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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山风雨雪7天4-6
2013-10-17 | 阅:  转:  |  分享 
  
喜马拉雅雨雪7天行

四,急攀600米,我成夏尔巴人
我们快步在很陡的山路上攀走,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卢卡拉。我们走了1小时后,怕生说:”YouaresamelikeaSherpa.”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客气话。我在克制自己不超过他,他是感觉到这点的。他嘲笑地学着日本人走路的样子,半个脚半个脚地移动。对他的嘲笑,我不以为然。人的能力有大小,不能把我跟养尊处优的人去比。能力小的人爬山,只要不去占用别人的时间,就是好事。在平时的运动中,我对体力和意志上的训练,有一种病态般的嗜好。在随后的几天里,他更知道了我的攀高快走能力和耐力。在我停下来拍照时,他不用停下来,我随后又会快步追上他。反而在下坡时,为了保护膝盖,我倒会走的慢些,那时他就会一蹦一蹦地往下跳着跑。一路上,上山时,我把一根登山杖给拍生,让他可方便登高;下山时,我要两根杖才行。第二天在连续攀高的半道上,我称自己只是half夏尔巴人,他马上纠正说你是full夏尔巴人。夏尔巴人对我爬山能耐的称赞让我高兴。我在心里把这份称赞转送给一起登上美国最高峰的全体爬友们,他她们也是有这种能耐的!是他她们让我燃起了爬喜马拉雅山的念头,在我这次行进中,我会时时把他她们拉进来说事。

回过头来再说第一天的半路上,怕生告诉我,在卢卡拉可以住到他熟悉的一家旅店去,说回来时他们可以让我“0等候时间”地飞走,这对我很有吸引力。但我想到加德满都机场那个姑娘也介绍了她的老爸和某家旅店,到底是住到那家好呢?最后决定还是跟着怕生走吧,免得在黑夜里再问啊找啊的。
因坐直升机而多出来的这段路,没给我们加添什么困难。虽然还是用了2个小时才到卢卡拉。走在路中间的某一段,感到地在震动,还听到沉闷的雷鸣声,有山动地摇的感觉。原来正值雨季尾,从周围的高山汇集起来的,带着巨大能量的水流在两山间撞击着下泄,浓密的大树让我们看不到水流,只感到大地的震动和沉闷的雷鸣声。喜马拉雅的雄伟被世人表现在座座雪峰上,但在它低海拔的墨绿色下,却还有着一种让人震撼的力量存在着。
天暗到我的5DIII已无法聚焦时,我们翻过了一个大石头,眼前豁然一片开阔,座座房子展现在眼前,我们到了传说中的卢卡拉(海拔2840米)。这是万人向往的喜马拉雅山徒步路线的开端,

也是令坐小飞机人魂飞魄散的机场所在。据说它是第一位登上珠峰的老外选址并出钱建造的,自从有了它,珠峰南坡的喜马拉雅山成了爱冒险人的首选之地了。

让我们先看这个机场吧。跑道外面有两个山头,它们既近又高出跑道的很多,想降落的飞机要紧贴着山头进来,然后快速下降,在跑道的始端就要准确着陆,要让飞机在短短的跑道尽头前停住;而起飞的飞机是在速度还没有上来前,跑道已没了,幸好那一端是悬空的,飞机就要在那段短短的距离内快速拉起来,从山顶掠过去。任何想不冒乘这个小飞机的险,但又要进喜马拉雅的人,就要花5天时间从其它方向走路进来。确实也是有这样人的,但大多数徒步爱好者都是“视死如归”的。
跟着怕生进了一家旅店。女主人领我看了一个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床,什么桌椅柜全无,但有许多被子,毯子,显然它是被兼作存放被子的仓库。房间里面还有个卫生间,这可比网上介绍的一般房间好了许多。所以要价300尼币。


