爱民”,一边在老家强占民田二十万亩。当李自成兵临城下时,满朝公卿竟凑不出二十万两军饷,而北京城破后,从这些“两袖清风”的官员家中搜出白银七千万两。这群自诩“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精英,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用圣贤书包装的集体盗窃。

当江南士林还在为《桃花扇》里的忠君气节抹泪时,清廷的三大案如同三记耳光抽醒了这群“遗民”:

1. 奏销案里的现形记

苏州名士叶方蔼因欠税银一厘(约合现在五毛钱)被革去功名,这出荒诞剧揭开了士绅阶层的真面目——他们高喊“为民请命”,实则是最大的逃税集团。松江府士绅田产占全县七成却只纳三成税赋,奏销案后清点出隐田四十万亩,足够养活十万边军。当特权被剥夺,这些“为民请命”的君子们立即现出原形。

为什么说对文人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2. 哭庙案中的滑稽戏

金圣叹等人在顺治灵前痛哭“为民请命”时,刑场外百姓却在放鞭炮庆贺。原来被他们“声讨”的县令任维初,不过是要求士绅补缴历年拖欠的军粮。这些在刑场上高呼“忠义”的秀才,家里囤积的粮食足够前线将士吃三年。清廷的屠刀不仅砍下头颅,更砍碎了士绅阶层的道德面具。

3. 摊丁入亩后的现世报

雍正五年,浙江士绅集体罢考抗议“官绅一体纳粮”,结果发现佃户们敲锣打鼓给官府送万民伞。当绍兴府公布士绅隐田数据时,百姓才惊觉:这些号称“耕读传家”的大户,九成田产都挂在“义庄”“学田”名下逃税。新政推行十年,国库岁入翻倍,而士绅的抗议随着田价暴跌彻底哑火。

更‬耐人寻味的是,当乾隆在避暑山庄接见土尔扈特部时,江南士林正在为考据《尚书》真伪争得面红耳赤。这群被敲断脊梁的文人,把聪明才智全用在训诂校勘上,再没人关心“治国平天下”。而此时的清军正翻越喜马拉雅山痛击廓尔喀,用大炮给西藏画上现代版图。

为什么说对文人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对比明末的荒唐景象:东林党人一边克扣辽东军饷,一边花十万两白银修复无锡书院;复社才子们喝着花酒讨论“天下兴亡”,却让扬州城的盐税三年收不上来。当李自成攻破洛阳,福王府中搜出的粮食够二十万大军吃半年,而守城明军竟因断粮哗变。这不禁让人想起黄宗羲的讽刺:“圣贤书里藏着的,尽是生意经。”

仔细观察会发现,士绅集团的反抗永远充满精明的算计:

· 朱元璋屠刀刚放下,文官就发明了“折色火耗”;

· 雍正查抄曹雪芹家产时,江南文人大力支持——因为曹家倒台空出了两淮盐运使的肥缺;

· 鸦片战争时主和派叫得最响的,多是广东十三行的代言人。

为什么说对文人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这群人永远能在忠君爱国与中饱私囊间找到平衡点。正如晚明御史毛羽健,一面弹劾魏忠贤余党,一面把受贿的银子藏在《论语》匣子里。当李自成破城,他第一个在城门写下“大顺永昌”,比戏子变脸还快。

历史给中国人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朱元璋和朱棣杀得越狠,郑和的宝船走得越远; 雍正搞得官场鬼哭狼嚎,西北疆域反而扩得越大;乾隆把文人变成考据机器,十全武功倒是实实在在。

为什么说对文人的仁慈就是对国家的残忍?

反观那些士大夫指点江山的年代,总是边关烽火连天,朝堂党争不断,国库穷得能跑老鼠。当北京菜市口的血还未干,金川的捷报已八百里加急送入紫禁城——这或许印证了马基雅维利的名言:“被人畏惧远比受人爱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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