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0月27日,莫斯科,阴雪,气温-2至3度,游老阿尔巴特街等,宿飞机上早晨起来,推窗往下一看,哇!莫斯科也飘起了雪,地下铺了一层白白的雪绒。看来我们运气挺好,两个游览城市均看到了雪景。南方人就是这样,最喜欢看下雪。今天是游览俄罗斯的最后一天,除游览阿尔巴特街和一个购物商店外,就没有什么其它行程安排了,上午10点才出发,时间很宽松。于是我吃过早餐,便走出酒店,到大街对面的二战胜利公园独自观赏雪景。今天公园的景色和上次所见大不一样,树上的叶
片已掉落很多,将树干丫枝的各种姿态展现无遗,草坪上的落叶铺满了一层白雪,一副初冬萧瑟景象。
园内一些身穿朱红色背心工作服的工人正在扫地,另一些工人正在修路,给小道铺上地砖。我拿出手机,想拍摄一下他们劳动的镜头。这时,有两个男工人竟主动向我招手致意,一副诚恳友好的样子。这是俄人第一次主动向我打招呼,我很好奇,也连忙还手致意。
一位中年模样的工人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比划,请帮他拍摄一张照片。看得出来,这是一位纯朴善良的老工人。我于是拍下了这张珍贵照片。我很想同他摆谈几句,可惜语言不通,无法交流,只好点点头,握握手,表达一下敬意而已。
入冬的莫斯科,天色阴沉,雨雪飞天,外边路人很少。我在公园里转了一圈,便回到了酒店。上午10点,团队准时集合,大巴车把我们带到了市中区一家紫金店参观。紫金是一种红铜与黄金的天然合金。俄罗斯的紫金相当有名,储量和开采量均居世界第一。作为装饰品,紫金因外观颜色偏紫,具有高硬度、高耐磨性、高抗氧化性和高耐火性而颇受人们欢迎。
据说在金质饰品中,紫金是最具欧洲风格的一种。硬度高,色泽光亮。其中成品,如戒指、耳环、手链等,在欧洲上等社会的社交活动中都是尊贵、财富及高品位的象征。这家紫金店规模虽不大,但品种很多,做工也相当精美,很受女士欢迎。
紫金店就在莫斯科河旁边。快到中午,雪已停住,但路面很湿,灰色的天空下面,一栋很高的黄色建筑大楼若隐若现,这是著名的斯大林式七姊妹建筑之一------艺术家公寓。
吃过中午饭后,我们开始游览著名的老阿尔巴特街。老阿尔巴特街已有500多年的历史,全长不足1公里,是一条有着俄传统文化气息和商业特色的步行小街。从表面上看,有点类似成都春熙路,但也不完全相同。春熙路商业味还要浓点,而这里似乎还带有更多的文化和艺术情结。历史上有不少俄国的名门望族,如托尔斯泰、加加林、亚历山大等家族都曾落户在这里。他们留下了风格各异,富有个性的房屋故居,至今人们仍可以在门楣上发现他们的名号。这条街还因为苏联作家雷巴科夫的一部小说《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而盛名。这部小说以上世纪30年代苏联的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群居住在阿尔巴特街上的青年人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八十年代末,许多中国青年都抢读过这本书。也许书中所描绘的三十年代苏联大清洗和我们的“文革”有诸多相似之处,苏联人民在艰苦岁月中的悲苦命运,令国人感同身受。这也是在伤痕文学落潮后,人们的某种心理惯性使然,借外国文学作品反思自己的民族苦难。自然,作品中的很多生活场景与情感交织,也多少令人产生了莫名的怀旧心绪,一种对逝去岁月的祭奠和对荒废青春的安抚。
老阿尔巴特街是莫斯科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但可能是天冷原因,尽管已是中午,街上游人并不多,漫步其间,到有几分清静幽雅之感。
阿街西口是著名的老外交部大楼,这是苏联时期斯大林式建筑的七姊妹之一,与莫斯科大学主楼样式很接近,雄伟挺拔,高耸入云。灰褐色的岩石墙体经过半个多世纪岁月的磨损,显得特别厚重、古朴和苍凉。(左图)
阿街中段有一处不深的小巷,旁边伫立着一座不大的教堂。外观很普通,里面装饰却金碧辉煌。进去后,一位教士见我们是中国人,便从木柜中拿出一些中文东正教宣传资料送给我们,资料图文并茂,印制精美,很值得一读。
这里分布着很多百货商场、小型纪念品商店、古玩店、珠宝店、饰品店、服装店、食品店、咖啡馆、酒吧、工艺品摊位和娱乐场等,规模一般不大,但铺面装饰较精致,一个挨一个。古董、雕塑、明星和历届领导人的套娃玩偶、印有演员头像的T恤、各种西欧国家的名牌商品,玲琅满目,应有尽有。酒吧和餐馆前摆放着露天桌椅,游人可以随时坐下来休憩、用餐、喝咖啡。阿街是莫斯科最负盛名的商业街,这里有著名的布拉格酒店、专门出售奢侈品的“俄罗斯新贵世界”等,商家鳞次栉比,橱窗创意独特,富有新意。
阿尔巴特街53号便是普希金的故居。故居街对面,矗立着普希金与冈察洛娃携手的青铜雕塑。这是1999年为纪念普希金诞辰200周年特意铸造的。雕塑上的普希金身着燕尾服,一头卷发,目光清澈。他18岁的妻子身穿婚纱长裙,发髻高束头顶,继而披于脑后,右手轻轻抚按在他的左手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1831年,普希金回到莫斯科,与比他小12岁的莫斯科第一美人冈察洛娃结婚,在阿街的一栋二层小楼租了几间屋作新房,不久他们就迁居圣彼得堡。阿尔巴特街遂见证了诗人