卫生间只有一个蹲炕和一大桶清水。我说的“只有”,就是绝对的“只有”,没有多出任何一样东西来。各人要凭自己的想像去使用这有限的资源,去完成大小便,洗脸漱牙等一系列任务。请想一下,你带去的一大卷手纸该放在什么地方?捧在手上,一不小心,整卷就掉进去了。幸好我从网上的点滴描述中已推断出这一路上厕所的情形,故在心理和物质上已有所准备。要说明的是,我在这里和以后提到的旅店,无一例外地都是夏尔巴人在自己住家开的那种。
第一晚我没有打开随带来的睡袋,因为被子毯子任我盖的。网上看到的文章都说,住店时只有一条毯子,冻得不行要自带睡袋什么的。我看都是事实,因为旺季时,房间也不够了,人们睡在客厅里也有,这些被子是分不过来的。只是我的这一路都是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情况下行进的,几乎所有店家都只有我一人住(店家对夏尔巴向导和背夫是另外安排的)。别说是被毯之类任我拿用,就是一整排房间都任我随意进去睡,大概皇帝进后宫,左看右看不知睡那间就是如此感觉。
在怕生的帮助下,结合MANU,我点了蛋炒饭和鸡汤,价格350+280尼币。这是喜马拉雅的第一餐饭,感觉不错。还要了杯热开水,100元尼币。什么都要钱的旅程开始了。看着夏尔巴人或各种牛啊驴啊在陡峭的高山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物品,缓慢行进的景象,就对什么都要付钱感到是很应该的了。在高海拔地区,自己每走一步都要喘气,就不忍心再去喝由10多岁男孩背上来的啤酒。但不喝就是不让他们赚钱,喝得越多,让他们越辛苦,就越是让他们赚钱。人的社会就是这样,动物的社会也许也是一样。在这里会想到一些很原始的根本问题。

旅店里没有其它人,只有我一个住客。街上也空荡荡的。趁着店家在烧饭之际(一份饭往往要准备20分钟以上),我整理着今天一天匆匆忙忙的塞在口袋里的各种票据之类的东西。机场姑娘的纸条也翻出来了,我一看上面的旅店名,呀!急急又跑出去看外墙上的店名,两个竞是同一家!不可思议的事。我就信心满怀地走进他们的厨房。夏尔巴人好像也有“家庭客厅”和“对外客厅”之分的,朋友家人都是坐在“家庭客厅”里说话的,而“家庭客厅”一般都跟厨房是连成一体的(大概是取暖方便的缘故)。我把姑娘的便条递给了明显是主人的那个男子,一个墩实略有些爬牙的汉子,他读了便条后,哈哈地笑着说:“这是我女儿,”口气里带着自豪。然后指着正做饭的女人说,“这是她妈。”于是我们大家又重新握了次手,关系近了些。怕生原来跟姑娘的妈是“唐姐弟”关系。我在吃饭时候想着:怎么会那么巧?上帝好像是听了我的祷告,并在安排着什么事似的。是否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正在安排中呢?我对突然有了与夏尔巴人的各种关系,很是满意,也有了些安全感。
怕生要下山回家去了,假如我明天确定要用他,他明天就再上山来。于是我们开始谈日后的价格。价格跟网上看到的大大的不同。对这些大大的不同部分,如折成人民币,却又变成了大大的无所谓,如再折成美元,就更是令人羞于去计较了。去年网上说,夏尔巴背夫800元尼币/天,向导1000元/天,还不用管吃住。而怕生说要1800/天(后减到1600天)。说如要得到免费吃住,必须带5个游客住店才行。我考虑了汇率的变化,去年尼币兑换人民币是1/10,这次是1/16。结合尼币的贬值情况,怕生说的价就差不多对头了。如果我要减去600元尼币/天,以达到去年的价格水平的话,等于是在谈美国最便宜的一杯咖啡的价。考虑到我跟他已有那么“多”的社会关系,就答应让他明天一早上来了。

