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期：《复发性口腔溃疡高效辨治集粹》

第二十二期：《复发性口腔溃疡高效辨治集粹》复发性口腔溃疡是最常见的口腔黏膜病，以口腔黏膜各部位反复发作的溃疡为特征，具有周期性、反复性、自限
性特征，溃疡灼痛明显，好发于唇、舌、颊、软腭等角化差的部位。此病属中医“口疮”范畴，教材皆分型治之，未必能获高效。笔者以为，下述4
方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既有高效性，又有较强的普适性。一、甘露饮合封髓丹余国俊先生习用甘露饮合封髓丹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兹引余先生语
以论述之。甘露饮合封髓丹方证生地黄20g，熟地黄20g，天冬20g，麦冬20g，石斛15g，炒枳壳10g，黄芩10g，茵陈10g，
枇杷叶15g，砂仁6g，焦黄柏10g，生甘草10g。方证浅识口疮反复发作者（西医称为复发性口腔溃疡），多缘于阴津亏虚、湿热蕴蒸，治
宜滋养阴津、清化湿热。《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之甘露饮，用二地（生地黄、熟地黄）、二冬（天冬、麦冬）、石斛滋养阴津；黄芩、茵陈清利湿热
；枳壳宣畅气机；尤妙在用枇杷叶宣肃肺气（肺主气，气化则湿亦化）。本方滋养阴津不碍湿热，清利湿热不伤阴津；配合《奇效良方》之封髓丹（
砂仁、黄柏、甘草）补土伏火，允为治疗阴虚湿热口疮之高效专方。治验举隅男患，52岁，2002年9月25日诊。近10年来口疮反复发作，
此起彼伏；西医诊断为复发性口腔溃疡。发时中、西药物杂投，似效非效。唯5年前曾有一位老中医投药30余剂，口疮半年未复发，以为治愈，十
分欣慰。然复发后再求医时，老中医已殁。于是照服老中医之原方，竟不如当时之灵验。改延他医，效验更逊。更医10余人，处方40余首，看得
出方名者有五味消毒饮、升降散、丹栀逍遥散、泻黄散、知柏地黄汤等。而已故老中医之处方，药味多达30余味，内寓有甘露饮。刻诊：患者面色
青黄，口秽，大便偏干，小便黄；舌质红，舌苔中后部黄厚腻，脉弦弱。检视口腔内共有5个口疮，呈圆形，略比黄豆大，色黄，疮面凹陷，周围黏
膜色红。询知其人嗜酒，劳心。辨证为阴津亏虚、湿热蕴蒸，治宜滋养阴津、清化湿热、补土伏火。予甘露饮合封髓丹原方6剂，嘱其戒酒、忌辛辣
、劳逸适度。二诊：患者口疮全部消失。舌质略红，黄厚腻苔消退强半。效不更方，续服24剂。三诊：患者共服药30剂，口疮未复发。便停药观
察，嘱患者保留原方，若口疮复发便照服6剂。2010年10月，患者因它病来诊，言4年来口疮复发过3次，均较轻微，照服本方三四剂便消无
芥蒂。用方注意复发性口腔溃疡证型虽多，但阴虚湿热型毕竟占大多数，若能用好甘露饮合封髓丹，则思过半矣。宜径用原方，药量可斟酌，药味则
不必加减。阴虚兼湿热的口疮，一是要选甘露饮合封髓丹，而且要一用到底，不要换方。这个方，一般3剂见效，9剂近期治愈。文中那个病例，…
…前医用三仁汤加减，看似大方向正确，而且口疮时而消失，但舌象没有变，说明酿病的内环境没有变。但用甘露饮合封髓丹就大不一样，舌质要恢
复成淡红，厚腻者要消退，说明内环境改变了。近年来西方医学家已证实，复发性口腔溃疡是免疫功能差，T细胞缺乏所致。这是值得中医借鉴的。