一生中最短暂的幸福时光。1837年2月8日,年轻的普希金死于与丹特士的决斗中。对于普希金之死,过去俄苏文史学界多对普希金夫人冈察洛娃进行指责,认为她是一个轻浮浅薄的庸俗女子,与诗人在精神上毫无共同之处。普希金之死,完全是她的过错,她几乎成了历史罪人,长期受到谴责与谩骂。过去纪念普希金的雕像都只塑刻了诗人孤独一人。一百多年以后,一些文史研究者开始对诗人的书信资料进行仔细查阅和研究,得出结论:冈察洛娃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以往人们对她的看法,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误解和偏见。有资料表明,尽管冈察洛娃由于年轻,对普希金的复杂的内心世界和他的作品都难以有深刻
理解,不过她崇拜他,尊敬他,支持他的创作,并没有轻佻越轨行为。普希金是位追求自由、反对专制的进步诗人。沙皇政府和上流社会把他视为异己和叛逆者。而冈察洛娃长得美若天仙,又引起很多男人为之倾倒,同时也遭到贵族小姐们的嫉妒。可是涉世不深、天真单纯的冈察洛娃并不知道丈夫和自己的险恶处境,仍快快活活地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沙皇尼古拉一世对她垂涎三尺,法国军官丹特士狂热追求她……。其实冈察洛娃何罪之有?她天生丽质,这也不是过错?如果她有错,就错在过分天真和轻信,另外还有上流社会女子的通病------虚荣。她是个普通人,自然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弱点。不过她是清白的,对丈夫始终是忠诚的。上世纪八十年代苏联女作家库兹涅佐娃的作品《普希金娜的故事》(1983年在中国出版)。提出了对普希金夫人的新评价:在诗人之死的问题上,她非但不是祸首,而且还是受害者;她是一个心灵与外貌同样美好的女性。我想,正是这些新评价的出现,才有了后来的眼前的这座著名的双人青铜雕像。普希金不再孤单。
阿尔巴特大街不仅是一条商业街,这里的历史文化和艺术气息非常浓郁。俄国现代文学之父、著名诗人普希金就曾居住在这条大街。今天,这座淡蓝色的建筑依然保存完好。据说,1799年诗人就出生在这里,并度过了到皇村中学读书前的12个春秋,结束流放后于1830年再次回到这里居住。
因为有普希金等众多文艺学家的存在,阿尔巴特街被称为“莫斯科的精灵”,它浓缩了俄国悠久的历史文化风情,是观览俄街道文化和平民生活的窗口。俄人的相像力很丰富,灰色的砖墙随意涂鸦,一个巨型木偶两手叉腰,墙上放了一张这么大的实木椅子,坐上去是什么感觉呢?
关于阿尔巴特街的由来有两种说法:一是其俄语的发音,意思是“板儿车”,据说早期这里有许多阿拉伯人用板儿车来拉货;二是出自阿拉伯语,意思是“近邻”。无论如何,好像都与阿拉伯人有关。
这位俄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游玩,孩子挺开心,一路笑个不停,一副“洋娃娃”模样。
坐在童车上的小孩见我要拍照,连忙用手捂住双脸,其模样更招人喜欢。俄罗斯长期以来实行鼓励生育政策,并通过相关立法,大大增加了对生育父母的财政补贴。如生育第三胎或更多子女的家庭,除普通生育奖励外,在新生儿满三周岁前,每月还可获得5000至11000卢布(约合人民币850-1700元)不等的补贴。此外,为了让女性在生育后没有后顾之忧,规定生育三个孩子的女性可以有4年半的产假在家照顾子女,并且会获得一定的补助。产假时间算入工龄,女性可以随时要求返回工作岗位。俄还向多子女家庭免费提供住房用地,并向生育四个或七个子女的家庭分别颁发“光荣父母奖章”
和“光荣父母勋章”,以及荣誉证书和10万卢布(约合人民币1.7万元)的资金奖励。雪虽然没下了,但路面很湿。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皮鞋竟撞坏了,里面浸了不少水。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个塑料口袋将鞋包住。附近商店没找到合适的鞋子,只好将就,好在只有最后一天了。
在一尊金色艺体雕塑下边,一群俄罗斯女学生正在合影留念。她们身穿厚厚的色彩各不相同的外衣,面带天真烂漫的笑容。从她们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影中可以看出,现在的俄罗斯,在百姓基本生活方面,比过去有了很大的改善。这尊金色人体雕塑,表现一个妙龄女子坐在秋千椅上,似乎正在观赏什么东西,双手扶座,一副休闲模样。据说现在的俄罗斯人存在着一种矛盾心态。一方面他们接受了西方的价值观念,开始向市场化迈进;而另
一方面又留恋旧日时光,沉湎在悠闲和宁静的传统氛围中。从周末提前关门或停业休假的商店,到每周五下午傍晚排着队到郊区别墅度假的车流,也印证出很多俄人确有一种反商业化、向往自然纯朴生活的心理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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