晚上钻进被窝,听着“的的嗒嗒”的雨声,像是小时候江南家乡的雨季,…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街上拍几张照,同时想找其它背夫或向导来比比价。(文明世界来的商人啊,就是那么个德行。)我找了一个较活络的红衣小个子向导,他掂了掂我包的份量后说,1300尼币/天,“是个会说英语的好向导”,他补充道。显然他是掮客,不是他自己来。我只一个包,一定是属于非常轻的。怕生来了后,我告诉了他这一行情,最后我们定下来给他1500尼币/天,吃住他自己负责。我半玩笑地说,这多付的200元/天,是给他儿子的,因为他昨天自己忍受着饿,让我吃了他的饼干。
怕生说了这里常发生的事,一般规定一个背夫只背2个游客的东西,如价格谈的太低,在谈好价后,游客还不断地把重东西往上加,如韩国人的泡菜,中国人的灌头,相机三角架把夏尔巴背夫压得实在吃不消,他们就会在半道上把包扔了的。
来爬山的就是有闲有钱的(比较而言)。大家平时咀骂富豪们,一毛不拔,不捐钱给社会,不帮助穷人,现在自己来到了喜马拉开雅山,面对着一天只要有800元尼币(50元人币,8美元)就大喜的夏尔巴人,我们就是富豪了。我们却要压榨他们,让他们偻弓着背,一步一步在山道上爬,为我们的健行去流血流汗流沫,那就咀骂自己吧,骂自己为“吸人血的鬼”吧!
怕生知道我喜欢他,他很高兴,我们上路了。

五,与驴同行
出卢卡拉时,会有几个尼泊尔警察在路边,露天地坐在一张简易的桌子后,对所有经过的游客进行认真的登记。

沿路几乎没有其它徒步者,我们在小雨中一路快走。


每走一段路就有废品回收点。总的来说,沿路还是干净的。要在中国,可能会大不一样了。

沿路是夏尔巴人的房子村落,装饰整理的很整洁,徒步客可以随时坐下来吃喝。
这个驴队会跟我们一起走上半天。
怕生说,看见Animal要避开远些,曾有人被它们撞死过。我想他指的是牛而不是驴吧。Animal也是会来碰撞你的,我们一路小心。图中的那匹驴年令大了,跟不上驴队,就在后面慢慢地走。有时吃些路边草,有时饮些水,有时跟小牛亲吻一下,很是悠闲。虽然驴队已远远在几个弯道前面看不到了,它还是慢吞吞地往前走。赶驴的只跟着驴队走,也不管它。我倒是一路为它担心:经过各村庄时,如有人把它拉进去宰了咋办?这在文明发达的中国,可是随时会发生的啊!

这是我们要走的第一座桥,也是最破旧的一座。这么个大洞可以钻过去一头牛,更别说是人了。随后碰到的桥都会好很多,但高度却也会高很多。桥在空中摇摇晃晃的,下面是哗哗的急流,有恐空症的人或想像力丰富者请三思后再去徒步。

快到中午了,在这家休息,吃点东西。夏尔巴姑娘招呼我们。




我边检查我们的进程,边吃面条。
饭后我要上厕所,主人很客气地指示说:在屋后山上有厕所。我去了。厕所在下图远处的木梯那层山坡上。爬了两层坡上去,登高可望远,气喘也嘘嘘。我一生阅茅坑无数,这是最新奇的一座。一悬空的小木屋,地板上挖了两个不同形状的洞,两洞的方向是垂直相交的。请君将物入此洞之意明确,但为什么要在那么近的距离内挖两个方向相垂直的洞呢?2人是不可能同时蹲得下的,男女要分洞使用吗?也可能是有宗教意思的。另外,不见一点粪便,只见大量碎树叶,让人想像着那碎树叶底下掺和着多少东西。没有手纸的痕迹,说明这些树叶有部分擦屁股功能。无任何异味,这只有喜马拉雅山的茅房才能达到,很多迷,也不好问主人,留着下次解答吧!
后来下山时我在这家还住宿了,半夜里如厕回来,真有登了几座山回来那样,心跳气喘好一会儿。