如何提高免疫功能？要综合治理，毕竟药物的作用有限。（《余国俊中医师承讲记》第118-122页）胡代禄解读：（1）复发性口腔溃疡“多
缘于阴津亏虚、湿热蕴蒸，治宜滋养阴津、清化湿热”，而甘露饮合封髓丹能“滋养阴津、清化湿热”，遂“为治疗阴虚湿热口疮之高效专方”。（
2）用甘露饮合封髓丹治复发性口腔溃疡，至少应服10剂以上，曾治一例，患者服6剂后，诸症皆愈而停药，哪知不到1月，其口腔溃疡又复发，
继服甘露饮合封髓丹10多剂，随访半年多都没复发。（3）茵陈解：已故名医何绍奇在《读书析疑与临床得失》中说：“孙思？《千金要方》称“
角蒿”为“口疮神药”，然不知其为何物。读张路玉《本经逢源》，始知即“山茵陈”。为茵陈之一种，有逐湿化热及杀虫之功，“治口齿绝胜”。
于是联想到甘露饮之用茵陈者，取义或在于斯乎？”说明茵陈不独能清化湿热，在治疗口疮方面或有独到作用。二、甘草泻心汤近些年来，经方家
习用甘草泻心汤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多有佳效，兹举二则。1、胡希恕：《甘草泻心汤治疗口腔溃疡》史某，男，42岁，住北京东四六条，19
65年11月15日初诊。反复发作口舌溃疡2年，本次发作已半月。舌上舌下皆有巨大溃疡，因疼痛不能吃饭及说话，右胁微疼，大便少微溏，苔
黄厚，脉弦滑。证为上热下寒，治以苦辛开降，与甘草泻心汤：炙甘草12克，黄芩10克，干姜6克，半夏12克，大枣3枚，黄柏10克，党参
10克。结果：上药服2剂，舌疼已，进食如常，继调半月诸症消除。2、黄仕沛：《甘草泻心汤加石膏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卢某，女性，65岁
。2009年6月中旬，开始反复出现高热、汗多，全身骨节疼痛，某三甲医院诊断为风湿性心脏病可能性大，缠绵两月余。2009年9月22日
来诊，诉一周前开始出现口腔、舌边溃疡，张口痛甚，舌淡有齿痕，苔白厚。予甘草泻心汤加石膏，处方：生石膏30g，川连6g，黄芩15g，
干姜12g，炙甘草30g，党参30g，法夏24g，大枣12g。3剂，水煎服。9月25日复诊溃疡已愈，仍投此方4剂。适其夫亦患口腔溃
疡，投此方4剂，亦愈。此夫妻同患复发性口腔溃疡，实已多年，初试遍单方、验方，时效时不效，后找黄师每以此方而愈。按：时方治口疮、舌烂
，多以玉女煎、清胃散、泻黄散、导赤散治之。或谓肾虚胃热而滋肾降火，或谓胃火郁积而需火郁发之，或谓湿热困脾而清泻湿热，或谓心火上炎以
清心利尿。黄师认为本证反复发作，再因发热缠绵两月，证见舌淡，面萎黄，乃本虚标实，寒热错杂，上述诸方，无一对证，唯此方最与病相应也。
（《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第55-56页）胡代禄解读：（1）甘草泻心汤是治疗狐惑病的主方，狐惑病多认为是现在的白塞病，而白塞病必具
之症状为口腔溃疡，甘草泻心汤遂可用治口腔溃疡，黄煌先生更将甘草泻心汤列为口腔黏膜病（白塞病/复发性口腔溃疡）专方，凡遇之必首选甘草
泻心汤。（2）由胡案、黄案可知，甘草泻心汤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确有佳效，黄案更为高效，足堪师法。（3）黄仕沛先生认为复发性口腔溃疡“
乃本虚标实，寒热错杂”，“唯此方最与病相应也”，冯世纶先生在《解读张仲景医学》一书中亦指出：“实践证明甘草泻心汤对于口腔溃疡确有明
