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东华译的《飘》有些类似,做了相当的汉化处理,而傅译还喜欢把外国人名 加汉姓,如郝思嘉、白瑞德、卫西礼什么的,读来和中国小城另一条街道上的时 髦男女似的。 若说少年时期对自己影响极大的单本书,应该挑出《麦田里的守望者》(施 咸荣译本),尽管与许多人或许雷同,但还是不愿避开不说。前几年,塞林格去 世,我写了一篇纪念文章,里面有几句话:“我读塞林格作品,顺畅自由,虽不 觉得他解答了多少青春的疑问,但真切地感受到其叙述应合着我的精神的脉动, 于苦恼中顿见微茫的希望。虽说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不过青葱岁月哪 有不见底的黑暗,晶亮的水珠折射的光亮已够激荡少年的心。我随霍尔顿漫游纽 约的大街小巷,见他可爱的小妹妹苏比,寻找中央公园的那些鸭子冬天到哪里去 了。我也想站在麦田和悬崖之间,当玩耍的孩子跑到悬崖旁边时,把他抓回来, 放到麦田里去。我感知霍尔顿虽稚龄却已疲惫的灵魂,同时也化解着自己焦虑而 惆怅的内心。”孩子气是有的,但伤感亦是确实的。 生活的泾渭分明之界线或许存在,也不妨在臆想中,那么,阅读亦大抵如此。 所有的焦虑,所有的惆怅,在岁月的书页翻动中不知不觉地被拂拭而去,在追忆 里泛出晕黄的光泽。于许多人而言,这是不陌生的,毕竟,有一种生活,叫阅读。 你情我愿,无有怨言,是这一生活的潜隐之意,说它是共识,大约读书人是不反 对的。 第15页共16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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