饭后继续走,那些驴已走远了。我们一会儿奋力向上攀爬,汗透衣裳;一会儿又向下,把刚才得到的高度全部归零。走到谷底,从小木桥或石板桥走过,然后又是奋力向上…。我想,按中国式思维,就要把各个山峰都用钢索桥连起来,省得一会上,一会下的,多快好省,改造山河嘛。然后各地方作为政迹上报,得到大大的表扬,于是各地跟着看齐,最后,各地特色全部消灭,走东走西,各旅游点都是一样的,味同嚼腊。现在中国各城市已很难辨别各自的不同点,这种文化上的反动,却被认为是政治上的进步统一…,唉,我操这心干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吵去吧!
出了卢卡拉后,整条线上还有5个政府的关口站,有些是收钱的,有些是查验的;有2个是军队的,大概是政府跟毛派游击队打仗时设立的吧?下图是一个检查站。只是它们都在海拔3800米以下。

半路上会三三俩俩地迎面碰到中国人下来。大家看到黄皮肤的,就会想互说一声“你好!”。有时是在平坦的路上相遇,那就会多聊几句。人们常会惊奇地问我只一个人来吗?我说是两人。“那人呢?”我指指怕生,他们一时接不上话来。
我常一人行动,但不是专门一人行动。对时间,路线比较特殊的徒步,最好自己识相,独自去就是了,免得大家监价。就像你喜欢吃油炸蜘蛛,就别请别人来共享了似的。许多人听说这次我是一人成行,以为我只是从美国一人出来,在喜马拉雅山就有个团伙一起走的。老同学阿秀帮我在中国准备好了药寄来,在电话中,问我们多少人会在山中集合行动。当知道还是我独人后,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了声音。大家一定认为我是疯了。吸取教训,我就开始说:我们两人了。
但这次如非单身,我就会像其它大多数徒步者那样,等级森严,不会跟夏尔巴人深交(包括登珠峰的那些人也一样)。到了喜马拉雅山,只是顺着地势作些体力上的运动;在精神上,只在自己的文化中行走;最后只领受了大自然中自己熟悉的那部分,可惜了!

因为人都被挡在加德满都,山里空荡荡的,我们两人在一路空寂的山谷里爬上翻下,气喘吁吁,伴大流而大笑,面大山而大喊,很是过瘾。而在气温适宜的雨中行走,像少时在江南的雨中戏玩,更是我喜欢的。有时我们会走得慢些,这时怕生会给我讲许多夏尔巴人的风俗和他家的故事,有时忧伤,有时开心,有时无奈,有时向往….。


