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 工学院教授谈如何 做一名卓越的博士 生
美国麻 省理 工学 院计 算机 系教授 David Karger 说到：作 为 MIT 的计 算机 系教 授，我 有幸 与
一些世界顶尖的博士生共事。但即便在这里，仍有一些博士生明显脱颖而出，堪称" 杰出" 。
我将根 据我 对" 杰出" 的理 解，给 出两 种回 答。 我的 第 一 个回 答会 选择 四个 不可 或 缺的 品质 ：
0. 智力 1. 好奇 心 2. 创造 力 3. 自律 和高 效率 （ 有趣 的是， 我认 为这 四个 品质 也是杰 出艺 术家
的特征 ） 。 在" 有更好 ， 但 非必需" 的 类别 中， 我会 增 加：4. 会 教学/ 与 听众 沟通 的能力 5. 与
同行交 流的 能力 。
博士工 作的 主要 目的 是推 进人类 知识 。 由 于你 正在 知识的 前沿 工作 ， 你 所接 触的材 料是 困难
的 —你 必须 足 够聪明 以掌 握它 （ 智力） 。 这就 是博士 资格考 试（美 国博士 第二 年结束 需要参
加的考 试） 的意 义所 在。
但其实 你只 需要 足够 聪明 就行 — 我遇 到过 一些 极其 聪明的 博士 生 ， 也 遇到 过许 多只是 足够 聪
明的。 聪明 的程 度并 不真 正影响 他们 能不 能读 好博 士 （尽 管它 确实 能影 响他 们的研 究领 域选
择 —更 多真 正 聪 明的 人会 选择理 论领 域） 。
创新与执行的平衡艺 术
但智力 只是 起点 。 为 了推 进人类 知识 ， 你实际 上 首 先要做 的是 对事 物的 现状 提出疑 问 ， 思 考
如何改 进（好 奇心） 。博士 生花大 量时间 提出他 们不 知道答 案的问 题，所 以你 最好真 的喜欢
这个过 程。
在提出 问题 后 ， 你 还得 想出 答案 。 而 且你 必须 能够 以新 的方向 思考 来回 答这 些问 题 （ 创造 力） ，
因为如 果你 能用 现成 的技 术回答 这些 问题 ， 那它 们就 不是研 究问 题 — 它们 只是 我们已 经知 道
但还没 来得 及填 补细 节的 东西。
这两个 品质 对于 一个 杰出 的博士 来说 至关 重要 ， 但 也导致 了一 种最 常见 的失 败模式 ： 有 些学
生喜欢 提问 题 ， 喜欢 思考 回答问 题的 酷炫 方法 ， 但 从不真 正去 做必 要的 工作 来尝试 答案 。 相
反，他 们总 是蜻 蜓点 水， 转向下 一个 酷炫 想法 。
这就是 自律 发挥 作用 的地 方： 你 需要 愿意 花几 个月 时 间冥思 苦想 （理 论家） 或编 码 （实 践者） ，
以充实 你的 创意 并验 证它 。 你 需要 一个 长远的 视角 ， 在 那些 有趣 的部分 （ 头 脑风暴 和满 足好
奇心） 不再 发生 时， 提醒 你为什 么要 这么 做。
宣传学术成果的关键
沟通技 能很 有价 值， 但有 时也不 是必 须的 特质 。 如 果你能 将你 的工 作传 播给 其他人 ， 让他 们
在自己 的工 作中 采纳 ，你 的工作 就能 产生 更大 的影 响。
而且， 通过 与具 有不 同技 能和见 解的 人合 作， 你往 往能取 得更 多成 就。 但也 要注意 ， 一 些最
伟大的 研究 工作 （尤 其是 研究理 论） 经常 是由 那些 独自待 在办 公室 里的 人物 一个人 完成的 。
这些最 有影 响力 的 关 于纯 理论的 研究 通常 是一 些晦 涩难懂 的论 文 ； 当 这些 研究 成果足 够有 影
响力时 ，即 使创 作者 没有 刻意传 播， 它最 终也 会在 学术界 传开 。
高效助手 vs 独立研究者
我的第 二个 回答 更加 犬儒 。 如果 你仔 细想 想， 来 攻读 博士学 位的 人进 入的 是一 个充满 了在 我
列出 的 0-5 项中 更方 面表 现出色 的人 的环 境。
而这些 特质 中的 大多 数， 博士生 在成 为教 授后 仍能 继续发 挥 ， 因 为好奇 心 、 创造力 和沟 通其
实并不 需要 太多 时间 就能 做好 。 教 授 （ 博士 生导 师） 真正需 要帮 助的 地方 是在 科研生 产力 方
面。
因为这 些教 授 （博士 生导 师们 ） 通 常试 图同时 推进 大量科 研项 目 ， 实在 没有 精力完 成所 有 必
要的工 作。 所以 ，另 一种 定义杰 出博 士生 的方 式是 ：
首先是 要有 不错 的智 力。 但更重 要的 是是 自律 和高 效率 。 如 果你 在 生产 力方 面表现 出色 （变
成访谈 或在 实验 室工 作） ， 并且 足 够聪 明以 理解 被要 求做的 工作 ， 那 么你 就可 以 成为教 授 （ 博
士生导 师） 迫切 需要 的得 力助手 。
你的导 师 可 以提 出问 题和 创造性 的解 答方 法， 而你 来执行 。 几年 后， 他们 会 以博士 学位 来感
谢你。 如果 你只 想要 博士 学位， 这第 二种 方法 也不 错。