显疗效”，“临床还常遇久久不愈的顽固重证，以本方加生石膏，或更加生地而多取捷效”。推测其理，似因甘草泻心汤能扶正祛邪，平调寒热。（
4）笔者屡以半夏（甘草）泻心汤合平胃散加肉桂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一二剂即有明显效果，续服数剂即愈，处方：法半夏25克，黄连10克，
黄芩15克，干姜15克，炙甘草25克，人参片10克，大枣15克、苍术15克，厚朴10克，陈皮10克，肉桂10克；1剂煎2次，服1-
2天，1天服3次。三、治复发性口腔溃疡方“治复发性口腔溃疡方”是王幸福医师自拟的用治复发性口腔溃疡的高效方，在《医林薪传》书中推出
后，又在《医灯续传》书中加以完善，下面引王幸福医师语以论述该方。本病病程漫长，反复难愈，病人痛苦，病情顽固，治疗起来颇为不易。我临
床多年，对此病研究探讨长久，终于摸索出来一个方子，治疗起来颇为顺手，疗效在90%以上。基本方：甘草、黄连、黄柏、胡黄连、苍术、干姜
、肉桂、太子参、制附子、鸡内金、砂仁、制龟甲。该方实为甘草泻心汤加附子理中汤加封髓潜阳丹之合方，集清热燥湿、健脾补肾于一体。先举一
例示之。验案举例：刘某，女，65岁，口腔溃疡病反复发作10余年，每隔一周即犯，痛苦无比，无法饮食，痛不欲生。刻诊见舌体两侧溃疡3-
4处，两颊2-3处溃疡，红底白头，舌红苔腻，脉寸关弦滑，左尺不足，饮食不便，二便尚可，余无他疾。迫切要求治疗口腔溃疡一症。辨证湿热
蕴积，火热伤阴。处方：苍术30g，生甘草30g，黄连15g，胡黄连15g，鸡内金15g，半夏12g，太子参15g，干姜10g，徐长
卿30g，肉桂6g，制附子6g，黄柏30g，砂仁6g，制龟甲20g，蒲公英30g，生蒲黄30g。5剂，水煎服，每日3次。1周后，复
诊，口腔溃疡痊愈，病人十分惊讶，说看了大半辈子，没有这么快的速度，真乃神方。我一笑了之。效不更方，又10剂，彻底治愈。又以附子理中
丸和六味地黄丸交替服用3个月善后，未再复发。（《医灯续传》第149-152页）胡代禄解读：（1）上方之“封髓”指封髓丹（黄柏、砂仁
、炙甘草），出《医宗金鉴》；而“潜阳”指潜阳丹（附子、龟板、砂仁、炙甘草），出《医理真传》，郑钦安著。火神派常以封髓丹合潜阳丹治疗
口疮，笔者曾用过，有些效果。（2）上文之“基本方”（甘草、黄连、黄柏、胡黄连、苍术、干姜、肉桂、太子参、制附子、鸡内金、砂仁、制龟
甲）是“治复发性口腔溃疡方”的改进版，“实为甘草泻心汤加附子理中汤加封髓潜阳丹之合方”，而上案所用之方还加了半夏、徐长卿、蒲公英、
生蒲黄，以方（药）测证，上案当为“湿热蕴积，火热伤阴”，气阳不足，这有普遍性，是一些复发性口腔溃疡的病机。（3）“治复发性口腔溃疡
方”以太子参、甘草、干姜、肉桂、制附子补益气阳，干姜、肉桂、制附子兼能温里祛寒；黄连、黄柏、胡黄连清热燥湿，制龟甲养阴清热；鸡内金
、砂仁、苍术运中健脾，砂仁、苍术兼能化湿；诸药合用，共奏温里祛寒，清热祛湿，补益气阳之功；可随证加减。四、复发性口腔溃疡专药——胡
黄连胡黄连有退虚热，除疳热，清湿热功效，而王幸福医师认为其是复发性口腔溃疡专药，下面引王幸福医师语以论述胡黄连。胡黄连——治疗口疮
不要忘了它如治疗慢性复发性口腔溃疡，中医称为口疮，因其病机为中焦脾胃湿热居多，且有伤阴之证，虽说是常见病、多发病，但有效方子不多。