六,怕生谈家世
怕生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死了,于是老爸开始酗酒,也不管他了。因此他从来没有上过学,至今不识任何字,他能说的那些英语,是他当背夫时学的。他从很小就开始以当背夫为生了,所以山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给世界各国人当过背夫。也许因为小时候吃不饱,也许因为人太小时就背太重的东西,他的个子瘦小。
他象大多数夏尔巴人一样,15岁就结婚。他很重视孩子上学,他的大女儿高中毕业,16岁就与曾经的同学结婚了。男孩虽然聪明,英语很好,但在大山里找不到工作,也只有当个背夫。二女儿在加德满都护校学习,虽然山里也有学校,但为了让女儿学得好些,虽然学费昂贵,怕生艰苦支撑但坚决支持,颇像中国家长。儿子前面已提到过了,怕生说他很聪明,我相信。
他的两个哥哥当年不满父亲的酗酒,就离家到加德满都去了。凭着夏尔巴人的特殊体质,他们成为攀冰崖高手,他们两人形影不离,4次登上珠峰。大哥技术高超,沉着冷静,在各种复杂的情况下,是拿主意,作决定的;二哥身材高大,肌肉发达,是大哥意图的最好,坚决的执行者。他们两人收入丰厚,攀一次崖就会有很多收入。一年只在登山旺季里工作几个月,其余时间休息。每次有攀崖任务时,他们会带上怕生,让他做些6000米以下的工作。怕生不知道哥哥赚多少,反正在攀崖的那天,哥哥们会给他250美元作为一天的工资!不攀岩时,是1000尼币/天,包吃包住,还有保险。
我问他将来的计划,他讲不出来。喜马拉雅山人,除了背东西别无选择,也别无机会。如没有外国徒步者进来,他们可能一生只背自己吃用的东西,苟残一生。这些历史上从西藏翻过来的夏尔巴人,只能生活在无人生活的高原,他们的精神领袖是达来喇嘛,在他们客厅里可看到他的画像。提到假如他女儿的护士水平达到一定要求后,可以来美国工作,赚大钱,然后养他,使他不用再辛苦背重物时,他呵呵地笑出声来,眼睛发亮并潮湿了。
这里有个非常重要的点出现了,那么长时间的交谈中,他称为“我们攀崖(CLIMB)”,却没有提到一个字是为别人攀崖的。他讲“我哥登上珠峰4次”,也没有提是为别人登上珠峰的。他说的CLIMB都是在雪线以上的攀冰崖,应该是为西方登山队登山时所做的工作。在登山队员还躲在营地帐篷里睡觉时,他们已登上顶峰,并挂好梯子,结好绳索,让西方登山队队员能顺着他们夏尔巴人结好的绳索上来。就像人牵着狗登山那样,人要为狗准备好食物,水,等,领着它一步一步地上到顶峰。登顶后,人会说:“我登顶了”或还说:“我把狗也弄上了”,就像夏尔巴人说的“我们攀崖”,而对顺着他们结好的绳索上去的人不提。我理解不提是最好的真实叙述。我在想:在夏尔巴人眼里,别人的登顶就像狗那样,是顺着绳被牵上来的,真正CLIMB登顶的是他们夏尔巴人,不是那些形形色色的,几几喳喳的登山队人。但登山队人回去后,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们会到处张扬,自己是如何英勇登顶的,对被牵上去那部分,几乎只字不提了。不可否认,上去了就是上去了;但确实是,光凭你是上不去的。
我想过了,如果这次徒步的时间再不够,我会把珠峰大本营这个点省去,而保留旁边的KALAPATTHAR观景山。这是因为许多登珠峰人的品行低劣,沾污了我心中向往的那种纯洁高尚。现在登珠峰的人,就像街头的行人,有高尚品德的,有油头滑脑的。他们不都是令人尊敬的登山家。
中国队在某次登珠峰前,在几个营地之间来回训练时,有人出钱请夏尔巴人帮着背行李,还说“真便宜”,令人作呕;还掉三拉四,不检查自己的装备,在下撤时,发现氧气瓶是空的,面罩管子漏气,于是把夏尔巴人的氧气瓶,面罩夺来自己带着下撤,夏尔巴人只用半瓶氧气和漏气的面罩。这就是登珠峰的风气:因为我有钱,你要把我牵上去;因为我有钱,你要把生命的机会让出来;因为我有钱,你要把我吃喝拉撒的东西背上来,再背下去;因为我有钱,我可在红旗之下,锣鼓之中,英雄话长。真让人不屑。
还有一点,珠峰沿线,因为10-20%的死亡率,尸体遍地。登峰的人有钱,应该事先交一笔自己尸体的环境污染费。如自己走下来了,退费;如没有下来,则请人上去大卸八块弄下来,保持珠峰的洁净。珠峰两边的2个第三世界国家,多年来,让发达国家的人随意留尸在其土地上,不发一言,这也是人文的落后表现。
我想总有一天,有人会出钱让人抬着桥子到珠峰,一句话“我也是登顶了的”;也总会有一天,有人乘真升机下到珠峰顶,一句话“我也是登顶了的”。不怕死,有体力,还有钱的人会越来越多,这些人都是可以问顶珠峰的。但其中再有品德高尚的就少了,我们对最后的那些人表示敬意就好了。
爬了多少山就像喝了多少酒,让人提及而已;
爬好每一座山就像细品名醇,令人仰慕追寻。

怕生讲着讲着,就用笔画出珠峰的1号,2号,3号,4号营地来,讲如何上下来回走动训练,在某天凌晨,从4号营地向珠峰冲顶…。我看着他的讲话,心里却翻腾着:这是上帝的安排吗?多个月来,我对珠峰已没有了兴趣,今天却突然让我与攀登珠峰的家族如此的靠近,难道在我这一生中要登顶珠峰吗?我不禁有些颤栗,不是害怕登珠峰,是对命运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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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荒原小屋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