但你应 该意 识到 ， 在这 种情 况下 ， 你 的导 师不 会为 你写 一封能 让你 获得 教职 的学 术推荐 信 （尽
管他们 会很 乐意 向谷 歌之 类的公 司推 荐你 ） 。
要成为 一名成 功的教 授， 只有一 条路， 那就是 我的 第一个 回答所 描述的 那样 —要有 好奇心 、
创造力 、自 律和 高效 率、 与听众 沟通 的能 力和 与同 行沟通 的能 力。
博士生的三大关键品 质
哈佛大 学生 物医 学信 息学 高级讲 师 Matthew Might 也分享 了自 己的 观点 。 他的 观点略 有不 同 。
他说到 ：
我觉得 博士 生最 重要 的三 个品质 是：1. 坚 持不 懈 2. 顽强 3. 沟通 能力。 根据 我的经 验， 有
一些品 质却 不是 那么 重要 ，比如 聪明 才智 和快 速思 考能力 。
许多聪 明、 思维 敏捷 的学 生在博 士项 目中 半途 而废 。 虽然 聪明 才智 和快 速思 考能力 在许 多领
域确实 很有 价值 ， 但 它们 不足以 做出 好的 科研 。 当 然， 它 们会 有所 帮助 ， 但 单靠这 些是 无法
完成任 务的 。
要顺利 获得 博士 学位 ， 你 必须切 实地 拓展 人类 知识 的边界 。 而且 ， 你 还必 须 说服一 个由 生活
在这个 边界 的专 家组 成的 小组， 让他 们相 信你 确实 做到了 这一 点。
突破知识边界的挑战
通过上 课和 阅读 论文 ， 你 可以找 出知 识的 边界 在哪 里。 这很 容易 。 但 当 真 正 要扩展 这个 边界
时， 你 必须 埋头 苦干 ， 想 出办法 。 许 多博 士生 在这 个阶段 会感 到沮 丧， 因为 没有考 试可 以临
时抱佛 脚， 也没 有固 定的 程序可 以遵 循。
这个阶 段 （通 常是 在 2-3 年后 ） 是 大多 数最 终会 退 出项目 的学 生离 开的 时候 。 要 度过 这个 阶
段，你 必须不 断地经 历失 败。你 可能会 开始向 同行 评审的 学术期 间投稿 你初 出茅庐 的论文 ，
试水看 看其 他人 是否 认为 你所做 的算 是研 究。
由于好 的期 刊和 会议 的录 用率 在 8% 到 25% 之间 ， 你 的大部 分或 全部 论文 都会 被拒绝 。 你 必
须始终 沉浸 在你 的领 域中 ， 并希 望最 终能 取得 突破 。
顽强与争取终身教职
读博士 需要 坚持 不懈 。 不 愿 全身 心投 入 的 学生 会被 淘汰 。 要 在之 后获得 终身 教职职 位 ， 你 需
要额外 的品 质： 顽强 。 由 于可用 的终 身教 职职 位很 少，竞 争异 常激 烈。
在计算 机科 学领 域， 一个 有竞争 力的 候选 人通 常会 有大 约 10 篇 发表 的论 文， 其中 3-5 篇会
在" 一流" 的期 刊或 会议上 发表（ 粗略 地说 ，接 受率 低于 33%）。
你还需 要主 动与 你领 域内 的其他 学者 建立 关系 。 人 们需要 知道 你是 谁， 你在 做什么 。 他们 还
应该对 你的 工作 感兴 趣。
沟通能力与科研成果 沟通
最后， 一个 优秀 的博 士生 必须具 备沟 通能 力 — 无论 是面对 面还 是书 面交 流。 科学既 是一 种发
现的行 为， 也是 一种 说服 的行为 。 一 旦你 有了 发现 ， 你必 须说 服专 家们 ， 让 他们相 信你 确实
做出了 合法 且有 意义 的发 现。
许多学 生发 现这 一点 令人 沮丧地 困难 。 仅 仅向 他们 展示数 据是 不够 的。 你必 须温和 地将 你的
发现一 点一 点地 传递 给这 些专家 ， 尽量 减少 他们 意识 到你做 出这 个科 研发 现所 需的时 间和 认
知痛苦 。
你可能 需要" 巡 回演 讲" ， 做引人 入胜 的报 告， 让人 们对你 的研 究感 到兴 奋。 你将需 要写 出引
人入胜 的摘 要和 引言 ，吸 引读者 并让 他们 想继 续阅 读你的 作品 。
一般来 说， 博士 生刚 入学 时并不 具备 良好 的沟 通能 力。 这 是他 们在 博士 学习 阶段锻 炼出 来的
技能。 越早 掌握 越好 。
总结
麻省理 工学 院教 授 David Karger 的观点 ：
杰出博 士生 需具 备智 力、 好奇心 、创 造力 和自 律。
这些品 质也 适用 于杰 出艺 术家。
博士生 需要 提出 问题 并寻 找创新 答案 ，同 时自 律地 执行。
沟通能 力重 要但 非必 须， 尤其在 理论 研究 中。
另一种 定义 是具 备 智 力和 高效率 ，能 为导 师分 担科 研任务 。
哈佛大 学高 级讲 师 Matthew Might 的观 点：
博士生 需 坚 持不 懈、 顽强 和沟通 能力 。
聪明才 智和 快速 思考 能 力 不如上 述品 质重 要。
持续推 动研 究并 说服 专家 是关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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