西医常用些维生素B2一类，也无明显效果，倒是医圣张仲景的甘草泻心汤很有效。这个方子很多中医人士会用，但是疗效反应不一，有说有效，有
说无效。其原因在哪里呢？我自己的体会，其中的黄连如果换成胡黄连，效果就会大不一样。其中的奥妙就在于胡黄连清热燥湿的作用强过黄连，黄
连的清心作用更大。且胡黄连还有除虚热益阴的功效，类似黄柏、知母。这一点正合口腔溃疡的病机。通过多年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下面举一例
示之。验案：和某，女42岁，湖北孝感人，在西安经商，长年患有口腔溃疡，愈一周犯一周，交替发作，痛苦无比。求治多方，易之众医无效，经
人介绍找到我处，要求中医再予治疗。刻诊：中等个子，面白微胖，舌质淡红，两边有齿痕，口腔上腭和舌两边有多处溃疡，大小不一，微红。脉象
浮滑软。心烦不宁，饮食因口痛受一定影响，大便略溏，月经正常，余无其他明显突出之症。按专病治疗，辨为中焦脾胃湿热，处甘草泻心汤合封髓
潜阳丹加减。处方：甘草30克，黄连15克，黄柏15克，半夏30克，党参50克，干姜15克，制附子10克，砂仁10克，制龟甲15克，
肉桂6克。5剂，水煎服，每日3次。1周后复诊说，效果不大，稍有减轻。对此，思之片刻，在原方基础上加胡黄连30克，再服5剂，立收速效
，三诊即愈，后以附子理中丸和六味地黄丸交替服用2个月，彻底治愈。按：自从此案成功治愈慢性复发性口腔溃疡这一难症后，我在运用专方甘草
泻心汤时屡屡重用胡黄连组方，治疗口疮无有不效，其中重要的一味药就是似被人遗忘的胡黄连。（《用药传奇——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第72
-73页）胡代禄解读：王幸福医师首倡并重用胡黄连（30克）以治复发性口腔溃疡，且有卓效，值得借鉴。五、甘露消毒丹甘露消毒丹能利湿化
浊，清热解毒，常用于湿热并重，弥漫三焦，有医者用治复发性口腔溃疡，亦获佳效，兹举一则。冯世纶：《甘露消毒丹加减治疗口疮》刘某，女，
24岁，2012年9月21日就诊。近一年来咽干、咽痛反复发作，反复生有口疮。近几日咽干、咽痛、口疮疼痛、腹不舒，大便偏干，小便不畅
。舌质暗红，舌苔黄白腻，脉细弦双寸大。也辨为湿热证，方用甘露消毒丹加减：处方：藿香12，白蔻仁（后下）6，生苡仁15，滑石（包）1
8，川木通3，石菖蒲9，黄芩12，连翘15，浙贝母12，射干12，桔梗12，车前子（包）15，炒莱菔子15。7剂，水煎服，日1剂，
早晚饭后温服。药后，诸症愈。病案二（指此案）无明显表证，在上可见咽痛、口疮，在中见腹不舒，在下见小便不畅，大便偏干，有明显湿热弥漫
三焦之象。至于咽干、咽痛也可看做是热毒为患，故方用甘露消毒丹加减。桔梗升提，炒莱菔子降下，两者可相因为用。又加入车前子清热利尿，针
对小便不畅而设。胡代禄解读：（1）上案“有明显湿热弥漫三焦之象”，而上方系甘露消毒丹去茵陈、薄荷，加苡仁、桔梗、车前子、莱菔子，但
总为清化湿热之剂，说明口疮（复发性口腔溃疡）确为湿热为祟。（2）上方去茵陈值得商榷，因为茵陈能清利湿热，为“口疮圣药”（《千金要方
》），“治口齿绝胜”（《本经逢源》），故运用甘露消毒丹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时，勿去茵陈。（3）由于胡黄连能清湿热，为复发性口腔溃疡专
药，故运用甘露消毒丹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时，常可加之。（4）复发性口腔溃疡反复发作，乃因湿热为祟，正气不足，“甘露饮合封髓丹”从“滋
养阴津、清化湿热”入手，“甘草泻心汤”与“治复发性口腔溃疡方”从补益气阳，清热祛湿入手，甘露消毒丹更主以清热解毒，化湿利湿，三者有
异，并且不是辨证论治，因为凡是复发性口腔溃疡概可选用，尤其是后三方；也不是方证对应、方机对应；有点像专方治疗；却均有高效，这是中医
的复杂之所，也是有趣之处，有赖医者研究之。第二十二期：《复发性口腔溃疡高效辨治集粹》小结一、复发性口腔溃疡高效方简介1、甘露饮合封
髓丹组成：生地黄20克，熟地黄20克，天冬20克，麦冬20克，石斛15克，炒枳壳10克，黄芩10克，茵陈10-30克，枇杷叶15克
，砂仁6克，焦黄柏10克，生甘草10-30克；1剂煎2次，服1-2天，1天服3次。方解：方以生地黄、熟地黄、天冬、麦冬、石斛滋养阴
津；黄芩、茵陈、黄柏清化湿热；枳壳、砂仁、枇杷叶宣畅气机，而气化则湿亦化，湿化则热孤；甘草调和诸药；诸药合用，共奏滋养阴津，清化湿
热之功。2、甘草泻心汤组成：炙甘草15-30克，黄连10克，黄芩15克，干姜15克，人参片10克（或党参30克），法半夏25克，大
枣12克；1剂煎2次，服1-2天，1天服3次。方解：方以炙甘草、人参（党参）、大枣、干姜补益气阳；黄连、黄芩清热燥湿；法半夏合干姜
辛开苦降，法半夏兼能燥湿，干姜兼能温里祛寒；诸药合用，共奏补益气阳，清热祛湿，平调寒热之功；可酌加石膏、生地；或合平胃散，再加肉桂
。3、治复发性口腔溃疡方组成：甘草30克，黄连10-15克，黄柏15-30克，胡黄连30克，苍术15-30克，干姜10-15克，肉
桂10克，太子参30克，制附子6克，鸡内金15克，砂仁6-10克，制龟甲20克；1剂煎2次，服1-2天，1天服3次。方解：方以太子
参、甘草、干姜、肉桂、制附子补益气阳，干姜、肉桂、制附子兼能温里祛寒；黄连、黄柏、胡黄连清热燥湿，制龟甲养阴清热；鸡内金、砂仁、苍
术运中健脾，砂仁、苍术兼能化湿；诸药合用，共奏温里祛寒，清热祛湿，补益气阳之功；可随证加减。4、甘露消毒丹组成：白蔻仁10克，藿香
10克，茵陈25克，滑石30克，川木通10克，石菖蒲10克，黄芩15克，连翘15克，川贝母10克，射干12克，薄荷6克；1剂煎2次
，服1天，1天服3次。方解：方以黄芩、连翘、茵陈、射干、贝母清热解毒，黄芩、茵陈兼能利湿；白蔻仁、藿香、薄荷、石菖蒲、滑石、川木通化湿利湿；诸药合用，共奏清热解毒，化湿利湿之功；可随证加减。附：复发性口腔溃疡专药——胡黄连：见前面。二、各方普适性简介1、甘露消毒丹专以清热解毒，化湿利湿，无扶正之功，主要用于正虚不甚的复发性口腔溃疡。2、甘露饮合封髓丹、甘草泻心汤、治复发性口腔溃疡方，均有很强的普适性，凡复发性口腔溃疡概可选用。三、注意事项1、应注意生活调摄，如戒酒、忌辛辣、劳逸适度等。2、复发性口腔溃疡反复发作，乃因湿热为祟，正气不足，“甘露饮合封髓丹”从“滋养阴津、清化湿热”入手，“甘草泻心汤”与“治复发性口腔溃疡方”从补益气阳，清热祛湿入手，甘露消毒丹更主以清热解毒，化湿利湿，三者有异，都不是辨证论治，因为凡是复发性口腔溃疡概可选用，尤其是后三方；也不是方证对应、方机对应；有点像专方治疗；却均有高效；这是中医的复杂之所，也是有趣之处，有赖医者研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